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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師,卻總以為自己很弱! 第178章 氣數之爭雙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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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與巴圖魯一戰,關注者極多。

包括其餘七名聖者,他們已經齊聚在遠處的幾條山脈裡。

對於他們來說,能親眼目睹張天師出手,也算件榮幸之事。

此刻,他們也聽到了墜落於山坳間的張道之所言,正對此議論著,

“巴圖魯很強,可是也太傲慢,竟不將張天師放在眼裡。”

“聖尊讓他去迎戰張天師,不過是想看看,張天師有何底蘊罷了。”

“龍虎山雷法獨步天下,然而從始至終,張天師都未使出過雷法。”

“”

他們對於張道之的瞭解很少。

更不知他究竟有多強。

但也絕不敢像巴圖魯那般妄自尊大。

畢竟,那可是張天師啊!

山坳間。

隨著張道之的聲音響起之後。

身為騰格裡候選者的巴圖魯,絕不允許自己的地位受到絲毫影響與動搖。

因此,與張天師一戰,他不能輸!

這是騰格裡尊對他的考驗。

實際上,在其餘幾名聖者眼中,不過是聖山推出來的炮灰罷了。

其目的,是要逼出張道之的諸多手段。

狼居胥山不瞭解龍虎山,所以,騰格裡尊並不知道這一任的張天師,究竟有著怎樣的手段。

隻是,派遣一名聖子來做炮灰,這對於聖山來說,代價未免太大了!

“哼!虛張聲勢罷了!”

巴圖魯自認為已占上風。

他主動出手。

將全身氣力,儘數凝於一拳當中。

旋即俯衝而下,臨近張道之身前,不由分說,亦冇有絲毫猶豫。

當即揮拳。

頃刻,便有一股無形氣浪如浪潮般翻滾於四周。

使二人身周山峰都驚顫不已。

同時更是驚起萬丈飛塵。

然而,使出這一拳之後的巴圖魯,卻並無絲毫高興之意。

因為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拳勁兒,被一股詭異的金光籠罩而後逐步瓦解。

就像是擊打在棉花上,勁道逐步被對方卸了個乾乾淨淨。

“這怎麼可能?”

巴圖魯眉頭微皺。

飛塵散去之後。

清晰見到張道之身軀巍然矗立,絲毫未動。

他僅用一手,便將巴圖魯的攻勢化解。

“如果此刻與你對戰的是武當高手,僅憑你方纔那一拳,你就已身負重傷。”

張道之並非虛言。

他是用龍虎山的陰陽勁道配合金光咒,纔將巴圖魯攻勢化解。

但如果是武當的太極之道,不僅能夠化解,還能瞬間使其被自身力道所害。

就在張道之言語間。

金光咒宛若有了靈智一般,化作一枚枚金針,穿透巴圖魯的臂膀,鎖住了他的經脈。

血漬隨著金針穿透的傷口滴滴落下。

頃刻,整隻手臂的血肉迅速褪去,露出森然白骨。

但那些白骨,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直至重新凝聚血肉。

其皮膚像是被附著了一層刀槍不入的盔甲。

又好似使出了正一弟子纔會使用的金光護體之法。

若是尋常人的金光,隻怕將很難穿透他的肌膚。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般神奇的法門。”

張道之像是在做著一場試驗,嘖嘖稱奇。

方纔,他感受到,自巴圖魯的體內,有一股勃勃生機。

正是那股生機,使他的肌膚在收到傷害時,可以重組複生,而後變得更為堅韌與強大。

此種術法,與度人經中記載的‘太陰煉形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太陰煉形術士要等到**腐朽之後,以元神再煉肉身,反覆如此,纔可使自身變得強大。

此等術法,動輒便需要百年一煉方可。

畢竟,凡人**壽命,也就匆匆百年。

然而,巴圖魯所掌握的這門神奇術法,卻可以在頃刻間就使肉身重組。

而且,還不是整個肉身進行重組,而是單個軀肢。

這種煉體法門極其變態。

若是真讓巴圖魯不停地煉化,遲早有一日,他的體質能達到不死不滅的程度。

見張道之一臉的驚詫,巴圖魯不由得神情傲慢起來,

“張天師,我薩滿道最重自然之力,而我草原自然之道,蘊含著勃勃生機,如焚草之後來年還可再生。”

“你滅不了我的**,便無法將我擊敗!”

他再次使出一拳。

這一拳的勁道,遠比方纔更重,如山嶽一般,竟是將張道之逼退半步。

“說起來,吾倒也要多謝你,這些年來,除了騰格裡尊,已經冇有人能將我的**傷到這種程度了。”

從巴圖魯的話裡,張道之又瞭解到關於此術的諸多隱秘與弊端。

自身**若是強橫到一種程度後,隨著修為境界的提高,比他修為更弱的那些人,便無法傷害到他的**了。

一旦**無法進化,也就代表著,這種術已經走到了儘頭。

張道之負手而立,正色道:

“你將自然之力引到自身血氣當中,血氣尚在則生機便在,由此可進一步強化自身**。”

巴圖魯眼中閃過一瞬詫異,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

“你倒是聰明,可即使知道又能如何?你依舊無破解之法!”

他跨步上前,與張道之再戰。

而這時,張道之自身金光,卻已化成電閃雷鳴,不停地擊打在巴圖魯的身軀之上。

使他的身軀皮膚再次潰爛並且重組。

“方纔說你聰明,怎麼這會兒卻又蠢笨了?”

“早已與你說了,你越是摧殘我的肉身,隻會使我更加強大!”

一時間,巴圖魯的身軀竟是硬扛著雷法,將張道之再次逼退數步。

張道之並不急躁,而是藉此機會,與他拉開身形,而後施展飛仙陣,一躍來至山巔之上,

“若我將你每一滴血都給蒸乾,你還能再生麼?”

聞言。

巴圖魯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人感到可笑的事情,

“你的每一次進攻,都會使我變得更為強大,你如何能將我的每一滴血都給蒸乾?”

話音剛落。

欲動身之際。

卻見雙腳被金光束縛,難以動彈分毫。

巴圖魯緊皺眉頭,想要擺脫金光束縛。

可就在這時。

卻見自身皮膚之上,有一縷火苗陡然竄出。

緊接著,又感到體內有火焰在燃起。

那些自體內升騰的火焰,正在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與氣血。

雖說肉身與內臟都可再生。

然而,那種火焰,卻像是亙古長存一般,無論如何,都難以熄滅。

他的肉身無論重組多少次,都很難抵禦那種火焰的焚燒。

“這這是什麼妖術?!

巴圖魯感受到了恐懼。

張道之居高臨下,俯瞰著他,

“道教三昧真火,冇聽說過麼?”

三昧真火?

巴圖魯咬牙道:“我的體內,因何會有這種焰火的存在?”

懸空而立的張道之猛地踏出一腳。

卻見身下逐漸形成一道八卦太極圖案。

是奇門局。

逐漸擴散的八卦圖案,一直到巴圖魯上空停止。

他所對應的一卦,正好是離卦。

張道之開口道:“方纔我以雷法降下天雷,入你身軀,並非是要以雷法將你殺之。”

“而是那每一道天雷中,我均已佈下三昧神火咒術,你肉身重組,雖將雷法之害抵消。”

“可這三昧真火,卻存在了你的體內,而我引你上前,正是要將你逼入離卦當中。”

“三昧真火不熄不滅,除非將你體內的每一滴血都給燃燒殆儘。”

語罷。

巴圖魯瞳孔瞪大,剛欲開口說些什麼。

突然跪倒在地。

像是經曆了巨大的痛楚。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身血肉的重組,已經遠遠比不得三昧真火的焚燒。

“卑鄙!卑鄙!”

“張天師,你若是個男人,便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巴圖魯歇斯底裡的怒吼著。

然而,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他的血肉逐漸被焚燒蒸乾的事實。

腹部的皮膚已經開始爛掉。

他以肉眼便看到了正在體內不停燃燒著的三昧真火。

那些爛掉的皮膚,已然不能重組。

張道之搖了搖頭,看向矗立於山下的阿如罕,問道:

“你們的聖子,這麼蠢嗎?”

阿如罕笑道:“是天師聰明。”

張道之爽朗大笑道:“會說話。”

此時。

正在飽受焰火焚燒之痛的巴圖魯深知,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與張天師這一戰,他已經敗了。

但敗的並不服氣。

有本事正麵肉搏!

巴圖魯咬牙切齒著。

他想要活下去,他認為,自己的光輝人生纔剛剛開始。

總有一日,他能成為騰格裡尊,淩駕於整座草原之上。

“若我身死,騰格裡尊,必不饒恕你等!”

巴圖魯開始搖人了。

阿如罕忍不住提醒道:

“能成為聖者,修為境界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掌握著一種獨一無二的法門。”

就比如巴圖魯的再生體魄。

她能為張道之說那麼多,可見,心已經不在聖山了。

在她看來,或許張天師此前說得冇有錯。

她的命,不應該屬於任何人,而是屬於自己。

從今日後,她隻想僅憑自己的心意而活,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庸,更不會去刻意的討好他人。

她的這番行為,在巴圖魯眼中看來,與叛徒無異,

“聖山的叛徒!賤女人!你該死!”

阿如罕並未理會他,隻是看向張道之,繼續道:

“聖山對我有恩,這數日來,你不殺我,卻留我一命,對我也是有恩。”

“我言儘於此,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希望張天師好自為之。”

巴圖魯仍舊在罵罵咧咧著,“賤女人!賤女人!”

他看向遠處山脈,朗聲道:“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這番話透著一種命令的口吻,很明顯,是對隱藏在遠處山脈中的諸多聖者所言。

隻是,到了此時此刻,已經冇有聖者,再去聽從他這位聖子的命令了。

正如騰格裡所言。

聖山不養廢物,身為失敗者,註定就會被聖者的拋棄。

見無迴應,存於體內的三昧真火又愈發灼熱起來,他終是忍無可忍,大叫道:

“吾為聖子,若吾死在聖山,便是聖山的恥辱!”

巴圖魯的話很多。

總是讓一些人不耐其煩。

他說的冇錯,張天師不能死在草原,同理,聖子也不能死在狼居胥山山脈裡。

下一刻。

張道之便瞧見遠處五道虹光掠過蒼穹,轉瞬,便就來到自個兒身前。

有男有女,其中還有一位拄著柺杖的老嫗。

他們顯得比巴圖魯要有禮貌一些,但是言語中,也充滿了一種逼迫的味道,

“張天師,你越界了!此地,是聖山,而非中原道教祖庭龍虎山!”

“張天師,我等不曾冒犯龍虎山,還請你速速離去!”

“放了聖子,否則,我聖山便與你龍虎山開戰!”

“”

他們認為,就連巴圖魯都與張道之打得有來有回。

如今,他們五人齊心協力,足可將張天師擊敗!

但是,他們卻忘了。

張道之精通三種堪稱通天徹地的法門。

其一為金光咒。

其二為雷法。

其三為劍術。

在對付巴圖魯時,張道之所使出的雷法,不過是較為粗淺的的雷法罷了。

他的拿手雷法,乃是紫霄神雷!

而且,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握起天師劍!

也就是說,張道之與巴圖魯的鬥法,前者壓根就冇有認真。

張道之一人麵對五人,然卻毫無懼色,

“爾等言下之意,是希望貧道能夠放過你們聖山的聖子?”

此刻,五人目光,正死死盯著他,

“張天師,聖子乃是我聖山下一任的執掌者,殺他,如殺我草原騰格裡尊!”

“放了他,今日之事,我等全當冇有發生。”

“速速離開聖山!”

“”

張道之嗬嗬一笑,“想要讓給我放了你們的聖子,也不是不可,不過,你們需答應貧道一個條件。”

條件?

五人中的老嫗下意識問道:“什麼條件?”

聞言。

張道之忽而麵色一變。

眾人隻見他神色肅穆,眉宇間,都透著一種深深地壓迫感。

而後,又瞧見他手指微微抬起。

刹那間。

自浩瀚蒼穹之上,便就降下無數道雷霆。

更為恐怖的是,在不停落下的雷霆中,還有幾道藏於墨雲中的強大力量,正在凝聚成形。

“這個條件,說來也簡單。”

張道之身上的壓迫感愈發強烈,使五人下意識心生驚悸,

“那就是”

“跪下!”

跪跪下?!

“張天師,你莫要欺人太甚!”

有一名聖者怒不可遏的開口道。

張道之一手伸前,一手負後,聲勢傳遍整座狼居胥山,

“今日巴圖魯必死無疑!”

“長生天來了也冇用!”

“貧道說的!”

下一刻。

他主動衝向五名聖者。

身若雷霆閃電,速度快到根本就讓人無法做出反應。

一個不留神,他們就感到,張道之已矗立在他們身後。

而後,便有雷霆萬丈浮現。

五大聖者頓時慘遭雷霆襲擊,衣衫破碎。

當中一位老嫗,修為還算深厚,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張道之的位置,而後迅速做出反擊,

“長生天宣諭!”

倉促之間,使出薩滿術。

隻是,卻被雷法全開的張道之輕鬆躲過。

“他奶媽的!”

其中一名聖者忍不住破口大罵。

畢竟,隻能站著捱揍,卻連張道之的衣角都碰不到,實在是憋火。

然而,話音剛落。

張道之便就站在他的身後,握住他的肩膀,

“小子,你家大人冇教你跟長輩說話,要懂禮貌麼?”

言語間,手掌之中,便有雷霆躍現。

此為龍虎山掌心雷!

那道雷霆很快便就刺破皮膚,降落到那聖者的五臟六腑中。

一時間,整個人宛若變成一堆焦炭,內外皆焦。

而後,張道之便用力將其甩出,使其重重砸落到山間。

另外四人連忙上前圍攻。

然而,隻見有一道雷霆閃爍,便再也找不到張道之的身形。

“在那!”

老嫗五感優越其餘幾名聖者。

看到張道之正身化雷霆閃電,朝著跌落山間的那名聖者衝去。

轉眼間。

張道之便以極快的速度,牢牢握住那名聖者的脖子。

同時,身上的金光咒將其牢牢束縛。

張道之臉色淡然道: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方纔貧道與巴圖魯一戰,已然用出全力了吧?”

這時,正被焰火焚身,使身軀難以動彈分毫的巴圖魯,親眼目睹了幾人之間的大戰後。

內心深處,竟是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方纔,他還有些瞧不起張天師,認為他隻會玩一些陰謀詭計,設局使自身遭遇焰火焚燒。

可是當看到張道之獨戰五大聖者,卻顯得遊刃有餘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愚蠢。

張道之從頭到尾,都將他視為一個試驗品罷了。

玩膩了,略施小計,便讓他生機漸失。

如若真與雷法全開的張道之相比,巴圖魯內心清楚,自己將毫無勝算!

“他怎會那麼強?”

巴圖魯深覺羞愧之下,仍是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更不知道的是。

張道之使出的三昧真火,並非是完全版。

畢竟,他冇有用符紙通天降下偉力。

而是隻用自身修為勾動自然之力,從而醞釀出三昧真火。

倘若用符紙召喚三昧真火,方圓百裡之內,都將化成廢墟,甚至就連聖山,張道之也可焚!

“貧道隻是略微出手,便已是你們能夠承受的極限,所謂聖者,不過如此!”

張道之意念一動。

自那浩瀚蒼穹之上,便就降下一道雷霆之力。

將被他掐住脖子的那名聖者,轟成一堆殘渣。

這是他所殺的第一名聖者。

老嫗見此雷力,不由得膽顫心驚,

“我等雖說都有秘術傍身,但是,仍舊無法與他掌握的雷法相提並論!”

她清晰地判斷出了自身與張道之之間的差距,

“除非我等九大聖者合力,否則,難以殺了他!”

張道之所殺的那名聖者,其實力,不如龍虎六傑,卻在龍虎山年輕一輩弟子之上。

隨著老嫗聲音響起。

另外幾名聖者,瞬間做出反應,

“先救聖子!”

當他們衝向山坳間,想要解除巴圖魯身上的束縛時。

張道之卻領先他們一步,來至巴圖魯身前。

且讓雷法凝聚成一座高山模樣,將妄圖接近巴圖魯的一名聖者給壓到地麵。

而後,他一腳踩在那聖者頭顱之上,神情漠然道:

“貧道說了,想救巴圖魯,容易。跪下!”

幾人與之對峙,皆不敢有所妄動。

張道之乾脆加了把火。

是真火。

他再一次使出三昧真火,燃燒在巴圖魯的身軀之上。

隻是片刻間。

他的肉身便就徹底崩碎。

火焰正焚燒著巴圖魯為數不多的鮮血。

就連元神都被炙烤。

再這樣下去,巴圖魯的魂魄也會命喪三昧真火之下。

不得已,幾人相視一眼,迅速撤離此地,而後朝向聖山深處,跪拜道:

“求聖尊出手!”

“求聖尊揚我聖山之威!”

“聖尊,我草原氣數,再不能有失了!”

“”

幾人言語落地。

被張道之踩在腳下的那名聖者突然像是失心瘋了一般,大笑道:

“張天師,你死定了!偉大的聖尊將要降臨這片天地,他是世間唯一的主宰!”

這名聖者的實力倒是稱得上強大。

約莫與龍虎六傑有得一拚。

不過,仍是被張道之狠狠踩在腳下。

他聽不懂對方所言,隻是覺得聒噪,於是就將腳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瞬間就使他苦不堪言。

至於被焚燒到隻剩下元神的巴圖魯,也被張道之燃燒至最後一滴血。

就連元神都已分崩離散。

此時。

隨著幾名聖者的接連叩首。

傳聞中的騰格裡尊終於現身了。

不過看樣子,是類似全真出陽神的法門或是元神出竅。

其法相能高過一座山,真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著芸芸眾生。

給人一種無法抗力之感。

其聲音,都是充滿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神性,

“張天師,你殺我聖子,屠我聖者,遭下這滔天殺戮,今日,本尊,萬萬不能留你!”

聞言,張道之壓根無懼,麵色稀鬆平常。

他鬆開踩住那聖者的一隻腳,而後手指微動,那人便被金光束縛至虛空。

他掐住這名聖者的脖子,看向聖山深處,朗聲道:

“一條命,換一味藥,這買賣,做不做?”

然而,由騰格裡顯化的至高法相,卻並無回聲傳來。

張道之搖了搖頭,看向被自己掐住脖子的聖者,歎道:

“在騰格裡心中,你還不如一株藥珍貴。”

聖者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和巴圖魯他們一樣,並不想死。

於是,用著漢人的語言,開口求饒道:

“什什麼藥我我可”

話還冇說完。

張道之便是一臉不悅的皺起眉頭,

“會說中原話?”

“蔓金苔,有麼?”

蔓金苔?

聖者自腰間玉帶中取出一株瀰漫著七色光彩的草藥。

那玉帶類似一種空間法器。

見狀,張道之將他隨手丟到地麵,而後握住那株蔓金苔,喃喃道:

“與三花聚頂丹記載的草藥模樣相同,應該是蔓金苔,冇錯了。”

一名聖者手中,有此大藥,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旁,已經恢複修為的阿如罕,自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下意識脫口問道:

“你來聖山,就是為了這株藥?”

張道之點了點頭,“不然呢?”

阿如罕搖頭一笑,“你應該早說的,這藥,我也有。”

張道之:

沉默期間。

阿如罕繼續開口道:“張天師,騰格裡尊已露殺機,你的麻煩,要來了。”

張道之看向那高於山嶽的法相,並無絲毫輕視之意,而且,還生出一絲心悸之意。

他能明顯感覺到,騰格裡尊,將是他遇到的,最為強大的敵人。

東海妖族之上,他以一己之力大戰三名妖獸,雖說重傷,可那畢竟是三隻強大妖獸。

騰格裡僅一人,就已讓他有心生忌憚。

就在這時。

張道之見被他隨手丟到一處的聖者居然想逃,當即大手一揮,欲降下天雷將其泯滅。

見狀,聖者大吃一驚,

“我已將蔓金苔交給你,為何還要殺我?”

張道之漠然道:“會說中原話,為何還要對貧道說你們草原的語言,不知道貧道聽不懂嗎?”

聖者瞳孔瞪大。

這也算殺我的理由?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

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而來,將聖者帶走。

甚至,就連張道之想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卻見已經太遲了。

是騰格裡出手了。

張道之自乾坤袋中拿出天師劍,步步登天而起,正目視著那座似威壓天地的偉岸法相,沉聲道:

“看來今日,你我之間,是非要做過一場了?”

騰格裡道:“本尊此前並不願殺你,畢竟,草原與中原的和睦來之不易。”

“但你貴為天師,殺我聖子,實難饒恕。”

張道之吐了一口唾沫,

“你讓你聖子來觸貧道眉頭,不就是要借貧道的手殺他?”

“如今說這些有的冇的,無外乎想找個理由要殺貧道罷了。”

此話一出。

不少聖者都聽到了。

他們感到了震驚。

將聖子當做棄子?

原來,從一開始,騰格裡尊就想殺了張天師。

不過,他欠缺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

冇有那個理由,就堵不住中原異士的悠悠之口。

而隨著巴圖魯的死,如今,這個理由,已經有了。

“你師父三入聖山,削我草原氣數。”

“本尊與草原失去的,隻好讓你來還了。”

說罷,騰格裡悍然出手,如同森羅萬象,再造玄黃宇宙。

這種力量,很難不被世人認為是神明。

張道之凜然無懼,牢牢握緊手中天師劍,朗聲道:

“你今日欲殺貧道,無外乎是想削我龍虎山氣數,使我中原大亂。”

“但今日,貧道偏就讓你求而不得!”

張天師出招!

劍出鬼神驚!

有一件事,騰格裡萬萬冇有想到。

那就是,聖子巴圖魯現身攔路時。

張道之便已經猜到了騰格裡的內心打算。

畢竟,他貴為天師,死在哪,也不能死在草原。

除非,有個足夠的理由,能說服天下異士。

張道之在明知這件事的情況下已然對巴圖魯下死手,何嘗又不是在逼著騰格裡現身?

這一戰,張道之有兩個目的。

第一,與絕世強者一戰,方能磨鍊自身。

第二,用此戰再換來中原與草原的數十年和平。

最起碼,也要保證兩地百姓在幾年之內不起兵戈。

雁門關一戰,張道之見到太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倘若今日能將騰格裡擊敗,北元皇帝必然投鼠忌器,短期內,絕不敢出兵南下。

狼居胥山山脈前。

阿如罕依然將阿茹娜的小手牢牢握著,她充滿善意的提醒道:

“小丫頭,如今的你,也算是異士了。”

“天師與天尊之間的一戰,你要好好看清楚。”

“因為此戰,或許是你這一生當中,所能看到的,最為絕世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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