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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師,卻總以為自己很弱! 第208章 請天師斬妖壯我龍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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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以來。

張道之的足跡,涉及酆都城內的各個角落。

此刻,全城奇門佈局,皆在他的腦海當中。

所謂酆都城,其實就是一座大陣!

用來鎖住地下萬千鬼魅的大陣!

隨著張道之手臂微微抬起。

先是陰天子廟那邊,有一束幽光沖天而起。

緊接著,整座酆都,猶如一副巨大棋盤。

穹頂墨雲凝聚屬團,盤桓於棋盤上空,而後垂下無窮黑氣,宛若落子一般。

頃刻間,自城內各個角落,皆有幽光沖天而起,彙聚於蒼穹。

一時,天地色變。

大日被烏雲籠罩。

明月懸空而立。

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恐怖的血色填滿。

好似天狗食月。

站在靠近城門街道上的張雲逸,見此一幕,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戰意昂揚!

他永遠也忘不了這血月。

如今,他隻想好生廝殺一番!

為他的師父蘊通子報仇雪恨!

而從未見到過這一幕的龍虎山弟子,都是倍感驚訝。

他們降過妖、除過魔,也遇到過力不能敵的對手。

但從來冇有引起過今日這般堪稱滔天的異象。

“眾弟子,結陣!”

趙長歌的聲音,宛若戰鼓,驚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

一時間,全城各個街道中的龍虎山弟子,或持劍、或手握符紙,或嘴中唸唸有詞,皆是嚴陣以待。

緊接著。

眾人就見,那血月當中的滔天血煞之氣,竟是緩緩凝聚成一道門的形狀。

門麵之上,刻滿著上古時代的文字,那是一種神奇的咒語,刻意扼製邪氣。

這扇門,便是酆都城的封印!

而今,這道封印,被張道之喚醒了。

‘門’在微微顫抖著。

有縫隙漸漸展開。

刹那間,有肉眼可見的黑氣以極快速度鑽出門中。

它們發出的聲音極其刺耳,不似猛獸咆哮,更像是一種千萬根鋼針同時在一塊巨石上打磨產生的聲音。

這些聲音代表著那些鬼魅的情緒。

有激動、有喜悅。

它們以為,它們得到了自由。

就在它們得意忘形之際。

城頭之上,張道之抬起的手臂緩緩落下。

轟!

一道驚天之雷,炸響在整座城頭之上。

‘門’再一次劇烈搖晃。

那道由張道之施展出的紫霄神雷,在瞬息之間,就將率先湧出鬼門的一批黑霧擊散。

也是在這一刻。

鬼門之上。

有璽印壓下。

此印帶有天道功德之力與龍虎山數千年連綿氣數。

天師印!

張道之僅用意念,便將此印驅使。

而後淩駕於鬼門之上。

猶如形成的一道結界,將全城包圍。

任何邪祟,都難以突破由這位張天師親手設下的封印。

而這一刻的張道之,麵部冇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充滿著無儘的威儀與肅穆。

“小子,你怕不怕?”

張道之忽而問起躲在自己身後的楊守真。

後者嚥了一口唾沫。

見到此情此景,說是不怕,冇人回信。

他很誠實,“怕。”

張道之旋即大笑兩聲,

“那就將身軀站直,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今日,是如何將你畏懼的東西一一破滅。”

說罷。

他看向鎮守在全城各個角落的龍虎山弟子,朗聲道:

“諸君,今日,且儘興!”

聲音傳遍全城。

“謹遵天師法旨!”

“謹遵天師”

“”

很快,張道之的耳旁,便傳來各種迴應之聲。

他們早已按耐不住。

隨後。

楊守真便就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城內各個角落,皆有驚鴻沖天而起。

劍光肆虐,正氣激盪。

遠勝方纔幽光多矣。

那些閃爍著無上光輝的一道道身影,以極其決然而又蘊含純粹殺意的姿態。

齊齊衝向鬼門那邊。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正道永昌,龍虎萬年!“

“禦劍乘風,斬妖除魔,衛我正道,長盛不衰!”

“”

此起彼伏的聲音陸續響起。

道道劍光不斷自地麵湧向沉沉夜幕。

灰暗天地由此而明。

楊守真親眼目睹著這一幕,忍不住瞠目結舌起來。

就在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卻見一縷縷黑霧,不斷地落在城中大地之上,化為虛無。

那一道道拔地而起的劍光,在楊守真眼中,似劃破蒼穹,照耀在天地間。

所有龍虎山的弟子,都像是憋著一股勁一般。

這股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自張雲逸將蘊通子的屍體背到山上時開始?

自張天師回山時開始?

其實,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隻記得,在見到蘊通子屍身的那一刻,他們冇有顯得過多悲傷。

因為龍虎山弟子,每日都有人死去。

他們衍生最多的情緒,是一種壓抑到心口上的憋屈。

龍虎山的人可以死,但是不能白死。

血債,要用血來還!

此時。

酆都城內,一條巷子裡。

幾名龍虎山弟子正凝聚劍勢,隨後陸續沖天而起,

“三代弟子於南北,奉天師法旨,斬妖!”

“三代弟子郝文正,奉天師法旨,斬妖!”

“三代弟子”

“”

就在一名年齡僅有十五歲的弟子,也要藉助近日佈下的大陣之勢沖天而起時。

忽被一名年長弟子攔住,笑罵道:

“都他娘去了,誰來守陣?”

年輕弟子不服,“憑什麼你們能去,我不能去?我也想斬妖除魔,衛我正道!”

年長弟子大笑道:“就憑你年紀小,資曆不夠,行不行?!”

言語間,二人忽然看到。

不隻是有黑霧降落在城中大地之上。

亦有原本沖天而起的劍光以星隕之態墜落。

中年子弟眉頭微皺,叮囑道:“護好大陣,隻要陣法無恙,我等便可始終維持精元充沛!”

說罷,他大踏步上前,以極其決然的姿態拔地而起,

“三代弟子李大光,奉天師法旨,斬妖!”

年輕弟子見著自己的師兄們各個衝向那道瀰漫著血氣與黑霧的鬼門,並未表現出任何怯弱。

而是矗立在大陣中心,正色道:

“吾為陣眼,吾在,陣在!”

說罷,他已心頭之血滴落陣中,一種難以忍受的鑽心痛楚頓時席捲全身。

他咬牙堅持,似用出最大氣力,大喊道:

“正道永昌,龍虎萬年!”

“去他孃的邪祟鬼魅,都給貧道死!”

“死!!”

言語間,這小小少年的嘴角,已經滲出血漬。

其實無論是張道之還是趙長歌等人,心中都很清楚。

此役,會死人,甚至有可能死很多人。

而那些人,都是他們的弟子,是龍虎山未來的希望。

眼見一道道劍氣驚鴻掠出,眼見一縷縷純正氣息墜入大地。

張道之等人,又豈會不心痛呢?

倘若這是太平世道,他又何至於此?

但今後,世道變了。

大爭之世將起。

西域佛國將要東出。

妖域亦想侵掠神州。

將來,還會有恐怖不可言狀的大劫降臨。

到了那時,就連張道之這位天師,都有可能自身難保。

相較於這些,眼前這些鬼魅,已經是極為孱弱的練兵對象了。

倘若龍虎山弟子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將來大劫,隻怕就連自身魂魄元神,都難以保全。

而且,為了蒼生,為了天下,龍虎山弟子,也必須要經曆這一關。

在不遠的將來,活下來的龍虎山弟子,都將會成為正道的中流砥柱,他們將是應付天地大劫的先鋒軍。

為此,張道之可以犧牲,他們可以犧牲,甚至,在張道之眼中看來,一座龍虎山,亦可犧牲。

唯有傳承不可犧牲。

今日,他們每殺的一隻妖,每滅的一隻鬼魅,都相當於在來日多救了一個人。

酆都鬼禍,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而張道之要做的,就是將這枚定時炸彈完全摘除。

不至於等到未來大劫降臨時,會被酆都鬼物壞了大局。

這亦是張道之的佈局。

城門那邊。

蕭逾明、李清平、張靈嶽、張雲逸、阿椿以及張虎親傳弟子葛仲,六人站成一線。

正死死盯著懸掛在天際間的那輪血月與鬼門。

緊接著,早已按耐不住的張雲逸向前踏出一步,開口道:

“諸位,我去也!”

說罷,禦劍而去。

見狀,手握大寶劍的小小阿椿頓時皺起眉頭,

“張雲逸想升籙想瘋了吧?”

聞言,蕭逾明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說著,他轉身看向趙長歌。

後者微微點頭。

蕭逾明嘿嘿一笑,“諸位師兄弟,大道就在腳下,為兄先行一步!”

說罷,全身佈滿金光,沖天而起。

見狀,阿椿亦不示弱,

“未來龍虎山大大大劍仙,天生純陽道體,天師親言,龍虎山最強交換生阿椿去也!”

言語間,諸如張靈嶽、葛仲等人,早已沖天而去。

至於李清平,則是看向身旁八名弟子,囑咐道:

“哥幾個兒,走著!”

而後,那八名弟子,齊齊高聲道:

“起陣!”

由九人組成的劍陣,頓時以一種無敵之姿,攪入鬼門那邊。

所到之處,邪祟儘數消散。

太平道的誅仙絕魔大陣,冇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成分。

有的,隻是藉助大陣而演化出來的純粹殺伐之力。

一座劍陣,好似在古戰場中從天而降的神兵一般,僅是以陣中衍生的殺伐之力,便可將邪祟泯滅。

鬼門前。

張雲逸正在大殺四方。

他已然殺紅了眼。

自身戾氣不停攀升。

各種雷法、咒術層出不窮。

然而,就在他儘興斬殺邪祟之際。

忽有一座劍陣協以天地之威殺至此處。

入陣邪祟,儘數被充沛無比的殺伐之氣反覆折磨直至魂消魄散。

見狀,張雲逸稍感驚詫,“這陣”

他看向帶陣之人李清平那一往無前的殺伐之力,索性不再多想,繼續與周遭邪祟廝殺。

在他們六人全部沖天而起時。

仍舊站在城門處的趙長歌有一瞬失神。

六人拔地而起的一幕,在她眼中,像是似曾相識。

她記得,在她第一次跟隨五位師兄殺敵時,也是這般。

不同的是,這一次,那六人麵對的是邪祟。

而那一次,她們六人麵對的,是一個用無數凡人性命踏上長生路的邪修。

趙長歌、張虎等六人在尋找那邪修途中,已聽說,邪修在北地屠戮了上萬名百姓。

實力,已經無限趨近於她們的師父張先。

這是六人自修道有成以來,麵對的最強敵人。

也是首次合力對付一人。

他們與那邪修約戰於燕雲十六州境內的一片草原上。

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說是打到天崩地裂,山塌河乾也不為過。

最終,六人以身負重傷為代價,將那邪修斬滅於茫茫草原之上。

此役過後,六人被天下異士譽為龍虎六傑。

而今。

趙長歌一瞬恍惚過後,看向張雲逸、阿椿等六人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天師府有了新的龍虎六傑。

這座江湖,這座天下,是屬於他們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這位龍虎山的長輩,要為他們保駕護航,要讓他們見識見識。

老一輩的龍虎六傑,究竟有多強。

儘管趙長歌年歲不大,隻比張雲逸等人年長個十歲左右。

儘管她風姿正茂。

但,她與那些年輕人,當真就相隔了整整一代。

趙長歌看向城頭之上矗立的張道之。

這時,後者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點了點頭。

見狀,白衣勝雪的趙長歌拔出手中長劍,看向彙聚於蒼穹的無數鬼魅,朗聲道:

“龍虎六傑之一,趙長歌,奉天師法旨”

“誅邪!”

言罷。

人未至劍氣先到。

一道劍光劃破蒼穹天際。

已然踏上長生路的龍虎山最強劍仙出招!

驚鴻掠過,百鬼哀嚎,萬邪伏誅。

這一刻,趙長歌氣勢全開,金光鋪天蓋地,皆是化作縷縷劍氣,遊走在周身十步左右。

如果說,李清平是因為練就了太平道的殺陣,再配以諸位師兄弟的氣機貫注,才能發揮出那般驚天偉力。

那麼,趙長歌本人,就是一座讓世人隻感高山仰止的劍陣。

或許,世人對這位女劍仙的存在早已有所淡忘。

畢竟,江山代有才人出。

但是,能在這個世道留下自己名號的異士,有幾個是泛泛之輩?

更何況,當初世人記住的,不是大周皇室長公主趙長歌。

而是第一驚才絕豔女劍仙趙長歌!

躍然天際之上的趙長歌,並未去捉殺尋常鬼魅。

那對她來說,實在是無趣的緊。

她的目標,是湧出鬼門的那幾隻強大邪祟。

世人喜歡稱呼那種邪祟為——鬼王!

但在趙長歌眼裡看來,管它什麼妖王鬼王,一劍過去,皆要俯首稱臣!

亂戰當中。

她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一隻正在努力搬開天師印的鬼王。

她緩步臨近。

途中,僅是由金光凝聚的純粹劍氣,便將試圖靠近她的邪祟鬼魅儘數斬滅。

待距離那隻鬼王僅有十餘步遠時。

一直仗劍而立的趙長歌忽然停下腳步,將手中利劍橫於身前。

眉心中一縷明光乍現,猶如一幅璀璨山水畫,迅速渲染四周。

在諸多龍虎山弟子與邪祟的注目下,隻見她輕彈劍身,朗聲道:

“吾有一劍,名喚長歌。”

此劍,以神意為氣,以情魄為鋒。

劍出如遊龍,劍鳴似龍吟。

又如萬壑鬆濤驟起。

趙長歌眉心血氣與劍身流光轟然相融。

那幅山水劍意驟然化作千裡江河倒懸,金芒所過之處,鬼王周身邪霧如沸湯潑雪般蒸騰。

她手腕輕旋,劍影化作千萬道金光垂落,每一道都蘊含著極致的無情劍意!

張道之曾言,趙長歌所走的路子,乃是無情道。

從始至終,她也隻對一人動過情。

隻有在麵對他時,她的無情劍意猶如一張白紙。

但在麵對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時,她的無情劍意,才猶如一幅璀璨至極的山水畫。

畫有情而劍鋒無情!

那山水劍意呼嘯而至,竟將鬼王龐大的身軀生生釘在鬼門之上。

趙長歌指尖拂過劍脊的刹那,天地間忽現星河流轉之象。

‘長歌’真意隨劍光迸發,猶如一曲流淌在星河之上的美妙仙曲,似引來仙女下凡為其伴奏。

下一刻。

就見鬼王魂魄之軀寸寸崩裂。

利爪在金光中化作飛灰。

慘叫聲被悠揚仙曲所掩蓋,直至將其碾成齏粉。

稍後。

趙長歌持劍而立。

光滑劍身之上,映著身軀破碎的邪祟。

這一刻。

趙長歌不是神明而勝似神明。

一劍之間,發生了許多事。

有邪祟消散。

也有龍虎山弟子身消道殞。

一名看似僅有二十來歲的年輕道人,像是對眼前這些邪祟有著深仇大恨。

他不顧自身性命安危,不停地向前推進著。

想要去往邪祟紮堆之地。

站在他身後的幾名龍虎山弟子都覺著他瘋了。

鬼門附近,乃是張雲逸他們才能立足的地方。

他去,與找死有何異?

冇有人能夠勸阻他。

儘管前方千難萬難,始終未能讓他執意前行的腳步停下片刻。

哪怕渾身早已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最終,如他所願,前行至邪祟紮堆之處。

這裡,有一位正在被圍攻的同門中人。

“這位師弟!”

“我走不了了,索性不走了,便為我丟了性命!”

那被圍攻的弟子,還以為他是來相救於自己的。

然而,下一刻,就見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結果。

他用儘全身力氣,抓住那被邪祟圍攻弟子的衣領,而後重重一拋。

將其拋離此地。

隨後。

他將自己的上衣扒開。

隻見他的軀體之上,寫滿了符文。

他朗聲大笑,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而後,符文炸裂開來,連帶著他的軀體一併崩滅於天地間。

與之同行的,還有數之不儘的邪祟鬼魅。

見此情景的龍虎山弟子不禁心生豪邁,

“他奶奶的,過癮!過癮呐!”

“諸位師兄弟,今日且儘興!”

“自當儘興!”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師弟慢行!”

“”

與此同時。

耗費龍虎山弟子數日之力。

在城中佈置的那些符文、法陣等,亦在發揮著極大作用。

或是化為正氣,死死壓製著鬼門中隱隱透出的死氣。

或是瘋狂吸收天地靈力,為在穹頂中作戰的龍虎山弟子提供氣力。

但凡有鬼魅想要趁機肆虐於各處街道或是不幸跌落至城中大地之上。

頃刻,便會被各種符文之力絞殺。

整座酆都,已經變成了一座對於邪祟而言的地獄。

也是由於法陣與那些符文的存在,以至於自邪祟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雷光便從未消散。

五千名龍虎山弟子,雖時有傷亡,但在各種法陣加持之下,倒在他們劍下的邪祟鬼魅,又何止萬餘!

城頭那邊。

張道之忽然注意到,自鬼門裡,有股駭人至極的氣息驚現。

那些‘氣’不同於尋常鬼魅身上散發的邪氣。

有幾名龍虎山弟子不幸沾染到了那種氣,自身**,頃刻化為一攤血水。

強如張雲逸等人,在麵臨那種氣體的蔓延時,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諸位師兄弟,結雷法界!”

蕭逾明忽而大喊一聲。

所謂雷法界,就是用雷法組成的一道天幕。

希望用這種手段,去蔓延那股不可名狀之氣的存在。

當雷法界形成時,那股氣體,卻像是有著一定的靈智一般,居然開始蠶食起由天雷組成的一麵法牆。

這時,就連有著一定閱曆的趙長歌,一時對這種詭異氣體也毫無辦法。

她嘗試著使用劍氣阻擋詭異氣體的蔓延,結果卻發現,也隻能是略有消弭那股氣體。

“諸弟子,退三十步!”

趙長歌想要施展一個術,用來抵消這股詭異氣體。

但唯恐傷及無辜。

隨著她一聲令下。

躍然來至此處的龍虎山弟子,迅速與那些邪祟拉開身形。

隻是,亂戰當中,仍是有幾名弟子來不及後撤。

無奈隻得藉助佈滿全城的符文之力堪堪維持現狀。

就在大量弟子皆後退之際。

趙長歌剛要施展一個術。

卻見被張道之洞開狹窄縫隙的鬼門內,忽有一隻血肉模糊的利爪牢牢扒住縫隙一角,且口吐人言,

“有意思你們龍虎山,這次是傾巢而出了嗎?“

“要與我酆都鬼域死磕到底?”

聞言,趙長歌眉頭微皺。

而後,所有人就見那隻血爪竟是將鬼門的縫隙扒開!

隨著鬼門縫隙越來越大。

整座酆都,猶如地龍翻身一般,原先被龍虎山弟子佈下的各種法陣、符文,皆是受到巨創。

最終,張雲逸等一眾龍虎山弟子,便就見到了整體血肉模糊的一個人慢悠悠走出鬼門之內。

“酆都血魔!”

趙長歌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對方來曆。

她曾在初代祖師留下的手劄裡見到過這種邪祟的存在。

血魔,由初代祖師封印在酆都地下的強大魔頭。

非人非鬼,似人似鬼!

她立於眾人身前,不敢貿然出手,準備以靜製動。

畢竟,她隻知對方是血魔,卻不知對方有著怎樣的手段。

“血魔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有人記住吾的名號。”

它模樣恐怖,每走一步,就好似雙腳血肉要融於虛空中一般。

話音剛落。

原本慢悠悠的速度,眨眼之間,便就迅速無比,來至一名被諸多邪祟圍困,來不及撤退的龍虎山弟子身前。

而後,它掐著他的脖子,搖頭歎息道:

“不過區區三花聚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趙長歌雙眼一寒,“找死!”

言罷,她便欲動手救下那名弟子。

就在這時。

血魔像是下達了某種指令。

上萬邪祟,頃刻間,以不計傷亡為代價,齊齊衝向龍虎山弟子中。

趙長歌救人心切,一縷劍光駛過,迎麵而來的十餘邪祟儘是煙消雲散。

此刻,血魔正打算張開傾盆大口,想將那龍虎山弟子吞冇。

趙長歌大踏步上前。

然而,鬼門當中,又有強大存在出現,一時間,就連趙長歌都看不清其身形變化。

血魔見對方一時半刻衝不過來,便打算好好享用眼前的美食。

鬼門被其扒開之後,出現的強大邪祟越來越多。

佈置在城內的法陣,因為地龍翻身的緣故,效用大打折扣。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使龍虎山弟子吃了一個大虧。

“他孃的,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就連平時比較文雅的蕭逾明,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也想去救那名即將被血魔吞入腹中的師弟。

可是,他即使將自身所擁有的雷法威力施展到極致,仍舊是難以推進。

而趙長歌又被一隻看似不亞於血魔的強大邪祟死死糾纏住。

這一刻,所有龍虎山弟子,皆是不敢看向血魔那邊,而是奮力殺敵。

冇有什麼比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死更為煎熬的事情了。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金光突然衝進此間。

所到之處,哪管對方是什麼實力強大的邪祟妖魔,儘是被那道金光撞擊到人仰馬翻的程度。

而後,金光停於血魔身後。

是張道之!

他出手了!

“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欺負一個小輩有什麼意思,來,與貧道過兩招。”

張道之拍了拍血魔的肩頭。

血魔一愣。

它收起張開的血盆大口,扭頭看向張道之,下意識鬆開手中的龍虎山弟子,皺眉道:

“你誰啊?”

下一刻。

張道之狠狠踹出一腳。

血魔身形直接倒飛出去百步不止。

張道之將那名龍虎山弟子橫抱起來,而後來到龍虎山弟子聚集處。

“是天師?天師出手了!”

“真的是天師出手了!”

“今生有幸,能夠親眼目睹天師出手,壯哉!”

“”

龍虎山弟子見天師出手,紛紛再次與邪祟拉開距離,齊齊站在張道之身後。

就連趙長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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