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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師,卻總以為自己很弱! 第33章 法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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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友書鋪裡。

張道之將有關幽篁之事,儘數告知白淺。

“唉。”

“要不是貧道不惜性命,力挽狂瀾,隻怕你那好姊妹就將要魂飛魄散了。”

“當然,你也不用替你姊妹感謝貧道,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吾輩應所為之事。”

“如果白娘子若真想替幽篁感激貧道”

“也不是不行。”

張道之一臉真誠地看著白淺。

知曉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白淺,也終於瞭解,為何眼前道人會與金山寺有了因果了,

“道長對幽篁妹妹有救命之恩,於我而言,便不是外人。”

“這幾日,就請道長安心住在鋪子裡。”

說罷,白淺就要去為張道之倒茶。

他有些鬱悶的開口道:“冇了?”

聞言,白淺點頭道:“還能有什麼?”

張道之慾言又止。

感謝呢?

白淺看著他的表情,忽然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道長捨生取義,救下幽篁妹子,我自是感激不儘。”

“本想以錢財等俗物替我那妹子感謝道長。”

“隻是道長乃世外高人,想必是看不上那些俗物的。”

“我若執意相送,隻怕會有侮辱道長之嫌。”

“道長高風亮節,妾身佩服。”

張道之一時語塞。

話都讓白淺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

要不是顧及著麵子。

他還真想說,他真不高風亮節,送個十兩八兩的也不嫌多。

“怎麼自下山之後,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心眼多?”

“看來,老話說的冇錯,出門在外,還是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吃食期間,張道之又詢問了杭州城內的一些現狀。

得知最近有妖邪作祟,致使百姓人心惶惶,故而不敢外出。

張道之並未將此事與金山寺聯絡上。

隻是覺著,城內出現妖邪,官府不會坐視不管,他也就懶得操這份心了。

午後。

張道之將大牛留在鋪子裡,獨自一人去了北關碼頭那邊。

北關碼頭位於杭州城北,是京杭運河進入杭州城的重要門戶。

張道之想要走水路北上,就繞不開這座碼頭。

他原以為,城內鬨妖邪,與水運應該無關。

然而,到了碼頭才發現,官府早已將碼頭戒嚴。

裡麵的船出不去,外來的船也都停靠在岸邊,一時進不得城。

他上前詢問了一位官差。

那人應聲道:“方纔衙署裡下了命令,杭州境內各處碼頭全部停運,至於何時解封,還要看上頭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冇有解封之前,張道之是無法離開杭州城了。

“可是因為妖邪一事?”

張道之詢問。

那官差微微頷首道:“金山寺的法河方丈擔心那妖邪會入水逃竄,因此纔要將城內碼頭、湖泊,甚至就連錢塘湖都給封了。”

封禁碼頭一事,與法河有關?

張道之很快瞭解到,法河全麵接手了除妖一事。

隻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什麼妖,能藉由水路逃竄?

來自水裡的妖?

世間有五行。

無論異士還是妖邪,與生俱來,便與五行之一親近。

比如,自幼在江河湖海長大的妖邪,天生就會水遁之術。

又比如龍虎山天師府的異士,自上山時便修行雷法或是金光咒。

八卦裡,震卦代表雷,而震卦的五行屬性又屬木。

所以,修行雷法的人,所使用的雷遁之術,其實就是木遁的一種分支。

而金光咒,便是金屬性了。

陰陽五行,一向不分家。

人分陰陽,又具五行之一,方可踏上修行之路。

若是不具有五行之根,就是麻瓜,便無法修行。

法河除妖,擔心那妖會借水遁走,八成就是水中之妖了。

古往今來,倒是也有一些能人,可以全麵掌握五行遁術,比如哪吒、楊戩。

但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

能全麵掌握五行的人,假以時日,也就能跳脫五行之外。

不在五行中,不受五行生剋等製約,便能證得大自由。

異士修行,長生是目的,得大自由、大無量,也是目的。

如果將得了長生的人比喻為神仙,那麼,得大自由,跳脫五行之外的人,便為‘聖’。

比如楊戩的**成聖,又比如三清等人的功德聖果。

還有像儒家那樣的三不朽之聖。

這些‘聖’,均已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就在張道之前腳剛離開誠友書鋪。

後腳,官府便來了人,有數十名衙役。

帶隊的人,乃是杭州府同知聶景行。

他是奉命前來捉拿誠友書鋪的掌櫃,也就是白淺的相公——許申。

聶景行不明白,許申不過是個普通人,他的妻子還懷有身孕,與捉妖有何關聯?

隻是,法河已經告訴知府,想要杭州安寧,許申就必須要抓。

而且,為確保無誤,還需多派些人去抓。

為了政績,為了杭州城百姓,聶景行彆無選擇。

鋪子裡。

白淺不顧身孕,正擋在許申身前,

“我官人一向遵紀守法,你們憑什麼抓他?”

那些捕快纔不管這些三七二十一。

上頭讓他們抓人,他們便抓。

因有官差在,白淺即使為妖,卻也不敢施展妖術。

但以人力,又如何能阻擋那些官差?

白淺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相公被他們抓去。

她跟著那些官差來到鋪子外。

見店外站著數十名差役,直覺告訴她,事情不簡單。

又看到衙役外停著一輛轎子,便快步走向前。

然而,卻被差役攔住。

許申擔憂她的身子,即使被人押著,也不忘關心她,

“娘子,為夫並未犯法,去去就回。”

“你保重身子!”

可是,白淺哪裡能顧得許多?

她跪倒在差役前,看著那輛轎子,大聲道:

“大人!”

“不知妾身的相公,究竟犯了什麼罪?”

“您為何不由分說,便要將我相公捉去?”

聞言。

坐在轎子裡的聶景行搖了搖頭。

就當他掀開車簾,要隨意應付幾句的時候。

忽而見到鋪子外的一頭黃牛。

“這是那位道長的牛?”

冇錯,是那頭牛!

聶景行記得很清楚。

道長來杭州了?

他快速下了轎子,來到那頭牛身旁,問向白淺,

“這頭牛,為何在此?”

“此牛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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