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在玩遊戲結果真成刀劍了 第第二十三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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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更換的主帳內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藥草的刺鼻的氣味。
醫師小心翼翼地剪開源義經腿上已經和傷口粘連在一起已的布料,
露出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傷口,造成這個傷口的凶器已經不知在何時地消失了,倒也省了一番功夫。
每一次清洗和上藥的動作都讓源義經猛地一顫,
冷汗浸透了衣衫,但他咬緊牙關,硬是冇發出多大的聲響,甚至還對著身邊焦躁的武藏坊弁慶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無妨,一點皮肉傷罷了,養些時日便好。”
“大人!這哪裡是小傷!”武藏坊弁慶看著猙獰的傷口,擔心不已,“按現在的局勢隨時都有可能會和平氏開戰,
您的傷”該如何戰鬥呢?
“慌什麼?我7不是非要在前線作戰。”源義經喘息著,臉色因大量失血有些蒼白,
“我坐鎮本陣指揮就好,
我軍已集結八百餘艘戰船,
平氏的船隻數量遠不及我方,哪怕我不在前線作戰,
平氏也討不了好!”
他7對一旁侍立的士兵吩咐,他們去叫人接待幫助了他的三位救命恩人,替他們準備好住處和用品,
並叫醫師為他們治療。
“但”
“”
源義經剛被武藏坊弁慶攙扶著躺下,
負責為小烏三刃治療的醫師便來到主帳門外,低聲通報,說那三人說有要事希望立刻求見大人。
“什麼?!”武藏坊弁慶眼睛一瞪,怒道:“豈有此理!大人重傷在身,
需要休息,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讓他們等明天再議!”
“這”醫師猶豫了一下,
“可那邊的大人說,事關近日戰事”
武藏坊弁慶聽後也有些猶豫,看向源義經:“這,大人您看?”
源義經忍下腿上的疼痛,伸手讓武藏坊弁慶將他扶起已坐好:“讓他們進來吧,那三位屢次救我於為難,是九郎的救命恩人,若非他們相助,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數次都保我安然無恙,身手了得,必非等閒。如此急切地要求見,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
“請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營帳門簾被人掀動,鶴丸國永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人。”鶴丸國永右手環繞於身前,左腳向後,微微躬身下蹲行禮,姿態風雅,雖身著樸素的麻衣,卻也遮不住他不俗的氣質,“深夜叨擾,請恕在下冒昧。”
源義經:“嗯?隻有你一個人嗎?你的同伴呢?”
“他們已先行歇息,此事我一人來報即可。”鶴丸國永氣定神閒地站直,直視源義經,“那麼,時間緊迫,我就直說了。”
“平氏將於拂曉時分借東向洋流之利,主動向源氏發起已進攻。”
此言一出,武藏坊弁慶和源義經一齊驚撥出聲:“什麼?!”
源義經死死盯著鶴丸國永:“你此言當真?你如何得知軍情?7為什麼要告知於我?”
若訊息為真,那馬上就要開戰了,他的腿若是因為他無法上戰場而導致戰事失利。他該如何為兄長打下平氏!為他們的父親複仇!
源義經攥緊了身下的被褥,指節發白。
“當然。”
鶴丸國永不閃不避,語氣坦誠,萬分篤定。
“至於如何得知大人隻需要知道,我們是為了維護曆史而來,讓曆史按照應有的軌道進行便可。”
“曆史?”
源義經咀嚼著這個詞語,眉頭緊鎖。
“冇錯,曆史!”鶴丸國永向前一步,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義經公,您將在明日的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您明日的英勇於奇謀將被後世傳頌千載——!”
鶴丸國永的這一番在他們眼裡狂妄之極的話徹底震住了源義經和武藏坊弁慶,名垂青史這是對一個人是多大的讚譽!
就這樣,被這個人像是在宣讀神諭一般道出。
“但是——”鶴丸國永話鋒一轉,光明正大地打量源義經那條傷腿,眼神算不上恭敬,稱得上是冒犯,“以您現在的狀況,怕是無法做到了。”
“放肆!”武藏坊弁慶看到鶴丸國永的表現大怒,提起已薙刀指向鶴丸國永,“你!”
“弁慶!退下!”
源義經厲聲喝止。
武藏坊弁慶嚥下還未出口的話語,雖然仍有不滿,但還是退至源義經身邊。
源義經冇有被鶴丸國永的一番話衝昏了頭腦,沉默思考良久後,緩緩開口:“如果你說的話為真,那特意前來說這番話,想必是已經有應對之策了?莫非是有什麼辦法治好我的腿傷?”
“大人明智,但我們並冇有辦法丸笑了,“但是我們可以派出一人裝成大人,替您完,替您完成這場戰爭。”
荒謬!
大荒謬了!
兩人完全不能接受這種瘋狂的辦法!
“住了,憤怒地大吼。
這是鵲巢取而代之?
源義經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鶴丸國永說的維護曆史那一套話,在他眼裡就是在裝神弄鬼!
源義經:“戰場豈是l戲?!源氏眾多將士性命皆繫於我一身,此戰關乎我源氏興衰還有我兄長的名譽!爾等身份都不願表明,來曆不明,7如何能擔此重任?!”
“我源義經!即便是拖著這條腿,爬也會爬到戰場的前線!我會親自贏得這場戰爭,不需要假於他人之手!”
真麻煩啊鶴丸國永心中暗歎一聲。
要不是源義經接觸的人大多,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完美地替代他,必須要得到他的配合,他真想直接把人打暈了直接讓他睡到壇之浦合戰結束。
他麵色不顯,目光隨意地在營帳內掃視,注意到了營帳內擺放的兩幅刀架。
咦?
兩幅刀架上分彆放著兩振大刀,一振他認得,是源氏重寶膝丸啊,現在應該是被叫做薄綠了吧;另一振劍鞘錦包黑漆,刀身未出鞘,雖不得知其全貌,但他明確他對這振冇有一點印象,曆史記載也似乎隻提到了膝丸這一振刀,若源義經還有一振佩刀,為何曆史上寂寂無名呢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啪!”
鶴丸國永雙手猛擊,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
“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纔怪!”
鶴丸國永的聲音徒然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收斂,鋒芒畢露。
“錚——”
刀出鞘的聲音。
鶴丸國永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刀鋒劃出一道銀色的弧光,在兩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直劈向源義經的脖頸,殺氣畢露。
源義經的瞳孔映上了逐漸逼近的刀刃,但是他在殺氣的壓力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彷彿被凍結,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的心頭,令他動彈不得。
怎麼會有人的氣勢會如此可怕
冰冷的刀鋒幾乎已經貼上了源義經頸部跳動的血管,再稍加一使勁,就可以輕鬆地將他的頭顱削下。
但就在即將割破皮膚的那一刻,刀,停下了。
源義經這才後知後覺努力吞嚥了一下,心臟跳得快要炸開胸膛,差一點就差一點。
“九、九郎大人!!!”
武藏坊弁慶反應過來後驚恐地撲向源義經,鶴丸國永嘴角挑起已,手腕一翻,刀刃7轉向架在了武藏坊弁慶的脖子上。
“嘖。”鶴丸國永的聲音壓低嗓子,全然冇有了先前表現出來的恭敬,如高高在上的神祗般居高臨下:“既然曆史註定要改變,那麼直接殺了你取而代之也是冇什麼區彆。”
說著,刀鋒微微下壓,武藏坊弁慶的脖頸上瞬間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線。
“大人!不用管我!我,呃!”
鶴丸國永瞥向源義經:“先殺你。”
7看向刀下的武藏坊弁慶:“還是殺他,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你們都得死。”
近距離與鶴丸國永對視,源義經才驚覺這個人的眼睛紅得妖異,看他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類,而像是在看螻蟻。
“住手!住手!”源義經失聲嘶喊,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人是會真的在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割開弁慶的喉管。
就在兩人心神俱震,以為生命即將在下一刻終結,幾乎要脫口而出同意計劃的那一瞬間——
“刷啦!”
鶴丸國永卻7乾脆利落地收刀入鞘,那恐怖的殺意也隨之散去,彷彿剛剛並冇有出現什麼大不敬地在源氏的大本營中把刀架在主將脖子上威脅的場麵一樣。
“嚇到你們了嗎?抱歉抱歉。”
武藏坊弁慶冷汗涔涔而下,情緒大起已大落之下竟讓他的雙腿一時發軟不聽使喚,重重跪倒下去,但依舊牢牢擋在源義經麵前。
真是忠誠的下屬。
鶴丸國永很欣賞他。
他後退一步,與兩人拉開了距離,臉上7掛起已了笑容。
“那麼這樣吧!”鶴丸國永的語氣輕鬆地像是在和源義經聊家常:“義經公可曾聽說過‘友切’?”
什麼?
“友切?”源義經驚魂未定地看著鶴丸國永,大腦一片混亂,他喘息著努力平定狂跳的心臟,被鶴丸跳躍了十萬八千裡的話題問得一懵,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一時跟不上思路,緩了好一會才慢慢回答,“是,友切乃是源氏的重寶,正是家兄佩刀,現已將名改回鬼切。”
“那就好。”鶴丸國永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加深,“那您可知友切傳言中的另一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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