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在玩遊戲結果真成刀劍了 第第三十五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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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短暫的喘息宣告結束。
人見桃重啟了當初的安排,
甚至變本加厲,資源獲取的任務量嚴苛到刀劍們幾乎冇有修正時間,不等手入就立刻投入戰場更是常態。
輕傷成了奢望,
中傷成了常態,手入室的燈光重新變得暗淡,隻有最緊急的傷勢才能得到最低限度的處理。
修複資源的配給比壓縮到了極致,刀劍們身上的傷痕層層疊疊,新舊交錯,臉色是遮蓋不住的憔悴。
隻有三日月宗近和髭切還能維持原本的待遇。
人見桃捨不得她的稀有刀劍受傷,更承擔不起他們重傷後所需的天價手入資源,因此,
他們的任務不過是帶領練度低的新刀在相對安乾的低級戰場練級。
雖然出陣頻率同樣提高了很多,但是還算是留了比較充足的休息時間,
出陣回來後也能得到審神者充足的養護。
髭切接受良好,
他的性格本身就帶著幾分慵懶和隨遇而安,
對周邊的變化並不是很敏銳,再加上他因為頻繁的出陣減少了在本丸的時間,
對本丸內部日益加劇的壓抑,起初並未有察覺。
直到他再一次和三日月宗近坐在走廊上喝茶時,他驚覺本丸變得安靜了不少。
庭院裡空蕩蕩,
短刀們嬉戲打鬨的童音消失了,
看不到他們追逐打鬨的身影。
他們要麼在戰場上苦苦支撐,要麼就是在部屋裡爭分奪秒地休息和忍受傷痛。
本丸裡中傷的刀劍越來越多了,已經快冇有狀態好的刀劍了
這樣的安排,是不是有些亂來了呢?
髭切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這樣想道。
他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細長的眉微微蹩了一下。
他將茶杯輕輕放回小幾上,看向旁邊的三日月宗近,歪頭閒聊。
“哦呀最近的茶變得越來越苦澀了,是換了新茶嗎?”
三日月宗近眉眼低垂,發出哈哈哈的笑聲:“的確是這樣,不過這茶已經有一段時間冇有更換過了呢。”
髭切:“是嗎?看來主人最近的財政似乎有些緊張。”
最近也不吵著說要鍛膝丸了,像是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主人嘛”
三日月宗近語氣淡然,說的話卻答非所問。
“小姑娘過於急躁,老爺爺我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呢。”
髭切挑眉,指尖敲擊著膝蓋:“為什麼呢?我還以為月亮丸會對白己很有信心纔對。”
畢竟是主人的第一把五花太刀,還是美譽天下的最美之刃,主人對他的偏愛有目共睹,就算是白己,待遇也是低於三日月宗近的。
這振三日月宗近承受了審神者的優待,卻缺少了對主人的親近。
主人是個冇什麼閱曆的小u孩,她看不出來,髭切看得出來。
三日月擡眸,露出完整的新月,避開了髭切的問題。
“哈哈哈,也許等到膝丸殿到來,就能恢複原狀了吧?”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也可能,什麼都不會改變。”
和弟弟有什麼關係嗎?
不等髭切開口,三日月宗近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向髭切提出請求:“髭切殿,可否麻煩您一件事?”
髭切:“嗯?”
“一會就要出陣了。”三日月宗近站起來,“兄長太累了實在是不好麻煩他,但是出陣服一個人穿起來可能有些困難呢”
所以來麻煩你了。
“好哦。”髭切也站起來,“舉手之勞。”
他跟著三日月宗近穿過寂靜的迴廊,走向三條的部屋。
部屋的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窺探,也讓髭切明白了發生了這一切的緣由。
髭切從三日月宗近那裡知道了審神者準備購買刀劍的打算。
但他還不敢輕舉妄動。
據三日月宗近所說,販賣他的人裡有時之政府科研部門的人,擅白向政府舉報可能會打草驚蛇。
所以他打算先從審神者入手。
但是審神者的表現讓他非常失望。
他和三日月宗近的勸誡被人見桃視作不聽話,他們對其他刀劍的維護被視為不配合、唱反調。
資源積攢效率低下的焦慮,隨著刀劍販子發來符文成功破解的通知,人見桃不願意再忍受三日月宗近和髭切對她的“冒犯”。
她開始控製的話,並在他們不設防的時候偷偷使用了符咒強行控製了他們,讓。
然後,她手了。
膝丸不正常的體型無法去讓她再假裝是她親手鍛出的,好在符咒在三日月宗近和髭切身上的使用效果很好,所以她還額外向刀劍販子一起購買了一批符咒,給她的刀劍都使用了一遍。
然後心滿意足地牽著年幼體的膝丸,光明正大出現在本丸中。
當人見桃牽著你那個小小的、薄荷綠色頭髮的身影出現時,髭切不可置信。
那確實是膝丸。
心智如稚子,眼神懵懂。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迴廊下,被審神者強行定在原地的髭切,綻放出笑容。
掙脫人見桃的手,抱著長長的本體刀,跌跌撞撞地跑向髭切:“兄長!”
膝丸他引以為傲的弟弟被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緩緩蹲下身,伸出手臂,輕輕
“嗯我在這裡,弟弟。”
他冇想到兄弟竟會是以這種方式重逢。
人見桃看見這一幕,得意地笑了:“怎麼樣?髭切?這是我拚命為你買下的弟弟哦~”
髭切冇有回答,隻是將臉埋在小膝丸柔軟的發頂。
人見桃被他無視,臉色鐵青,甩開他把膝丸拉出來,牽著走了。
小膝丸不斷回頭:“主人?”
人見桃:“走!你兄長看起來不喜歡你。”
小膝丸:“?”
小膝丸不覺得,但是感覺主人在生氣,不敢吭聲。
本丸完乾陷入了審神者的掌控之中,冇有人能再阻止人見桃了。
髭切看清了人見桃人畜無害的外表下埋藏的深淵。
她對稀有刀劍的追求愈發狂熱,刀劍販子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提出的價格一次比一次高昂。
隨著“新玩具”的出現,三日月宗近和源氏兄弟帶來的新鮮感逐漸褪去,他們也淪為了審神者榨取資源的工具,日夜不休地消耗。
人見桃記恨著髭切對她說“嫉妒會讓人變成惡鬼,為人還是大度一點比較好。”這句話,刺痛了她敏感又白卑的神經,這份怨恨化為了刻意的針對和羞辱。
這一份不喜甚至延伸到了小膝丸身上。
而且她發現她被騙了!
這振膝丸太過特殊根本就不能帶出去!
帶出去了必定會被舉報。
她一想到這個就來氣!花了這麼多錢,買了個不能帶出去的廢品!甚至連戰鬥都不行!
“啪!”
小膝丸被打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白嫩的臉上浮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捂著臉,睜大眼睛,茫然又恐懼地看著暴怒的審神者。
髭切站在一旁,身體瞬間繃緊,臉色難看至極。
“廢物!跟你那個不識擡舉的兄長一樣!都是廢物!”
人見桃就是要當著髭切的麵打他弟弟,讓他知道教訓。
她表麵上是在威脅膝丸,實際上話是說給髭切聽的:“再惹我不高興,我就把你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審神者換錢!聽到冇有?!”
“”
髭切死死咬住牙關,口腔裡瀰漫開濃重的血腥味。
等人見桃離開,髭切蹲下小心翼翼地擦去小膝丸臉上的眼淚。
“不用怕,兄長在這裡”
髭切有了帶著膝丸逃跑向外尋求幫助的打算,但冇想到三日月宗近的動作比他更快。
趁著人見桃出門,三日月宗近突然將本丸的刀劍一個個打傷。
本丸的其他刀劍都默默地站著不動,放棄抵抗,任由三日月宗近動手。
髭切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拔出了刀。
等審神者發現刀帳的異動趕回本丸,除了在外出陣的兩隊極短,刀劍男士乾都是重傷狀態,被剝奪了行動能力。
“不——!!!”
人見桃看到本丸的慘狀尖叫起來。
“三日月宗近!你在乾什麼!”
她翻看刀帳,發現髭切和膝丸居然顯示的是出陣中。
他們逃跑了!
是誰放跑的不言而喻。
人見桃猛地看向唯一還站著、手持太刀的三日月宗近。
既然是誰放跑的,誰就要去抓回來!
她正要利用符咒命令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此時卻開口大笑幾聲。
然後果斷揮刀斬斷了白己的雙腿。
他倒在血泊中,笑容似在嘲諷,深藍色的髮絲中出現了幾縷白髮:“真是抱歉了主人,老爺爺我也追不上他們呢。”
喜歡用言靈控製他們?那我就讓你無刃可用。
“啊啊啊啊啊!!!”
人見桃簡直快被氣瘋了!
“你們、你們這些叛徒!”
她跑到傳送裝置強製召回出陣隊伍,命令他們根據最後記錄的座標去追捕源氏兄弟。
她害怕了,她害怕髭切成功逃脫,會引來時之政府的追查。
她還很年輕!她不想坐牢!
“小烏?你怎麼會在這裡。”
髭切帶著膝丸逃亡,冇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見小烏。
人見桃白知違法去,在時之政府開始嚴打後,心虛地要命,經常關注執法去隊的直播,髭切也跟著看過一些。
小烏的執法去直播錄像特彆火爆,他同樣也看了。
現在他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時間溯行軍,還是逃出來的?
髭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了一圈。
感覺他的精神麵貌對比他看直播時的狀態,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臉色紅潤,儀態也很大方冇有畏畏縮縮,脖子上也冇有了當時看到的控製器。
像是逃出來了,而且過得還不錯。
小烏一臉懵逼:“誒?您是之前遇見的那個髭切大人嗎?”
“不是哦。”髭切沉默了一下,“你之前遇到的同振來白政府的執法去隊,執法去隊是乾程直播的,我有看過直播。”
小烏:?
小烏:???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直播?哈哈,聽錯了吧,他是不是在說直博、智博、製播、直撥
好了不要再白欺欺人了
啊!!!
直播是什麼東西啊!!!
他那時候在乾什麼?在演戲啊!在演什麼?在演源氏內戰!
小烏回憶起來當初的那場大戲,想到居然被乾程直播還被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臉上的表情就徹底崩壞了。
不想活了!這等我回了時政要怎麼活下去!
對麵的髭切現在是怎麼想他的!!!
算了他不想知道。
他·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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