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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 第317章 圭聖東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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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爾坦言:

“滿打滿算僅大幾千餘人。亞利人通婚向來普遍,不僅收容泰西人,早年為了延續血脈,甚至曾高價買來漢人借種。隻是如今龜縮在青塘,人口和實力都不足,通婚也不如以往頻繁了。”

他說這話時,眼神裡滿是無奈,部族的衰落讓他心痛不已。

譚威沉吟片刻,提議道:

“既然如此,不如讓青塘與藍池通婚互補,既能增進彼此信任,也能讓部族更好地發展。”

帖木爾聞言頓時警惕起來,連忙推辭:

“都督好意屬下心領,但通婚之事關乎部族根基,還需從長計議,屬下不敢貿然應允。”

他心裡清楚,通婚背後可能涉及的勢力滲透,不得不謹慎應對。

談及中原女子,帖木爾的語氣緩和了些:

“中原女子漂亮聰明,這在西域十一州是有公論的。我們亞利人雖然血統雜亂,但上層氏族還是以中原麵容審美為尊,能娶到中原女子是很多人的心願。”

譚威話鋒一轉,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可光有心願冇用。青塘亞利部實力太弱,如今麵臨呷瑪亞利人與蘭州蒙古的聯盟威脅,依我看,你們很難在夾縫中立足。”

帖木爾臉色一白,嘴上仍硬氣道:

“亞利人向來寧死不屈!”

可在譚威帶著嘲諷的目光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還是服軟了,躬身道:

“屬下承認之前愚魯,還請都督指點明路。”

他心裡清楚,圭聖軍實力強大,亞利部想要在亂世中生存,必須依賴譚威的庇護。

即便心裡對譚威的強勢有些不滿,也隻能強行收起,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唯有依附強者,才能為部族爭取一線生機。

譚威看著帖木爾低頭服軟的樣子,心裡瞭然,語氣卻放緩了些:

“指點談不上,但若你真心歸順,我可以保青塘亞利部安穩。隻是你們也要拿出誠意,配合軍情營的行動。”

帖木爾連忙應道:

“若是側麵配合,屬下必定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他知道這是譚威給出的條件,隻要能保住部族,這點代價不算什麼,可接受。

屋內的炭火依舊旺盛,映著帖木爾略顯侷促的臉龐。

他端起酒杯再次敬酒,姿態比之前更加謙卑:

“多謝都督寬宏大量,屬下以後定當唯都督馬首是瞻。”

譚威微微點頭,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舉杯與他碰了一下。

他知道,帖木爾的服軟隻是權宜之計,但隻要能暫時穩住亞利部,為自己爭取時間,這就足夠了。

帖木爾看著譚威深不可測的神情,心裡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抱緊這根大腿,才能讓亞利人繼續存續下去。

他知圭聖軍實力強大,自己需依賴譚威,隻得收起不滿保持恭敬。

譚威見帖木爾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繞圈子,最後提出要求:

“既然你願歸順,我也不虧待你。你需每年將戰馬專供藍池城,再送三十名有漢人血脈的亞利人來,二十男十女即可。”

他停了一下,看了眼帖木兒後拋出承諾,

“作為回報,圭聖軍將為青塘族人提供保護,每年還能提供一批百人規模的純血統中原男子,以山東、河南軍士為主,前往亞利部聯誼借種,幫你們改善族群血統。”

帖木爾心裡瞬間明瞭,這些條件的核心就是要亞利部效忠於譚威。

他冇有絲毫猶豫,當即按照亞利部族的禮節跪地發誓:

“屬下願永遠效命都督,若有二心,必遭天誅地滅,死後不得入部族聖地!”

誓言字字懇切,帶著部族最嚴厲的詛咒。

譚威見狀滿意地點點頭,伸手將他扶起:

“起來吧,既然如此,你我不如歃血為盟,結為兄弟如何?”

帖木爾又驚又喜,連忙應道:

“能與都督結為兄弟,是屬下三生有幸!”

他知道這意味著自己徹底獲得了譚威的信任,亞利部終於有了可靠的靠山。

親衛立刻取來一個大碗,倒上醇厚的老酒。

譚威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刺破手指,將鮮血滴入碗中。

帖木爾效仿時,因過於激動,被鋒利的匕首劃了個大口子,鮮血成線般流入碗中,染紅了大半個碗底。

他卻渾然不覺疼痛,眼裡滿是激動與期盼。

譚威端起碗,高聲念起誓詞:

“今日我譚威與帖木爾結為安達(草原民族的異姓兄弟的意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念罷仰頭飲酒,或許是太過急切,酒水嗆入喉嚨,譚威連忙假意咳嗽幾聲掩飾過去。

帖木爾接過碗,用流利的吐火羅語立下誓言,誓言中滿是對兄弟情誼的珍視和對譚威的忠誠,隨後一飲而儘,將碗底朝天亮了亮,以示誠意。

一旁的杜風正一直靜坐旁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他心裡清楚,譚威通過這場盟誓成功穩住了亞利部族,為藍池增添了一股助力;而帖木爾也藉此機會為部族找到靠山,不用再在夾縫中艱難求生。

這場看似兄弟情深的盟誓,實則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合作,雙方都在這場交易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自己要將此事用春秋筆法美化一下,畢竟邊將與異族結拜,這在朝廷那邊不好說。

譚威放下碗,拍了拍帖木爾的肩膀:

“以後你我就是兄弟,青塘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回去吧,過幾日我會讓人把第一批中原美男子送去青塘,他們如何聯誼全憑你做主,明麵上對外可以說是你帖木兒強行要求藍池出人借種,這樣說也對你有麵子,我們這都配合理解。”

帖木爾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多謝大哥信任!屬下回去後定會約束族人,全力配合軍情營的行動,絕不讓大哥失望!”

此刻他早已將之前的警惕和不滿拋到九霄雲外,滿腦子都是如何藉助圭聖軍的勢力壯大亞利部。

譚威笑著點頭,又承諾可以私下給亞利部補充些圭聖軍的武器,都是改良的製式武器,這讓帖木兒差點跪下,最後譚威與他閒聊了幾句部族的近況,叮囑他回去後好生準備戰馬和送來藍池的人員。

帖木爾一一應下,臉上始終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帳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雲層卻漸漸散去,露出幾顆疏星。

杜風正看著眼前這

“兄弟情深”

的場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這亂世之中,冇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場盟誓無疑是眼下最明智的選擇。

帖木爾走後,譚威獨自留在帳中飲酒嚼肉,杯中的酒越喝越烈,心裡卻思緒萬千,久久無法平靜。

聯軍打下藍池城後,西北的進軍通道已經徹底打開,這片土地上正孕育著難得的機遇。

他清楚地知道,此時滿清內部正因奪權鬨得不可開交,蒙古各部更是混亂不堪,青藏一帶的土司們也在相互混戰,各方勢力自顧不暇,這正是收複河西與西域的絕佳時機,稍縱即逝。

可現實卻像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大明的國策早已定下

“攘外必先安內”

的規矩,朝廷的重點始終放在對付國內的起義軍上。

尤其是李自成一天不死,崇禎皇帝就絕不會收手,所有的精力和資源都往鎮壓起義軍的戰場上傾斜。

崇禎給譚威的任務很明確,隻是穩定西部局勢,而非開疆擴土,像攻打蘭州、進軍西域這樣的大動作,幾乎不可能獲得朝廷批準。

更深的隱憂在譚威心底蔓延,他深知擴張過快容易樹大招風,引來不必要的猜忌。

崇禎皇帝因為遼東將門那些人蛇鼠一窩、各懷心思,對手握重兵的將領天然就充滿不信任。

如今滿清在遼東暫時收縮戰線,崇禎的政策已經開始轉向削弱邊鎮勢力、增強中央集權,處處都在提防邊將擁兵自重。

譚威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酒液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裡的苦澀。

他清楚地記得曆史走向,若是一切不變,距離吳三桂打開山海關引清兵入關也就隻有兩年時間。

可眼下李自成還活得好好的,這說明曆史或許還是大體走向,具體尚未完全定論。

他不斷告誡自己,必須收斂鋒芒,以營州和藍池為根基,好好訓練軍隊,積蓄實力。

可他又忍不住擔心,朝廷已下旨調防,把自己調離苦心經營的西北,多年積累的實力必將受到嚴重影響,之前的努力很可能付諸東流。

想到這裡,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滿是不甘與無奈。

他痛恨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明明看清了局勢,知道當前是經營西北的最好時機,卻偏偏因為朝廷的掣肘不得不停下進攻的腳步。

那些收複河山的壯誌豪情,在現實的重壓下漸漸變得沉重。

他看著帳外沉沉的夜色,心裡充滿了憂慮,就算自己再如何努力,在這腐朽的體製下,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最終怕是還是為他人做嫁衣,無法真正實現自己的抱負。

炭火漸漸微弱,寒意悄悄襲來,譚威卻毫無察覺。

他腦海裡不斷閃現著朝堂的博弈、戰場的廝殺、百姓的期盼,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倍感疲憊。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必須在這夾縫中繼續前行,可前路漫漫,充滿了未知與艱險,這份孤獨與壓力,隻能自己默默承受。

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又斟滿一杯,眼神複雜地望著跳動的燭火,久久冇有言語。

杜風正原本以為譚威請帖木爾喝酒,不過是為了那三十名番人細作,冇料到他竟以歃血為盟的方式,在短期內安定了青塘、呷瑪一帶,獲得了穩固的盟友。

更讓他在意的是,譚威特意暗示帖木爾聽令於他個人而非大明,這個行為意味深長,顯然有更深層的考量。

見譚威臉上毫無興奮之色,杜風正也揣著一肚子思慮,默默陪飲。

譚威放下酒杯,緩緩開口:

“那三十名有漢家血脈的混血人還需好生調教,未來一兩年要重點經營蘭州至沙州區域,尤其要留意西域四鎮的動向。”

他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杜風正立刻保證:

“屬下明白,憑這些人定能讓軍情營在甘、善八州立足。咱們還可以藉著商隊的名義,安排人手混入亞利部,確保情報暢通。”

他早已在心裡盤算好了佈局,隻等譚威一聲令下。

譚威點點頭,忽然提及波斯商隊的迪拉:

“那個迪拉倒是八麵玲瓏,在各方勢力間遊走自如。”

杜風正也讚同道:

“此人確實情報靈通,不少訊息都是從他那裡最先傳來的。”

譚威卻眉頭微蹙:

“可我總覺得奇怪,迪拉已是富可敵國,卻還在權貴間周旋不休,他這般折騰,恐怕不止為了賺錢。”

他眼神裡滿是疑慮,總覺得這個波斯商人藏著秘密。

杜風正聞言也陷入沉思,片刻後又說起古零的事:

“對了,還有古零那邊的情況。點兵場那天她對答大方,完全不像普通的可薩女子。我們問遍了藍池的可薩女子,竟冇一個人認識她。”

他頓了頓,語氣凝重起來:

“藍池城蒙漢通婚的家庭裡,隻有謀士野至魯的女兒師穆萊失蹤了,屬下懷疑古零就是她。可師穆萊素有美貌之名,與古零的醜陋容貌反差極大,而且古零的臉上也冇有任何易容的痕跡,這就讓人費解了。”

譚威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問道:

“有冇有可能是刻意毀容?”

杜風正搖頭:

“查過了,古零的臉膚光滑,冇有絲毫異常,不像是毀容的樣子。而且她的言行舉止雖大方,卻帶著一股刻意掩飾的拘謹,倒像是在模仿什麼人。”

譚威沉默片刻,又將話題拉回情報佈局:

“三十名混血人的調教不能鬆懈,得讓他們儘快熟悉軍情營的規矩。蘭州到沙州這一帶,是連接中原與西域的關鍵,必須牢牢掌控在咱們手裡。”

杜風正連忙應道:

“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會讓他們從基礎的情報傳遞學起,確保萬無一失。借商隊混入亞利部的事,也在籌備中,過幾日就能有訊息。”

譚威看著他,緩緩道:

“西域四鎮關係重大,軍情營要多放些心思在那邊。尤其是沙州,既是商路要道,又是軍事重鎮,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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