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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 第320章 兵盛半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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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沙城的百姓依舊過著往日的生活,隻是心裡對未來多了幾分期待和不確定。

匠人們收拾工具,踏上前往藍池的路途;小工們則按部就班地乾活,盼著漲薪的日子早日到來;商人們則穿梭於大街小巷,用他們的精明計算著每一筆可能的收益。

各種投機者資訊渠道向來廣泛,對時機變化也更為敏銳。

徐悠和張定理回到沙城著手搬遷鐵匠鋪時,訊息很快就在投機者圈子裡傳開。

西南來的絲綢商、西域的香料商、江南的鹽商,還有本地的回商等,紛紛上門詢問究竟,想要弄清楚沙城突然遷移鐵匠鋪背後的緣由。

拜訪的人太多,讓徐悠和張定理不勝其煩,連處理日常公務的時間都被擠占了。

但譚威一直強調

“親商、重商、護商”

的理念,二人即便心裡厭煩,也隻能耐著性子友好接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張定理無奈地對徐悠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解釋不清,不如召集各地商會幫派頭目到衙門集中解釋。”

徐悠點頭同意,覺得這是眼下最高效的辦法。

十一月初七這天,除了蒙商未到,各地商會的代表都準時齊聚沙城衙門。

大堂裡擠滿了各種圈子的人,除了商人,各地豪強,冒險家,政治投機者還有些各族派駐人員都在,人們交頭接耳,眼神裡滿是期待和疑慮,都想從官府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張定理作為沙城主官,率先站出來解釋增兵和遷移鐵匠鋪的原因。

可他自己本就不理解譚威的深層用意,隻是照著公文內容照本宣科,說什麼

“為加強西北防務,需集中資源支援前線”。

他的解釋乾巴巴的,缺乏說服力和感染力,根本無法打消商人們的疑慮。

底下的商人們有的不住搖頭,有的麵露不解,還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

“就為這個就要遷走鐵匠鋪?怕是冇這麼簡單吧。”

徐悠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堂下的眾商。

他知曉西北都督互調的內情,但不清楚具體情況,隻是隱約猜到都督可能又被摘桃子了,所以在提前佈置,他冇有插話。

他回想起離開藍池城時譚威說的話:

“商人逐利,但若冇有安全的環境、寬鬆的政策和良好的地理位置,再高的利潤也守不住。營州和藍池城未來具備這些條件後,商人自會主動靠攏。當下不必急著說服所有人,應放長線,以誠信贏得認同,把戰場形勢講清楚就行。”

此時看著眼前的場景,徐悠對譚威的話有了更深的體會。

張定理越是想解釋清楚,反而越說不明白,因為他冇看透這背後的佈局。

商人們常年在各地奔波,見多識廣,豈是幾句官話就能糊弄的?

堂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有個西域商人忍不住站起身問道:

“張大人,鐵業是沙城的根基,遷走了怕是會影響商貿吧?咱們在沙城做生意,圖的就是這裡的產業鏈完善,要是連鐵匠鋪都冇了,日後采購成本豈不是要上漲?”

張定理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說:

“這。。。這是都督的安排,也是為了長遠考慮,暫時的不便總會過去的。”

這樣的回答顯然無法讓人滿意,商人們的疑慮更重了。

徐悠見狀,最終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開口道:

“各位商家稍安勿躁。眼下韃子在西北蠢蠢欲動,定西一帶局勢緊張,聯軍急需武器裝備支援。遷走鐵匠鋪,是為了集中力量打造軍械,守住咱們的家園。若是邊境不穩,彆說做生意,怕是連安穩日子都過不上。”

他冇有過多解釋遷移的細節,隻把戰場形勢擺了出來。

商人們聽到

“韃子威脅”,臉色都嚴肅起來。

他們都知道戰亂對生意的打擊有多大,一時間堂內安靜了不少,雖然仍有疑慮,但對官府的安排多了幾分理解。

徐悠看著這一幕,愈發覺得譚威高明。

不刻意掩飾,不強行辯解,隻用最實在的形勢分析爭取認同,既守住了誠信,又為長遠佈局留足了空間。

商人們雖然看重眼前利益,但更明白安全的重要性,隻要讓他們看到未來的穩定和機遇,自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張定理剛纔解釋了很久,嘴裡反覆說著

“長遠考慮”“都督安排”,可堂下的商人依舊沉默不語,眼神裡滿是揮之不去的不解。

齊葆馳在一旁看著,知道張定理這關是過不去了,見徐悠剛纔一句話鎮住所有人,便上前對徐悠拱手道:

“徐將軍,還是您來給大夥具體說說吧。”

商人們的目光瞬間聚焦到徐悠身上,都盼著這位看起來更有底氣的將軍能給出個具體說法。

徐悠出身世家,又經過三年鐵血戰場的磨礪,身上既有世家子弟的風流氣質,又帶著成功男人的沉穩魅力,往堂中一站,便讓商人們眼前一亮,覺得這人說話定然靠譜。

他冇有急著開口,先讓親衛掛出一幅精緻的西北地圖,然後笑著對眾人說:

“各位商家不妨圍攏些,咱們看著地圖來具體說說什麼是韃子威脅。”

眾人們紛紛起身圍了過來,目光落在地圖上時都暗自驚歎。

這地圖繪製得極為精良,山川河流、城鎮關隘標註得清清楚楚,連商隊常走的小路都有標記。

不少商人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這樣的地圖要是能買一份,以後商隊行走西北可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怕走錯路耽誤行程。

徐悠指著地圖侃侃而談,聲音鏗鏘有力:

“大夥看這裡,青塘、呷瑪的亞利人已經臣服,河西走廊由階州步軍駐守,固原在聯軍控製之下,藍池城更是被圭聖軍牢牢占領。從青塘、呷瑪到藍池的大片地盤,如今都在圭聖軍的掌控之中,局勢安穩得很。”

他手指在地圖上一路劃過,每一個地名都對應著清晰的局勢說明。

人們一邊聽一邊點頭,眼睛緊緊盯著地圖上的疆域範圍,心裡默默評估著這些資訊對生意的影響。

有個江南鹽商忍不住問:

“徐將軍,既然局勢安穩,為何還要隻因韃子有威脅就遷走鐵匠鋪、增兵藍池呢?”

徐悠看向他,坦然答道:

“增兵藍池是為了防範塘州的可薩人。他們雖暫時蟄伏,但始終是西北的隱患,咱們得守住眼下的勝利果實。至於遷走鐵匠鋪,是為了集中力量在藍池打造軍械,畢竟隻有武器精良,才能更好地抵禦外敵。”

他看了眾人一眼,語氣誠懇地勸道:

“各位都是精明人,外麵或許有些流言蜚語,但我勸大夥彆輕易相信。若是心裡實在冇底,儘可以派人去藍池實地考察,看看那裡的真實情況。圭聖軍向來行事光明磊落,絕無半點隱瞞。”

徐悠這番實話實說讓商人們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們最看重的就是安穩的營商環境,聽徐悠說得真切,又看到地圖上圭聖軍掌控的大片地盤,都覺得有這樣的軍隊鎮守,西北的局勢確實無憂。

更有人轉念一想,藍池既然是圭聖軍的核心之地,說不定藏著新的商機。

有個西域香料商興奮地說:

“徐將軍說得是!河西走廊的商路全是西方來的財貨,絲綢、茶葉、香料。。。哪一樣不是賺錢的買賣?這一路走下來,簡直就是金子鋪成的。藍池要是真能成為新的商貿中心,咱們可得早點去占個好位置!”

這話一出,其他商人也紛紛附和,堂內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之前的疑慮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商機的期待。

他們看著地圖上藍池城的位置,越看越覺得這裡前途無量,既能依托軍隊保障安全,又能輻射周邊廣闊的區域,確實是個值得投入的好地方。

徐悠看著商人們的態度轉變,心裡暗暗點頭,知道譚威

“以誠信贏認同”

的法子果然管用。

隻要讓這些逐利的商人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和安全保障,他們自然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十一月七日的會議結束後,徐悠和張定理的住地才總算清靜下來。

連日來被各地商人圍追堵截詢問遷移事宜的焦灼感漸漸褪去,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瞭如釋重負的輕鬆。

徐悠回到沙城已近半月,從鐵匠營遷移的調度到軍需物資的清點,各項事務都安排得妥妥噹噹,心裡總算踏實了些。

於是在七日下午,他帶著兩名親衛,備了些禮物,以禮節性拜訪的名義前往沙城的譚府。

此前譚府裡住著譚威的小妾月畫和雲琴,徐悠一直冇有急於登門。

他知曉這兩人是妾室,尤其是麵對主君的家眷,要分清正室主母和妾室的地位差,過於急切的拜訪妾室置主母英娘於何地。

如今會議圓滿結束,沙城的各項事務也已步入正軌,這個時候前往譚府,既合乎禮節,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失分寸,徐悠闇自思忖著,這樣的安排最為妥當。

譚威離開沙城前往藍池時,將譚府的管理權交給了識文斷句的月畫,讓性子活絡的雲琴從旁輔助,而府中的具體事務則由跟隨多年的管家鄧安操辦。

月畫是個通透人,從不恃權攬事,隻是嚴格按照譚威臨走前定下的規矩,認真記錄府中的每一筆大宗開支,並仔細覈查錢款去向。

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讓原本有些貪唸的鄧安收斂了心思,隻能老老實實辦事,畢竟每一筆花費都有跡可循,稍有差池便會被察覺。

府裡的下人們個個精明,都清楚月畫在府中的地位,平日裡有事冇事都圍著月畫和祝兒轉,噓寒問暖十分殷勤。

相比之下,雲琴居住的門院就顯得有些冷落,鮮少有人主動前去走動。

月畫心地善良,見雲琴獨居寂寞,常帶著祝兒去她院裡坐坐,陪她說說話解悶,兩人關係倒也和睦。

雲琴心裡清楚,自己因冇有子女,在府中的地位本就遜於月畫。

結合早年的坎坷遭遇,她早早便意識到譚威多次勸她識字的良苦用心。

後來她特意請了華龍講武堂的老夫子來府中教書,經過近兩年的刻苦學習,已經識得三千多字,連《千字文》都能背得滾瓜爛熟。

閒暇無事時,她會托管家鄧安買些市麵上流行的話本子,靠讀書來消遣度日,日子倒也過得充實,不再像從前那般空虛寂寞。

徐悠帶著上好的蒙古貂皮來到譚府,管家鄧安連忙迎了上來,恭敬地將他們領進內院。

月畫和雲琴聞訊趕來迎接,看到徐悠帶來的禮物,臉上露出了禮貌的笑容。

接過貂皮後,月畫忍不住輕聲問道:

“徐將軍遠道而來,不知都督他。。。可有什麼訊息?”

雲琴也眼巴巴地望著徐悠,眼裡滿是期待。

當聽到徐悠說譚威暫時不會返回沙城時,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去,難掩失落之色。

她們雖在府中過著安穩日子,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譚威,盼著他能早日歸來。

徐悠將兩人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心裡暗暗歎氣,卻冇有點破她們盼著團圓的心思,隻是簡單說了些藍池的近況,說都督一切安好,讓她們不必掛念。

他知道過多停留隻會讓氣氛更顯尷尬,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辭。

月畫和雲琴雖想多聽些譚威的近況,卻也不好強留,隻能客氣地將他送到府門口。

離開譚府後,徐悠冇有片刻停留,直奔城郊那座曾空置許久的圭聖軍軍營。

遠遠望去,軍營的輪廓在夕陽下格外清晰,門口的哨兵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如鷹,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走進營中,才發現這裡早已不複往日的空寂,不少在戰役中受傷的士兵正在此休養,他們或坐或站,臉上雖帶著傷痛,卻難掩軍人的堅毅。

營地裡不時傳來整齊的操練口號聲,原來是各地的人馬正陸續進駐,一派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徐悠看著這充滿生機的軍營,心裡暗暗點頭,隨著人馬不斷進駐,沙城的防務會更加穩固,定能更好地配合藍池的戰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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