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 第378章 半壁江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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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步兵迅速推開車廂防線的缺口,趙國強率領五千騎兵如離弦之箭般衝出,馬蹄聲震得地麵微微顫抖,坎軍一千陌刀隊緊隨其後,手持長柄陌刀,準備清掃潰散的殘敵。
此前為防馬蜂叮咬,圭聖軍已全員塗上特製草藥水,這些草藥是新營士兵和羥縣百姓在半天內挖空周邊十裡範圍所得,雖氣味刺鼻,卻能有效驅趕馬蜂。
趙國強的騎兵隊如一把鋒利的尖刀,輕易便撕開了本就混亂的滿清軍陣。
士兵們揮舞馬刀,斬殺慌亂逃竄的敵人,滿清軍根本無法組織有效抵抗,隻能四散奔逃。
就在此時,帶傷康複的徐悠率領五千艮軍騎兵從側翼突然插入,如一道閃電般將滿清軍切成兩半,徹底斷絕了他們聚攏的可能。
齊爾朗在親兵的護衛下,看著潰不成軍的隊伍,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力迴天,部隊早已失去控製,他隻能咬牙下令:“撤!向西逃竄!”
失去指揮的滿清軍如同兒戲般全線潰敗。
騎兵們為了活命,紛紛拍馬狂奔,將步軍遠遠甩在身後,步軍失去騎兵掩護,被圭聖軍騎兵追上後傷亡慘重,慘叫聲此起彼伏。
陌刀軍衝入步軍人群,長柄陌刀橫掃豎劈,斬殺數名負隅頑抗的步軍後,突然接到譚威的命令:“允許投降!放下武器者不殺!”
命令傳遍戰場,數百名漢旗和蒙古兵見狀,紛紛扔掉武器跪倒在地,舉手投降,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可他們一帶頭就形成了連鎖反應。
新營士兵因訓練時間尚短,此次未被安排上陣作戰,他們站在防線後看得心潮澎湃,紛紛請求參戰。
經譚威同意後,他們負責收攏投降的俘虜,這既是讓他們熟悉戰場氛圍,也是一種實戰觀摩。
新營士兵們雖然緊張,卻個個認真負責,將俘虜們有序地押往羥縣城內看管。
最終圭聖軍騎兵繼續追擊向北逃竄的滿清騎兵,令人意外的是,殘餘的馬蜂竟也緊隨其後,嗡嗡作響地追著滿清軍飛去,彷彿還在為剛纔的
“戰果”
興奮,直到雙方身影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才徹底不見。
激戰過後,羥縣外的草地上遍佈著鮮血與殘肢,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卻因剛纔馬蜂帶來的草木氣息,反倒顯得格外清新。
於翠山站在城門樓上,看著眼前的戰役結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想過,一場關乎蒙東格局的大戰,竟會以如此戲劇的方式結束,利用馬蜂挫敵銳氣,這在他看來簡直如同兒戲,可偏偏這
“兒戲”
般的戰術居然真的贏了。
他望著齊爾朗逃竄的方向,不由得感慨道:“齊爾朗也是草原上有名的戰將,一世英名,竟毀於這一場荒唐的戰役,實在令人唏噓。”
一旁的文強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譚都督用兵不拘一格,總能出其不意,這或許就是圭聖軍總能以少勝多的原因吧。”
於翠山聞言,轉頭看向譚威的背影,心中對這位年輕都督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大幾千名滿清俘虜多為步兵,茫然地聚集在戰場外圍,不少人身上還留著馬蜂叮咬的紅腫痕跡,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而負責押解他們的新營士兵,因是首次見識如此殘酷的戰場,滿地鮮血殘肢與刺鼻的血腥味,不少人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甚至有幾個年輕士兵忍不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一名新營小隊長強忍著不適,對部下厲聲道:“都站直了!咱們是圭聖軍,不能讓俘虜看笑話!”
可他自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顯然也冇從戰場的衝擊中完全平複。
與此同時,圭聖軍主力正迅速轉換陣型。
不到半個時辰,原本用於防禦的車壘陣便拆改完畢,重組為坎軍戰車營,數十輛戰車排列整齊,隨時準備出發。
這驚人的轉換速度,得益於頡永羌近一年來對部隊攻防轉換的嚴格訓練,他每天都會組織士兵反覆演練陣型切換,從防禦到進攻,從車壘到戰車,每一個動作都要求精準高效,如今終於在戰場上展現出了成果。
譚威雖按
“宜將乘勇追窮寇”
的思路部署騎兵追擊,但半個時辰過去了,仍未收到騎兵傳回的訊息,心中不由得生出憂慮。
他踱來踱去,暗自思忖,滿清騎兵素來以速度見長,若是他們人數占優,或是設下埋伏,趙國強和徐悠的騎兵隊恐怕會遭遇變數。
一旁的文強看出他的擔憂,安慰道:“都督放心,趙將軍和徐將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定會謹慎行事,想必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戰車營準備出發時,陸惟君上前建議:“都督,這些俘虜人數眾多,帶著也是累贅,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譚威卻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那些滿身蜂毒的俘虜沉聲道:“他們中蜂毒甚深,痛苦不堪,而且周邊十裡的草藥都已被挖空,根本無法救治。殺了他們無意義,不如將其釋放,也算給他們一條生路,由他們擴散圭聖軍優待俘虜的資訊,這樣以後在草原作戰,我們會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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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聞言,雖有不解,卻也遵從譚威的命令。
就在士兵們準備釋放俘虜時,一名附庸兵俘虜突然掙脫束縛,朝著譚威的方向大聲叫喊,語氣激動。
新營士兵見狀,立刻抽出刀就要上前動手,卻被譚威厲聲製止:“住手!讓他過來!”
那名俘虜踉蹌著跑到譚威麵前,臉上滿是驚喜與激動,口中說著晦澀的部落語言。
譚威仔細打量著他,突然愣住了,眼前這人雖是俘虜裝扮,眼神卻格外熟悉。
原來該俘虜是野人女真部落的博乎,多年前曾隨譚威在大興安嶺探查滿清軍營,兩人算是共過生死的故友,儘管此刻譚威全身披掛鎧甲,博乎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譚威也瞬間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博乎!真的是你!”
譚威難掩激動,拍了拍他的後背。
博乎也激動得說不出話,哇哇大哭起來,一個勁地點頭。
短暫的重逢喜悅過後,譚威想起追擊任務,急忙詢問:“博乎,俘虜中還有多少野人女真的弟兄?”
博乎穩定情緒後回答:“各部落加起來約有四五百人,都是被滿清強征來的!”
譚威聞言,立刻走到一處特殊的俘虜群前,大聲用熟練的野人女真語喊道:“我是譚威!當年在大興安嶺與你們並肩作戰的譚威!你們都是被滿清逼迫的,現在自由了!”
看到這些俘虜似乎因為自己的一口琉璃女真話而發愣,譚威再次對著野人女真俘虜們高聲說道:“我是阿勒坦的安達(結拜兄弟),你們都是受滿清逼迫的弟兄,今後不必再受其驅使!”
他看向博乎,鄭重任命:“博乎,從今日起你就是這些弟兄的頭領,帶著大家在羥縣城外等候,我承諾晚上定回來與你們共飲!”
俘虜們聽到
“阿勒坦安達”,又得知能擺脫滿清控製,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紛紛對著譚威撫胸行禮,口中呼喊著部落語言表達感激。
博乎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用力點頭:“多謝譚首領!我們一定在此等候!”
趁著譚威整理馬鞍的間隙,博乎急忙上前:“您有所不知,去年冬天滿清派大軍對野人女真各部進行掃蕩,我們不敵,半數青壯都被強行征召入伍,被迫跟著他們四處征戰,不少弟兄都想家想得厲害。”
譚威聞言,眉頭緊鎖,心中對滿清的殘暴又多了幾分憤慨,他拍了拍博乎的肩膀:“放心,等擊敗這波滿清人,我定會幫你們回到故土。”
隨後轉頭叮囑陸惟君:“立刻請醫官過來,務必好好醫治這些女真弟兄的蜂毒,不能讓他們再受折磨。”
陸惟君領命後,當即轉身去安排。
一切交代妥當,譚威翻身上馬,握住韁繩準備出發追擊滿清殘軍。
此時於翠山率領八十多位圖爾特部軍士策馬來到他身旁,表明要一同前往。
譚威有些意外,於翠山卻笑著解釋:“譚都督,我也想見識一下都督追擊敵軍的風采,也好學習學習戰術。”
譚威並未多想,點頭應允:“既然長老有興致,那就一同前往。”
他不知道,於翠山此次南下羥縣,實則肩負著三項重要的考察任務,每一項都關乎圖爾特部未來的命運。
第一項考察,便是確認譚威的合作邀請能否代表大明官方。
於翠山心中清楚,譚威雖身為圭聖軍都督,又是皇親國戚,但草原部族與中原勢力合作,最忌諱的便是
“私約”。
他必須弄明白,譚威提出的聯合抗清提議,究竟是他個人的想法,還是得到了大明朝廷的認可與支援,隻有明確其官方屬性,圖爾特部才能放心投入合作。
第二項考察,則是判斷譚威的真實實力。
這些年草原上見過不少如遼東將門般的短命軍閥,看似聲勢浩大,卻經不起長期戰爭的消耗,更無法製衡強大的滿清。
於翠山需要通過戰場表現,觀察圭聖軍的戰力、裝備、後勤及譚威的指揮能力,評估這支隊伍是否具備長期對抗滿清的潛力,能否成為圖爾特部可靠的盟友。
第三項考察,是瞭解關內對有外族血統的圖爾特部的真實態度。
圖爾特部雖與中原淵源深厚,卻始終帶著外族標簽,於翠山迫切想知道,大明是否真的願意接納他們?
若達成合作,族人又將如何安置?
這些問題如巨石般壓在他心頭,讓他始終無法完全放下顧慮。
此前圖爾特部因滿清的封鎖早已陷入困境,即便有百年儲備也已坐吃山空,生存壓力日益增大,譚威的邀請讓他心動不已,卻又因諸多未知而充滿疑慮。
恰逢此次滿清軍來襲,於翠山便順勢借觀察譚威的戰場舉動,進一步判斷與圭聖軍合作的可行性,畢竟戰場最能考驗一支軍隊的成色,也最能看出統領者的格局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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