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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從鐵匠世家開始 第220章 獵殺與“死神”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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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河南岸的蘆葦蕩裡,李硯的臉頰貼著濕潤的泥土,偽裝布上的枯草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他的“複興二式”步槍架在蘆葦叢的縫隙間,準星死死鎖著三百米外清軍戰壕裡的一道黃色身影,那是一名鑲藍旗的把總,正站在戰壕邊緣,揮舞著馬鞭訓斥士兵,腰間的黃銅腰牌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像在給狙擊手標注“目標”。

這是李硯今天盯上的第三個目標。作為“獵鷹小隊”的王牌射手,他的任務隻有一個:敲掉清軍的“腦袋”,從千總到把總,從傳遞命令的旗手到調整火炮的觀察員,凡是能讓清軍指揮鏈運轉的關鍵角色,都是他的獵殺物件。

風從蘆葦蕩裡吹過,帶著淡淡的水汽,剛好掩蓋了步槍擊發時的輕微聲響。李硯緩緩呼氣,指尖在扳機上輕輕一扣——“砰”的一聲輕響後,三百米外的清軍把總身體猛地一僵,馬鞭脫手飛出,人直挺挺地倒在戰壕裡。周圍的清軍士兵愣了兩秒,才爆發出驚恐的叫喊:“把總死了!又是那個‘無聲死神’!”

有人想探頭檢視,被身邊的同伴死死按住:“彆抬頭!一抬頭就被打穿腦袋!”

這樣的場景,在淮河南岸的百餘裡戰線上,每天都在上演。趙羅將“獵鷹小隊”的五十名狙擊手全部分散,每兩人一組,潛伏在清軍前沿陣地的各個角落,蘆葦蕩、土坡後、燒毀的村落殘骸裡,甚至是清軍遺棄的帳篷頂。他們像一群耐心的獵手,用“複興二式”步槍的無煙特性和精準射程,一點點切斷清軍的指揮神經。

東路清軍的戰壕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半天時間,他們連損三名軍官:千總在視察陣地時被冷槍放倒,接替指揮的把總剛喊出“都聽我命令”就中槍身亡,現在連敢站出來主事的低階軍官都找不到了。一名馬甲被士兵們推出來臨時指揮,剛哆哆嗦嗦地想爬上戰壕觀察,就被遠處的狙擊手打穿了肩膀,嚇得他連滾帶爬地縮回戰壕,哭著喊:“我不乾了!誰愛乾誰乾!”

旗手和號手的處境更慘。清軍傳遞命令全靠旗語和號聲,可旗手一豎起旗幟,就成了狙擊手的“活靶子”,上午東路清軍有兩名旗手,一名剛把旗幟舉過戰壕就被爆頭,另一名學乖了,把旗幟藏在戰壕裡揮動,卻被穿透力極強的“複興二式”子彈擊穿戰壕土牆,當場殞命。號手也好不到哪去,號聲剛響,子彈就跟著來了,不到中午,東路清軍的號手就隻剩一名,還嚇得把號嘴都咬變形了。

最要命的是炮兵觀察員。清軍的青銅炮本就射程不及複國軍的“雷震”炮,全靠觀察員在前沿指引射擊方向,可觀察員一露頭,就會被狙擊手盯上。西路清軍的一門火炮,因為觀察員接連被射殺,失去了目標指引,隻能盲目朝著複國軍陣地開炮,炮彈要麼落在空地上,要麼炸到自己人的戰壕裡,最後炮兵們索性把炮口對準天空,與其瞎打誤傷,不如裝裝樣子。

“無聲死神”的傳說,在清軍中像瘟疫一樣蔓延。士兵們之間流傳著各種版本:有的說複國軍有“千裡眼”,能在三裡外看清人的臉;有的說他們的槍裡裝著“索命符”,隻要被盯上就跑不掉;還有的說這些狙擊手是“鬼兵”,白天藏在土裡,晚上飄在天上,根本抓不到。恐懼像藤蔓一樣纏住每個清軍士兵的心臟,他們白天不敢抬頭,晚上不敢點燈,連吃飯都要蹲在戰壕的角落裡,生怕哪裡飛來一顆子彈。

多鐸在中軍帳裡,看著前線送來的傷亡報告,氣得渾身發抖。報告上寫著:一天之內,前線軍官折損十七人,旗手六人,號手四人,炮兵觀察員五人,而複國軍的傷亡數字幾乎為零。更讓他崩潰的是,不少部隊因為沒人指揮,已經停止了進攻,甚至有士兵開始偷偷逃跑。

“這群廢物!連幾個狙擊手都對付不了!”

多鐸一腳踹翻案幾,卻也知道光發火沒用。他盯著地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傳我命令!所有軍官立刻摘下腰牌、卸下盔甲上的顯眼標識!指揮時不許站在高處,每刻鐘更換一次指揮位置!”

他以為這樣能讓狙擊手找不到目標,卻沒想到,這道命令反而讓清軍的指揮徹底亂了套。

命令傳到前線,清軍軍官們紛紛摘下腰牌,有的甚至把盔甲都脫了,穿著普通士兵的號服指揮。可問題來了:士兵們認不出誰是軍官了,之前靠腰牌和盔甲分辨指揮者,現在大家穿得都一樣,喊命令時沒人響應,有的士兵甚至把路過的軍官當成普通戰友,還催著他“快躲好,彆被死神盯上”。

更混亂的是“每刻鐘換指揮位置”。一名把總剛在戰壕東頭佈置好防守,還沒等士兵們行動,就到了換位置的時間,他跑到西頭繼續指揮,可西頭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東頭的部署,兩邊行動完全脫節。有的軍官換位置時沒跟士兵打招呼,士兵們以為指揮官又被射殺了,直接亂作一團。

複國軍的狙擊手們,很快就適應了清軍的新花樣。他們不再盯著腰牌和盔甲,而是通過動作判斷:誰在戰壕裡來回踱步、誰在跟士兵比劃手勢、誰手裡拿著指揮刀(哪怕藏在背後),誰就是軍官。李硯就靠這個辦法,在下午又獵殺了兩名“換裝”的清軍把總,其中一名剛換完位置,正彎腰跟士兵說話,就被李硯從側麵開槍擊中,連怎麼暴露的都不知道。

到了傍晚,清軍的進攻徹底失去了章法。有的部隊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盲目衝鋒,被複國軍的機槍掃倒一片;有的部隊明明接到了“向前推進”的命令,卻因為找不到指揮官,在戰壕裡蹲了一下午;還有的部隊因為號手不敢吹號,錯過了撤退時機,被複國軍的機動部隊包了餃子。整個前沿陣地,到處都是混亂的士兵、沉默的火炮和沒人收拾的屍體。

李硯趁著暮色,帶著搭檔撤出蘆葦蕩。他的步槍槍管微微發燙,彈夾裡還剩三發子彈,今天他一共射殺了五名清軍軍官和一名旗手,超額完成了任務。遠處的清軍營地裡,沒有了白天的喧囂,隻有零星的哭喊聲和咳嗽聲,像一群被打斷了腿的野獸,蜷縮在黑暗裡。

趙羅站在二線陣地的瞭望塔上,望著遠處清軍混亂的營地,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與其在正麵戰場拚殺傷亡,不如用狙擊手敲掉清軍的“腦袋”,讓他們變成一群沒頭的蒼蠅。現在看來,這招奏效了:清軍的指揮係統瀕臨癱瘓,士氣跌到穀底,他們的進攻再也掀不起風浪,隻能在恐懼和混亂中,一點點被複國軍消耗殆儘。

夜色漸深,淮河上的風帶著寒意,吹過兩軍對壘的戰場。複國軍的戰壕裡,士兵們借著星光擦拭步槍,偶爾能聽到遠處清軍士兵的啜泣聲。李硯靠在戰壕壁上,望著北方的夜空,心裡清楚:“無聲死神”的恐懼,才剛剛開始。用不了多久,這種恐懼會徹底壓垮清軍的意誌,到那時,就是複國軍吹響反擊號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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