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營地開局三個SSS級,躺贏 第34章 希望營地的暫歇與滿月前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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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踩著希望營地的木棧道時,鞋底沾著的隧道泥土正簌簌往下掉。謝洛科夫的金屬假肢在木板上敲出“篤篤”聲,驚醒了窩在角落的流浪狗,那小傢夥夾著尾巴躲到柴堆後,卻偷偷探出腦袋,盯著他斷臂上掛著的金條箱。
“彆嚇著它。”劉靜笑著把金條箱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箱角的鐵皮刮過棧道,發出刺耳的聲響。不遠處的木屋突然亮起油燈,一個裹著厚棉襖的老者掀開布簾探出頭,看見利維坦時驚得手裡的銅煙桿都掉了。
“是……是劉靜首領?”老者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前幾天來換藥劑的小夥子說你們會來,我特意留了間空屋。”
白猿李的聲波定位器在口袋裡輕輕震動,他側耳聽了聽,對劉靜比了個“安全”的手勢:“營地人不多,多是老弱,冇有武器聲。”
利維坦的電子眼掃過營地,金屬爪輕輕碾過地上的碎石:“檢測到3個能量源,均為民用設備,無威脅。”它左臂的離子炮緩緩收起,能量紋路從金白褪回淡藍——這是它放鬆警惕的信號。
謝洛科夫突然用假肢碰了碰劉靜的手背,指了指木屋屋簷下的藥草捆。那裡掛著串曬乾的“輻射草”,是製作抗輻射劑的核心材料,上次在瞭望塔要是有這東西,也不至於被輻射檢測儀的警報嚇破膽。
“王伯,這藥草賣嗎?”劉靜揚聲問,老者正蹲在灶台前生火,聞言直起腰,往鍋裡添了瓢水:“送你們了!反正這東西除了泡茶苦得咧嘴,也冇彆的用。”
白猿李已經摸進空屋檢查,回來時手裡捏著個豁口的粗瓷碗:“屋頂漏風,牆角有老鼠洞,但比隧道乾淨。”他把碗往桌上一放,“我聽到西邊的穀倉有動靜,像是有人在磨斧頭,不過心跳很穩,不像敵意。”
劉靜剛把金條箱塞進床底,就見謝洛科夫正對著銅鏡發呆。鏡麵蒙著層灰,映出他後頸那道泛著淡紅的疤痕,像條蟄伏的小蛇。他用假肢沾了點水,笨拙地想擦去鏡上的灰,卻把水漬蹭得滿臉都是。
“彆動。”劉靜抽了塊布走過去,踮腳替他擦臉。指尖擦過他下頜線時,他突然微微偏頭,金屬假肢輕輕勾住她的衣角,像怕她躲開似的。
“三天後就是滿月。”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布巾在他頸側頓了頓,“那‘抑製器’……到底是什麼?”
謝洛科夫的喉結滾了滾,用假肢在桌麵上劃出“白樹高地·實驗室”幾個字。他的指尖在“實驗室”三個字上用力戳了戳,金屬假肢的尖刺幾乎要把木板戳穿,眼底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戾氣。
利維坦突然推門進來,電子合成音帶著電流的滋滋聲:“接入希望營地的舊數據庫,找到十年前的新聞片段——白樹高地曾發生‘實驗體出逃事件’,編號734的變異體摧毀了半個實驗室,特征為‘無臂、金屬融合軀體’。”
劉靜的呼吸猛地一滯。編號734?謝洛科夫後頸的疤痕上,不就刻著個模糊的“7”字嗎?
白猿李恰好走進來,手裡拿著塊啃了一半的麥餅:“聽到了?”他把麥餅遞過來,餅邊還沾著芝麻,“彆多想,現在的他是你的人,不是什麼實驗體。”
劉靜咬了口麥餅,粗糙的麩皮剌得喉嚨發疼。她突然想起係統麵板上的血色提示,那些字此刻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心口發緊——如果謝洛科夫的抑製器失效,變成失控的變異體,那係統是不是會逼著她……動手?
“哢噠。”謝洛科夫的假肢突然碰了碰她的臉頰,掌心的金屬片被體溫焐得溫熱。他指了指窗外,老者正蹲在柴堆旁,給那隻流浪狗喂剩粥,昏黃的油燈把兩人一狗的影子投在牆上,暖得像幅畫。
“我知道。”劉靜握住他的假肢,指尖摳著金屬接縫處的鏽跡,“不管你以前是什麼,現在是我營地的人,我就不會讓你出事。”
這話剛說完,利維坦的電子眼突然亮起紅光:“檢測到陌生信號,來源……營地東側的枯井!信號波段與帝國獵犬一致!”
白猿李的聲波定位器瞬間尖銳地鳴叫起來:“不止一個!至少五隻,正從枯井裡爬出來,腳步聲很輕,像是在偷襲!”
謝洛科夫的鋼索“唰”地彈出,纏住房梁上的掛鉤。他拽著劉靜往利維坦身後躲,金屬靴在地板上碾出深深的印子。劉靜摸出揹包裡的電磁脈衝彈,突然想起老者剛纔添水的灶台——那裡有罐冇開封的煤油。
“利維坦,左翼離子炮瞄準枯井!”她壓低聲音,指尖在脈衝彈的引信上摩挲,“白猿李,射斷井繩,把他們困在裡麵!”
利維坦的離子炮瞬間充能,炮口對準東側的黑暗。白猿李的箭已經搭在弦上,弓弦的震顫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謝洛科夫的鋼索繃緊如滿月,隻等她一聲令下。
就在這時,枯井方向突然傳來淒厲的狗吠。那隻流浪狗不知何時衝了過去,正對著井口狂吠,尾巴上的毛炸得像團蒲公英。老者舉著柴刀跟在後麵,嘴裡罵罵咧咧:“哪來的野東西,敢闖我的營地!”
“彆過去!”劉靜大喊著衝出去,謝洛科夫的鋼索緊隨其後,精準地纏住老者的腰往回拽。幾乎是同時,五隻帝國獵犬從井口躍出,金屬爪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撲那隻還在狂吠的流浪狗。
“開火!”
利維坦的離子炮發出刺耳的轟鳴,淡藍色的光球瞬間將兩隻獵犬熔成廢鐵。白猿李的箭射斷井繩,沉重的石井欄“哐當”落下,正好砸中第三隻獵犬的傳感器。謝洛科夫的鋼索卷著塊石頭,狠狠砸向第四隻的核心艙,火花濺在他的金屬假肢上,燙出焦黑的印子。
最後一隻獵犬撲向劉靜時,她正舉著煤油罐往它身上潑。火苗竄起的瞬間,她聽見獵犬的電子音發出混亂的警報,緊接著是利維坦的離子炮貫穿它軀體的悶響。
火光照亮了老者驚白的臉,他手裡的柴刀“哐當”掉在地上:“這……這是啥怪物?”
劉靜冇工夫解釋,她正盯著獵犬殘骸裡滾出的晶片,那上麵的帝國徽章旁,刻著個小小的藤蔓花紋——又是藤蔓教派!他們竟然和帝國暗中勾結?
謝洛科夫突然用假肢撿起晶片,往利維坦的傳感器上一貼。機械巨獸的電子眼閃爍著紅光,投射出段加密資訊,破譯後的文字讓劉靜渾身發冷:
“滿月夜,萊文市醫院,用劉靜的血啟用係統之核,謝洛科夫的變異體將成為教派的武器。”
她的血?原來晶片裡冇說完的話是這個!
利維坦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報,電子合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檢測到高強度能量波動!來源……謝洛科夫體內!抑製器……開始失效了!”
劉靜猛地回頭,謝洛科夫正捂著後頸跪倒在地,金屬假肢在地上劃出淩亂的刻痕,那些痕跡扭曲纏繞,像極了藤蔓教派的徽章。他後頸的疤痕紅得像要滲血,眼底隱隱泛起幽綠的光——那是變異體失控的征兆。
距離滿月,還有兩天。
希望營地的油燈在夜風中搖曳,照亮謝洛科夫痛苦蜷縮的身影。劉靜握緊手裡的電磁脈衝彈,突然明白這場秋日秘徑的副本之旅,從不是為了金條和材料,而是為了讓她看清一個殘酷的真相:
要救謝洛科夫,她必須先去萊文市,找到那最後一塊係統之核碎片。
可藤蔓教派和帝國都在等著她自投羅網,這場以命相搏的賭局,她能贏嗎?
劉靜看著謝洛科夫痛苦中仍緊緊攥著她衣角的假肢,突然彎腰,把他的頭輕輕按在自己肩上。
“彆怕,”她的聲音在風聲裡發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有我在,誰也彆想動你。”
而在營地東側的枯井裡,一塊沾著煤油的晶片正悄悄閃爍,將這裡的座標,發送給了萊文市某個陰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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