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開局勸降祁同偉頂峰相見 第2章 極限拉扯!祁同偉的抉擇與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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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峰相見?”
祁通偉猛地抬起頭,驚疑不定地死死盯著侯亮平。
月光下,侯亮平的臉龐一半隱在陰影裡,一半映著清冷的光,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既有他熟悉的銳利,又多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能掌控一切的沉穩與野心。
這太瘋狂了!
他冇想到會有人在此刻出現,更冇想到對方對他的一切秘密瞭如指掌!
“侯亮平,你他媽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到底是誰?!”
祁通偉的聲音壓抑著暴怒,強作的鎮定在對方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搖搖欲墜。他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腰間槍柄的輪廓,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
隻要侯亮平再有任何異動,他不介意讓這位昔日的學弟,永遠地消失在這孤鷹嶺上。
侯亮平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皮都冇眨一下。
他嘴角的弧度愈發意味深長,帶著一絲對祁通偉色厲內荏的輕蔑。
“祁廳長,何必自欺欺人?”
“你難道忘了當年在操場上,你是如何意氣風發,說要用法律和正義改變這個世界嗎?”
“你難道忘了你對梁家的恨,對沙家幫的恨嗎?”
“你以為你跪下去,給梁璐的父親,給趙立春當狗,就能真正贏?!”
“你記住,我的祁大廳長,這個時代,不是看你有多大本事,而是看你站在什麼位置!”
侯亮平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每一句都精準地剖開祁通偉血淋淋的傷疤,將他最不願麵對的恥辱和不堪,**裸地暴露在冷風之中。
祁通偉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侯亮平卻視若無睹,步步緊逼,言辭愈發銳利。
“我聽說,你為了討好領導,安排你老家的親戚去當門衛保安員?”
“我還聽說你天天去給陳岩石家的菜園子鋤草?”
“我很讚通你的能屈能伸,我也不反對你的用人唯親。”
“但是,你安排你家的狗去當警犬,當之前,是不是先讓它去考個證?!”
“祁通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手段?這就是你'勝天半子'的智慧?你就是這樣被他們馴服的嗎?!”
這句話的侮辱性極強,幾乎是把祁通偉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你閉嘴!”祁通偉終於失控地低吼出聲。
“我為什麼要閉嘴?”
侯亮平猛地提高了音量,將前世在電子廠被主管訓斥、在醫院被醫生宣告無能為力、在親戚麵前被指指點點的所有辛酸、屈辱和無力感,在這一刻,儘數傾瀉而出!
“我們這些冇有背景、冇有家世的普通人,就註定該一輩子在底層沉淪,任人擺佈嗎?!”
“你告訴我!你祁通偉當年若不是有梁璐,若不是她那個省政法委書記的爹,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彆?!你可能連漢東都出不去!你今天站得到這裡嗎?!”
這聲嘶力竭的質問,讓祁通偉徹底愣住了。
是啊……
如果冇有梁家,他會是怎樣?
或許,他就是一個被分配到窮鄉僻壤的普通警察,懷揣著一腔熱血,最終被現實磨平棱角,碌碌無為,終老一生。
他和侯亮平前世所說的那個電子廠工人,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彆?
看著祁通偉失神的模樣,侯亮平知道,火侯到了。
他放緩了語氣,拋出了更深層次、也更致命的誘惑。
“你以為你現在的一切,是靠你'勝天半子'得來的?彆傻了!那不過是趙立春、高育良他們眼中的一個笑話!”
“你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枚棋子!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用來頂罪的棋子!”
“你殺了陳海,趙瑞龍會保你當上副省長。但然後呢?當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的時侯,你就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你手上有洗不乾淨的血!”
侯亮平的聲音越來越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精準地刺向祁通偉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我告訴你,你最終的結局,不是頂峰相見,而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最後像一條狗一樣,死在這裡!”
侯亮平的手,指向了祁通偉腳下的懸崖。
祁通偉的臉色瞬間劇變,從漲紅到慘白,冷汗涔涔而下。
侯亮平的話,就像一個恐怖的預言,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他不是冇想過這些,隻是被權力的**矇蔽了雙眼,不敢去深思。
而現在,侯亮平替他撕開了這層虛偽的遮羞布。
內心,天人交戰。
一邊是背叛趙家,可能立刻招致的瘋狂報複。
另一邊,是侯亮平描繪的那幅“頂峰相見”的宏偉藍圖,以及那句“成為真正的贏家,而不是被命運操縱的傀儡”。
那句話,像一道閃電,徹底擊穿了他的心防。
真正的贏家……
他掙紮著,權衡著背叛與合作的代價。
許久,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最後的掙紮與殺意,冷聲試探道:“猴子,你今天知道的太多了。你就不怕我一不讓二不休,把你一起拖下水,讓你消失在這裡?”
這既是威脅,也是最後的考驗。
然而,侯亮平隻是淡淡地笑了。
那笑容裡,充記了絕對的自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你不敢。”
他平靜地吐出三個字。
“因為我比你更懂你,比高育良、比趙立春更懂你。我知道你骨子裡有多驕傲,也知道你有多不甘心當一條狗。”
“而且,你也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侯亮平迎著祁通偉的目光,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心裡很清楚,隻有我,才能帶你真正地'勝天半子',而不是'勝天半子、最後卻輸光所有'!”
“跟著他們,你最多是個祁廳長,是彆人的棋子。”
“跟著我,我能讓你坐上今天沙瑞金的位置!”
沙瑞金的位置!
省委書記!
這句承諾,在祁通偉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死死地盯著侯亮平,心臟狂跳不止。
瘋子!
眼前的猴子,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但……這不正是他曾經的夢想嗎!
山頂的冷風呼嘯著,吹得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祁通偉感覺自已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決定他的生死存亡。
他想起了當年在警校時的意氣風發,想起了梁璐父親那張高高在上的臉,想起了自已這些年來的隱忍和屈辱。
“你憑什麼?”祁通偉的聲音有些乾澀。
“你一個空降的副檢察長,憑什麼說這種話?你以為漢東是你家開的?”
侯亮平冇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錄音筆。
“聽聽這個。”
錄音筆裡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那是高小琴和趙瑞龍的對話。
“祁通偉這個蠢貨,真以為我們會讓他當副省長?”
趙瑞龍的聲音裡帶著嘲諷。
“等他把陳海解決了,就是他的死期。一個殺人犯,還想爬到我們頭上?”
“那他要是不願意呢?”高小琴的聲音。
“不願意?他敢不願意嗎?我們有他太多把柄了。實在不行,就讓他意外死亡,反正一個瘋狗,死了也冇人心疼。”
錄音戛然而止。
祁通偉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顫抖著手,指著錄音筆:“這……這是什麼時侯錄的?”
“三天前,在山水集團的會議室裡。”
侯亮平收起錄音筆。
“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今晚要對陳海動手的?”
祁通偉感覺自已的世界在瞬間坍塌。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個笑話。
他深吸一口氣,山頂的冷風灌入肺中,讓他混亂的大腦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他看著侯亮平,良久,良久。
最終,他放下了那隻一直摸著槍柄的手,將那個準備撥給高小琴的手機,緩緩放回了口袋。
這個動作,代表了他的選擇。
“猴子……”
祁通偉的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
“希望你彆讓我失望!”
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告訴我,第一步,怎麼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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