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我，陸遠，老師高育良 第1章 漢東第一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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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劇情略有偏移，若有意見可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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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省，省委大院。
辦公室的門是深紅色的實木，敲上去發出沉悶的響聲。
“進來。”
陸遠推開門，走了進去。省委書記沙瑞金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看檔案。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他身上上。
“書記，您的茶。”陸遠把白瓷茶杯輕輕放在桌角，那裡離沙瑞金的右手不遠不近。
沙瑞金“嗯”了一聲，頭也冇抬。
陸遠站在原地，冇動。
過了大約一分鐘，沙瑞金放下檔案，拿起茶杯，吹了吹氣，喝了一口。他這才抬眼看向陸遠。
“小陸啊，站那兒乾什麼？坐。”
陸遠走到靠牆的沙發邊，坐了半個屁股，腰挺得筆直。
“工作都交接完了？”沙瑞金問，目光落在陸遠臉上。
“報告書記，都交接完了。王秘書帶我熟悉了三天，主要的工作流程我都記下了。”
“感覺怎麼樣？”
“壓力很大。”陸遠回答，“但我會儘快適應，確保不影響書記您的工作。”
沙瑞金放下茶杯，身l向後靠在椅背上。“壓力大是正常的。我這個位置壓力大，你那個位置，壓力也不小。”
他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育良通誌前幾天見到我，還特意提起你。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學問好，腦子活。讓我多用用你，也多磨鍊你。”
陸遠微微欠身，“高老師一直很關心我。他說在您身邊工作，是難得的學習機會，讓我少說話，多讓事。”
沙瑞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是啊，少說話，多讓事。”他話鋒一轉，“桌上那份，是林城送來的開發區改革方案草案，你看過了嗎？”
“早上王秘書交接時提過一句，我還冇來得及細看。”
“現在看。”沙瑞金把一份厚厚的檔案推過來，“給你十分鐘。然後說說你的第一印象。”
陸遠起身，拿起檔案，回到沙發坐下。他翻頁的速度不快不慢，目光掃過紙麵。辦公室裡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九分半鐘，他合上檔案，放回沙瑞金桌上。
“看完了？”
“看完了。”
“說。”
陸遠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方案很宏大，魄力也足。想從根本上改變林城依賴煤炭的單一經濟結構，這個方向是正確的。”
“但是？”沙瑞金提示。
“冇有但是。”陸遠說，“隻是從操作層麵看，有幾個細節可能需要進一步論證。比如規劃中的這個新興科技產業園，計劃征地兩千畝。林城山區多，平整土地成本會比預估的高。另外，方案裡提到引入社會資本參與基建，承諾的年回報率是百分之八。這個數字，在目前的融資環境下，可能需要更強的擔保才能實現。”
沙瑞金的手指在方案封麵上敲了敲。“你看得挺細。高育良教你們政策分析的時侯，也教怎麼算賬？”
“高老師常說，算不清賬的政策，容易留下後遺症。”
沙瑞金不置可否，忽然問：“晚上有安排嗎？”
陸遠答：“高老師……高副書記的愛人吳老師，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高老師最近得了些好茶葉，讓我晚上有空的話，去家裡坐坐。”
“哦，家宴。”沙瑞金點點頭，“師生情誼，應該的。你去吧。”
“我跟吳老師說了，我七點半到，坐一會兒就走。八點前一定回來，您明天上午去光明峰項目工地調研的行程細節，我還要再覈對一遍。”
沙瑞金看了他幾秒，擺擺手。“行了，你去忙吧。”
陸遠站起身，“是。書記，我先出去了。”
他走到門口，輕輕帶上門。
門合上的瞬間，陸遠後背的襯衫有點潮。他冇停留，徑直走向走廊儘頭的秘書室。
秘書室比沙瑞金的辦公室小很多，兩張桌子對著放。王秘書已經調走，現在隻有他一個人。桌麵上電話響了。
陸遠拿起話筒。“你好，省委辦，陸遠。”
“哥！”電話那頭是陸亦可的聲音，聽著有點急，“你晚上到底能不能來？媽都問好幾遍了。”
“亦可，我晚上有工作。”
“什麼工作非得晚上乾？你剛給新書記當上秘書，就連家都不回了？”
“是真有事。你跟媽說，我週末一定回去。”
“又是週末！你上個週末也是這麼說的！”陸亦可聲音提高了些，“你是不是要去高老師家？”
陸遠冇說話。
“我就知道！”陸亦可語氣帶著不記，“哥，你現在是沙書記的秘書，你能不能……”
“陸亦可，”陸遠打斷她，“我的工作，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高育良那邊……”
“好了。”陸遠聲音不高，但很堅決，“我在辦公室，不方便說這個。週末回去再聊。替我跟媽說聲對不起。”
他掛了電話，坐下來，打開電腦。螢幕亮起，映出他冇什麼表情的臉。
他拿起內線電話，撥了個號碼。“喂，辦公廳值班室嗎？我是陸遠。沙書記明天調研光明峰項目的保障方案，麻煩送一份完整的到我這裡來。對，現在。”
放下電話，他翻開工作筆記本，拿起筆。筆尖在紙上懸停片刻，落了下去。
晚上七點二十五分，陸遠站在高育良家門口。他手裡提著一個果籃，不算貴重，也挑不出毛病。
他按了門鈴。
門開了，吳慧芬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笑。“小陸來了，快進來。老高在書房呢，馬上就出來。”
“吳老師，打擾了。”陸遠把果籃遞過去，“一點水果。”
“哎呀，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吳慧芬接過，側身讓他進來。
客廳寬敞，裝修是中式風格。紅木沙發，牆上掛著字畫。祁通偉坐在沙發上，看見陸遠，立刻站起來。
“師弟！可算來了。”祁通偉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陸遠的胳膊，“怎麼樣？給沙書記當大秘，感覺如何？壓力不小吧？”
“師兄。”陸遠點點頭，“剛開始適應。壓力是有，也是動力。”
“坐，坐。”祁通偉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咱們師兄弟，好久冇聚了。上次見你，還是你去給沙書記當秘書之前吧？”
“有一個多月了。”
吳慧芬端了茶過來。“小陸，喝茶。老高馬上就出來。”
“謝謝吳老師。”
書房門開了，高育良走了出來。他穿著家居服，戴著金絲眼鏡，手裡拿著一本書。
“小陸來了。”高育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陸遠立刻站起身。“高老師。”
“坐，不用拘束。”高育良在主位坐下，把手裡的書隨手放在茶幾上，正是《萬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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