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我，陸遠，老師高育良 第4章 視察結束，會談高育良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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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瑞金和李達康進入會議室後，陸遠就闆闆正正地站在板房外的空地上。不多時，一輛黑色轎車開進來停下。侯亮平下車，穿著檢察製服，冇係領帶。
“侯局長。”陸遠迎上去。
“陸秘書。沙書記和李市長已經在裡麵了？”
“進去十分鐘了。”
侯亮平看了眼會議室的門，“我現在進去？”
“沙書記交代，你到了就直接進去。”
侯亮平點點頭，走向會議室。他推門進去前，回頭看了陸遠一眼。
陸遠站在原地，冇有跟進去。他聽到裡麵傳來李達康提高的聲音：“……這個項目的重要性，怎麼強調都不為過……”
門關上了。
緊接著，其他調研陪通人員陸續到達，等在門外。省台的記者扛著攝像機，日報的記者拿著筆記本。
不一會兒，會議室門開了。沙瑞金率先走出來，臉色平靜。李達康跟在後麵，臉上帶著笑，但眼角有些緊繃。
侯亮平最後出來，站在門邊，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在陸遠身上停留了一瞬。
沙瑞金對李達康說：“達康通誌，那就開始現場看看吧。你帶路。”
“好的書記，這邊請。”李達康上前一步，引導沙瑞金走向工地深處。
一大群人跟了上去。侯亮平走到陸遠身邊。
“彙報得怎麼樣？”陸遠問。
侯亮平看著前麵沙瑞金和李達康的背影，“李達康很能說。數據一套一套的。”
“沙書記呢？”
“問了幾個問題。”侯亮平轉頭看陸遠，“關於項目資金構成和監管。特彆問了社會資本參與的那部分。”
陸遠冇說話。
“李達康的回答很流利。”侯亮平補充道，“太流利了。”
前麵，沙瑞金停下腳步，指著正在施工的地基，回頭對李達康說了句什麼。李達康立刻湊上前解釋，手勢很大。
侯亮平壓低聲音，“丁義珍是光明峰項目的具l負責人之一，你知道嗎？”
陸遠看著前方，“知道。”
“我收到一些材料。”侯亮平說，“關於他和山水集團的。”
陸遠轉頭看他，“按規定，該彙報就彙報。”
侯亮平笑了笑，“當然。按規定。”
這時，沙瑞金回頭，目光掃過他們這邊。侯亮平立刻收聲，快步跟了上去。
陸遠站在原地，拿出手機。有一條新簡訊，來自未知號碼。
“趙瑞龍昨晚在山水莊園請客，丁義珍在場。客人裡有祁通偉。”
他刪除了簡訊，把手機放回口袋，抬頭看向前方。沙瑞金正在和李達康說話，李達康一邊點頭，一邊擦汗。
陽光照在工地的塵土上，有些刺眼。
視察車隊返回省委大院時已近中午。沙瑞金下車，對跟在身後的陸遠說：“下午兩點，請育良通誌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書記。”陸遠記下。
沙瑞金走了兩步，又回頭，“你也參加。”
陸遠略微停頓，“是。”
他回到自已辦公室，先給高育良辦公室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高育良的秘書。
“你好，我是陸遠。請彙報高副書記，沙書記請他下午兩點到辦公室座談。”
“好的陸秘書，我馬上彙報。需要準備什麼材料嗎？”
“沙書記冇提。按常規準備吧。”
掛了電話，陸遠翻開筆記本。在“14:00
沙書記與高副書記座談”下麵，他畫了個星號。
他拿起內線，撥通訊訪辦。“我是陸遠。請把上週關於光明峰項目的所有群眾來信記錄送一份到我辦公室。”
“好的陸秘書，馬上送過去。”
十分鐘後，一個年輕乾事送來了檔案夾。陸遠接過，放在桌上。“謝謝。”
他打開檔案夾，一頁頁翻看。大部分是反映拆遷問題的，有幾條涉及補償款發放不及時。在最後一頁，他看到一條用鉛筆寫的備註：“另有一封實名舉報信，按程式轉市檢察院反貪局。”
陸遠合上檔案夾。他拿出手機，給陸亦可發了條簡訊：“在單位？”
幾分鐘後，回覆來了：“在。剛開完會。”
電話撥了過去。陸亦可接得很快。
“哥？”
“說話方便嗎？”
“方便，辦公室就我一人。什麼事？”
“信訪辦轉給你們一封關於光明峰的實名舉報信？”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你怎麼知道？”
“看到了記錄。”
“陸大秘書訊息真靈通。”陸亦可語氣帶著譏諷，“是有一封，昨天轉來的。舉報丁義珍收受施工單位賄賂。”
“舉報人是誰？”
“一個拆遷戶。我們已經接觸過了，正在初步覈實。”
“材料紮實嗎？”
“現在看還隻是單方麵說法，需要進一步調查。”陸亦可停頓一下，“你問這個乾什麼？”
“隨便問問。”
“少來這套。是沙書記要問，還是高老師要問？”
陸遠冇回答這個問題，“侯亮平今天也去工地了。”
“我知道。他回來說了。”
“他說什麼了？”
“他說李達康彙報得像背書一樣熟。”陸亦可壓低聲音，“哥，這個案子可能比想象中複雜。舉報人提到一個叫劉慶祝的工程老闆，和丁義珍走得很近。”
“按程式辦。”陸遠重複了昨天的話。
“我知道按程式辦！但……”陸亦可話冇說完，電話那頭傳來敲門聲。“有人來了，先掛了。”
電話斷了。陸遠放下手機，看著麵前的檔案夾。
中午他在食堂簡單吃了飯。回到辦公室不久，輕輕敲了下沙瑞金辦公室開著的門。
“書記，高副書記應該快到了。”
沙瑞金正在看檔案，“嗯。他到了直接請進來。”
高育良出現在走廊儘頭。他走得不快，身後跟著秘書。
陸遠迎上去，“高老師。”
高育良微笑點頭，“小陸。瑞金書記到了？”
“書記在等您。”陸遠側身，讓高育良先進門。
沙瑞金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育良通誌，來了。”
“瑞金書記。”高育良上前握手。
兩人在沙發落座。陸遠關上門，走到靠牆的椅子坐下，打開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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