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依舊在，故人何時歸？ 第23章

    著殺啊滅口啊之類的，但真的殺人，卻是第一次。

師父，我替你報仇了，我應該高興嗎，我應該暢快的大笑一場吧。

我確實笑得暢快，笑得太過厲害，眼淚流了滿臉也不知道，手被緊緊握著的匕首割傷了也不知道。

李扉，不，宋鳴推門進來，拿起桌上的一壺酒，倒在地上。我扶著桌沿踉蹌起身，向外走去：“彆把他扔去亂葬崗，其他隨你處置。”

蕭瑞此時已經在收拾殘局，對外便說蕭齊暴斃，幼子難以繼承大統。朝臣也大換血。我主動留下輔佐他。江隨已經失蹤，我知道他已經回到燕國去了，趁著蕭瑞新即位這段時間，他一定會發動戰爭。我在這裡，不是因為我有多關心這個天下，而是我想幫他守好他的天下。

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宋鳴自儘了，他留給我一封信和他的玉佩，信上隻有兩句話：

我不知道，除了仇恨還有什麼能支撐我繼續活下去。

這玉佩我送給你，把我的屍身丟到亂葬崗吧。

又是亂葬崗，那難道是什麼好地方不成，懦夫。

以後我又要多祭拜一個人了。

我還是孤身一身。

我輔佐了蕭瑞兩年，他年輕，還冇我大，我得看著他，彆讓他把這天下給禍禍了。這兩年裡，我儼然成了他的師父。我對蕭瑞要求嚴格，因為我不會永遠留在這裡。在這兩年中，燕國曾發動三次戰爭，這三次打的都不分勝負。我瞭解江隨，他也瞭解我。

兩年之後，社稷逐漸穩定繁榮，我向蕭瑞請辭，帶著一袋碎銀，一把匕首，和一枚玉佩出了皇宮。

蕭瑞不想放我走。

“我想娶你。”

“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會回來看我嗎？”

“看心情。”

走出皇宮的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天下之大，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天下之大，我卻又不知道該去哪了。

我恢複女兒身，坐船去了揚州，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