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交換遊戲 第4章臥室裡的捉迷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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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美站在霍琳臥室的中間，夏茉和羅可就在她的眼前。這時候戴美才意識到，夏茉和羅可根本不是戴安的朋友，而是霍琳的朋友。
“戴安，為什麼我覺得我這次從國外回來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霍林圍著戴美度著步子，就像獵狗在觀察自己獵物，準備伺機撲上去。
“說不定是戀愛了吧。”夏茉咯咯咯地笑著。
“彆逗了，誰會喜歡一個捲毛兒的小啞巴。哈哈。”霍林看著夏茉笑著。
夏茉和羅琳笑的也是前仰後合。
“你找我來做什麼？”戴美平靜地看著霍琳。
“你們瞧瞧，我的妹妹怎麼和我說話呢？我就說嘛，我這次回來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哪裡不太對勁兒，原來是吃了豹子膽了。”
戴美心一沉。
“戴安，以前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反駁的啊。這是怎麼了？”霍林咄咄逼人。
“拍了視頻之後，長了不小的膽子嗎？”羅可道。
“啊哈——有道理。”霍林拉長了聲音尖叫著。聲音刺耳：“那個視頻真是經典之作。戴安我警告你，彆惹毛了我，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把視頻公佈出去。”
“等一下霍林，我要去下洗手間。彆讓我錯過精彩的。”夏茉笑著關上了臥室門。
“真討厭。我最討厭誰突然殺掉氣氛。”羅可拿出補妝鏡左右照著。
霍林雙手叉腰。“那就等等吧。我們不急。夜長的很，對吧？戴安。”
“這次見到你媽媽了嗎？”羅可關心的表情裡慘雜著虛假的神情。
霍琳雙手撐著窗台，越了上去。“嗯。”
“還好嗎？”羅可靠近霍琳，低聲問。
“還可以。”霍琳冇有看羅可，卻死盯著戴美。“有煙嗎？”
“我媽媽管得很嚴，怎麼可能會有煙。”羅可搖搖頭。
“真冇勁。以前隻有放假回到這兒還算新鮮，現在連上學都要在這兒。而且還要對著那個噁心的女人。”霍琳緊緊抿著嘴角。
羅可拍了拍霍琳的肩膀，下巴朝戴美這邊揚了揚。
“怕什麼，你的新媽咪不是送了個妹妹讓你解悶兒嗎？”
“哈。”霍琳用鼻子哼著。
吱——臥室門打開了，夏茉從外麵進來。
“我看到你哥哥了。他還是那麼酷。”夏茉在屋子裡空轉著圈兒。
“你應該在霍克麵前表白，因為就算我聽到你誇霍克，我也不會傳話給他的。”霍琳說著便從窗台上跳下來。
夏茉癡癡地笑著。“我又冇說我喜歡霍克。”
“騙人。”羅可諂媚地笑著。
“算了，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說過真話。”霍琳冷笑著。而夏茉和羅可的臉上表現出明顯的不自在。
“這冇有什麼，我們家也有無數個秘密，對吧戴安。哈，我還差點忘記了，我聽說你冇有帶禮物就去參加夏茉的生日了是嗎？”霍琳從後麵靠近戴美的脖子。“你是啞巴嗎？說話！”霍琳大吼著來到戴美麵前，並且伸手推向她。戴美一個前傾的趔趄，狠狠地撞在牆上後摔到地板上。地麵的冰冷立即竄到戴美全身。周圍的牆上貼滿國外搖滾樂隊的大頭人海報，也散發著強硬的氣息。
戴美瞪著霍琳。
“你看什麼啊。”霍琳用食指戳著戴美的額頭。“戴安，你今天的眼神非常令我討厭。我還是覺得你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嘴臉最好。”
“哈哈。”霍琳身後的夏茉和羅可對視笑著。夏茉甩了甩她的披肩發站起身。“你那個大明星後媽帶來的妹妹果然很不同。真是遺傳呢，是吧？羅可。”
“冇錯。”
這時有人輕輕推開房門。史維的頭探了進來。
“誰讓她來的。”夏茉瞪著羅可。
“我以為人多會好玩兒。”羅可聳聳肩道。
“我來晚了，本來想早點到，可我家……”
“冇有人對你家感興趣。”夏茉製止住了史維的話。
史維關好門，快步走到夏茉和羅可的身後。就好像一隻看主人臉色討食物的小笨狗。
“好了好了，都安靜吧，我正給我這位不懂事的妹妹訓話呢。”霍琳側側頭。“快解釋一下吧，戴安，你為什麼冇有送夏茉禮物。這麼基本的常識你媽都冇有教過你？”
“就是，你生日的時候我們準備了那麼美好的禮物，我想你至今難忘。可是我生日你空手而來，這確實該罰。”夏茉放肆地笑著。
“哦對了。”史維突然叫到。
“聲音輕一點，你震到了我的耳朵。”夏茉瞪著史維。
“對不起。”史維小心地向後退了退。
“快說，怎麼了。”霍琳皺了皺眉頭。
“夏茉生日那天，戴安雖然冇有帶禮物給她。不過好像收到什麼禮物了。”史維道。
“哦？哈哈。這真是新鮮事兒。不錯啊史維。”霍琳揚著眉毛。
羅可也扭頭對史維抬抬下巴，史維一副受到表揚的模樣。小笨狗終於討到肉骨頭了嗎？
戴美攥著手心兒。準備從地上站起來。
“不解釋清楚就想站起來。”霍琳又把戴美推倒了。“說說是什麼禮物。誰送的。”
“我不記得我收到過禮物。”戴美怒視著霍琳。
“瞧瞧她，還在狡辯。我可是有物證的呢。史維，快把信封拿給她看看。”羅可將手抱在胸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史維從隨身背的包裡拿出一個紫色的信封。這時，戴美纔回憶起來這確實是在夏茉生日那天一個叫夏森的男孩送給她的。
“這是什麼？”霍琳問道。“說不定是情書之類的。打開看看。”
“你有什麼權利拆彆人的東西，還給我。”戴美用力推開霍琳，走到史維麵前。
“哈。”羅可從史維手裡搶過信封，並舉過頭頂。“來來，在我這兒。”
戴美又轉到羅可身邊舉起胳膊。
“看看她緊張的樣子。”夏茉道
“是夏森給她的。”
“噢，og。我的哥哥夏森？”夏茉用雙手搭在臉上，做出虛假的驚訝。
“冇錯，不僅僅如此。那天馮侖也跟她搭訕，結果我們的戴安把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抹到了馮侖的胸口上。哈哈。”
“好吧，還給你。”羅可放下胳膊的同時信封飄落在地板上：“哎呀，掉了，我不是故意的。”
戴美連忙蹲下身子伸手去撿，這時一隻黑色馬丁靴踩在信封上。戴美則用力的攥著信封的一角，馬丁靴也用力的在信上踩攆著。戴美抬頭向上看，是霍琳那張冇有一絲笑意的臉孔。她眼睛明顯的憤怒就像快把戴美吞了。
霍琳俯身向她，將展開的手掌，重重的推著戴美的肩膀。戴美因為她推過來的衝力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信也隨之被撕下了一角。
“霍琳，你何必真生氣呢。”夏茉拉著霍琳的胳膊。
“放手。”霍琳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夏茉臉色一變向後退了退。
霍琳死死地盯著戴美許久。“戴安，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就像以前一樣。”
夏茉羅可和史維對看了一下，史維從霍琳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條黑布。
“這個遊戲還是老規矩。按照我，夏茉，羅可，史維這樣的順序一一抓到我們。如果順序抓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要開始了。我親愛的妹妹。”
戴美咬著下唇，霍琳瞬間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戴美越是掙紮她就越是把戴美往地上壓，她的長指甲深深掐進了戴美的肉裡。這股子力量讓戴美感到生命的威脅。如果霍琳這雙手現在是放在她的脖子上的，也許自己的喉管已經被她掐斷了。
史維立刻跑上前將黑布矇住戴美的眼睛。緊接著她們按著她的肩膀，把戴美的手腕用膠帶固定在前麵。
戴美腦子裡浮現出爸爸被擔架抬出去的情景；浮現出戴安無助驚慌回頭看自己的眼神。耳邊嗡鳴著救護車鳴笛的聲音。戴美全身深陷黑暗的恐慌。
戴美不知道誰拽著她的胳膊讓自己站起身。她感覺自己的小腿在發抖。這時霍琳鬆開了捂在戴美嘴巴上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在她的嘴上貼上了一塊寬膠布，一股子塑膠的味道差點讓戴美嗆出眼淚。
“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出聲音了。”戴美聽得出這是羅可的聲音。
“冇錯，嗬嗬，她被禁言了。”
戴安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誰從身後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戴美一個趔趄，絆倒在床邊。
“你們瞧啊，她是多麼喜歡床呢？就像她的媽媽一樣。哈哈哈”霍琳放縱地大笑。旁邊也有人發出小而輕的咯咯咯的笑聲。並說著“有意思。”
這時，戴美感覺有東西向自己壓來，瞬間，重重的落在的頭上又彈到地上。
“站起來。”
戴美又被拉扯起來。戴美眼淚從膠布的邊緣滲進到嘴裡，苦澀澀的。此時，她腦子裡都是戴安的影子，難道，這10年來戴安就是這麼生活的嗎？戴安，我的妹妹。戴美眼淚不住地流。苦澀的味道卡在了戴美的嗓子眼兒。
戴美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她不知道霍琳她們各自都站在那兒。這時戴美感覺自己撞到一個人身上。
“你真走運。被你捉到了。”戴美分辨得出這是霍琳的聲音。“不過你得猜出我是誰？”
戴美知道，霍琳根本冇有一丁點兒玩鬨的意思，整個過程不過是為了挑釁自己。戴美並冇有回答，隻是繼續向旁邊走。
戴美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去。刺眼的燈光襲近她的眼球。緊接著就是霍琳那張有雀斑的臉“你給我聽著，以後離夏森遠一點，如果你再接近他我會讓你好看的。彆學你的媽媽搶彆人老公，這是非常不要臉的事情。”
說完霍琳打開臥室門，用力推搡著戴美出去。就在霍琳關上門的一刹那，戴美看到霍琳仇視自己的眼神，看到夏茉和羅可翹起的嘴角，還有史維遮住嘴巴的手指。
戴美蹭著步子回了戴安的房間。靠著門板坐下了自覺沉重的身子，一時間戴美冇有試圖撕下嘴上的膠布，也不想掙脫纏在手腕上的繩子。房間裡漆黑一片，隔壁傳來瘋狂的笑聲。
戴美眼淚無休止的流淌著，8歲那年如果不是自己提議玩兒交換遊戲，那麼這10年備受煎熬的應該是我纔對。也許離家失蹤的也應該是我。戴安，你去哪兒了。求你，求你一定要回來。彆讓10年前的見麵成為我們的最後一次，求你了，戴安。
戴美哭得筋疲力儘，漸漸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好像看到爸爸牽著戴安的手就在自己麵前。他們一直向前走，戴美覺得自己都快跟不上了。
“爸爸，等等我。”
“快點兒，戴美。”
“爸爸——爸爸。”戴美掙紮著醒來。嘴巴上的膠帶已經不見了。手腕上的膠帶也已經不見蹤影。如果是她自己拿下去的，那麼自己應該有印象纔對，戴美手腕的深紅印子火辣辣的隱隱作痛。
戴美臉頰連著牙齒順著耳根疼痛。腦子裡嗡嗡地響著。這時戴美才意識到窗子是被打開過的，窗簾隨著風輕輕晃動著。戴美記得昨晚這個房間並冇有開窗戶，她撐著疼痛的身體站起身子，將窗簾推到兩側，戴美探出頭向外麵看，安靜的街道看不出什麼不同。這時，戴美注意到，正對著戴安窗下的那片草地明顯的淩亂，就好像被蹬踩過。
也就是說昨晚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人從窗子進了這個房間。戴安，一定是戴安。戴美心跳加快。這時有人敲臥室的門。戴美把窗子關上，深吸了口氣。“請進。”
門輕輕被打開，“嗯……”史維探著頭看著戴美。“我可以進來吧？”
戴美點點頭。
史維踏進房間，反手把門關上。她冇有和戴美對視，隻是站在門前，手向後揹著。史維看上去有些尷尬。
“你還好嗎？”
戴美冇有說話。
“我……”史維低下頭，又抬起頭：“我昨晚上在霍琳房間裡說的那些話是羅可讓我說出來的。我冇想到她們竟然會這麼對你……對不起。”
史維盯著戴美腫起來的臉頰，頭又低了回去，帶著哭腔，“你知道的，夏茉和羅可的爸爸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爸爸給他們打工。像我這樣冇有什麼背景的人在學校或是朋友圈子中根本就是冇有地位。所以我隻能投靠夏茉和羅可。”
戴美垂下眼睛，不再看史維。
“我知道，就算我說對不起你也不會原諒我。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得告訴你，霍琳要把之前的視頻公佈出去，她昨晚上聽說你和夏森聊天後非常生氣。我覺得可能會發生一些傷害到你的事情。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戴安。”
“視頻？”史維的話倒是多少提醒了戴美，冇錯，昨晚上自己剛踏進霍琳的臥室，她們就提到了視頻。聽上去充滿了威脅和恐嚇。好像黑霧猛獸一樣就要向著自己撲來。“史維，你剛剛說的視頻……”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史維臉色一變，向戴安尋求著幫助。
戴美明白了史維的意思。她向臥室門口走去，“是誰？”
“我想問問史維在這兒嗎？我們要回去了。”
戴美打開臥室門夏茉站在門外。
戴美搖搖頭。
夏茉嘟起她厚嘟嘟的嘴唇，“我想也是。”她頓了頓，看著戴安紅腫的眼睛“所以平時讓你乖一點，自討苦吃。”說完轉身就走了。
戴美關上門不久傳來了夏茉下樓的聲音。
“好了，出來吧，她走了。”戴美道。
史維從厚厚的窗簾布後麵走了出來，舔著她發乾的嘴唇“我得走了，她們找不到我的話就會狠狠的罵我，讓我在其他女孩兒麵前丟臉。”
史維離開後，戴美心裡思忖著，她們嘴裡說的視頻到底是什麼呢？但是我想內容必然是可怕的。戴安並不是找麻煩的女孩兒，她甚至都不會主動與人交流，如果霍琳把欺負戴安的視頻公佈出去，隻會給霍琳她們自己造成麻煩。顯然，那不會是和霍琳她們有關的視頻，但那一定是可以牢牢控製住戴安的東西。
洗漱後戴美換上了新的連衣裙。即便依然是暗色調的。可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好像也隻有黑暗可以保護自己。想到這兒戴美心裡倒吸一口涼氣，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戴安。
戴美把換下來的裙子疊起來的時候，口袋中忽然飄落下來隻有一半的紫色信封。她俯身撿起來，這是昨晚霍琳踩到信封上時自己拽下來的一半，另一半信封現在可能已經被霍琳她們扔進了紙簍裡。戴美輕輕撫著自己隱隱疼痛的肩膀。
不知道信封裡麵是什麼？戴美拿在手裡，淺淺扒開隻有一半的信封，裡麵是折起來的紙。也許真的是情書呢。妹妹，你戀愛了嗎？我會幫你保留，等你回來再打開吧，雖然這信紙已經是一半了。想到這兒，戴美向後縮著嘴角，把這一半的信封放在了抽屜裡，讓它緊挨著戴安的身份證。
戴美走到窗前，外麵安靜。草坪邊沿的雨花石充滿光澤。突然，戴美覺得有雙眼睛正在某個地方窺視著自己。她前傾身子四處尋找，就在這時高大樹木之間有人影穿梭。並且傳來腳步聲。顯然，這不是她的幻覺。戴美想起兩天前自己在夏茉家的陽台中看到的黑影。戴美心跳加快，一股寒氣沿著手臂一直蔓延到了脊背。
戴安，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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