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鯨鳴：開局欠天道千萬靈石 第4章 救命稻草or深淵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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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貸無憂？”
雲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眼睛死死盯著那台還在呲呲啦啦響的破舊收音機。那微弱卻清晰的廣告彷彿帶著某種魔力，穿透了垃圾山的遮蔽，精準地傳入他的耳中。
無視征信！額度高至萬億！專業處理天道催收！
每一個詞都精準地戳中了他此刻最迫切的需求！
“抵押靈活……星球、文明、靈魂、稀有法則、古物皆可議……”雲澈喃喃重複著，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星球、文明他肯定冇有。靈魂？這玩意兒能抵押？聽著就邪門。稀有法則？他連毛都冇有一根。
但是……古物？！
他猛地想起，喚醒《鯨吞功》的那枚古老玉簡！還有那個金屬匣子！
那東西絕對不普通！能被《鯨吞功》一起收藏在萬年遺蹟裡的，能是垃圾嗎？
也許……這東西能值點錢？哪怕能抵個零頭利息也好啊！
絕望中看到一絲曙光，雲澈幾乎冇有任何猶豫。他立刻根據廣告裡提到的加密頻道頻率——那並非普通的電磁波頻段，而是一種需要注入靈能才能感知和調諧的特殊波動——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絲靈能，注入破收音機。
滋啦——！
收音機的雜音瞬間消失，螢幕上的頻率數字瘋狂跳動，最後定格在一串不斷變化的混沌符號上。一個溫和但略帶電子合成感的中年男性聲音傳了出來，比之前的廣告清晰了十倍：
“您好，尊貴的潛在客戶，歡迎致電‘星際貸無憂’宇宙債務谘詢中心。檢測到您正在使用高能量匿名線路，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這服務態度，比天道那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好上一萬倍！雲澈幾乎要感動哭了。
“你……你們好！”他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像被追債追到破產的倒黴蛋，“我看到廣告，說你們可以處理……呃，比較大額的債務？尤其是……跟天道係統有點關係的？”
“當然，先生。”對方的聲音依舊溫和專業，“本平台專精於各類宇宙級疑難債務，與天道係統相關的金融服務更是我們的特色業務。請問您目前的債務總額大致在哪個量級？方便透露一下嗎？這有助於我們為您精準評估。”
雲澈嚥了口唾沫，艱難地開口：“具l數額……係統顯示‘無法顯示/數值溢位’……”
通訊那頭沉默了兩秒。
雲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對方來一句“神經病”然後掛斷。
然而，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
“明白了。”電子合成音似乎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尊敬的先生，您的情況屬於最高級彆的‘宇宙赤字危機’，這正是我們主攻的高階業務範疇。請您放心，無論數額多麼巨大，理論上都存在金融解決方案。”
理論上……雲澈稍微鬆了口氣，但總覺得這話有點虛。
“請問您目前有哪些可供抵押的資產呢？任何形式的資產都可以提出，我們會進行最專業的評估。”
來了！關鍵問題！
雲澈立刻從貼身口袋裡掏出那枚灰撲撲的玉簡和那個刻著模糊紋路的金屬匣子：“我有一件古物！非常古老！是從上古遺蹟裡找到的！它肯定值錢！”
他小心翼翼地將一絲靈能包裹住兩件物品，試圖通過這個加密頻道傳遞過去讓對方“看看”。
頻道那頭再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進行掃描和分析。
“嗯……檢測到目標物品蘊含極其微弱的時光道痕，材質分析……無法完全解析，存在未知複合金屬及靈能玉質。初步判斷，應為末法時代前的造物，具有一定收藏和研究價值。”
雲澈心中一喜：“值多少？”
“按照目前星際古玩市場的行情，以及其能量殘留的稀有度評估……”對方頓了頓，報出一個數字，“大約價值
1500
標準靈晶。”
“多……多少？”雲澈以為自已聽錯了。
“1500標準靈晶。先生，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公道的價格了。畢竟，它不是法器，冇有實用功能，隻有曆史價值。”
雲澈感覺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1500靈晶？還不夠他買一年份的高級營養膏！跟他欠的那“無法顯示”的債務相比，連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尖尖都算不上！
“才……才1500？你們是不是看錯了？這東西跟一門很厲害的功法放在一起的！”他不甘心地強調。
“很厲害的功法？”對方的聲音似乎起了一絲波瀾，“請問是什麼功法？”
雲澈瞬間警醒！《鯨吞功》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惹來這一切麻煩的根源，絕不能輕易透露！
“冇……冇什麼，就是一門外道功法，不值一提。”他含糊道。
通訊那頭又沉默了幾秒，然後語氣變得更加溫和，甚至帶上了一絲誘惑：
“尊敬的先生，看來您的抵押物價值確實遠遠不足以覆蓋您的債務。但是，請不要灰心。我們‘星際貸無憂’還有另一項核心服務——‘靈魂潛力質押貸款’。”
“靈魂……潛力質押？”雲澈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是的。根據我們對您能量波動的遠程感知，雖然您目前負債累累，但您的靈魂強度、能量親和度都異常出色，尤其是……似乎與某種古老強大的本源非常契合。這代表了極高的成長潛力和未來價值。”
對方的聲音充記了蠱惑力：“我們可以不以您當前的資產為準，而是以您未來的‘潛力’為您發放貸款！隻要您簽署一份潛力質押協議，我們立刻可以為您提供一筆萬億級彆的‘過橋資金’，先幫您穩住天道係統的催收，爭取更多時間！”
萬億！
雲澈的心臟又不爭氣地狂跳起來！雖然對總債務來說還是杯水車薪，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能多活幾天！
“協議……有什麼條件？”他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這種聽起來就像魔鬼交易的貸款。
“條件非常寬鬆。”對方笑道，“隻需要您承諾，在未來獲得任何‘古老傳承’、‘稀有法則’、‘世界本源’或其他高價值奇遇時，其所有權或大部分收益權將自動轉讓給我方，用於優先抵扣貸款本息。當然，我們也會為您提供一些必要的‘成長指導’和‘資源傾斜’，幫助您更快地發掘自身潛力，以便更好地……償還債務。”
圖窮匕見！
雲澈徹底明白了。這“星際貸無憂”根本不是什麼慈善機構，而是盯著他這個人來的！他們看上的不是他那點破爛古物，而是他身上的《鯨吞功》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秘密！所謂的貸款，就是誘餌，目的是用債務把他徹底綁死，讓他成為給他們尋找上古遺珍的工具人！
這比天道的高利貸還狠！天道至少明碼標價（雖然價碼離譜），這隻是要錢，而這“貸無憂”是連他的未來、他的奇遇、他的一切都要剝奪！
“怎麼樣？先生？隻要您點頭，萬億靈晶立刻到賬！天道係統的倒計時壓力，我們可以幫您緩解大半！”對方的聲音循循善誘。
雲澈的手心全是冷汗。
答應？暫時安全，但從此淪為彆人的尋寶鼠，永無翻身之日。
不答應？三天後宇宙清零，直接gg。
這選擇太他媽艱難了！
就在他內心天人交戰之際——
【叮！檢測到外部高風險金融協議試圖接入您的個人賬戶及靈魂契約。】
【警告：該協議條款存在極大隱性風險與強製性奴役條款，違背《宇宙公平借貸法》基本精神。】
【天道係統提示：任何非經天道認證的第三方借貸協議，均無法直接抵扣您在本係統的欠款。請您謹慎選擇，避免陷入更深層次的債務陷阱。】
【友情提示：努力挖掘自身價值，合法合規賺錢還款，纔是正途。本係統雖嚴格，但絕對公平。】
天道係統的提示音再次冰冷地響起，這一次，竟然罕見地帶著一點“勸誡”的味道？
連天道都看不下這“套路貸”了？
雲澈瞬間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媽的，差點就上了鬼子的當！
“不……不用了！”他對著加密頻道大聲喊道，“謝謝你們的好意！這貸款……我不貸了！”
“先生，您再考慮一下！機會難得！三天時間很短！”對方的聲音明顯急切起來。
“不考慮了！再見！哦不，再也不見！”雲澈說完，立刻切斷了靈能供應。
破收音機螢幕上的混沌符號消失，重新變回呲呲啦啦的雜音。
雲澈癱坐在地，大口喘氣，比跟環靈署打了一場追逐戰還累。
剛脫離虎口，又差點進了狼窩。這個宇宙真是太危險了！
唯一的“希望”破滅，巨大的絕望再次籠罩了他。
難道真的隻剩下等死一條路了？
他煩躁地踢了一腳旁邊的金屬垃圾，哐噹一聲，一個鏽蝕的鐵罐子滾了出來，裡麵掉出幾張皺巴巴的、似乎是從某個雜誌上撕下來的紙頁。
雲澈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紙頁上是一個粗糙的廣告，畫著一個咧嘴傻笑、舉著牌子的卡通牛頭人，牌子上寫著：
【“星海古物回收基金會”高價收購各類上古破爛！】
【無論多破！無論多怪！無論有冇有用！】
【隻要夠古老！我們就敢收！】
【價格公道！現金結算！不問來曆！】
【地址：鏽蝕海第三旋臂，廢船酒吧地下室】
【備註：尤其歡迎與“大魚”或“大鳥”有關的奇怪東西！】
大魚？大鳥？
雲澈的目光猛地看向手中的古老玉簡，上麵那模糊的紋路，似乎正是一條巨鯤和一隻鵬鳥的輪廓！
這個基金會……聽起來好像有點……不靠譜但又有點專業？
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抓起廣告，看了一眼天道係統裡那不斷減少的倒計時。
【剩餘還款時間：2宇宙日22星際時11分……】
時間不多了！
雲澈咬咬牙，從垃圾堆裡猛地站起身。
目標：廢船酒吧！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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