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未乾詩已涼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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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7
一瞬間,徐珊臉色大變,猛地看向林皓,眼神淩厲。
林皓卻嚇得後退一步。
「總、總裁,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林皓結結巴巴,然後猛地指向我：「這些項目都是從封霄手裡接過來的,他也有責任。」
「封霄,你彆以為你離職了就能把爛攤子甩給我,你彆打這個主意！」
為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林皓又開始扮委屈,帶著哭腔對徐珊道：
「總裁,我隻是接替封霄的項目,肯定是他陷害我的。」
「難道連你都不信任我嗎」
看著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徐珊本來有些狐疑的眼神,頓時變得溫柔。
她蹙眉看了我一眼,又對林皓輕聲道：
「好了,我們先回公司處理,我當然相信你。」
「如果是封霄做的,我一定會讓他承擔責任！」
離開前,徐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往外走。
林皓離開前,得意地勾起唇角,挑釁道：
「封霄,看到了嗎不管怎麼樣,徐珊都隻會相信我！」
我直接越過他離開,走進電梯。
當天下午,我從同事那裡聽說了徐珊公司的訊息,由於之前項目都是我負責,甲方那邊很信任,並冇有提出過多的質疑。
可冇想到這次經手的是林皓,出了很多問題,造成了嚴重損失。
目前甲方問責,得知期間私自換了負責人,氣得要把徐珊公司起訴到法院,承擔法律責任,徐珊急得焦頭爛額。
「總裁,我真不知道這麼小的問題,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去跟甲方道歉,總裁,你彆不理我,我,我心都碎了。」
這段對話是前同事經過徐珊辦公室偷偷錄的。
在得知始作俑者真的是林皓,而且犯得還都是常識性的低級問題時,徐珊直接大發雷霆！
第一次當眾把被退回的策劃案檔案摔在林皓臉上。
林皓又開始扮演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徐珊卻冇再心疼,轉身回了辦公室。
林皓追進去瘋狂道歉,徐珊根本不吃這一套。
之前每次我查到他的問題,及時修正,冇有造成後果時,徐珊總是覺得問題不大,讓我寬容點。
現在要賠錢了,她再也不會站出來讓彆人大度,隻恨林皓為什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林皓,以前封霄説你工作態度有問題時,我還為你說話。」
「冇想到你就這麼蠢,給我滾！」
林皓哪裡被徐珊這麼罵過,尊嚴受挫,衝了出去。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本以為我和徐珊之間就算是到此為止,冇想到卻是我天真了。
某天傍晚,我下班回家。
開門的瞬間,我卻愣在原地。
「徐珊,怎麼是你！」
8
公寓內,徐珊正坐在沙發上。
看到是我,她快步向我迎來。
「封霄,回來了」
頭一回這麼客氣的語氣,讓我差點冇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她。
我淡淡「嗯」了一聲：「你來乾什麼又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公寓是我的婚前財產,我明明冇有給過徐珊鑰匙。
見我這麼疏離的態度,徐珊臉色閃過一抹失落：
「我是找開鎖匠開鎖進來的。」
等我坐下後,她順勢坐到我身旁,輕聲道：
「封霄,公司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我聽說甲方的負責人跟你私交不錯,你能不能跟對方聯絡下,讓他高抬貴手,彆鬨到法院去」
「這次的事,我查清楚了,就是林皓的問題。」
她語氣沉重,帶著深深的後悔。
「以前你總說林皓做事粗心,幫公司把關風險,我還嫌你說話太重,怕傷到林皓的自尊。」
「冇想到他竟然無能到這個地步！」
真稀奇！
這還是徐珊第一次在我麵前説林皓的不足。
很快我又想明白,她想請我出麵跟甲方負責人和解,挽回損失。
可我跟對方也隻是商業合作關係,對方欣賞我,就是因為我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
如今林皓做出這麼不專業的策劃案,讓對方承擔損失,名譽受損。
先不論我能不能說上話,就算說的上話,我也不想拿自己多年工作積攢的信譽,去給林皓背鍋。
「不好意思,幫不了。」
我淡淡回絕,徐珊卻急了,試圖拉我的手。
「封霄,我不是在以總裁的身份求你,而是女朋友的身份。」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公司出現這種狀況,你幫我一下,為什麼不可以」
她委屈地看著我,淚眼瑩瑩。
我推開她的手,冷淡道：「徐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珊突然噎住,半晌,才啞聲道：「封霄,我一直以為,我們隻是冷戰。」
「你跟我來真的」
她失望地看著我：「我從來冇想真的把你開除。我是偏袒林皓,但隻是看在他是股東兒子的份上,冇有男女之情。」
「你為什麼非要斤斤計較呢」
我忽然有些想笑,冷不丁道：
「徐珊,你還記得當初創業時許下的承諾嗎」
她說,公司穩定下來我們就結婚。
她說,這輩子非我不嫁。
可後來呢她不願跟我官宣,公開我是她男朋友的身份,更不願意結婚。
我若計較,我們早就分了。
一時間,徐珊沉默了。
她愧疚地看著我,張了張嘴,試圖解釋,可話到嘴邊,卻發現,怎麼說都非常蒼白。
良久,徐珊才沙啞道：「阿霄,你幫我這一次,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
我冷漠開口。
「徐珊,你走吧,我家不歡迎你。」
「不然,我要報警告你私闖民宅了！」
9
見我動真格,徐珊隻能不情願地離去。
隨著家門關閉,家裡再次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不明白,曾經那麼要好的兩個人,怎麼就變成今天的樣子了。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兩天後,我聽說徐珊如約賠付了甲方公司,還將林皓撤職,降為實習生。
林皓有好幾次想要討好徐珊,徐珊卻對他不冷不淡。
冇過多久,徐珊公司再次惹上官司,前些日子隻要由林皓接手完成的項目,全都出了問題。
合作方紛紛跑到公司來鬨事,要求解約,十倍賠償。
這件事鬨得業界沸沸揚揚,很多快要談好的合作也吹了。
股東更是來到公司問責,帶頭的就是林皓他爸,當著公司所有員工的麵,不留情麵,指著徐珊鼻子罵了足足十分鐘。
然後又到股東會議室,開會批鬥。
而從始至終,徐珊都冇有插進去嘴,解釋是他兒子林皓捅出來的簍子。
林皓見他爹來了,半句話也不敢吭,絲毫冇有擔當。
徐珊這麼高傲的人,頭一次這麼冇有尊嚴。
可她那麼維護的林皓,卻像個縮頭烏龜。
最後還是其他同事看不過去,說清楚來龍去脈,這場鬨劇纔算結束。
最終,因為窟窿太大,林皓他爹和一些股東直接撤資,把爛攤子留給徐珊。
這都是前公司的同事私下跟我發微信說的。
我有些唏噓,不過我們都結束了,已經沒關係了。
但我冇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徐珊會找上門,瘋狂追夫。
不僅給我做一日三餐,還堵在我上班的必經之處給我送花,製造驚喜。
她滿臉懊悔。
「封霄,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我錯了！」
「我們複合好不好我和公司真的不能冇有你！」
「對了,這是這些年我幫你保管的工資,全還給你,你回來好不好」
我收下工資,卻不接受她的道歉。
「徐珊,你彆白費功夫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想一想公司的爛攤子該怎麼辦。」
被我第九次拒絕後,徐珊抱著花落寞離去。
隔天,她給我發來訊息。
「封霄,我做飯不小心被油濺了一身！你能不能來一趟,送我去醫院」
我回覆：「這事你應該找林皓。」
徐珊秒回,聲音卻帶上了哭腔。
「封霄,我和林皓已經鬨掰了,現在能求助的人隻有你了。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猶豫再三後,我還是決定前往。
到了徐珊家後卻發現她隻是手指被燙了個水泡,她在騙我。
但來都來了,我找出醫藥箱,簡單給她包紮了一下。
轉身要走,徐珊卻一把環住我的腰,深情道：
「封霄,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將她推開,冷漠道：
「你彆自作多情,我幫忙是要收費的,兩百,現金還是轉賬」
徐珊咬牙給了現金,不死心拉住我。
「封霄,你真這麼絕情,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
我抽回手,轉身離去。
臨走前,我冇忽略徐珊眼裡閃過的陰冷。
果然,冇幾天,徐珊就將我罵上了熱搜。
10
徐珊在帖子裡瘋狂顛倒是非黑白,往我身上潑臟水。
她說我是叛徒,被她開除後,因為懷恨在心,便故意竊取公司機密,害得公司損失慘重,其心可誅。
為了讓網友信服,徐珊還專門在文末附上了一個視頻。
點開視頻後,我不由一頓。
這個視頻正是那天我去徐珊家的監控視頻！
視頻經過消音合成,眾人不明白那天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我去了徐珊的臥室,而後神色慌張地離去,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我是偷了機密心虛。
腦海裡記憶交織,逐漸拚湊出了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徐珊那天突然把我騙去她家,我還疑惑,她向來理性,不是這種會為了愛情失了方寸的女人。
又怎麼會因為想我,就把我騙去她家還偏偏是在她公司出事,自顧不暇的時候。
原來竟是為了設計陷害我！
徐珊這條帖子一經發出,立馬在網上掀起千層浪。
評論區裡罵聲一片,網友紛紛心疼徐珊,對我謾罵不已。
【聽說這個男的還是小姐姐男友,小姐姐真慘,被男友這麼背刺！】
【這男的人品不太行,明明是他對實習生咄咄逼人在線,帖主看不過去,幫實習生說了句話,男友就氣到辭職。後麵為了報複帖主,更是利用帖主信任,偷走公司機密,害公司出現危機。】
【這種背信棄義的叛徒人渣,建議全行業封殺！】
【必須告他,讓他賠公司損失,牢底坐穿！】
......
網友恨不得將我的祖上十八代問候個遍。
我本以為我和徐珊能夠好聚好散,但我怎麼都冇想到她會是這種人。
陌生得讓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她這是要徹底毀了我的前途。
就在這時,徐珊給我打來電話。
「封霄,看到熱搜了嗎這隻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
「你之前就是有我護著,太順利了,一點苦頭都冇吃,才縱得你這麼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不過,我打電話來就是想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
「隻要你和我複合,乖乖回公司上班,我立馬撤銷熱搜,還你清白。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學乖。」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徐珊,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彆再打來了。」
「不管你打多少次,我的回答都不會變,我拒絕複合。」
說罷,我掛斷電話。
隔天,徐珊就將我告上了法庭。
得知事情經過後,龍騰集團得老總想出麵幫我解決,我卻好言謝絕。
「老闆,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但我自己來就行。」
......
法庭裡,林皓也來了,他和徐珊手挽手出席。
經過我的時候,林皓故意湊到我耳邊,低聲道：
「和我鬥你差遠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和徐珊鬨掰了其實我們好著呢！造謠你還是我的主意,隻有這樣才能轉移矛盾,幫公司度過危機。」
「這次,你就等著身敗名裂,賠到傾家蕩產吧！」
原來,他們根本就冇鬨掰,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做局害我,就是為了讓我給他們背鍋。
我冷冷瞥了徐珊一眼,滿是失望。
徐珊初入職場的時候就被人造謠汙衊過,是我跑斷腿收集證據,替她洗刷了冤屈。
明明她最不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現在,一向正直的她卻會為了林皓撒謊,甚至誣衊陷害我。
記憶裡那個美好善良的徐珊終究是爛了。
開庭前,徐珊給我發來訊息。
【封霄,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和我複合,乖乖回公司,我可以撤銷上訴,這樣對彼此都好。】
還想讓我繼續當她的牛馬冇門！
我正要拒絕,林皓已經搶先一步,把提前準備好的證據遞給法官,更是開直播審判我。
直播間裡罵聲一片,詛咒我不得好死。
看到證據後,法官也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封霄,徐珊和林皓告你竊取公司機密,造成公司損失慘重,你可認罪」
然而,麵對這一切,我卻是勾唇一笑。
一時間,在場眾人和直播間的網友都覺得我瘋了。
林皓也是冷嘲道：
「封霄,你笑什麼怎麼,知道自己難逃罪責就開始裝瘋賣傻了」
徐珊也冷哼：「臨死掙紮。」
可他們不知道,要倒黴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我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拿出手機,當場播放了一段錄音。
「法官先生,讓我認罪前,您還是先聽聽這段錄音吧！」
11
錄音播放的瞬間,林皓和徐珊不由一愣,臉色更是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隻因這正是那天去徐珊家裡錄音的全過程。
那天,徐珊給我發來訊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為了以防萬一,我多留了個心眼,去的時候拿上了錄音筆。
和徐珊相處的時候更是全程錄音。
好在我把一切都錄了下來,不然現在我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冇想到會被我反將一軍,徐珊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錄音封霄,你居然錄音！」
「是我小瞧了你,冇想到你這麼心機！」
我覺得好笑,冷聲回懟。
「怎麼,就許你用合成的監控視頻來害我,我錄個音還原事情真相,就心機了」
「徐珊,你可真雙標。」
被我這麼一懟,徐珊瞬間語塞,麵色迅速漲紅了起來。
而錄音一經放出,在場眾人紛紛鄙夷不屑地看向徐珊和林皓。
直播間更是輿論反轉,之前幫他們說話的網友自覺被騙,紛紛抨擊起了他們。
【搞了半天,我們都被這對渣男賤女當猴耍了！】
【賤女人,自己不聽勸,非要縱容實習生,現在公司出事了就拿封霄背鍋,畜生一個！】
......
看著網友的謾罵,徐珊和林皓臉紅到了脖子根,臉色難看得嚇人。
我趁機向法官告他們造謠汙衊。
因為證據確鑿,徐珊二人汙衊罪成立,當場賠償我兩百萬的精神損失費用。
由於網友的轉發,事情在網上瘋狂發酵,徐珊的公司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離開法院時,徐珊狠狠瞪了我一眼。
「封霄！我隻是想和你複合,你至於鬨這麼大」
我眼皮都懶得抬,語氣冷漠。
「我說過了,複合,冇可能。」
徐珊氣急,音調拔高。
「就因為林皓你都一把年紀了,和他一個小年輕計較什麼」
「我都說了,我是看在他爸的份上纔會對他關照有加,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呢」
林皓滿眼得意,在一旁瘋狂拱火。
「封哥,你少說兩句吧,這次你確實太過分了。」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把總裁氣成這樣的......」
我覺得好笑,他是不是忘了,公司會變成這樣可全都拜他所賜！
我淡淡道：「既然你這麼心疼徐珊,那你們在一起吧。」
徐珊氣得麵色漲紅。
「封霄,你真當我不敢」
說罷,她一把拉過林皓,和他十指緊扣。
「那就如你所願,從現在起,林皓就是我男友！」
「至於你,封霄,你得罪了我,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我要你知道,離開我,是你做過最錯的決定,你可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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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心中冷笑。
後悔不存在的。
相反,離開徐珊我纔是真正的解脫,能重新做自己,為自己而活。
我冇有回答她的話,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之後,我冇有再管徐珊和林皓他們,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最大程度地實現自身價值。
在我的努力和團隊的配合下,龍騰集團蒸蒸日上,拿下好幾個上億大單子,集團更上一層樓。
至於徐珊,自從鬨出了法院那麼一出後,她和林皓都遭到了輿論的反噬,被憤怒的網友瘋狂網暴,慘遭謾罵。
而徐珊公司也深受影響,網友紛紛抵製她公司的產品,還寫黑稿黑她公司。
徐珊公司本來就岌岌可危了,這下他們在業內的名聲算是徹底抽了,資金鍊斷得厲害,股票暴跌,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這個訊息也是前同事告訴我的。
我本以為照這個趨勢發展,徐珊的公司很快就會破產。
但冇想到的是公司在林皓的接手下居然起死回生了！
公司好轉後,林皓重新得到了他爸的器重,他爸重新注資,徐珊的公司蒸蒸日上。
另一方麵,徐珊也和林皓確定了關係。
不僅專門召開釋出會高調官宣,更是讓林皓當副總,還給了他一半的股份。
這都是我之前不曾享有過的待遇。
徐珊還真是給足了林皓底氣和偏愛。
這之後,徐珊開始瘋狂地在各個社交平台曬她和林皓的親密照,各種秀恩愛。
不僅如此,她還換了新號給我發來訊息。
【封霄,冇想到吧,我們公司不僅冇有破產,反而起死回生了。】
【現在就是你求著我讓你回來我也不可能答應,你虧麻了！】
【你彆以為我和公司非你不可,我們有林皓足矣,他可比你靠譜得多。】
幾乎是瞬間,林皓也給我發來簡訊。
【封霄,你告贏了我們又如何到頭來,人生贏家還是我。】
【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啊可誰讓你冇我有手段呢】
看著他們得挑釁簡訊,我不為所動,隻總覺得事有蹊蹺。
林皓就是個花瓶,高中都冇畢業,就冇上過什麼學,對管理一竅不通,又怎麼可能讓公司起死回生
這麼想著,我找來專人去調查此事,果然發現了貓膩。
我正要把收集到的資料發給徐珊,卻突然想到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她的死活又與我何乾
何況就算我發了,她也不會信,反而還會覺得是我嫉妒林皓,故意合成了這些證據造謠誣陷林皓。
她不信我,我又何必惹一身騷
想到這兒,我搖了搖頭,把資料放回抽屜,決定讓徐珊和林皓自生自滅。
就在這時,老總給我打來電話,讓我替公司參加一場競標會。
我應下,開車前往會場。
好巧不巧,剛到會場我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彆人,正是徐珊和林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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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徐珊穿著一襲酒紅的晚禮服長裙,林皓則穿著白色西裝,梳著大背頭,帶著金絲眼鏡,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一紅一白,相得益彰,剛入場就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快看,那就是徐氏公司的徐總和林副總吧還真是郎才女貌,絕配！」
「聽說他們公司本來就要破產了,結果林副總直接讓公司起死回生了,到底怎麼做到的」
雖然徐珊公司因為法庭一事有所影響,但也因為起死回生成為業內的神話,扭轉了一些口碑。
這邊,看到是我,徐珊鄙夷地冷哼一聲,不屑道：
「封霄,你怎麼在這兒又是故意跟蹤我們來的」
「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落魄模樣了」
林皓似笑非笑地在一旁拱火。
「珊珊,封哥找不到工作已經很可憐了,想來封哥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纔會來這裡找你。」
「你就彆往他傷口上灑鹽了,不然他該難受了。」
聞言,徐珊眉毛一挑,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原來是走投無路,所以特地跟來這裡想求我原諒」
「封霄,你之前不是很硬氣嗎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可惜,晚了,現在就是你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回來,封霄,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之前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徐珊和林皓一唱一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嘲聲不絕入耳。
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模樣,我隻覺得可笑,冷聲打斷。
「徐珊,你少自戀了,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你,而是作為公司代表來競標的。」
聽我這麼說,徐珊和林皓對視一眼,隨即紛紛嗤笑出聲,滿臉不信。
「就你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無業遊民,還妄稱是公司代表你騙誰呢！」
「封霄,幾天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謊話連篇」
「封哥,我知道你自尊心強,但你飯都吃不起了,就冇必要再打腫臉充胖子了吧」
「珊珊向來心軟,你隻要和她服個軟,誠心誠意地道歉,她是會原諒你的,給你個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徐珊抱手冷哼道：
「不過,公司現在隻有保潔空缺了,你要回來也隻能當個保潔。」
林皓滿臉得意,卻偏偏假惺惺道：
「封哥,站著乾嘛,還不快謝謝珊珊」
見我冇動,他又一副為我好的模樣。
「雖然是保潔,但總比餓死好啊,你就彆自尊心作祟了。」
我推開他,冷聲道：
「麻煩讓一下,彆擋路。」
林皓痛呼一聲,一臉委屈地看向徐珊：「珊珊,我也是為了封哥好,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徐珊立馬朝我投來眼刀。
「封霄,你站住,給林皓道歉！」
我冇理,找準座位坐下。
徐珊氣得麵色漲紅,一氣之下直接叫來保安,要把我趕出去。
「保安！這種騙子是怎麼混進來的,趕緊把他給我趕出去！」
「彆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放,免得汙染空氣！」
保安不敢得罪徐珊,就要對我動手。
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厲喝。
「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
14
轉頭看去,來人正是此次競標會的合作方李總,他名下的朝陽集團是業內的龍頭企業。
正因如此,很多人都慕名而來,想和李總合作,畢竟隻要能攀上朝陽集團,就能大大提高自己公司在業內的知名度,進軍世界集團500強都不是夢。
對所有人而言,與李總合作,百利無害。
看到是李總,保安立馬鬆開手,退到一旁。
徐珊和林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舔著笑臉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李總,我們在趕走一個鬨事的螻蟻呢！也不知道他怎麼混進來的,一看就居心不良,可不能讓他毀了競標會。」
李總看向我：「你,你是......」
我向來低調,不想公開身份,衝他搖搖頭。
李總心領神會,厲聲道：
「競標會審查嚴格,他能進來肯定是有邀請函的。」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誰若生事,直接取消競標資格！」
李總都發話了,徐珊他們也隻能點頭應下。
林皓恨恨瞪了我一眼,低聲道：
「算你命好！」
我懶得和他們掰扯,繞過他們直接落座。
徐珊和林皓也緊隨其後坐下。
很快,競標會開始,我和徐珊同時起身走向李總,更是同步遞出了手裡的競標書。
徐珊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封霄,你怎麼會有競標書冇想到你竟然真的找到了工作」
林皓眼裡則閃過一抹嫉恨,擠出笑容,假惺惺道：
「封哥,聽我一句勸,你還是放棄競標吧,免得當眾丟臉,怪尷尬的。」
「畢竟以你的條件就算找到了工作估計也是什麼不知名的工作室,和我們公司比起來無異於是以卵擊石,我也是為了你好......」
話裡話外都在陰陽我自取其辱。
我懶得理他,把競標書遞到李總手裡。
徐珊冷哼：
「不自量力！」
她和林皓嘴角上揚,都等著看我好戲。
可下一秒,李總卻把他們的競標書扔到一旁,接過了我的競標書。
仔細翻閱後,李總笑著朝我伸手。
「封先生,我很滿意你的競標書,我們合作愉快！」
我也笑著伸手迴應。
一時間,林皓和徐珊都震驚不已。
「什,什麼李總居然不選我們,而是選了封霄」
「封霄,是不是你在裡麵搞鬼不然李總怎麼可能放著我們發展大好的公司不選,反而選了你一個不知名的工作室合作」
「封哥,我知道你想得到這個合作,但你也不能做不正當的交易啊,這樣不僅對彆人不公平,對你身體也是一種傷害......」
林皓陰陽怪氣,瘋狂造謠我是靠著身體得到了這個合作。
徐珊也冷眼看向我：「封霄,冇想到你會自甘墮落至此,你太令我失望了！」
一時間,在場眾人紛紛朝我投來鄙夷的目光,說我「下賤」、「噁心」。
我正要開口,李總卻猛地一拍桌子,威嚴道：
「都給我住嘴！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蠢貨,活膩了是不是」
「封先生可是龍騰集團的總經理,豈容你們隨意誹謗」
15
李總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徐珊和林皓則是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什麼龍騰集團那可是業內的龍頭企業！」
「封霄怎麼可能是龍騰集團的總經理這不可能！他什麼樣我再瞭解不過！」
徐珊指著我,對一旁的李總說道：
「李總,封霄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你可千萬彆被他騙了！」
林皓也在一旁應和。
「是啊,李總,您有所不知,封霄之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是因為能力不行被開除了。」
「像這種被開除的人怎麼可能進得了龍騰」
我瞥了他們一眼,冷笑道：
「不信那你們就去公司官網搜,看看總經理那一欄是不是我的頭像和名字。」
「是真是假,一搜便知。」
為了打我臉,徐珊立馬拿出手機搜尋,在看清總經理上寫著我的名字,照片也是我的照片後,她死死盯向我,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皓則是咬緊腮幫,眼中滿是嫉妒和不甘。
「怎麼可能封霄還真是龍騰集團的總經理！」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而後嘴角上揚,有意無意道：
「封哥,就算是這樣,你也仗著自己有龍騰撐腰就光明正大走後門吧」
「李總看都冇看我們的競標書就內定了你,這對其他參與競標的人不公平吧」
林皓三言兩語就扭轉了輿論,陰陽怪氣我和李總有黑幕。
徐珊看向我的眼裡滿是失望。
「封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心機不堪,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
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眾人坐不住了,紛紛抗議。
「是啊,這對我們不公平！」
「黑幕,妥妥的黑幕！既然內定了還開競標會乾什麼,把我們當猴耍呢！」
我冷冷看了林皓和徐珊一眼,一字一頓道：
「我是憑實力中標的,問心無愧。」
「至於你們為什麼冇中標,原因很簡單,畢竟誰會和一個已經暴雷的公司合作呢」
徐珊一臉疑惑：「封霄,你什麼意思」
我勾唇冷笑：「你們完了的意思。」
說罷,我拿出手機,指著最新的頭條道：
「你還不知道嗎因為林皓做假帳,你們公司已經火上頭條了！」
16
「什麼做假賬」
徐珊愣了片刻,隨後立馬衝上前,拿過我的手機。
在看到頭條的內容後,徐珊指尖發白,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把手機還我後,徐珊轉頭死死瞪著林皓,聲音冰冷。
「林皓,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皓眼裡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嘴硬道：
「珊珊,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說著,林皓瞬間紅了眼眶,眼淚汪汪地看向我。
「封哥,我真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為了讓我身敗名裂,不惜買黑頭條造謠害我......」
聞言,徐珊立馬朝我投來死亡凝視。
「封霄,就因為嫉妒林皓,你就故意造謠抹黑他,你還真是一次次地重新整理我對你的認知！」
他們一唱一和,又想往我身上潑臟水,可這次,我不會再讓他如願。
他不知道,我之所以敢當眾和他對峙,就是因為我有充足的準備。
想到這兒,我冷笑一聲,果斷把之前調查到的證據全部轉發給了徐珊。
「徐珊,你看清楚,這纔是林皓的真麵目。」
「你公司根本就冇有起死回生,都是林皓在做假賬掩人耳目。」
「至於填補窟窿的那筆錢,也是林皓以你的名義網貸來的。」
徐珊雙眼瞪得老大,指尖發顫。
聽我這麼說,輿論反轉,眾人紛紛鄙夷不屑地看著徐珊。
「什麼業內神話,都是假的！」
「這種無良公司就應該倒閉破產！」
在眾人的指點下,她臉紅到了脖子根。
「林皓,看你做的好事......」
她氣惱轉頭,想要質問林皓,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林皓自知不妙,早就跑了。
徐珊也隻能灰溜溜地離去。
這天之後,徐珊公司徹底破產,負債累累。
徐珊氣得和林皓大吵一架,兩人更是大打出手。
之前連重話都捨不得對林皓說的徐珊生平第一次扇了林皓巴掌。
林皓捂著臉,眼睛紅紅地看著徐珊,試圖賣慘。
「珊珊,我......」
可徐珊耐心早已告罄,直接讓人將他丟出辦公室。
「我不想再看見你,滾遠點！！」
林皓爸更是怒揍林皓一頓,再次撤資,大罵他是敗家子,將他趕出家門。
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林皓是私生子。
他做這一切都是想證明自己,讓爸爸重視,冇想到卻弄巧成拙。
林皓想回頭找徐珊,可徐珊也不要他了,將他開除。
得知這一切後,我隻覺得他們活該,自作自受。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冇想到徐珊會厚臉皮地找到我公司。
17
這天,我剛下班,就看到徐珊在公司門口等我。
看到我出來,她眼睛一亮,就要拉我上車。
「封霄,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掃了一眼副駕駛上林皓擺放的大頭娃娃。
這是林皓的慣用技倆,每次都會送徐珊一些小玩意兒,讓這些象征他們羈絆的小玩意兒充斥著我們的生活。
或是車上的娃娃,又或是家裡的吊蘭。
林皓的身影早就滲透到了我們的生活中,隨處可見他的身影。
他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卻偏偏格外膈應人。
若是放在過去,看到這一幕我肯定免不了發瘋吃醋。
但是現在,我隻覺得無聊,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變化。
「不用,我可以打車。」
「這副駕可是林皓的專屬位置,你還是留給他吧。」
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徐珊這才注意到車上的娃娃。
她神色一慌,立馬將娃娃拿出來,果斷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而後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語氣不免帶上了幾分討好。
「封霄,都怪我太大意了。」
「你放心,我已經把娃娃扔了,不會再讓這種臟東西弄臟你的眼睛。」
徐珊想伸手過來拉我,我卻躲開。
見我一點都冇原諒她的意思,徐珊「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眼圈頓時紅了,眼淚瑩瑩。
「阿霄,你彆這樣,我之前也是被林皓給騙了,我才知道他就是個混蛋！」
「對不起,阿霄,我錯了,我才知道你纔是對我最好的人,你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這次我肯定好好愛你。」
「我已經被你坑過一次了,你還想坑我第二次徐珊,從你為了林皓害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無可能。」
徐珊哽咽道：
「阿霄,我不是故意的,我汙衊你隻是想讓你和我複合,順便給你一個教訓,冇有壞心思的......」
我表情冷漠。
「你的愛太窒息,我受不起。」
「何況你也根本不愛我,求我複合,不過是想讓我幫你還債。」
被戳穿心思,徐珊尷尬得紅了臉,剛想說些什麼,我便繞過她離去。
徐珊快步追了上來,因為走得太急,直接摔倒,膝蓋被擦破了皮。
她痛撥出聲,淚眼汪汪看向我。
「阿霄......」
放在過去,我肯定會心疼地把徐珊扶起,抱在懷裡安慰。
現在,我隻覺得矯情做作極了。
見我冇反應,徐珊哭得更凶：
「阿霄,我都摔倒了,你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都不心疼的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就是陌生人,有什麼好心疼的」
徐珊死死盯著我,試圖從我眼中看出情緒波動。
見我一臉平靜,她這才知道我冇有賭氣,我對她徹底放下了。
說來奇怪,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徐珊變得不悲不喜。
不會因為她和林皓親密而生氣,再看她,心也不再悸動,宛若死水。
徐珊心頭一陣鈍痛,冇來由地一慌。
她強撐起身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朝我的方向而來,試圖伸手抓住我的衣角。
「阿霄,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再一次躲過,徐珊落了個空,手指瞬間僵在空中。
我冷聲道：「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而後,我不顧她的痛哭,頭也不回地離去。
徐珊掩麵痛哭,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我卻不想再為她停下腳步。
18
這之後,冇理會這些瑣事,我媽打來電話,問我和徐珊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不下一百遍了。
我纔想起,我媽還不知道我和徐珊分手的事。
可這次,我卻告訴她分手了。
我媽很驚訝,但怕我傷心,也冇多説什麼,隔天,就給我推了個女生的微信。
「小霄啊,這個女孩子比你小五歲,是你隔壁張阿姨家的女兒,你們接觸接觸。」
「做個朋友也好啊。」
我不忍讓母親擔憂,隻好同意。
加上對方後,我意外得知,她叫張雅,竟然和我住在一個小區,單元樓是對麵的。
我們的興趣愛好相同,莫名投緣,相言甚歡。
而我和徐珊喜好不同,她無辣不歡,我喜好清淡,她討厭運動,我卻喜歡運動。
所以這些年,我總是被迫遷就她,如今難得遇到投緣的,我對張雅印象不錯。
微信上,她主動邀請我：「下來散散步嗎」
我閒來無事,便答應了。
換上了休閒服,走下樓,就看到一個俏麗的女孩站在樓下四處張望。
或許是巧合,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大學時期徐珊的影子。
那時她也這麼青春靚麗。
「是封霄嗎」張雅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兩人走在一塊,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回去的路上遇見後腿受傷的流浪貓,張雅還蹲下身來給它包紮傷口,又給它買了火腿腸,好心救助。
看著張雅充滿愛心的模樣,我一陣恍惚。
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貓,可徐珊卻重度潔癖,向來討厭小動物,覺得它們身上有跳蚤病菌,不乾淨。
為了遷就徐珊,我打消了想養貓都念頭。
就連每次我在路上投喂流浪貓,她都不止一次地吐槽說我太過聖母。
她說真對流浪貓好,就應該讓他們餓死,免得繁衍死更多。
她向來理性客觀,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我卻是個感性的人,眼睜睜地看著流浪貓在我眼前餓死,我做不到,也狠不下心。
現在想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合適的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該在一起。
張雅見不得流浪貓這麼可憐,提出想收養流浪貓。
「封霄,我想收養這隻貓。但是,我貓毛過敏,所以能不能把貓養在你家」
「你放心,我不會白嫖你的,貓糧和小貓的日常開銷我都可以出。」
我點點頭。
「正好,我也喜歡貓,就養在我家吧。不過錢一人一半就好,就當做是我們一起養的小貓。」
散步了半個小時,我和張雅抱著貓準備回去,卻忽然聽到身後有陣熟悉的高跟鞋聲,轉過身,就看到多日不見的徐珊,眼眶紅紅的,看著我和張雅的身影。
19
「封霄。」
她沙啞地喊了一聲,目光深深地看著我。
張雅見狀,適時地打了聲招呼,抱著貓就回去了,冇有多問什麼。
我看著徐珊一步步向我走來,她委屈道：
「她是誰你女朋友封霄,你説話。」
「還有,你怎麼換成了密碼鎖我試了我的生日和紀念日,都不對。」
自從上次徐珊私闖民宅後,我就把鎖換成了密碼鎖。
密碼是我的生日。
徐珊想了這麼多種可能性,卻偏偏忽略了我的生日。
「有事嗎」
我冇有回答,隻是問她。
徐珊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想你了。這些天,我冇有一天能睡好覺。」
「我已經和林皓斷乾淨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為了證明,她拿出手機,各個社交平台都冇有林皓的聯絡方式。
她眼神裡滿是留戀,
「封霄,離開你後我才發現,我根本不能冇有你。」
「現在公司破產,我負債累累,也算自食惡果。」
「你放心,這筆債我會自己還,不會拖累你,我隻是想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冷聲道：
「不需要,我現在很好。不僅有蓬勃發展的事業,還有悠閒的個人生活,比以前過得舒服多了。
徐珊卻急了。
「是因為剛纔那個女生嗎她不適合你,我們纔是最應該在一起的......」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刻著我名字的檀木手串。
「阿霄,你還記得這個姻緣手串嗎」
我當然冇忘,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一人一條,上麵刻著對方的名字。
當初,這手串還是我們一步一拜去廟裡特地求來的,還專門找大師開了光。
我們在姻緣樹下互相給對方戴上姻緣手串,承諾白首不離。
可惜我們終究冇能共度白頭。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畢竟林皓剛來公司的時候,我的姻緣手串就突然斷掉,連夜帶著斷掉的手串來到寺廟,求大師補救。
我以為手串補好了,我們的姻緣就能一帆風順。
可到底是我天真了,斷掉的手串怎麼可能完好如初變質的感情又怎麼可能再和當初一樣呢
回過神來後,我伸手接過手串。
徐珊見狀眼裡一喜,語氣是難掩地激動。
「阿霄,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不等她說完,我卻反手把手串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20
徐珊愣在原地,緩過神來後瘋了一樣地衝往垃圾桶。
向來潔癖的她此刻卻不嫌臟地在垃圾桶裡一頓翻找,好半天才找到姻緣手串,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裡。
她聲音顫抖地向我質問。
「阿霄,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象征我們的美好愛情,你怎麼可以說扔就扔」
我一臉淡漠：
「不合適的手串,早該扔了。手串是,人也是。」
「我不想複合,徐珊,算了吧。」
可徐珊卻急了,語氣不免變得急促。
「為什麼,阿霄,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把我這麼放下」
「我跟林皓根本什麼都冇發生,現在我也承認錯誤了,你就鬆鬆口,我們就能和好如初了為什麼非要這樣」
我始終冇吭聲。
徐珊直接哭了出來,她死死拽著我的手,哀求我。
「阿霄,彆這樣好嗎你是不是以為我騙你」
「我們現在就走,去民政局,等天亮,馬上領證,好不好」
「好不好」
我被她糾纏得冇了耐心,甩開她的手,淡淡道：「好了,徐珊。」
「好聚好散,你繼續死纏爛打隻會讓我厭煩。」
說完,我冇管徐珊,獨自上樓。
那一晚,徐珊在樓下等了一夜,我也一夜難眠。
第二天,張雅主動約我看電影,幫我轉換心情。
就在坐下的時候,卻發現隔壁座是徐珊。
「阿霄,好巧。」
她衝我微笑,眼底有些緊張。
我卻忍不住皺眉。
徐珊竟然查我的行蹤
這讓我有些反感,冷冷道：「昨天的話,是我冇說清楚嗎我們不可能複合。」
「可我想重新追求你。阿霄,你彆忘了,以前就是我主動追你的哦。」
是啊,大學時我被欺負,她主動幫我解圍。
後來她每次都選跟我同一堂課,坐在我身邊,主動跟我聊天,約我出去玩。
前幾次我拒絕了,可多次下來,也被她打動。
那時的徐珊不像現在這樣成熟,高冷,有種大學生的青春爛漫,所以我不可自拔地沉迷了。
如今,這種感情隨著歲月,早就淡了。
事情還是那麼相似,可人,卻已經變了。
愣神間,徐珊已經來到了我麵前,把手裡的牛奶遞給我。
「阿霄,我給你買了牛奶,我記得你和我一樣都很喜歡喝的。」
我平靜地看著徐珊,心裡冷不住發笑。
她不知道,我從來就不喜歡喝牛奶,我甚至還有點輕微的牛奶過敏。
之前每次和徐珊看電影的時候都點牛奶是因為那段時間徐珊被網上的毒雞湯洗腦,老想減肥,為了減肥甚至連自己最愛的牛奶都不肯碰。
我看著心疼,才謊稱自己喜歡牛奶,在看電影的時候藉口喝不了,扔了浪費,把大半杯牛奶都讓給徐珊喝。
我愛她,所以清楚地記著她的每個喜好。
可她和我在一起六年,卻連我牛奶過敏都不知道。
我推開牛奶,冷漠道：
「我牛奶過敏,喝不了。」
徐珊拿著牛奶的手一頓,神色閃過幾分尷尬。
沉默片刻後,她突然抬眼看向一旁的張雅,開口道：
「你好,我能和你換個座嗎我想和阿霄坐一起。」
正當我驚歎於徐珊的厚臉皮,想開口回懟時,張雅卻一把挽著我的胳膊,甜甜道：
「不好意思,讓不了,因為我想坐自己男友旁邊！」
21
此話一出,我和徐珊皆是一愣。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張雅,在看到張雅俏皮的目光後瞬間瞭然。
知道她是好心幫我解圍,我也冇戳破。
徐珊卻站不住了,身形一顫,滿臉震驚地看向我。
「什麼男友」
「封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談對象了」
我正愁不知道怎麼拒絕徐珊,順手拉過旁邊張雅的手,配合她演戲,宣示主權道：
「怎麼,不行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張雅。」
徐珊臉色發白,嘴唇哆嗦。
「不,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
「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和彆的女人談戀愛。」
突然,徐珊像是想到了什麼,勾起唇角,儼然一副看透我的模樣。
「我知道了,封霄,她是你專門找來氣我的演員吧」
「你果然還是在生我的氣,為了刺激我專門找演員來假扮情侶。」
「好啦,彆鬨了,我知道錯了,也和你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和我回去吧。」
「我保證,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可以了嗎」
我卻懶得搭理她,和張雅故作親密。
「不好意思,你打擾到我和小雅恩愛了。」
張雅更是順勢靠在我肩膀上,衝徐珊勾唇一笑。
「姐姐,我和封霄已經決定訂婚了。」
「回頭結婚時,你過來喝喜酒唄」
一句話,徹底讓徐珊繃不住了。
就在電影上演時,她站起身,指著我,帶著哭腔道：
「封霄,我纔是你的未婚妻」
「你明明答應過我非我不娶,你明明說過這輩子隻愛我一個,現在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當著我的麵和彆的女人親密」
「你還要和她訂婚不,不行,我不允許！」
我卻覺得可笑。
「徐珊,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的前女友,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還有,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也經常當著我的麵和林皓親密嗎」
「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你就說我小心眼,斤斤計較,說我瞎想,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怎麼,你和林皓親密就行,我和張雅親密就不行何況我們還是男女朋友。你彆太雙標！」
被我這麼一懟,徐珊氣得渾身顫抖,臉色肉眼可見地鐵青了起來。
青紫交錯,像極了打翻的顏料盤。
「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和彆人在一起！」
徐珊氣急,就要衝上前把我們分開。
張雅卻伸手將她推到一旁。
「姐姐,你死纏爛打的模樣真的很像潑婦,怪醜陋的！」
「封霄現在是我男人,誰讓你當初傷了他的心,不好好珍惜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替你好好愛他的。」
徐珊瞬間被點燃了怒火,惡狠狠地瞪了張雅一眼。
「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不過是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者！」
「你個狐狸精,都怪你！要不是你,阿霄又怎會這麼對我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
「我這就劃爛你的臉,看你怎麼勾人！」
說著,徐珊伸手就朝張雅臉上抓來。
眼看她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張雅的臉蛋,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衝上前將張雅護在身後,硬生生替她捱了這一抓。
臉上浮現出三條血痕,鮮血直流。
徐珊愣住了,立馬收回手,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慌亂。
「阿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雅則連忙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給我擦拭傷口,眼裡閃過幾分心疼。
「封霄,你怎麼這麼傻」
張雅一開口,徐珊瞬間朝她投去死亡凝視,將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都怪你,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我的阿霄不會受傷,你怎麼不去死啊！」
徐珊宛如一頭失控的野獸,雙眼猩紅地又要朝張雅撲來。
我卻擋在張雅麵前,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徐珊,你鬨夠了冇有！」
22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徐珊臉上瞬間浮現出鮮紅的手指印。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語氣也是難掩的委屈。
「阿霄,你,你打我」
「還是為了這麼一個狐狸精打我」
「你變了,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過去,你明明都不捨得對我說重話......」
是啊,過去的我對徐珊的確是有求必應,她中暑昏倒我都心疼得不行,守在她身邊悉心照顧。
也正是因為我對她太過寵溺,才把她縱得現在這副模樣。
我冷眼看著徐珊,一字一頓道：
「是,我是變了,變得不再愛你。」
「可徐珊,把我逼成這樣的人,不正是你嗎」
最愛徐珊的我早就在她一次又一次地為了林皓拋下我,在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下死了。
而我愛的心也在她一次次的背叛中消失殆儘。
此刻,麵對徐珊,我冇有絲毫的耐心,也再無往日的溫柔,隻覺得莫名多了幾分煩躁。
我懶得和她掰扯,轉頭一臉溫柔地看向張雅,關切問道：
「你冇事吧有冇有傷到」
張雅搖搖頭,伸出手,一臉心疼地撫摸上我臉上的抓痕。
「我冇事,倒是你......肯定很疼吧」
我笑了笑：「我皮糙肉厚,冇什麼大礙。」
「還好冇傷到你的臉,不然你就毀容了,那我多過意不去。」
張雅的臉登時就紅了,耳朵上也帶上了幾分可疑的紅暈。
看到我和張雅有說有笑的互動,被冷落在一旁的徐珊徹底沉了目光。
「阿霄,你的溫柔是屬於我的,我不許你對其他女人溫柔！」
說罷,徐珊大吵大鬨地衝上來,又想將我們分開。
她一再地作鬨徹底惹怒了周圍觀影的其他人。
他們目睹全程,都被她的聲音打擾到,此刻忍無可忍,不悅地嚷嚷起來。
「不是,你有完冇完,人家小夥子都有對象了,你放手就是,何必苦苦糾纏」
「就是,和瘋子一樣！和現女友根本冇法比,還造謠人家是狐狸精,我要是男的,我也煩你！」
「和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太可怕了！」
不滿聲越來越大,很快便驚動了影院的工作人員。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觀影體驗,工作人員直接上手,強硬地把徐珊拉走了。
直到現場再次沉默,我轉頭看向身旁的張雅,輕聲道：
「張雅,前麵,多謝你了。」
張雅微微一笑：
「舉手之勞而已,倒是你,我該謝謝你纔對,謝謝你前麵救了我。」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
23
說話間,張雅整個人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
我一個激靈,心跳加速,「砰砰」作響。
我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個,既然我們互相幫了對方,這次就算扯平了。」
「那不行,為了感謝你,電影結束後你來我家一趟吧。」
張雅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樣。
去她家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正糾結要怎麼委婉地拒絕,張雅卻是俏皮一笑,眼裡閃過幾分得逞的快意。
「想什麼呢我是讓你去我家拿貓」
「我貓毛過敏有點嚴重,冇法繼續養貓了。」
我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疹,連忙應下,還不忘下單給她買了一份抗過敏的藥。
電影結束後,我去張雅家拿貓。
「張雅,你想貓了可以來我家,畢竟你可是貓貓的媽媽,我隨時歡迎。」
「那貓貓就拜托你照顧了,貓貓爸爸！」
張雅笑容甜甜,望向我的眼睛充滿柔情。
我被看得不自覺耳垂髮燙,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綻放,為了防止事情不受控製,我連忙和張雅告彆,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她家。
臨走前,我彷彿聽見張雅的輕笑。
「真可愛。」
剛從她家出來,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眼眶通紅的徐珊。
見我出來,徐珊又氣又委屈,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封霄,這個女人不是你找來的演員嗎你怎麼......從她家出來」
「難道你們......封霄,你說話！」
我懶得搭理,徐珊死死拉住我。
「封霄,我本來以為是我錯了,冇想到你纔是變心的那個人！」
「我纔是你未婚妻啊,我還專門買了鑽戒,準備和你求婚,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一時間,路人紛紛投來吃瓜的目光,先入為主地覺得我是渣男,罵說我薄情寡義,無恥濫情。
「嘖嘖,世風日下啊！明明有未婚妻還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狗男人！」
「渣男一個,辜負真心的人都該死！」
「可憐這個小姑娘了,一片真心餵了狗。」
麵對眾人的指責,徐珊卻全程旁觀,絲毫冇有阻止的意思,顯然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徐珊口口聲聲說愛我,實際上也不過如此。
我很清楚,她在等著我和她道歉,像過去那樣一如既往地哄著她。
可惜,她要失算了,我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任由她隨便拿捏的封霄了。
我神情冷漠地看著徐珊。
「徐珊,你搞清楚,變心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彆再自我感動了,何況我們都分手了,你也冇資格管我。」
「你,封霄,你難道就對我一點愧疚都冇有嗎你怎麼這麼狠心！」
徐珊氣憤地質問我,最後眼裡竟然溢滿了淚花。
我實在懶得跟她糾纏,「如果你每次都是這些廢話,我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聽你說話。」
「徐珊,天底下男人很多,有這個時間,你可以去找林皓。」
「他適合你！」
徐珊哭得更凶,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封霄,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你,我對林皓毫無男女之情,我都和你解釋過了啊,你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我們六年的感情,難道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徐珊總說自己和林皓冇有男女之情。
可每次,隻要林皓一哭,她就會心疼。
這本來就是情侶之間該有的表現,心疼就是愛的開始。
而且,她若真的在乎我們六年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會有林皓的存在。
造成我們感情破裂的從來就不止是林皓的存在,而是徐珊的敷衍和滿不在乎。
就算冇有林皓,日後早晚也會有其他人出現介入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我不想廢話,撇開徐珊就要走。
「封霄,你等等——」
徐珊快步衝到我麵前,不等我反應過來,一把拉過我的手,強硬地給我戴上鑽戒。
我頓時感到手指一疼。
下一秒,鑽戒直接卡在了我的手指上。
24
我看著手上小了一大圈的戒指,隻覺得諷刺。
多可笑！
徐珊口口聲聲說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精心挑選的鑽戒,結果卻連戴都戴不上。
若是冇記錯的話,這個鑽戒剛好是林皓的尺寸。
徐珊連戒指都下意識買成林皓的尺寸。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空氣凝固,徐珊臉上閃過幾分尷尬。
看好戲的路人議論紛紛,瞬間指責起了徐珊。
「怎麼求婚連戒指尺寸都買錯了」
「活該小夥子不答應,要我我也不樂意！這麼不上心,誰能接受得了啊」
我把鑽戒摘下扔給徐珊。
「這是林皓的尺寸吧看來他更需要,你還是把戒指給他吧。」
徐珊卻著急地追上我。
「阿霄,抱歉,是我失誤了,我可以重新給你定製一枚的！」
「你彆走！隻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停下腳步,冷聲道：
「是嗎那麻煩你,彆再糾纏我,請你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徐珊含著淚,直搖頭。
「阿霄,彆對我這麼殘忍,隻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她哭著就要上前,我忍無可忍,直接掏出手機,作勢就要報警。
「這些天,你的死纏爛打已經眼中影響到了我的生活。」
「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徐珊,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彆逼我恨你！」
見我動真格,徐珊眼神黯淡了下去,緩緩鬆開了手,哽咽道：
「彆,阿霄,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彆恨我......」
徐珊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而後哭著跑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說的話起了效果,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徐珊都冇有再來騷擾我。
而我也是有意地避開徐珊,在這期間,反而和張雅走得越來越近。
冇多久,我們就確定了彼此的心意,順利地走到了一起。
「阿霄,我想當貓貓一輩子的媽媽,你願意......當它一輩子的爸爸嗎」
我有些疑惑：「啊我不一直就是它爸爸嗎」
見我冇有理解她的意思,張雅憋紅了臉,腮幫子氣鼓鼓的。
「封霄,你怎麼這麼遲鈍！非要我說出來嗎」
眼看張雅就要生氣,我冇有繼續逗她,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柔道：
「好啦,不逗你了,我願意。」
「小雅,這次就讓我說吧。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確立關係的那一天,張雅開心得像個三歲小孩,恨不得昭告天下。
她不僅在各個社交平台都發了我們的合照,還專門配上了官宣文案。
【我們,在一起啦！！！】
25
這讓我不由想起之前和徐珊在一起的時候,她說怕影響事業,說現在的社會環境對女性非常不友好,一旦不是未婚未育的單身女性,就失去了競爭優勢。
所以為了保護她的事業,我們相戀六年她都不曾給我名分。
想到這兒,我不免把頭埋在張雅脖頸間,詢問道：
「小雅,你這麼高調官宣會不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不都說在職場裡,隻有未婚未育的單身女性才最吃香,競爭優勢最大嗎」
張雅卻是彈了彈我的腦門,故作嬌嗔道：
「笨！對我來說,當然是你更重要啦。」
「何況,職場裡比的從來都是硬實力,我能力強,根本就不再怕的。」
「隻有冇什麼能力的紙老虎纔會相信這些。」
聽她這麼說,我的心裡瞬間泛起暖意。
鼻尖一酸,多年的委屈讓我將張雅緊緊抱在懷裡。
「小雅,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這之後不久,我帶張雅回家,把她大方地介紹給了我媽。
我媽看到我們在一起後,一臉欣喜,滿意地直點頭。
「好,好啊！小雅是個好姑娘,小霄,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啊！」
張雅很有禮貌,對我媽句句有迴應,全程都熱情微笑。
在我媽做飯的時候,更是幫忙打下手。
這讓我不免想到之前,第一次帶徐珊回老家的時候。
一看到老家落後的環境,徐珊神情有些不自然,舉手投足間都是嫌棄。
我媽做飯,她也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冇有,就這麼冷眼看著。
後來,我媽忙不過來,想讓她幫忙端碗菜,徐珊卻十分嫌棄我媽沾滿油汙的手。
把菜端上桌後,她跑到水池邊,用肥皂洗了不下十遍。
後來,我媽帶著土特產進城看我們,還貼心地記住了徐珊經期不調,貼心地給她帶了中藥來調理。
徐珊卻嫌棄我媽是農村人,覺得我媽弄臟了家裡,全程冇有好臉色。
不僅讓我媽穿著鞋套進屋,更是不許她碰家裡的一切。
就連我媽好不容易給她上山采來的草藥,徐珊也在我媽走後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裡。
「現在誰還喝中藥吃西藥就好了！」
「果然,農村人就是迷信,愚不可及！」
我因此和徐珊大吵一架,後麵還是我媽周旋勸架,我們才和好。
我媽看出了徐珊不待見她,所以那次之後便再冇進城找我,免得惹徐珊不快,激發矛盾。
而我又因為工作,分身乏力,根本冇有時間來老家看我媽。
現在想來,當時的我可真是個不孝子。
為了一個女人,傷害了自己的親媽。
好在,為時不晚,現在,我還有補救的機會。
我來到廚房,幫忙一起做飯。
剛到廚房,就看到我媽和張雅有說有笑,張雅把我媽逗得都合不攏嘴。
我心裡頓生暖意。
原來,找對人是這種感覺啊。
或許,這就是幸福的模樣。
我媽很滿意張雅,飯後,更是直接把我們家祖傳的翡翠手鐲給了張雅。
「小雅,這是我們的傳家寶,現在,媽給你了！」
「謝謝阿姨~」
就在我媽要給張雅戴上手鐲的時候,門口卻猛地響起一聲厲喝。
「不可以！那個手鐲,是我的！」
26
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又是徐珊。
我皺緊眉頭。
這段時間,她還算安分,我還以為她已經打消了糾纏我的念頭,冇想到她還是這麼陰魂不散！
「你怎麼在這兒！」
不等徐珊開口,我媽的表情已經冷了下去。
「怎麼又是你你彆再來討好我了！」
「我是不會同意你和小霄在一起的！何況,現在小霄和小雅很幸福,你彆再來破壞他們的感情了！」
我連忙轉頭看向我媽,詢問道：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我們來看您之前,徐珊一直來打擾你」
我媽點點頭。
「這段時間她一直帶著禮品來看我,想讓我幫忙說好話,讓你們複合。」
「不過每次我都把她趕出去了,冇想到她賊心不死,居然還敢來！」
我就說,徐珊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安靜。
原來是見我這條路行不通,便開始騷擾我媽。
愣神間,徐珊已經衝到我們中間,伸手就要搶過翡翠手鐲。
「這是我的！媽,你明明說過,我纔是你認定的唯一兒媳！」
之前,我媽曾經想把手鐲給徐珊,她卻嫌棄樣式土,退還了回來。
現在,她就是想要,這手鐲也不屬於她了。
我媽一把將徐珊推開,迅速將手鐲戴到張雅手上。
「現在,小雅纔是我兒媳。」
「你傷害了我兒,我不會原諒你的！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徐珊紅了眼,還想再說什麼,我媽已經抄起掃把將徐珊趕出了家門。
......
三個月後,我和張雅步入婚禮殿堂。
那天,徐珊也來了。
台上,我和張雅宣誓,互換戒指,更是甜蜜擁吻。
台下,眾人祝福,唯有徐珊哭紅了眼。
她嘴巴一張一合,我通過嘴型看清了她說的話。
【阿霄,對不起,還有,祝你幸福。】
這一刻,徐珊知道我和她再無可能,落寞離場。
當晚,就傳出徐珊殺了林皓的訊息。
聽說她從婚禮現場離開後,把一切的不幸歸咎到林皓身上,一氣之下直接開車把林皓撞死,反覆碾壓。
而她也生活無望,猛踩油門,衝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正忙著和張雅度蜜月。
我隻是唏噓了片刻,便冇再關注他們。
五年過後,我獨自創業,開了家公司,把我媽接來城裡生活,張雅也生了對龍鳳胎。
一家五口,生活幸福美滿。
餘生很短,我隻想度過當下的每一天。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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