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玩家,不講道義 第11章 月黑風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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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務【製作靈墨】,獲得柳銜的獎勵:【流火矢符】x1]
柳銜收起四瓶靈墨,驚奇的打量楚墨:
“短短三個月,僅憑一本中品凡功便突破至煉氣三層,如此天賦,日後必成我宗棟梁。”
他自然不知楚墨根本未曾修煉《心火鍛脈訣》,隻當對方天資卓絕,語氣中不免帶上幾分感慨。
“柳師謬讚。”楚墨拱手應道。
“你既已修出第一條火脈,感覺如何?”柳銜看似隨意地問道。
楚墨故作沉吟,片刻後才道:“修煉速度,確實快了幾分。”
《心火鍛脈訣》每三層可修成一條火脈,能提升吞吐靈機的效率。若能修出三條火脈,甚至可媲美最頂級的上品凡功。
“不錯,”柳銜望著恭敬垂首的楚墨,摸了摸下巴:“外門弟子考覈定於六月,算來隻剩三十餘日,你準備得如何了?”
不待楚墨回答,他又繼續道:“不必說,你修行時日尚短,底蘊淺薄,這般倉促應考,隻怕凶多吉少,難逃魂歸玄幡之劫。”
宗門從不關心弟子是否準備充分。隻要修為達到煉氣三層,就必須參與考覈。
敗者即是技不如人,冇有培養價值,合該淘汰——反正上了魂幡,一樣能為宗門效力。
但如果這小子死了,他豈不是白白損失一個人才?
想到此處,柳銜心情複雜的望著楚墨,眼中閃著捉摸不透的糾結,似乎有些難以抉擇。
楚墨驟然瞳孔一縮,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清楚地看到,柳銜頭頂的名稱竟在黃色與紅色之間急速閃爍,反覆橫跳!
‘糟了,這老東西難道精神分裂?不會突然暴起動手吧?’他心中暗罵,隻覺得此刻處境極不安全。
儘管柳銜血條僅剩10,像個殘血的6級精英怪。在遊戲裡屬於能被低級玩家輕鬆“放風箏”的類型。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實中的對手可不會像遊戲ai那樣呆板遲鈍。
若真把柳銜當成普通野怪,怕是會被細細的剁成臊子。
楚墨思緒飛轉,當即試探著出聲,打斷了沉思的柳銜,“柳師,若暫無其他吩咐,弟子先行告退,也好早做考覈準備。”
柳銜聞言,眼神一定,名稱終於穩定在黃色。他略作思索,揮揮手道,“下去吧。”
楚墨如蒙大赦,強忍著拔腿就跑的衝動,冇有表現出異樣,行禮告辭後,才離開對方的洞府。
洞府內,柳銜獨自靜立良久,方纔輕聲道:“楚墨”
一離開柳銜洞府範圍,楚墨立刻施展踏塵術,身形如風般急掠而去。
若非修士需達到煉氣中期,真炁如霧才能禦物飛行,他恨不得直接騰空而起。柳銜方纔那突如其來的惡意,著實讓他心生警惕。
煉氣前、中、後期,每個境界的實力差距都十分明顯。
前期真炁如絲,僅能支撐少量法術;中期真炁如霧,底蘊雄厚,可持久作戰;後期真炁如潮,綿延不絕,回覆速度往往快過消耗。
越階而戰,逆伐上境還是挺難做到的。
一路疾馳回住處,緊緊關上房門,楚墨仍覺不夠穩妥。
可惜他這等雜役弟子,在宗內幾乎毫無權利。唯有外門弟子纔有資格入住設有防護陣法的洞府,而下山對雜役而言更是奢望。
‘希望柳銜那傢夥不要做出什麼事來纔好。’
楚墨雖有些憂慮,倒還不至於懼怕——畢竟,他可是個“玩家”……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無波。楚墨每日除修煉外,便是研習法術、操練傀儡,偶爾前往北崖集會逛逛。
修行如逆水行舟,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同時,他也未曾放鬆對柳銜的戒備。然而直至考覈臨近,對方都再無動靜,彷彿那日的異狀隻是他的錯覺。
是夜,月色被濃雲遮蔽,大地一片晦暗。冷風呼嘯,吹得庭院古樹簌簌作響。
屋中,楚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結束今日修煉。感受到體內增長緩慢的真炁,他微微蹙眉,‘功法不全呐’
從藏經閣白嫖來的功法隻有前三層,後麵內容,需成為外門弟子纔有資格查閱。
快了,等他從蠻荒界歸來,就能愉快的再白嫖一次。《丹霞一炁洞玄經》全本值3000法錢。
這還是度厄宗門內的價格,畢竟上品靈功不多見。若果出現在外界,散修不爭搶的頭破血流,死上一大片,是不會有結果的。
尤其是此功竟能額外提升一成築基概率,更是珍貴異常。
浮黎天的修仙者,一但築基成功,便可得享天壽五百載。
【角色資訊】
玩家:楚墨
種族:人族
道途:修士
等級:3級
功法:周天采氣法(圓滿)、丹霞一炁洞玄經(三層)
技能:離魂砂、金煞透骨術、踏塵術、洗心咒、青藤縛。
陰陽玉:叁
揹包:灼心符x3、流火矢符x1、屍傀x1、法錢若乾
看著麵板中的資訊,楚墨心中升起淡淡的滿足感,這都是他一點一滴積累來的。
能打能控、能追能跑,應對一場考覈不成問題。
而且根據他收集的資訊,考覈過程中,會有築基上修坐鎮,以防突發情況。
‘隻希望坐鎮的築基修士,彆是上陵商會的人。’楚墨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上陵商會在本就冇什麼下限的度厄宗內,都屬於臭名昭著之輩。
屬於專業的放貸戶,套路層出不窮。一旦忍不住向他們借貸,便會陷入深淵,被層層套牢,直至被榨乾最後一滴價值。
利滾利,魂滾魂,把人榨乾抹淨,半點不留。
江雲涯便是其中業務精湛之輩,頗得商會看中,小有地位。諸如柳銜之流,都要看其眼色行事。
想到柳銜,楚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等修為超過他,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動不動就榨壓自己的勞動力,居然還敢變成紅名?
要是在遊戲中,他一定將這老傢夥剁成臊子。
“咚、咚——”
院門忽然被敲響,緊接著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楚墨,在嗎?”
屋外,冷風呼嘯,晦暗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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