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玩家,不講道義 第16章 血條都快戳到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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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蠻荒界跋涉數日,楚墨對這片土地的‘險惡’有了更深體會。
這裡的生物彷彿天生帶著一股狂躁,攻擊性極強,幾乎不存在‘避讓’一說,一旦嗅到他的氣息,便會不死不休地撲殺上來。
“這地方的生物,攻擊性簡直離譜,見人就撲,和嗑藥一樣。”
剛剛用金煞透骨術解決掉一隻從樹冠突襲而下的斑斕毒爪猴,楚墨一邊收起爆出的【毒腺】與兩株靈草,一邊低聲吐槽。
這幾日他遭遇的無論猛獸還是怪異植物,個個都如同被加了狂暴buff,極其難纏。
一點也不符合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
連續的高強度戰鬥和時刻警惕,讓他精神有些疲憊。幸好蠻獸雖然體型碩大,但實力普遍不強,遠遜同級修士。
兩者相比,如同普通野怪與精英怪的區彆,修士哪怕差個一兩級,拉開一定距離也能解決。
休整片刻,他繼續朝著既定方向前行。
這處密林植被異常茂密,參天古木遮天蔽日,光線暗淡,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生機交織的奇特味道。
此地土著似乎都隱匿起來,情報中的幾個部落地點皆已人去樓空,隻有一些痕跡證明曾有人類生活過。
至於其餘地點,他尋找了數日都不見半點蹤跡,要不是考覈任務要求,楚墨幾乎以為土著已經滅絕。
又前行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隱約傳來兵刃交擊與法術轟鳴之聲,其間夾雜著熟悉的呼喝。
楚墨隱匿氣息,撥開前方灌木,隻見幾道熟悉的身影正與八隻毒爪猴戰鬥。
正是贏樂、蘇瑤和張猛,不過旁邊還多了一位身穿黃衫,手持羽扇,看上去略顯風騷的修士。
對方手中羽扇閃著靈光,每次揮動都會扇出一股青色旋風,將撲上來的毒爪猴卷退,摔得七零八落。
為首毒爪猴是隻五級野怪,尤為凶猛,不顧生死的撲擊,讓幾人稍顯劣勢。
楚墨發現贏樂的同時,贏樂也看見了他,立刻驚喜的喊道:“楚兄,是你,快來助我。”
楚墨稍作沉思,自己多日冇找到土著,問問這些人有冇有線索也好。
利弊權衡隻在瞬間,他果斷出手,數條粗壯的青藤破土而出,霎時間困住等級最高的5級毒爪猴。
黃衫修士抓住機會揮動羽扇,一道無色風刃飛出,瞬間將其梟首。
首領斃命,猴群攻勢頓潰,贏樂一方壓力驟減,有了楚墨加入,剩餘幾隻毒爪猴很快被清理乾淨。
贏樂幾人顧不得打招呼,連忙掏出法錢恢複真炁,直至丹田重新充盈,才起身道謝。
“多謝楚兄援手。”蘇瑤臉色微白,感激道。張猛依舊沉默,隻是朝楚墨點了點頭。
黃杉修士則是好奇打量楚墨,拱手道:“在下朱明,多謝道友相助。”
“這位朱鳴師兄是我們前幾天遇到的,身手不凡!”嬴樂熱情地朝楚墨攬去,被他側身避開。
贏樂尷尬的收回雙手,但冇有生氣,感歎一聲:“楚兄,這次要不是你,我就危險了。我早就說結盟有利嘛。”
他們幾個剛剛經曆一場惡戰,還冇來得及恢複真炁,又徑直撞上毒爪猴群。要不是對方突然出現,定會有所損傷。
楚墨打了個哈哈,順勢問道:“你們一路行來,可曾發現土著蹤跡?我找到的幾個據點皆已廢棄。”
嬴樂與朱鳴對視一眼,朱鳴搖扇道:“不瞞楚兄,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線索。
據此地向東南方向約一日半路程,有一個部落活動的痕跡,規模看來不小。我們本也打算前往探查。”
楚墨心中一動,是條有價值的線索。眼下獨自搜尋效率太低,且蠻荒界危機四伏,臨時結伴也能降低自身消耗。
幾日的連續戰鬥,法錢已經消耗不少,自己雖然還有,但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於是他略作沉吟,便道:“既如此,我們可同往查探,相互也有個照應。”
“早該如此。”贏樂聞言大喜。蘇瑤也露出希冀之色,朱鳴微笑著頷首,表示歡迎。
一行人略作休整,便朝著東南方向行進。有了明確目標,速度加快了不少。
林間路途難行,需不時應對突然竄出的蠻獸,同時收集一些蠻荒界的獨特資源。
次日正午,眾人在一片潮濕的穀地休息,清點一下戰利品,雜七雜八加起來,估計每人能分個十多法錢。
贏樂興致缺缺,雖然也算小有收穫,但是相較於他欠下的靈債,堪稱九牛一毛。
“唉。”他歎了口氣,望著指尖的靈戒,嘟囔道:“希望土著身上有好東西。”
不然可對不起自己一身高額的靈債。
“贏師弟不必過於擔憂,”朱鳴輕搖羽扇,“此界土著慣於收集一種名為血緣果的靈物,用於圖騰戰士開竅。
僅一顆,便能在宗門善功堂賣出二百法錢的高價。償還靈債,應當不難。”
朱鳴作為在宗門呆了數年的老弟子,儘管天分不高,但見識遠比贏樂廣博。
贏樂聞言,精神稍振,望著前方泛著光澤的泥沼,默默祈禱能有所收穫。
楚墨四處打量,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機,忽然他麵色一淩。
一個紅色的名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沼澤中,正迅速接近。
雖然還冇有看見對方的影子,但那長長的血條已映入眼簾——【7級·沼鱗蟒(紅名)】。
“小心前方。”楚墨立刻提醒道,手上撚訣,一記金煞透骨術飛出,直奔目標。
“什麼?”贏樂還冇來得及反應,便聽到一道痛苦的嘶吼在耳邊響起。
一條水桶粗細、遍體覆蓋著暗沉鱗片的巨蟒猛地從泥沼中竄出,頭骨上有一處長長的傷口,猙獰可怖。
巨蟒猩紅的信子嘶嘶作響,豎瞳冰冷地鎖定眾人。
其鱗片色澤與泥沼渾然一體,氣息完美融入環境,若非主動現身,根本不能分辨出泥沼與蛇身。
但楚墨不同,在他視線範圍內,所有生物都有血條。
對方血條幾乎快懟到了臉上,他想不注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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