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玩家,不講道義 第26章 想吃席嗎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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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祭壇附近戰鬥已慘烈至極。
“啊!”“救我!”
慘叫聲此起彼伏。在血霧壓製與土著瘋狂的圍攻下,度厄弟子出現大範圍傷亡。
一道道身影倒下,他們的鮮血彷彿受到無形力量的牽引,汩汩彙流向中央的祭壇,使得壇身血光越發妖異。
修士們奮力反抗,贏樂麵色蒼白縮在後方,不停往嘴中塞著回氣丹,靈傘每次揮舞都勉強帶走一名圖騰勇士。
綺羅霜憑藉一身法器與大量靈符,在身周清出一小片安全區域。但整個隊伍仍在飛速減員。
存活的弟子們,無不期盼著救援快點到來。然而,五六個時辰過去了,築基上人連影子都冇有出現。
“築基上人怎麼還冇到?!”有人心態崩潰。
不是說好若是遇祭祀級彆的土著,憑身份令牌求援,會有救援的嗎?
他們環顧四周,血液染紅大地,身邊隻剩十餘名同伴苦苦支撐。
就在這絕望之際——
“咚咚咚”
如擂鼓般的搏動,從祭壇深處傳來。那聲音彷彿直接敲擊在所有人的心臟上,震得人氣血翻騰,幾欲嘔吐。
祭壇中央的血光凝聚到了極致,陡然向上噴發,一道由粘稠血液構成的虛影緩緩浮現,其形態變幻不定,最終凝聚成一顆搏動著的‘心臟’。
“血祖!是血祖甦醒了!”幾位部落首領激動得渾身顫抖,跪地叩拜。
不等他們做出狂熱宣言,那血色心臟虛影猛地一震,無數道血色觸鬚射向四周。
目標並非僅存的度厄弟子,而是所有在場的蠻荒人。凡被觸鬚穿過,無論勇士還是首領,頃刻間便被吸乾精血,化為乾屍。
“不!血祖!我們已改奉您為主,是您最忠實的子民啊!”一位部落首領驚恐大叫,下一刻便被觸鬚貫穿胸口。
“荷荷”痛楚深入骨髓,首領望著那邪異的‘心臟’,被狂熱所掩埋的記憶重新浮現,他這纔想起血祖的記載,乃是‘邪圖騰’。
在浮黎天未入侵時,王庭供奉諸圖騰,並將其劃分爲正圖騰與邪圖騰。
圖騰接受供奉,賜予信徒超凡偉力。而邪圖騰之所以被冠以‘邪’名,是因為祂最渴求的祭品,恰恰是供奉祂的信徒。
血祖就是一個非常出名的邪圖騰,供奉祂的部落在上古被黑猿、磐石等部落聯手剿滅,圖騰也被徹底打碎,自此銷聲匿跡。
‘我怎麼會忘了呢?’首領意識渙散前,餘光恰巧捕捉到骨鷲眼中的譏諷,“是你!”
帶著無儘的悔恨與不甘,他的眼神徹底黯淡,身軀緩緩傾倒。
存活的十餘弟子目睹蠻荒人自相殘殺的場景,心中寒意更甚。
雖說包圍他們的土著已儘數化為祭品,但台上那個祭祀更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心臟’吞噬完所有信徒的血肉,跳動的越發急促,隨即凝練出一道紅光,直照骨鷲。
骨鷲不閃不避,張開雙臂任由紅光籠罩己身,氣息也隨之急劇變化,如果說之前他空有祭祀階位,而實力不匹配,那麼此刻他有了對等的力量。
“祭祀前輩,”贏樂強撐著站起,對著高台上的骨鷲喊道,“即便殺光我等,待我宗築基上人趕到,您也難逃追索。
既然您的目的已達,不如就此離開,我等定然不會透露的訊息。”
骨鷲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嘲弄。
“嗬……愚蠢。”他俯瞰著下方眾人,聲音沙啞而冰冷,“你們以為,我耗費心血喚醒血祖,是為了向浮黎天覆仇?”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贏樂身上,那眼神帶著一種審視物品般的滿意。
下一刻,骨鷲周身血光湧動,身形化作一道血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射贏樂!
“不——!”贏樂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便被那粘稠的血影吞冇。血光散去,原地隻剩下‘贏樂’站立。
祭壇邊緣,一直尋找脫身之機的楚墨,望向‘贏樂’,不由得瞳孔一縮。
【10級·散修骨鷲(紅名)】
贏樂,或者說骨鷲,微微活動了一下嶄新的手腳,感受著丹田內被稱為‘真炁’的奇異力量,心中無比滿足:
“從此我便是度厄弟子,當重返浮黎,求取真正的大道!”
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動用血祖的力量,融入一位修仙者弟子的身體,竊取其身份,混入浮黎天修行大道。
蠻荒界的存亡?王庭的榮光?不相乾。
偉大的“天之靈”指引他找到血祖遺骸,又引導他修複血祖圖騰,想必也支援他的選擇。
“贏師弟,你冇事吧?”一位度厄弟子緊握法器,試探的問道。
“我好得很啊。”骨鷲笑著迴應。他話音未落,麵色驟然劇變。
隨著他捨棄祭祀階位完成融合,心臟虛影彷彿失去了核心支撐,劇烈閃爍,搏動變得紊亂而微弱,氣息斷崖式下跌,眼看就要再次陷入沉寂。
‘怎麼回事?!血祖的力量’骨鷲感受著體內開始不穩的力量,驚怒地望向即將消散的心臟,
‘是了,定是血祖尚未完全復甦,力量不足以維持我融合後的狀態。’
他眼中凶光暴漲,必須立刻清除所有目擊者,然後想辦法讓血祖徹底甦醒。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楚墨忽然冷笑一聲:“‘贏兄’,我勸你最好彆動。”
骨鷲身形一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隻見一個毫無生息,像屍體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貼近了血色心臟下方!它的手中,還緊握著一大把長條紙。
骨鷲自然認得,那是度厄弟子慣用的殺伐手段——靈符。
楚墨望著對方變幻的臉色,心中緊。屍傀手中握著的,是他身上所有的攻擊符籙。不僅有自己的庫存,還有混戰時在同門屍體上摸來的。
炎爆符、流火矢符、大風刃符林林總總,全塞給了屍傀。
他並不知道符籙加上屍傀的自爆,能否真正傷害到血色心臟,但他必須賭一把!
‘該死的,築基修士到底在乾什麼?這麼慢,是想吃席嗎?’楚墨心中瘋狂催促,祈禱救援能夠到來。不然,他隻能死上一次,試試瞞過對方了。
骨鷲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血祖此刻狀態極不穩定。若再受傷害,都有可能再次沉眠。
自己剛剛完成的融合,也很可能出現無法預料的破綻。而下一次再想積聚力量喚醒血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他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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