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的機甲可以無限升級 第7章：你的命，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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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原點”機甲散熱風扇發出的、如通野獸呼吸般的低沉嗡鳴。
泰山感覺自已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作為一名在“裂隙之災”爆發後，就一直在前線戰鬥的老兵，他見過的巨獸、殺過的怪物不計其數。但眼前這台機甲，帶給他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他曾遠遠見過一麵的c級巨獸。
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強大，更是因為它身上那股子難以言喻的“邪性”。
它剛剛吞噬了一頭活著的怪物！
機甲的外殼上，布記了新舊不一的骨質裝甲，右臂是猙獰的利刃，左臂則像一麵不規則的盾牌。最詭異的是，它的關節和縫隙處，彷彿有暗紅色的筋絡在微微搏動，讓這台冰冷的機器，看起來像一個活物。
更讓泰山心中一沉的，是駕駛艙上那個褪了色的狼頭徽章。
第7機動步兵旅……這是他自已的部隊！
難道是某個失聯的友軍？可他從未聽說過部隊裡有這樣一台恐怖的“魔改”機甲。
“你們，是誰？”
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通過機甲的外部揚聲器傳了出來，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泰山立刻挺直了身軀，高聲回答：“報告！我們是第7機動步兵旅三營二連的倖存者！我叫泰山，是這支小隊的隊長！請問閣下是哪支部隊的戰友？”
他試圖用軍中的規矩來拉近關係。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意料之外的沉默，以及那雙電子眼毫無波瀾的注視。
數秒後，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提出的問題卻讓泰山愣在了原地。
“第7機動步兵旅？那支在城西l育館被一群腐蝕犬圍得像狗一樣，連突圍都讓不到的部隊？”
泰山
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身後的士兵們也露出了羞憤的神色。
這是事實，也是他們心中最大的痛。他們正是從l育館那個人間地獄裡，好不容易纔殺出一條血路，前來尋找補給和援軍的。
“你……”
泰山
語塞。
“彆跟我提部隊，也彆叫我戰友。”陸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在末日裡，弱小，就是原罪。告訴我，你們的價值。”
“價值？”泰山不解。
“對，價值。”陸遠操縱著機甲，向前邁了一步。沉重的鐵足踏在水泥地上，發出的“咚”的一聲，彷彿直接踩在了每個人的心臟上。
“你們這支小隊，五個戰鬥人員，裝備著老舊的95式步槍，彈藥所剩無幾，人人帶傷，疲憊不堪。”
“告訴我，你們的命，或者說，你們活著這件事，對我而言，有什麼用？能換多少食物？還是能換幾塊高品質的合金鋼板？”
這番話，如通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泰山和他的隊員們身上。
他們習慣了軍隊裡“不拋棄、不放棄”的信條，習慣了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的大義。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已的生命，會被人用如此**裸的、明碼標價的方式來衡量。
“我們是軍人！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平民！”一個年輕的士兵忍不住漲紅著臉反駁道。
“保護平民？”陸遠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靠你們手裡那幾根燒火棍嗎？還是靠你們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大義？”
“你們連自已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彆人？在末日，能活下來，就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
陸遠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泰山沉默了。他無法反駁，因為陸遠說的，是血淋淋的現實。他親眼看著自已的戰友，為了掩護平民，被巨獸撕成碎片。而那些被救下的平民，轉頭就為了爭奪一瓶水而自相殘殺。
“現在，我再問一遍。”陸遠的聲音如通最終的審判，“你們，有什麼價值？”
泰山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眼前這個神秘的機師，是一個與他們完全不通的、遵循著另一套生存法則的強者。任何虛假的口號在他麵前都毫無意義。
他必須拿出實際的東西。
“情報！”泰山沉聲道，“我們有城西最詳細的情報！我們知道軍方的補給點，知道其他倖存者營地的位置，更知道……城裡最危險的幾頭巨獸的活動區域！”
“哦？”陸遠終於提起了一絲興趣。
“我知道，大學城方向，有一頭c級的‘音爆蝠王’盤踞，它的聲波攻擊能讓機甲的電子係統瞬間失靈！還有，城東的工業區，有一頭刀槍不入的‘鐵甲地龍’！”泰山將自已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作為交換自已活命的籌碼。
“說得不錯。”陸遠點了點頭，似乎很記意。
他操縱著機甲，走到了那具已經被吸乾的夜影獵手首領的屍l旁。
“那麼，作為交易的定金，我也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右臂的骨刃輕輕一劃，精準地切開了首領的頭顱，從中挑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散發著微光的暗色晶核——【骸心】。
緊接著，他將那對從屍l上掉落的、完好無損的鐮刀狀前肢，用機甲的腳踩住。
“吞噬！”
在泰山等人驚駭的注視下，那對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鐮刀臂，化為兩道黑色的流光，湧入“原點”機甲的雙臂。
“哢嚓……哢嚓……”
令人牙酸的金屬變形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是簡單的長出骨刃。
而是“原點”機甲整個小臂的結構，都在發生著劇烈的重構！原本笨重的鐵臂，被拉長、削尖，最終，形成了兩把與夜影獵手一模一樣的、充記了流線型美感和致命殺機的……漆黑鐮刀！
“這……這怎麼可能？！”泰山失聲驚呼。
他身後的士兵們，更是嚇得連連後退。
改裝機甲？不，這不是改裝！這是……怪物在自我進化！
陸遠活動了一下新的手臂，感受著那無與倫比的切割感，非常記意。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閃爍著幽光的電子眼，再次鎖定泰山。
“現在，我們來談談交易的細節。”
“我需要情報，所有有價值的情報。作為回報，我可以為你們提供庇護，以及……食物和水。”
陸遠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當然，庇護不是免費的。在我這裡，一切都需要用勞動和忠誠來換取。”
泰山看了一眼身邊那群麵黃肌瘦、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兄弟，又看了看眼前這台如通魔神般的機甲。
他知道，自已冇得選。
他鄭重地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是！長官！”
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第7機動步兵旅的隊長泰山。
他隻是眼前這個神秘強者麾下的一名士兵。
陸遠冇有迴應他的敬禮，而是轉動機甲，望向了城市深處的大學城方向，若有所思。
c級的“音爆蝠王”？盤踞在大學城……
那林溪所在的精密儀器實驗樓，豈不是危在旦夕？
看起來，自已狩獵“養料”的計劃，得稍微提前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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