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的腦子纔是最強異能 第2章 異能者的嘲諷:智商在拳頭麵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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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很快停歇,但營地裡的死寂比警報更讓人心悸。
半小時後,梁子的小隊拖著一身血汙和疲憊回來了。兩個人被抬著,其中一個胳膊軟綿綿地垂著,顯然是斷了。他們帶回的物資少得可憐,隻有幾個癟了的罐頭和半袋餅乾,連塞牙縫都不夠。
營地裡瀰漫著失望的氣息,竊竊私語聲像蚊子一樣嗡嗡作響。
“就這點東西?還傷了兩個?”
“不是說梁哥的火焰能燒穿一切嗎?”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進梁子耳朵裡。他本就因為任務失敗而憋著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找到了宣泄口。他通紅的眼睛猛地掃向角落,正好看見顧星河在擺弄一個破舊的監控器主機板。
“砰!”
梁子一腳踹翻了旁邊一個裝記廢鐵的油漆桶,金屬零件嘩啦啦滾了一地。
“還有閒心玩這些破爛!”他指著顧星河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我們他媽在外麵拚命,你就在這兒浪費電!看書?分析?有個屁用!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在末世,這玩意兒!”
他攥緊拳頭,手臂上火焰一閃而過,灼熱的氣浪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一步。
“這玩意兒纔是一切!你的腦子,能擋住喪屍的牙嗎?”
“就是,書呆子,彆以為自已多了不起。”
“要不是我們,你早喂喪屍了。”
幾個小弟跟著起鬨,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顧星河卻連眼皮都冇抬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傷員被撕裂的作戰服上,那上麵有幾道極深的爪痕,邊緣還沾著暗綠色的粘液。他推了推眼鏡,將傷口形狀、深度、殘留物顏色等數據在腦中迅速建檔。
然後,他從書堆裡抽出一本末日前出版的《珍稀爬行類動物圖鑒》,翻到某一頁,上麵赫然畫著一種巨蜥,其爪子構造與傷口形狀高度吻合。
“不是普通喪屍,是‘感應型’的變種。”顧星河低聲自語,聲音輕得隻有自已能聽見,“以聲波和熱源定位,群l狩獵,頭領擁有初級智慧……比資料裡描述的更危險。”
這場鬨劇,隻有一個叫陳清的女人冇有參與。她身形瘦削,像一隻警惕的貓,是營地裡最好的斥侯。她剛纔就注意到了,梁子他們回來的方向,和顧星河昨天在地圖上標記為“高危禁區”的地方完全重合。
她也看到了顧星河那張簡陋地圖上的細節,精確到每一棟倒塌的建築和每一個可能的伏擊點。這絕不是瞎猜能讓到的。
當晚,刀疤臉召集了所有人開會。
“食物隻夠撐三天,傷藥見底了。”刀疤臉的聲音嘶啞,環視一圈,“誰有辦法?”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冇人敢接話。
就在這時,顧星河站了出來,攤開一張手繪的地圖。
“我有一個方案。穿過廢棄的市政排汙係統,可以直達城西的中央倉儲中心。那裡是鋼筋混凝土結構,喪屍難以進入,物資儲備量巨大。雖然路線複雜,但我已經規劃好了……”
“放你孃的屁!”梁子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下水道?那裡麵黑燈瞎火,萬一塌方,萬一有彆的鬼東西,我們都得活埋在裡麵!你安的什麼心?”
“我通意梁哥的!”另一個異能者也站起來,“什麼狗屁方案,就是怕死!有那時間繞路,我們兄弟們直接殺出一條血路,比什麼都強!”
反對聲此起彼伏。
刀疤臉看著地圖,眉頭緊鎖,也覺得這個方案太過冒險。
顧星河默默收回地圖,冇再爭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冇用。
會議不歡而散。
深夜,陳清悄悄找到了顧星河。他正藉著微弱的電池燈光,修複營地廢棄的監控線路。螢幕上,雪花點不斷跳動,偶爾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畫麵。
“你的地圖,是怎麼畫出來的?”陳清開門見山。
顧星河指了指螢幕:“數據。”他又指了指旁邊堆積如山的舊資料,“分析。”
就在這時,修複的線路傳來一陣“滋滋”聲,一個頻道的雜音裡,竟然夾雜著一種極其規律的“滴…滴滴…”聲,像某種編碼,又像某種心跳。
顧星河的瞳孔微微一縮。
陳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這是什麼?”
“不知道。”顧星河搖搖頭,將這個頻率記下。
還冇等他們深究,營地外圍,那沉悶的嘶吼聲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不再是零星的幾聲,而是連成了一片,彷彿有一支軍隊正在集結。
聲音越來越近,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彷彿巨浪拍擊孤島前的轟鳴。
瞭望塔上的哨兵發出了變調的尖叫:“天呐!它們……它們把我們包圍了!”
營地裡所有人都衝了出來,臉色煞白。
梁子和他的手下們握緊了武器,手心卻全是冷汗。他們引以為傲的力量,在如此龐大的屍潮麵前,顯得那麼渺小和可笑。
絕望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彙聚到了那個角落裡,那個剛剛在會議上被他們無情嘲諷和否決的“書呆子”身上。
以及,他桌上那張無人問津的、通往地下黑暗的求生路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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