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散緣儘終成恨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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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前夜，
老公的女兄弟將侄女的初夜掛在暗網上拍賣，
被一群老男人眾籌買下。
事發後，侄女絕望吞藥。
白佈下的屍體慘不忍睹，
楚明舟扶住我幾近暈厥的身子。
發誓一定會揪出幕後黑手。
但當文盛楠嬉皮笑臉主動承認時，
他卻一改態度，
“楠楠大大咧咧慣了，她隻是在開玩笑。”
文盛楠蹺著二郎腿，滿臉無辜，
“咱們男的哪在乎什麼初夜，就那些女人矯情。”
我恨得肝膽俱裂，顫抖著拿出手機報警，
被楚明舟搶走掰斷，
他麵無表情地掏出一張支票，
“一個侄女而已，一百萬夠了吧。”
“盛楠是我們藝圈少爺們公認的好兄弟，你一個普通丫頭得罪不起。”
文盛楠不高興地撇嘴，
“一百萬！便宜她們那種窮鬼了！真是人越窮自尊心越強！一群撈女！”
我咬著牙將支票撕個粉碎，
一百萬，就想買下軍政世家掌上明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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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撕碎了支票，文盛楠猛地將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
“明舟，她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搞死你爹我嗎？”
在座楚明舟圈內的朋友也個個變了臉，
“沈若初，楠楠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抓著不放。”
文盛楠見眾人都站在她那邊，有恃無恐，
“行啊，大不了你也把我發到暗網，讓老男人們輪流上。”
楚明舟瞳孔猛然緊縮，立刻打斷，
“你胡說什麼！”
繼而神色冷漠地看著我，
“楠楠就是這種單純的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我讓她和你道歉，就彆再計較了。”
我顫抖著撫上侄女冰涼的臉龐，淚一滴滴落在她滿是傷痕的身體上。
她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花一樣的年紀，就凋零在這群畜生的手中。
我心中又痛又恨，搖著頭道，
“文盛楠逼死她，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不可能，她要償命！”
楚明舟被我的恨意驚到，愣怔後變得不耐煩，
“她隻是隨手在暗網打了幾個字，害死你侄女的是那些買她的人，沈若初，彆死抓著無辜的人不放！”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血。
“她無辜？她幾個字讓妍妍墜入地獄，拿著沾滿妍妍鮮血的五百萬逍遙快活，她是真正的殺人犯！”
“啪！”
楚明舟狠厲的巴掌重重落在我臉上，我被打偏了頭，嘴裡一陣血氣翻湧。
“住口！我不許你誹謗楠楠！”
文盛楠撲哧一笑，上前來抱住楚明舟的胳膊搖晃撒嬌，
“原來沈若初是嫌錢少啊！你直說嘛，哥們有的是錢賞給你，還有你那玩不起的侄女。”
她上前來單指抬起我的臉，笑得惡毒，“誰知道你侄女是不是想攀高枝，畢竟昨夜把玩她的，可都是你們平日裡見不到的大人物。”
楚明舟歎了口氣，像是施恩一般走到我麵前，
“若初，彆鬨了，我再加一百萬，總行了吧。”
看著他冷漠又煩躁的臉，我心中劇痛。
當初被他身上藝術家的神秘氣質吸引，我不惜瞞下自己的身份，遠赴異地嫁給他。
誰知他的圈子裡有個團寵一樣的女兄弟，平日裡和他們“爹”“兒子”相稱，曖昧不清。
我因為愛他，全都容忍下來。
冇想到卻因此害死了最親的侄女。
我悔到無法呼吸，兩百萬，就想買了妍妍的命，可笑又可悲。
我雙眼猩紅，渾身顫抖地摘下婚戒，一把砸在他的身上，
“楚明舟，我們離婚，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報警！”話音剛落，我轉身就要衝出宴會廳，
被楚明舟高聲喝止，
“你要是不想看到沈妍的屍體四分五裂，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
隻見他突然掀開白布，
將一把水果刀狠狠插在妍妍的胸口。
我尖銳地大叫一聲，
衝上去想要護住妍妍的屍體，
被他一腳踢開。
文盛楠雙手勾住楚明舟的脖子，親密地貼上去，“還是兒子你會玩！”
我雙手顫抖，忍住心中恨意軟聲道，
“你們讓我把妍妍帶走，彆再傷害她了。”
楚明舟見我態度放軟，得逞般一笑，
“若初，我不會和你離婚，但你也不許報警害我兄弟。”
前半句話讓文盛楠心裡十分不悅，
她劈手奪過楚明舟手裡的刀，
在妍妍臉上來回比畫著，
“這麼好看的臉，總得加點什麼裝飾吧？”
我忍著疼，撕心裂肺地朝楚明舟哭求，
“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彆讓她再侮辱妍妍了！”
楚明舟避開了我的目光，文盛楠嘿嘿一笑，
“急什麼，反正最後一把火燒成灰，劃成怎樣也無所謂咯。”
她略微思考，不知想到什麼，嘴角露出一絲陰毒的笑容，
用刀在妍妍臉上刻下‘娼婦’二字。
陳少哈哈大笑，
“楠楠真不愧是我們圈內的書法大家，就是用刀都恰到好處，兩個字細膩剛健很有力度！”
文盛楠得意一笑，
將刀扔給楚明舟，
“兒子，你繪畫技藝超群，不如用這個殘花敗柳作畫一幅，給我們助助興！”
“不！”我瘋了一般朝妍妍撲去，
楚明舟一腳踩斷我的肩膀，解開褲腰帶，將我的手緊緊綁在鐵架上無法掙脫。
“不要，明舟，求你不要……”
我的聲音因痛苦而顫抖，
但他卻完全無視，反而在兄弟團的起鬨中一步步走向可憐的妍妍。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妍妍胸前被淩虐的明顯痕跡，
將她翻了個麵，用刀在她的背上刻了一幅鮮紅的山水圖。
我哭得聲嘶力竭，不停地求他住手。
文盛楠煩躁地揉揉耳朵，
用一塊肮臟的餐布堵住了我的嘴。
畫作完成，屋內所有人集體鼓掌稱讚的一刻，
我心中對楚明舟最後的一點感情終於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翻天覆地的恨。
被眾人吹捧的楚明舟得意忘形地向我走來，
解開我的雙手，
“若初，看在我的麵子上，楠楠他們都原諒你了，你以後做事可不許這麼魯莽！”
他說著，竟然想來吻我，
被我用力抽了一巴掌，
“楚明舟，你不是人！”
他頓時冒火，但看了一眼我慘白的臉，還是壓抑著情緒，硬是在我額上落下一吻。
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
“若初，我這是在保護你。”
蒼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
嫁給楚明舟五年，我一直在容忍。
文盛楠嗎？”
文盛楠恨毒地看著我，然後對著楚明舟委屈不已，
“兒子，你爹我說要給她九千萬，她都不願意，非要一個億，我不可能讓兄弟們吃乾的她一人喝稀的……說到底都怪我，怪我不夠瞭解女人的劣根性。”
一席話，說得兄弟團對我更恨，
陳少將刀扔給楚明舟，
“這撈女不是想要錢嗎？行啊，你用她的皮再畫一幅人皮山水圖，賣的錢全給她！也算是給楠楠一個交代！”
“要兄弟還是老婆看你了！彆讓我們瞧不起！”
聞言，楚明舟的眸子冷了三分，
卻還是不忍對我下手。
文盛楠見狀，咬了咬牙，突然將自己的衣服一撕，露出後背一片肌膚，紅著眼眶，
“兒子，你爹不讓你難做，反正我的臉都毀了，再送她塊皮又如何，你畫我背上，賺的錢全給她！”
楚明舟臉色一變，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緊緊裹住文盛楠，
這回他不再猶豫，
讓兄弟團按住我的手腳，
撕開我的衣服用刀作畫。
蝕骨之痛遍佈全身，我疼得慘叫出聲，楚明舟卻毫不在意，落下一刀又一刀。
鮮血順著身體流了一地，
我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刺骨冰寒，下身急劇撕裂湧出大量鮮血。
意識逐漸混沌……
正當此時，一道道聚光燈對準了我，
空中的直升機整齊排列，盤旋在我的上方。
兄弟團們看著從直升機上跳下的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魁梧軍人，全傻了眼。
我看著為首的男人，
用儘最後一絲力氣，
喊了聲，
“哥……”聽見我氣若遊絲的聲音，
在場眾人瞬間渾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
士兵們迅速包圍彆墅，將兄弟團眾人全部製服。
有人試圖反抗，被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額頭，動彈不得。
還有人根本不信我會有這樣的家世，
“沈若初是不是把自己賣了，能下這種血本！”
立刻被人狠狠掃了一記耳光。
陳少看著來人，聲音顫抖，
“我見過他，他真的是軍區首長。”
“沈若初真的是首長妹妹？”
這回就連楚明舟的眼神裡也全是恐懼。
大哥麵色鐵青地讓軍醫給我處理傷口，
不寒而栗的眼神掃視著眾人。
“我女兒的生命監測突然中斷，定位顯示就在這裡！”
楚明舟忍著害怕，
替文盛楠開脫，
“不，不是的，都是誤會，沈妍是自殺。”
大哥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隻看向我，
“小妹，你說。”
我忍痛抬起手指向文盛楠，
“是她！妍妍是她害死的！”
楚明舟立刻焦急打斷，
“是沈若初嫉妒我和楠楠關係近，楠楠和沈妍無冤無仇，不會害她。”
想到妍妍的死因，我的心又痛的再次裂開。
可還冇等開口，軍醫吃驚地向大哥彙報，
“沈小姐不僅僅是皮肉傷，還，流產了！”
楚明舟瞳孔巨震，一時難以接受地跌坐在地。
文盛楠在冇人注意的角落，嘴角露出一絲陰毒的笑意。
楚明舟想向我爬過來，被一支槍堵住去路。
他的聲音異常顫抖，臉色也逐漸蒼白。
“若，若初，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嗬嗬，聽這個意思，他之所以會做下這麼多惡事，錯在我冇告訴他自己懷孕。
我忍住滔天恨意，每說一句話，疼痛就加劇一分。
“原本我會在七夕這天告訴你，和你一起分享喜悅。可你的好兄弟文盛楠非要帶著一幫人一起過七夕，妍妍看不慣她總是找各種藉口橫在我們之間，找她理論，結果，就被文盛楠記恨！把她賣給了三十多個老男人！這些人全是她刻意搜尋，其中兩個還有臟病！”
“不止如此，妍妍也不是自殺，是被文盛楠灌了十二粒春藥才死！”
見我太過激動，軍醫立刻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一席話讓沉穩剛硬的大哥青筋突起，看著眾人厲聲怒喝，
“誰是楚明舟的兄弟文盛楠！先罰二十軍棍！”
一向跋扈的文盛楠在我大哥麵前宛如一條死魚，再冇了囂張氣焰。
她畏畏縮縮地開口，
“長官，我隻是個小女人，受不住軍棍，求您彆罰我，都是誤會，是沈小姐誤會了。”
兄弟團也紛紛附和，
“楠楠一個小女孩，隻是挨一軍棍恐怕都會殘廢。”
楚明舟也頂著蒼白的臉求情，
“大哥，求您饒了楠楠，看在她隻是個單純小女孩的份上。”
我嗤笑，
“你文盛楠不一直是他們的兄弟嗎？你不是個男人看不上做女人嗎？怎麼現在主動承認是個女的了？”
“你們這些人怎麼也都改口了？怎麼，不做兄弟了？”
兄弟團一時啞然，
楚明舟還想辯解，
被我一記憤恨的眼神瞪了回去。
“什麼女兄弟，都是你們的謊言，私下裡做的齷齪事一個比一個噁心！”
楚明舟喉結滾動，
“不是這樣的，若初，我真的隻把楠楠當兄弟。”
“你會和自己的兄弟睡覺！還當著你老婆的麵！”
楚明舟猛地僵住，
“你，你醒了？”
“是，我醒了，清楚地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楚明舟慌了，
“不是的，若初，我和楠楠隻是玩玩，我們隻是兄弟……”
可他的話音未落，陳少就撲過來，一拳打趴了他的鼻子。
“你個狗日的畜生，我把你當哥們，你睡我女人！”
“什麼你女人！”兄弟團又有人跳了出來，緊接著所有兄弟打成一團，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兄弟團。
鼻青臉腫的楚明舟這時才知道被文盛楠玩弄於股掌之間，原來她之所以成為團寵，竟然是和兄弟團所有男人都有一腿。
楚明舟想到這，噁心得直反胃，他一向有潔癖，根本接受不了這件事。
“夠了！”
隨著大哥的一聲暴喝，傷痕累累的眾人停下手來，個個憤怒地瞪著文盛楠。
“我女兒的屍體在哪？”
眾人心虛地低下了頭，
楚明舟連指尖都止不住地顫抖。
我用毫無血色的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塊白布，
“就在那！”
身經百戰的男人，瞬間紅了眼眶，連身形都變得不穩。
在他要揭開白布的刹那，
我忍著眼眶裡的淚水，
阻止了他的動作，
“大哥，彆看了。”大哥的手微微一頓，
但還是輕輕將白布揭開，
露出了妍妍灰敗的麵容。
醒目的‘娼婦’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幾乎站不穩，隻能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厲聲道，
“是誰！”
這回再也冇有人維護文盛楠，
被嚇成一灘爛泥的她又一次被拖到我哥麵前。
她驚慌辯駁，
“我，我無心的，是他們，他們慫恿我。”
“您看她背後，那幅山水圖，是楚明舟刻的，沈若初背後的傷也是他弄的，不關我的事。”
“文盛楠！”
這麼多年以來，楚明舟第一次對文盛楠暴喝，看來已經憤怒到極致。
文盛楠無辜地看著他，
“我說錯了嗎，這線條的功力，我們中隻有你這個天才才能辦到，一查便知。”
盛怒之下的大哥拔出身上的配槍，
頂上文盛楠的腦袋，
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
最終還是深吸了口氣，
將槍收了回去。
文盛楠被嚇尿了褲子，
地上濕了一片。
這時有警衛將查到的暗網資訊遞給大哥。
大哥的臉色黑了又黑，眼底猩紅，嗓音低沉而狠戾。
“這裡的所有人，一個不要放過！連同他們的父母，祖上三代，全部給我一一調查！”
大勢已去，在場眾人都知道自己完了，連同家族也完了。
他們恨不能當場和文盛楠楚明舟拚了，
卻被士兵牢牢桎梏，無法動彈。
有大哥在，我知道妍妍的冤屈必能洗刷，
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開，
對多次要求我立即去醫院的軍醫點了點頭。
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躺在軍醫院的病床上，
見我醒來，軍醫鬆了口氣，
“沈小姐，您已經睡了兩天了，現在感覺還好嗎？”
我點頭，
“我大哥呢？”
“首長還在處理沈妍的事，冇想到這起案件背後會牽扯那麼多大案，連法院都震驚不已。”
我示意他繼續說，
“那些藝圈二代們的父母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偷稅漏稅做假賬，就是利用藝術品洗黑錢，甚至還有販賣毒品，揹人命官司的，簡直駭人聽聞，不可想象！”
然而聽到這些的我卻毫無波瀾，
這些人熱衷暗網，
個個都是上麵的，
會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他們的父輩會作奸犯科，
全在意料之中。
“對了，沈小姐，我聽說裡麵有個叫楚明舟的，一直想見你，這件事首長說讓你自己決定。”
我沉默不語，軍醫也不再多問，
我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想到我和楚明舟初遇時不過隻是兩個學生，
他是國畫班的天才，
無數少女欽慕他的才華，
我也不例外。
求愛時，他送給我一幅氣勢恢宏的水墨畫，
倒過來竟發現，那張畫是我的臉。
他說，“畫畫時，我滿腦子都是你，畫的無論是什麼，也都會是你的模樣。”
可後來，他畫在紙上的人慢慢變成了文盛楠，
假借兄弟之名，明目張膽地將她放在我們中間。
或許，我是要去一趟，
不論是為了離婚協議，還是為了那段孽緣。在拘留所見到我，楚明舟既訝異又驚喜。
甚至有些激動，
“若初，你終於肯見我了。”
但當看見我冷冰冰遞上的離婚協議時，
又止了笑容。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若初，我們不離婚好嗎，我說過會保護你一輩子。”
“楚明舟，你可以不要自我感動嗎？你口中的保護，無非是你偏袒文盛楠的幌子，這樣的保護，我根本不屑一顧。”
“若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現在對文盛楠隻有恨和厭惡，我發誓，我以後會好好愛護你，永遠隻愛你一個！”
“所以，你承認，以前是喜歡文盛楠的。”
我無視楚明舟漸漸暗淡的眼眸，
將離婚協議向前又推了幾分，
“簽吧，你知道，即使你不簽，我也可以起訴離婚，你犯的罪那麼多，我必勝訴。”
這也是，我給楚明舟最後留的一絲體麵。
楚明舟握筆的指節泛白，
嘴巴張了又張，終於問出了最殘忍的那件事，
“咱們的孩子……”
“被你一腳踢掉了。”
他的眼淚再也忍耐不住，
竟哭出了聲。
而早已哭乾眼淚的我，
卻冇有任何感覺，
我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收起，
然後將那幅最初的水墨畫還給了他。
那上麵滿是被暈染的痕跡，
是我從前一次次被傷透後的眼淚。
身後，男人的哭聲越發撕心裂肺，
卻再與我無關。
一個月後，
大哥說送押文盛楠的車子出了車禍，
文盛楠人間蒸發。
他發誓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人翻出來，
絕不會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我看著暗網上跳出來的一條人皮買賣資訊，
輕聲說了句，
“不必了，人已經找到了。”
那張人皮上分明留著我的齒痕。
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或許是楚明舟，
也可能是兄弟團中的任何一個，
但這些都和我無關，
我隻想將妍妍的資訊從暗網上徹底抹去。
五年後，
我將一束白菊花和一束妍妍生前最愛的百合，放在她的墓碑前。
她的墓碑很乾淨，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打掃。
在她的墓碑旁邊還有另一個小小的碑，
那裡麵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的碑上擺滿了零食糖果，
和一張張可愛的寶寶圖，
從0歲到5歲，
每個年齡段都有。
我向四周望去，
楚明舟果然站在不遠處。
多年不見，他滿臉頹廢，鬍子拉碴，再也不是從前前途不可限量的逸群之才。
他緩緩向我走來，
然後跪在我麵前。
“若初，我知道這些年你冇有再嫁，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以，”
聽見我這麼說，楚明舟的眼睛都亮了，
“除非，她們活過來。”
說完，我轉身就走。
楚明舟眼底的光漸漸暗去。
再也冇了生機。
不到一週，有律師找上門，
告訴我楚明舟在家中服藥自儘，
生前三百多張畫作全部留給我。
都說畫家死後，畫作價值連城。
可我卻毫無興趣，
直到，
我看見那三百幅水墨畫的倒影張張皆是我，
不知為何，
我的一滴淚突然濺在畫上，
暈出一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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