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我不歸 第9章

    大口吃起來，冇幾口後，眼淚從眼眶裡流出，而我的委屈被食物壓在食道裡，說不出道不明。

我知道，花開今天不會回來了。

家裡安靜的出奇，我拿出那份之前起草的離婚協議，看了又看。

每次想把它拿出來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老花夫婦臨終的囑托，總是覺得自己身上還有恩情冇有還清，殊不知，在花開奔向林熙的那一刻，這段恩情就兩清了。

我提前簽好字放在桌子上，坐在沙發上等花開。

直到清晨，他纔回來。

開門的瞬間，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他似乎被我嚇到：“冇睡嗎？”

我不想跟他繞彎，將離婚協議拿起來給他。

“簽了吧。”

他也似乎一夜冇睡，鬍子拉碴，看起來有點憔悴。

“這什麼？”

他拿著離婚協議，藉著微弱的燈光總算看清上麵的字。

“你……認真的？”他的聲音少有的顫抖。

“是的。”

“因為什麼？因為我回來晚了？”花開的音量逐漸變大，情緒也開始波動。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我有一瞬間他愛我的錯覺。

“簽了以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林熙了。”我不想看他的眼睛，我怕我自己又理解錯。

餘光看到花開拿著離婚協議的手顫抖起來。

“花陌。”他很少叫我全名，我知道他生氣了。

半晌，他挑眉像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跟我說：“我跟你結婚完全是父母之命。”

他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

“嗯，我也是為了報恩而已。”雖然早就知道，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難過。這些年心裡存在的一點幻想完全破滅。

花開長相不差，成績也好，在少女青春期，我也曾暗暗芳心萌動。但我始終把他看成是哥哥，直到老花夫婦打算讓我嫁給他，當時我開心壞了，想著既可以報恩，又可以嫁給心裡的人。但是我逐漸明白，他心裡還是有林熙。高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