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穿八零藏族,撞上頂級修羅場 130
想你啊,當然很想你
紮西抬眸看向院子裡的兩人。
他的眼神陰沉沉的,視線落在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身上,上下打量。
這個男人他見過,這不是上次來雲南救災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白臉嗎?
看著年紀也不小,都算不上什麼小白臉,這是一個擅長偽裝的腹黑老狐狸。
上次見他的時候,自己就看他有點不順眼,這會趁著人都不在風息身邊,他這是見縫插針的,又眼巴巴的貼上來。
手指在飄揚的紗巾上輕輕揉搓著。
這個破布,看著就燒裡燒氣,不像是風息的風格,八成也是這人帶來的。
周川行也注意到了外麵站著的人,他沒有起身,神色淡定的坐在院子裡,氣勢從容,任由紮西在自己身上打量。
他也在靜靜的觀察著紮西的一舉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他的全部資料,周川行斂著眼眸,神色莫名。
“嗬。”紮西真的被氣笑了。
這跟他想象中,再次見到風息的畫麵完全不同。
自己費儘心思才上桌,這人倒是抄近路,穩穩的坐在凳子上了。
自己那個蠢弟弟,早就提醒過他,風息要是被這個老狐狸吸引,可就真的被偷家了。
池風息見到紮西,臉上揚起笑意,她揮著手,向著門外的紮西打招呼。
“紮西!你來了。”
紮西聞言,將視線收回來,望向風息漂亮的眼眸,眼波柔軟,心底也跟著軟下來。
原本冷硬的嘴角微微翹起。
幸好。
剛才風息下意識喊出的是“你來了”,而不是“你怎麼來了”。
雖然隻差兩個字,其中的意義確是千差萬彆。
他要是千裡迢迢趕來雲南,還被風息嫌棄,自己真的會被氣到吐血。
紮西抬腳便往院子裡麵走,他徑直來到風息身邊。
院子裡的凳子是木板長凳,風息坐在木凳中間靠左的位置,紮西毫不客氣的坐在她身邊。
他的身形實在高大,一時間,不光凳子上,整個院子裡都顯得有些擁擠。
紮西落座以後,兀自伸手,給自己拿起茶杯倒水喝。
不需要跟任何人客套。
這本來就是他的家,他已經得到風息的承認和許諾,隻要有風息在的地方,都是他的家。
風息轉身看向紮西,儘管他進門以後,一直沒有說話,周身卻帶著一股氣鼓鼓的勁。
看著一副恨不得立馬將人趕出去的模樣,風息有些想笑,心底莫名又想要逗一逗他。
她唇角一勾,眼珠黑亮亮的,抿唇輕笑道。
“紮西,你怎麼來了?”
“我屬實沒想到你會來雲南,怎麼也沒發個電報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
紮西聞言,隻覺一口茶水含在嘴裡,實在有些無法下嚥。
準備什麼?
他要是再不來,自己怕是要被踢出局了。
實在紮心。
他將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放下,紮西對著周川行輕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回著風息的話。
“剛結束一個任務,想見你,便急匆匆的趕回家。”
紮西與周川行的視線對上,兩人各不相讓。
末了,紮西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對麵的周川行續上茶水。
茶杯裡的水倒得很滿,已經溢位來一些。
紮西扭頭對風息笑道。
“風息,家裡來客人了,你怎麼都不給介紹一下。”
風息聞言挑眉,還沒有開口,周川行率先淡淡的接過話。
“看來風息還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不過倒也能理解,你在部隊裡,不能經常回來,家裡許多事都還不太瞭解。”
麵對周川行毫不掩飾的挑釁,紮西咬緊牙關,他脊背的肌肉繃緊挺直,目光中透著森冷的寒意看向周川行。
“我們家的事,你倒是關心的緊。”
院子裡的氣氛越發緊張起來,見紮西真的生氣了,風息歇了逗他的心思。
她伸手握住紮西那布滿繭子的手,輕拍幾下安撫。
紮西微微愣住,他低頭看著兩人十指交纏的手掌,眼中寒意融化,綻放出驚喜的神色。
這還是風息第一次願意主動親近自己。
雖然是因為對麵的那個老狐狸,但是至少在他們兩人當中,風息是偏愛自己的。
紮西反手握緊風息的手,挑眉看向對麵的人。
周川行的目光也落在兩人相握的掌心上。
他心底酸澀,苦笑自己如今也會輕易被嫉妒衝昏頭腦。
明明來之前已經下定決心,不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可是當自己真的看到風息對彆的男人展露笑顏,他還是想沒忍住,想要為自己爭一爭。
不必再爭,他該安靜離開纔是。
“不必再介紹,下次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周川行站起身,最後再深深的望向風息一眼,他眼中情緒複雜,滿含不捨,向她點頭示意。
“風息,再見。”
就如初次見麵那般,風息站起身,也對他禮貌點頭回應。
“再見,周川行。”
說完,周川行轉身快步往院門外走去。
離彆匆忙,他不敢讓自己慢一步,慢一秒都怕自己會反悔。
風息剛纔看他的眼神,就像兩人初次見麵一樣,關係又重新回到陌生。
陌生到他心底難以接受。
周川行的身影極少像現在這樣狼狽,他走得很快,身形很快在那條樹林小路間消失不見,從未回頭,不敢回頭。
風息目送他離開。
紮西站在她身後,從後麵將人擁入懷裡。
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沁入心脾,將他這幾天的舟車勞頓全部衝走,讓人安心。
“風息,這段時間我好想你。”
“人已經走遠了,你彆看了,你轉過身來看看我。”
紮西雙手握住懷裡的人的肩膀,把人轉過身來,正麵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又爭又搶的纔在風息心裡占了一席之地,還沒親上兩口,就有人想來搶占他的位置。
絕不可能,周川行他想都不要想。
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撫上風息的臉龐,他細細臨摹著。
“風息,你有沒有想我。”
風息笑著將自己的手覆在他寬厚的手掌上,用臉頰在他手心輕輕蹭著。
“想你啊,當然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