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和死對頭同居了 第52章 第 52 章 師青綰這幾天有點黏…
師青綰這幾天有點黏……
師青綰這幾天有點黏人,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萬俟韻能感覺到她的安全感正在一點點丟失。
她想了想,還是給爸爸打了個電話。
“阿韻,
想的怎麼樣了?”電話剛接通,
電話那頭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詢問。
“爸爸,
我想了下,還是不去你那兒了。”萬俟韻深吸一口氣,還是把這話說出口。
電話那頭沉默下去,
空氣彷彿隨著這沉默一寸寸凝固。
萬俟韻能聽見聽筒裡傳來父親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
“理由。”沉甸甸的話壓下來,讓萬俟韻心情沉重起來。
“就是之前說的,
我過去,不方便。而且……”她頓了頓,
繼續說:“我還想等媽媽,萬一媽媽回國了,
總不能也住你家去吧,
這樣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像是手指關節叩在實木桌麵上。
“她也可以……”這次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也猶豫下來。
“媽媽不會去的。”萬俟韻肯定地說道。
電話那頭徹底沉默,顯然知道萬俟韻說得沒錯,
“阿韻,
那你怎麼打算的?”
語氣的變化讓萬俟韻心神稍微安定,她知道父親已經開始思考其他方案了。
“所以我想爸爸你能不能在這裡幫我找個合適的地方,
安全些的,
再幫我準備點物資這些。”她直接大方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聲音有點軟,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對麵傳來一聲輕笑,
但並沒有責怪,“你啊,早就打好主意了,就等著我來做了是不是?”
“爸爸~”萬俟韻笑了笑,隻是叫了他一聲,沒回答他的問題。
“好吧。”父親回答得乾脆利落,超出了萬俟韻的預期,“地點我來選,東西我也會準備的,你有什麼需要的物品也儘快列給我。要周全些,彆遺漏重要的東西,知道了嗎?”
她握著手機,輕輕“嗯”了一聲,父親如此爽快的答應,甚至帶著一絲早已料到的瞭然和縱容,讓萬俟韻心頭那根緊繃的弦徹底鬆弛下來。
“你從主意就大,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按你的想法做。爸爸這邊,永遠是你的後盾。地方我會找最穩妥的,物資也會準備齊全的,你放心。”電話那頭的男人也向女兒保證道。
“謝謝爸爸。”些許酸澀湧上鼻腔,萬俟韻被父親又一次的支援和寵愛感動。
“傻姑娘,跟爸爸還客氣什麼。”不過聽出她聲音的不同,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太對,他的語氣也溫和起來。
兩人又聊了許久,直到師青綰回來,她都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你家裡有人?”聽見明顯的關門聲,電話那頭的老父親發出疑問,按理來說萬俟韻應該是一個人住的才對。
“是誰?”老父親語氣莫名凝重起來,他知道萬俟韻不會隨便讓彆人進家門的,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有人,我應該還和你說過她的。”萬俟韻看了師青綰一眼,朝她招了招手。
師青綰緊張地上前,生怕打擾她的談話了。
“說過?”老父親頓時開始回憶。
“就是上學時候給你說過的那個很厲害的小學妹,你還記得嗎?她現在我們公司上班,之前洪災的時候她剛好在我家,這幾個月多虧她照顧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日子能過成什麼樣。”
萬俟韻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自然地攬住走到近前的師青綰,將她輕輕帶到自己身邊坐下。
“記得,你說過她還一個人比賽拿了星火計劃的二等獎,你誇了她好久,你們關係一直挺不錯的。”聽到是女生,老父親懸著的心才放下,“那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師青綰靠在萬俟韻身邊,能清楚地聽到手機裡傳出的聲音。
她驚訝於萬俟韻的爸爸認識自己,同時也產生了好奇,萬俟韻的爸爸似乎一直以為她們關係都很好。
“綰綰。”她拍拍身旁的師青綰,將手機遞到嘴邊,示意她打個招呼。
師青綰被這突如其來的示意弄得有些慌亂,下意識地擡眼看向萬俟韻,萬俟韻衝她點點頭。
師青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緊張,微微湊近手機,用儘量清晰乖巧的聲音說道:“叔叔您好,我是師青綰。”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隨即傳來萬俟父親明顯比剛才更加和藹的聲音:“哦,是小師啊,你好你好。阿韻剛才還在誇你呢,說多虧了你照顧她。她從小被我們慣壞了,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叔叔。”師青綰連忙搖頭,儘管對方看不見,“這是我應該的,學姐對我很好,是我受照顧更多,要不是學姐留下我,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萬俟韻在一旁看著師青綰緊張到有點僵硬的行為,忍不住彎起嘴角,拿回手機:“爸,哪有像你說的,我哪有被慣壞。”
“你呀。”父親在那邊失笑,語氣裡是滿滿的寵溺,“穩重一點,你年長平時多照顧小師一點,總不能老讓彆人照顧。你們互相照應,我也放心。明白了嗎?”
“明白了。”萬俟韻靠著師青綰懶散地和老父親通著電話。
師青綰看著她鬆弛的樣子,那種感覺與隻和她待在一起時的鬆弛不一樣,那是來自家庭的幸福感。
想起之前萬俟韻的父親讓回家,也不知道他們商量得怎麼樣了,萬俟韻會改變主意嗎。
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摸了摸萬俟韻的臉頰,指尖在上麵流連,似乎這樣能減少一點不安,萬俟韻擡頭看了她一眼,眸色漸暗。
“好了,爸,不跟你說了,我們要去吃飯了。”萬俟韻又應付了幾句,終於準備結束通話。
“行,去吧。記得把需要的東西發我。”父親最後叮囑了一句。
“知道啦,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彼此輕緩的呼吸聲,萬俟韻拉住已經悄悄摸到領口的指尖,手掌裹住師青綰不安分的手,卻沒有阻止的打算,“綰綰打算這麼照顧我嗎?”
她擡起頭,眸色比剛才更深了些,像暈開的濃墨,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剛才…在想什麼?”萬俟韻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沙啞,不像剛才說話那麼清朗。
“我還在打電話,綰綰就想使壞,真是不乖。”萬俟韻緊盯著她,一點也不放過她臉上的表情。
害羞的勁兒過了以後,師青綰膽子也開始大起來,她察覺萬俟韻的力道甚至都算不上阻止。
她的手順著領口大膽地、緩慢地向下滑去。隨著她的動作,萬俟韻不耐的向上挺了挺身體,師青綰確實越來越大膽了。
“我在想……”師青綰擡眼,原本那絲不安已被一種大膽的、氤氳著水汽的動情所取代,“你剛纔打電話的樣子,很好看。”
師青綰的聲音比平時更軟,像裹了蜜糖,絲絲縷縷纏繞上來。萬俟韻喉間微動,包裹著她的手收緊了些。
“哪裡好看?”她追問,聲音愈發低啞,帶著誘哄的意味。
“哪裡都好看。”師青綰微微傾身,溫熱的氣息拂過萬俟韻的耳廓,看著她耳後細膩的麵板迅速泛起一層薄紅,才滿意地繼續低語,“懶洋洋靠著我的樣子好看,撒嬌的樣子…也好看。”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貼著萬俟韻的耳垂說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昵和某種隱秘的挑釁。
“學姐也對我撒嬌好不好。”她悄悄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更大了。
萬俟韻呼吸一滯,感覺理智的弦被這大膽的撩撥繃到了極致。
她猛地攥住師青綰那隻在她衣服裡作亂的手,力道有些重,但師青綰絲毫沒有退縮,眼底那抹氤氳的水色反而更濃,帶著點得寸進尺的意味。
“撒嬌?”萬俟韻的聲音啞得幾乎不成調,她仰著頭,離師青綰更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交織,“綰綰,你確定……現在想聽我撒嬌?”
萬俟韻另一隻手輕輕勾起師青綰衣衫的下擺,指尖試探著往裡探了探,觸到溫熱的麵板時,明顯感覺到師青綰的身體僵了一瞬,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師青綰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掙脫胸腔,被攥住的手腕傳來清晰的脈搏跳動,與萬俟韻的呼吸節奏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她看著上方那雙深不見底、彷彿要將她吸進去的眼眸,裡麵翻湧著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和一絲被挑釁後燃起的闇火。
“我…”師青綰張了張嘴,聲音因為緊張和期待而更加細軟,帶著不自知的勾i引,“我想聽…”
這句話如同最後的催化劑。
萬俟韻眼底最後一絲克製徹底崩斷。她仰頭吻了上去,直到師青綰不可控製地沉迷其中時,她又緩緩抽離,用一種近乎氣音、帶著致命誘惑和一絲危險意味的語調低語:
“好啊……那綰綰可要……好好聽著。”
這聲音又低又磁,帶著某種壓抑到極致的沙啞,與其說是撒嬌,不如說某種更親密、更私密的指令和宣告。
它像帶著電流,瞬間竄遍師青綰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酥麻,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不知不覺兩人的位置顛倒。
師青綰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後背便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萬俟韻撐在她上方,散落的發絲垂下來,輕輕掃過她的臉頰,帶起一陣細密的癢。深邃的眼眸在近距離的凝視下如同漩渦,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不是想聽我撒嬌嗎?”萬俟韻的指尖順著師青綰的腰線緩緩上移,所過之處,點燃一簇簇微小的火焰。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氣音,帶著一種磨人的、慢條斯理的折磨,“綰綰,你要堅持住。”
師青綰被她禁錮在方寸之間,周身縈繞的全是萬俟韻身上清冽又帶著侵略性的氣息,身體誠實地給出了反應,肌膚泛起漂亮的粉色,呼吸紊亂,隻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細碎的嗚咽。
她明明纔是最先撩撥的人,現在反受其害。
“綰綰,叫姐姐好不好。”萬俟韻用一種與此刻強勢姿態全然不符,黏糊又柔軟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挑,帶著刻意放軟的軟糯,不像平時那般清冷沉穩,反而多了幾分嬌貴。
師青綰渾身猛地一顫,被叫得骨身體都酥軟了,像是慾海中投下的一顆裹著蜜糖的炸彈,明知對方已經意亂情迷還刻意折磨。
可師青綰想要的不是這樣,下意識地想要咬住下唇抵抗這過分的誘惑,卻被萬俟韻搶先一步,拇指輕輕撫過她的唇瓣,阻止了她的小動作。
“嗯?”萬俟韻又哼出一個單音,眼眸濕漉漉地望著她,裡麵是藏不住的勢在必得,“叫不叫?”
萬俟韻的語調又變了,那點刻意的軟糯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質感。
聲音不高,卻帶著強勢的壓迫,敲打在師青綰的心尖上,比剛才的軟語更加讓人心悸,也更加……無法抗拒。
那作亂的手終於捨得向上移動了幾分,師青綰被突如其來的轉變激得渾身一軟,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
“姐…姐姐…”師青綰終於潰不成軍,帶著哭腔的、細弱的聲音從喉間逸出,破碎不堪。
“綰綰真乖,姐姐在。”萬俟韻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得逞的滿意和更深沉的**。
她終於不再忍耐,重新吻住師青綰的唇,將這個由撒嬌開啟的夜晚,徹底引向了更加洶湧迷亂的方向。
師青綰記得,她們本來是打算要吃飯來著……
炒了一晚上菜。
第二天中午,萬俟韻將簡單的兩菜一湯端上餐桌後,解下圍裙,她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
房間裡,師青綰整個人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隻露出幾縷淩亂的發絲散在枕頭上,像個拒絕麵對現實的蠶寶寶。
萬俟韻唇角彎起一抹溫柔又帶著些許戲謔的弧度,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拍了拍裹成一團的被卷。
她提著嗓子,輕聲說:“綰綰,起來吃飯了。”
被卷輕輕動了一下,非但沒出來,反而裹得更緊了,從裡麵傳來一聲悶悶的嘟囔:“……我不餓。”
聲音沙啞,帶著明顯的倦意,還有幾分沒臉見人的懊惱。
萬俟韻想起昨晚這人後來是如何一遍遍求饒,叫她“姐姐”的,眼神不由得更軟了幾分,還夾雜著些許饜足後的慵懶。
“綰綰~”她靠著師青綰身邊,耐心地哄著,手指勾住被沿,試圖往下拉一點,“昨天都沒吃飯,彆餓壞了。”
“被卷”又是一僵,隨即傳來師青綰更加羞惱的聲音,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彆提昨晚!”
她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那些不成調的嗚咽和主動撩撥反被教訓到潰不成軍的畫麵。
萬俟韻真的是太壞了。
她低低地笑了起來,不再強行去拉被子,而是俯下身,隔著柔軟的被子抱住那個鴕鳥般的人,“綰綰,之前折騰我的時候,也沒這麼害羞啊。”
一提這個師青綰就來氣,她可從來沒想這樣對待過萬俟韻。
她掀開被子,露出一張漲得通紅的小臉,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羞憤:“那能一樣嗎!你…你說不要了…我就乖乖停手了,你呢!”
後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隻能氣鼓鼓地瞪著身邊的人。她明明都求饒了,也叫姐姐了,萬俟韻還不停手。
陽光照在她淩亂的發絲和緋紅的頰邊,連那些曖昧的紅痕都清晰了幾分,更添了幾分被欺負狠了的可憐勁兒。
萬俟韻被她這炸毛的樣子逗得心癢癢,從善如流地點頭認錯:“嗯,是我不好。”
她伸手,用指尖輕輕拂開師青綰頰邊黏著的發絲,“下次綰綰也可以這麼做,我就受著,都聽你的好不好,綰綰。”
師青綰本還憋著一肚子羞憤,被萬俟韻軟乎乎的話說得瞬間卡了殼,開始思考她提議的可行性。
她擡頭看了萬俟韻,她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一種逗弄,彷彿在說:儘管來,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等著!
師青綰心裡咬牙切齒,她掀開被子坐起來,“餓了,我要出去吃飯。”
萬俟韻慢悠悠地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師青綰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起來。
柔軟的睡衣皺巴巴地掛在身上,領口歪斜,露出更多曖昧的痕跡,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
師青綰腳剛沾地,難以忽視的酸軟讓她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她強作鎮定,目不斜視地往臥室外走去。
萬俟韻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師青綰拉開椅子坐下,萬俟韻就沒再讓她動了。主動包攬了盛飯、遞水,拿手機的活兒。
很細致地觀察她需要什麼,師青綰逐漸消氣了。
吃完飯,師青綰剛想站起身幫忙收拾碗筷,萬俟韻的手已經輕輕按在了她的肩頭。
“坐著歇會兒。”萬俟韻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點溫柔的強勢,“我來。”
她利落地將碗碟疊起,端起走向廚房。水流聲很快響起,伴隨著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
師青綰坐在椅子上,看著萬俟韻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她做著最尋常的家務,卻莫名讓人移不開眼。
從椅子上挪到沙發上,躺下來以後渾身都舒服許多。
洗完碗,萬俟韻從冰箱裡拿了個蘋果,坐到她身邊,看她還是一副睏倦的樣子,撫了撫她的頭發,“要是困了就再去睡會兒。”
“沒困,就是不太想動。”師青綰懶洋洋地說道。
“嗯。”萬俟韻輕輕應了一聲,語氣平靜自然,“昨天和我爸打電話,都說好了。我不會去他那邊。”
感覺到掌下的身體似乎放鬆了些許,收回手後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需要換個地方住,我爸會幫忙安排,再找一個住處。”
“換地方?”師青綰輕聲問,倒沒有太多意外,隻是下意識地確認。
“對,這裡的人不太安全,現在大家日子過得去還好,一旦又有問題,還是會和之前一樣的。還有,這次還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情況,所以我們準備的東西會很多,這裡放不下。”萬俟韻解釋道,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慢悠悠地削蘋果。
師青綰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更深地陷進柔軟的沙發裡。
隻要萬俟韻不走,換個住的地方而已。
她看著萬俟韻把蘋果削好,分成小塊,喂到她嘴邊。
師青綰沒有伸手去接,就著萬俟韻的手,咬住晶瑩的果肉。清甜的汁液在口中溢開,她擡起眼,看向萬俟韻,眼角彎起柔軟的弧度。
“怎麼樣?”萬俟韻看著她,眼神溫柔。
師青綰點點頭,嚥下口中的果肉,聲音帶著點慵懶和依賴:“嗯,都很好。”
萬俟韻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眼底漾開更深的笑意。又餵了一塊蘋果以後,萬俟韻把蘋果放下,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沾染的些許汁水。
“那現在安心了嗎?”她躺到師青綰旁邊,師青綰往裡挪了挪,給她騰出一點位置。
師青綰愣了一下,才慢慢反應過來萬俟韻在說什麼,擡眼對上她的視線,那雙總是能洞察她內心的眼眸裡,是對一切的瞭然,和對她的憐惜。
兩人捱得很近,小聲地說著,大概是兩人都有了最親密的接觸,讓萬俟韻有勇氣坦蕩一點說出來,“我總能感覺到你的不安,但總沒有很好的辦法去解決。”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我做得還不夠,才讓你總是這樣沒有安全感。”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和心疼,“綰綰,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你更確信一些。”
師青綰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酸酸軟軟的。那些隱秘的不安,被悄悄察覺,在萬俟韻眼裡竟是這樣的清晰,甚至成了她的困擾和自責。
但她清楚地知道萬俟韻給她的足夠多了,是她自己的問題,她被放棄過太多次了。
害怕失去,害怕分離,害怕這來之不易的溫暖隻是鏡花水月。
這些深種在骨子裡的惶恐,連她自己都難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