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和死對頭同居了 第66章 第 66 章 “還有多久纔到?…
“還有多久纔到?……
“還有多久纔到?”走了一個白天,
師青雲已經累得不行了,他的聲音裡滿是脫力的沙啞,他停下腳步扶住身旁的牆壁休息。
一整天又累又餓,
冰冷的食物吃下肚隻能讓身體變得更加寒冷,
他都有點堅持不住了,
更何況還有兩個女人。
“這才走了多久,還早呢。”木木抱緊雙臂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這樣也並未能阻止身體的微微顫抖。
她回憶起那天送師青綰她們回家的路線,
她們現在連五分之一都沒有走到。
“我們現在應該要找一個地方把今晚熬過去。”木木看了看天空,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到時候天氣隻會更冷。
原本還帶著一絲光亮的天空,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
風吹在身上都感覺要把身上的肉都颳走一塊。
晚上溫度會比白天還要冷個幾度,她們要是在露天的地方待著,
過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凍成冰棍。
“不行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躲吧,
真的越來越冷了。”王莉拉了拉師青雲的衣袖,
速度慢一點也無所謂,彆到時候師青綰人還沒找到,他們都凍死在半路上了。
師青雲感到王莉的手隔著衣料傳來的微顫,
他停下腳步,
望向她掛滿冰霜的頭發。
木木的臉上已經失了血色,她要是倒下了,
就沒人能帶他們找到師青綰了。
兩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
而且現在大街上隻剩他們三個了,很多都回家躲避夜晚的嚴寒了,他們也確實需要生火取暖度過今天晚上。
他們闖進一棟辦公樓,
死寂與昏暗瞬間吞噬了最後一絲天光。
停電那麼久,已經沒人來這裡上班了,昔日繁忙的辦公場所,現在空空蕩蕩。
“快,找找看有沒有能燒的東西!”師青雲的聲音在空曠中激起迴音,他自己也強撐著疲憊,挨個推開辦公室的門。
王莉看了看周圍的椅子,又看了看桌上成堆的資料,“我們直接燒紙吧,先把火升起來再說。”
她手腳麻利地抱起一大摞檔案和列印紙,兩人也反應過來,管不了那麼多,將辦公桌上的資料都拿走了。
王莉找到老闆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最大的工作間,相較於辦公區又密閉不少,有沙發和椅子,很適合他們過夜休息。
把沙發挪到角落,騰出一個空曠的位置,師青雲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團廢紙,橘紅色的火苗迅速躥起,貪婪地吞噬著乾燥的紙張。
火光驟然亮起,驅散了一小片區域的黑暗和寒意,三人的影子拉長,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牆壁上。
一點火星迅速引燃了下方的紙堆,他們迫不及待地圍攏上去,伸出幾乎凍僵的雙手,感受著珍貴的溫暖。
但是紙張燃燒得很快,初始的溫暖確實讓快要凝固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僵硬的手指也恢複了一點知覺。
在火堆前待了一會兒,他們蒐集的紙張已經快被燒完了,師青雲看著迅速矮下去的火堆,眉頭緊鎖,“這些紙不耐燒,得找些實在的東西。”
要是這樣大半夜的火突然熄滅了,那他們可就真的玩兒完了。
“莉莉,你在這裡看著火,彆讓火滅了。我們再去裡麵找找,看看有沒有能燒的或者能保暖的東西。”師青雲叮囑道,然後強行拉著木木去尋找材料。
“好,你快點回來。”王莉點點頭,緊緊守著那簇看似旺盛實則消耗極快的火源。
師青雲拉著不情不願的木木到其他地方探索,沒過一會兒兩人就搬來幾張沉重的木椅,還從員工的工位上找到平時蓋的小毯子。
師青雲用儘力氣將一把椅子砸向地麵,椅子腿應聲斷裂。有了更耐燒的木材加入,火堆終於穩定下來,散發出持久的熱量。
溫暖稍複,饑餓感就更清晰地襲來,王莉拿出凍得硬邦邦的麵包放在火堆旁,想用火焰的溫度將它烘得軟和一些。
烘得差不多了,她把麵包拿過來,一分為二,遞給了師青雲,看著縮在旁邊離他們八竿子遠的木木,本來沒打算給她食物的。
但是想想又擔心她餓出事了,沒人帶路,於是狠下心也分了一點吃的給她。
木木拿過食物,毫不客氣地吃起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她當然要吃。
溫暖和些許食物暫時穩住了心神,但疲憊如潮水般湧來,火光照耀下,三人的臉上都寫著疲倦。
師青雲費力地將那張厚重的皮質沙發拖到門口,牢牢抵住唯一的出入口。他和王莉擠在沙發上休息,這樣既防止了木木逃跑,兩人又可以好好休息。
除非她能悄無聲息地搬動沙發或者從他們身上跨過去,否則他都會醒過來。
這個安排用意明顯,木木蜷縮在原來的火堆旁,她看了一眼蜷縮在沙發上的兩人,用那條單薄的小毯子裹緊自己,逃跑是逃不掉了。
她哀歎一聲,跳動的火光照在她僵硬的身體上。
辦公室裡暫時隻剩下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和窗外愈發淩厲的風雪。
師青雲坐在沙發上,他警惕地盯了木木一會兒,聽著身邊王莉逐漸變得均勻的呼吸聲和木木那邊偶爾傳來的細微翻身聲。
他這才逐漸放鬆陷入沉睡。
----
又被一陣音樂聲吵醒,師青綰覺得格外頭痛,怎麼又不安分了呢。
之前在物業通知的頭幾天晚上,大家確實都安安分分的,但是時間久了,裡麵的人好像又耐不住寂寞了。
又開始大半夜的縱情聲色,擾人清靜了。
“他們好吵。”師青綰用枕頭死死捂住耳朵,帶有節奏感的音樂和隱約的喧嘩聲,還是不停往她耳朵裡鑽。
萬俟韻也皺著眉,不情不願地從睡夢中醒來,聽見師青綰煩躁的嘟囔,她在黑暗中摸索著,伸手輕輕攬住師青綰的肩膀,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忍一會兒吧,說不定一會兒就消停了。”她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有些沙啞,她輕拍著師青綰,安撫道,“跟他們置氣,不值得。”
她的動作自然熟稔,師青綰煩躁的情緒在她的輕攬和撫摸下稍微放鬆了些,但眉頭依然緊鎖。
她把頭往萬俟韻那邊靠了靠,尋求著一點支撐,“他們一直這樣真的好煩。”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這麼高調行事,要麼是愚蠢至極,要麼就是有恃無恐。
無論是哪一種,對她們這些勢單力薄、隻求自保的人來說,都意味著潛在的危險。
外麵是天寒地凍的末世,電力中斷,前途未卜。而這些人,卻像是在舉行最後的派對。
萬俟韻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我們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這話像是在安慰師青綰,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師青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隻是閉著眼,努力忽略掉惱人的噪聲,感受著身邊令人安心的氣息和溫度。
吵鬨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天亮都沒有消停。
第一縷灰白的光線透過結霜的窗戶滲進來,師青綰一臉疲倦地從床上爬起來,後半夜她睡得很不好,整個人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
“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她看著還躺在床上休息的萬俟韻,沙啞的聲音裡藏不住怒火。
她掀被的動作裡都帶著一股狠勁兒。
“綰綰。”萬俟韻也跟著坐了起來,聲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她伸手拉了拉師青綰的衣袖,眼神裡滿是擔憂,“你彆衝動,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去看看。”
師青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她將下擺拖在地上的被子拉起來,看著萬俟韻困頓的樣子,她又不想讓萬俟韻一大早陪她出去吹風。
心頭那股無名火像是被澆了一捧溫水,雖然未滅,但也不再熊熊燃燒。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帶著無奈和一絲自我克製。
“算了,”她聲音放軟了些,伸手將萬俟韻按回尚存餘溫的被窩裡,將掀開的被子重新掖好,裹得嚴嚴實實,“你再多睡會兒。外麵冷,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沒必要兩個人一起出去挨凍。”
她指尖拂過萬俟韻有些淩亂的發絲,動作輕柔,“我先去洗漱然後做早飯。你再休息一下,等我們兩個都清醒了再商量要不要去看,或者……該怎麼辦。”
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憤怒也解決不了問題,尤其在這種時候。
她需要冷靜,萬俟韻就是她的鎮定劑。
萬俟韻還想說什麼,被窩的溫暖和師青綰溫和的語氣讓她遲疑了一下,加上確實睏意未消,腦袋昏昏沉沉,就順從地點了點頭,隻叮囑道:“那你彆自己出去,等我起來。”
“嗯,放心。乖乖睡覺。”師青綰應道,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
她轉身,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小心地帶上門,將惱人的噪聲稍微隔絕。
廚房裡的忙碌讓她暫時轉移了注意力,鍋灶間細微的聲響和漸漸升騰的微弱熱氣,帶來一種近乎尋常生活的錯覺。
她一邊看著火,一邊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音樂聲小了一些,隻能隱約聽見一點動靜。
萬俟韻走了出來,頭發已經梳理整齊,雖然眼底還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清明。
她走到桌邊坐下,接過師青綰遞來的熱牛奶,雙手捧著。
師青綰又端來一盤煎過的麵包,“快吃吧,彆涼了。”
萬俟韻點點頭,喝了一口熱牛奶,胃裡暖和了不少。
“我們一會兒還是過去看看吧,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清醒過來後,思路也跟著清晰,“也不能讓他們這麼肆無忌憚。”
“好,我們一起去。”師青綰點頭。
吃完飯,萬俟韻主動把碗洗了,兩人穿好衣服就出門了。
師青綰為了以防萬一悄悄揣了一把匕首在口袋裡。
小區裡不像往日那麼安靜,有些嘈雜,她們在路上遇到了好幾撥麵生的人,正由小區裡的安保人員護送著往外麵走。
這些人看上去都不像小區裡的,他們臉上滿是風霜的摧殘,不過他們的表情很奇怪,有些人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亢奮,懷裡緊緊抱著什麼,有些則是垂頭喪氣,兩手空空。
師青綰和萬俟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她們拉住一位跟在隊伍後麵的安保人員,壓低聲音詢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哪來的?小區不是禁止生人入內嗎?”
安保人員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這些是123號樓的業主帶進來的客人。”
“客人?”萬俟韻皺眉,這看著顯然不像啊,“他們請這些客人來乾什麼,你知道嗎?”
“昨天三位業主從外麵回小區的時候,看見了被我們擋在外麵的人。”安保人員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幾分複雜,“業主看著他們可憐,於是就把他們請進來好好招待了一下。”
說到這裡,萬俟韻大概就明白了,就是拿手裡的物資找樂子吧。
住在小區裡的住戶手裡都有不少物資,糧食、水,保暖的衣服,這些東西123號樓的業主手裡的比起她們隻多不少。
隻要有人能逗他們開心,不管是唱歌、跳舞,還是說笑話,他就會給點東西當作獎勵,怪不得做完的音樂聲響了一整晚。
這些人都是昨晚被找樂子的人,現在拿到東西了,就該離開了。安保跟著,也是怕他們亂走,或者貪心不足,在小區裡惹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被護送出去的人,神色複雜,他們安保也擔心那些人玩上癮了,以後每天這麼放人進來,無形之中會增加他們的工作。
師青綰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昨晚的音樂聲,不隻是單純的吵鬨,還是一場交易的背景音。
用物資作為誘餌,吸引外麵的人來供他取樂,將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用生存物資作為誘餌,滿足他們扭曲的掌控欲和娛樂需求。
那些麵帶亢奮的人,大概是得到了些許施捨,而垂頭喪氣的,則可能是辛苦一夜一無所獲,甚至遭受了羞辱。
師青綰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在這麼艱難求生的時刻,用這種方式來取樂。
萬俟韻緊緊握住師青綰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涼,“我們知道了,謝謝。”
安保人員點了點頭,匆匆跟上隊伍離開。
“回去吧,不用再過去了。”萬俟韻拉著師青綰的手往回走,腳步也比來時急促了些。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在她看來,那幾個業主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找死。
回到相對安全的家中,關緊房門後,萬俟韻才壓低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那些人真的沒腦子嗎?外麵現在是什麼光景?都開始搶超市、藥店了,為了那點剩下的東西,人都快打瘋了!饑餓和寒冷能把人逼成什麼樣,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師青綰默默看著她生氣,萬俟韻很少生氣,今天卻因為其他人的舉動發那麼大火。
“他們倒好,不僅不藏著掖著,反而大張旗鼓地告訴外麵的人,像是在說:‘看啊,我們這裡有的是吃的喝的,還能拿來當玩具!’”萬俟韻的語氣充滿了諷刺,“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彆,那些被他們帶進來又送出去的人,出去後會怎麼想。”
“會不會惦記這裡東西,回去之後大家就都知道,這小區裡有人富得流油,他們會怎麼想。”萬俟韻開始陷入深深的焦慮,她很擔心被連累。
如果這樣的訊息傳開,外麵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會怎麼想?他們會甘心隻在外麵等著被施捨的入場券嗎?
就憑現在小區裡這幾個安保,能擋得住成群結隊紅了眼的人往裡衝嗎?
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椎竄了上來,那些人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他們的行為,無異於在自己腳下堆積乾柴,還親手點燃了引線。
他們炫耀的不僅僅是物資,更是一種與外部極端環境格格不入的特權和奢靡,這足以點燃絕望的人們最後的瘋狂。
那時候呢,那時候她們該怎麼辦?如果整個小區陷入混亂和危險,她們也無法獨善其身。
看著萬俟韻少見的焦慮模樣,師青綰心頭的寒意反而被一股想要安撫她的衝動壓下了些許。
她走上前,輕輕握住萬俟韻緊攥的雙手,觸手一片冰涼。
“萬俟。”師青綰的聲音放得很柔,帶著一種試圖撫平褶皺的耐心,“你先彆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不會有事的。”
萬俟韻擔心看著她,她隻是很擔心這樣會讓師青綰受傷,“綰綰,我隻是……”
“再壞也不會有當時被困在家裡那麼糟糕了。”她摸摸萬俟韻的臉頰,“而且我會保護好你的。”
師青綰的語氣漸漸堅定起來:“擔心也改變不了任何事,不過做好準備可以。我們把精力放在能做的事情上就好。”
萬俟韻煩躁的情緒逐漸被抹平,其實青綰說得沒錯,最壞的情況她們都經曆過了,現在的她們,比那時更有經驗,也更堅韌。
她深吸一口氣,反手緊緊握住師青綰的手,突然覺得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都是她安慰師青綰,現在是師青綰安慰她更多一些,她仔細端詳著師青綰的臉,那張曾經更容易流露出不安和依賴的麵容,現在都是沉靜與決斷。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情。”萬俟韻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還有一點點……或許是欣慰,“我們現在說話做事好像對調了。”
師青綰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好像確實,在洪水淹沒城市、她們被困在家裡的時候,往往是萬俟韻更冷靜地分析情況,安撫驚慌緊張的她,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做。
但現在,角色似乎悄然互換了。
她看著萬俟韻眼中那份熟悉的擔憂,隻是這次擔憂的物件調轉過來,心頭不由一軟,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是嗎?可能……是因為我更害怕你出事吧。”
成長和轉變,都不是憑空而來的,更多是責任,是想要保護重要之人的強烈願望,催生出了她的堅韌和冷靜。
“越來越會說話了。”萬俟韻也笑了笑,眉宇間的陰霾驅散了些許,她用力回握師青綰的手。
“我們好好做好準備吧,其他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嗯。”
----
四天。
整整四天的跋涉,幾乎耗儘了他們最後的氣力。
每一天都是在與嚴寒、疲憊和饑餓的搏鬥中度過,靠著焚燒能找到的一切可燃物,分享著越來越少的冰冷食物,在廢棄的建築物裡瑟縮著度過一個個漫長的寒夜。
木木的指路時準時不準,師青雲的耐心和王莉的體力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反複橫跳。
要不是想著找到師青綰以後,他們就吃喝不愁了,他們可能都撐不到這裡。
“前麵……就是了……”木木費勁地指著前麵的彆墅區,她終於活著走到這裡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一個字幾乎消散在寒風裡。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泛著不祥的青紫色,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幅度越來越大。
“我……好冷……”她牙齒打著顫,眼神開始渙散,身體軟軟地就要往雪地裡倒去。
這一路上,她分到的食物總是最少的那份,本就單薄的熱量在無休止的跋涉和嚴寒中被一點點榨乾、奪走,身體的儲備早已耗儘,全憑一口氣硬撐著帶路。
師青雲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觸手一片冰涼,心裡頓時一沉。這是失溫的征兆!
“喂!你先告訴我,師青綰住在哪一棟啊!!”師青雲的聲音因焦急而顯得有些粗魯,他用力晃了晃意識模糊的木木。
眼看著目標就在前方,他絕不能在這最後關頭失去向導!
他不斷拍打著木木的臉頰,試圖讓她清醒一點說話。
渙散的目光艱難地聚焦,嘴唇翕動了幾下,“…揹我…過去,否則…你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