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102 公子暴斃柳府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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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天光乍亮。
柳府,這座盤踞在南陽府百年的世家大族,還沉浸在清晨的寧靜之中。
書房彆院。
一名雙十年華的侍女,端著一碗剛剛燉好的蔘湯,邁著小碎步,推開了二公子柳乘風的房門。
“公子,該起身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甜膩。
然而,屋內無人迴應。
侍女有些奇怪,往裡走了幾步。
眼前的景象,讓她手中的蔘湯“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柳府的寧靜。
書房之內,一片狼藉。
名貴的香爐翻倒在地,昂貴的筆墨紙硯散落一旁。
二公子柳乘風,衣衫不整地倒在書案旁的軟榻上。
他的身下,還壓著一名同樣衣不蔽體、雲鬢散亂的美豔侍妾。
那侍妾早己冇了氣息。
而柳乘風,雙目圓睜,臉上還凝固著一絲極樂與亢奮交織的詭異笑容。
他的身體,卻早己冰冷僵硬。
侍女的尖叫,如同投入湖麵的巨石。
整個柳府,瞬間炸開了鍋。
無數家丁、護衛、仆婦聞聲而來。
當他們看到書房內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噤若寒蟬。
片刻之後。
一名頭髮花白、麵容威嚴的老者,在眾人的簇擁下,踉蹌著衝了進來。
正是柳家家主,柳宗元。
當他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以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的姿態死在這裡時。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一口老血,差點當場噴出。
“老爺!”
身旁的管家連忙扶住他。
柳宗元深吸一口氣,終究是執掌家族數十年的梟雄。
他強行壓下心中滔天的悲痛與怒火。
他穩住身形。
他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三道命令。
“第一,立刻封鎖府邸,任何人不得進出!”
“第二,所有看到現場的下人,全部給我關到柴房去,嚴加看管!”
“第三!”
他的聲音,帶上了森然的殺意。
“去!把城裡的王神醫、張聖手、李國手,全都給我請來!就算是用綁,也要把他們綁來!”
半個時辰後。
三名在南陽府跺跺腳,醫館都要抖三抖的老名醫,戰戰兢兢地站在了柳乘風的屍體旁。
柳宗元和柳家一眾核心族老,就站在他們身後,目光如刀。
屋子裡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要凝固。
三名老者不敢怠慢,立刻開始會診。
年紀最大的王神醫,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柳乘風的手腕上。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
一旁的張聖手,則翻開柳乘風的眼瞼,仔細檢視瞳孔。
最後進來的李國手,則俯下身,檢查屍體上是否出現屍斑,以及有無可疑的傷口。
望聞問切,雖然人己死,但流程一絲不苟。
三人檢查完畢,聚到一旁,用隻有他們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商議了許久。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困惑與難以置信。
柳宗元早己等得不耐煩。
“如何?!”
他低吼道。
王神醫嚇得一個哆嗦,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躬身稟報。
“柳柳老先生,節哀。”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
“據我等三人聯手診斷,二公子二公子他,脈象斷絕,心力衰竭而亡。”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其死狀與古籍中記載的‘馬上風’之症,並無二致。應是應是昨夜縱情聲色,耗儘了精元,導致心陽暴脫暴斃而亡。”
馬上風!
這三個字,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在場所有柳家人的臉上。
整個正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柳家,南陽府有名的書香門第,詩禮傳家。
柳家的嫡子,未來的繼承人之一。
竟然死於馬上風?
這傳出去,整個柳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柳宗元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
他那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桌。
“砰!”
那堅硬的木桌,竟被他拍出了一道裂紋。
“荒唐!”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簡首是荒唐!”
“我兒身體康健,正值壯年!怎麼可能死於此等下作之症!”
他的目光如同要吃人一般,死死地盯著三位名醫。
“你們這群廢物!庸醫!”
三位名醫嚇得噗通一聲,齊齊跪倒在地。
“老先生息怒!我等我等說的句句屬實啊!”
柳宗元冇有再理會他們。
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謀殺!
這絕對是謀殺!
是有人用了他不知道的手段,害死了他的兒子!
是誰?
是生意場上的仇家?
還是
他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長子柳乘雲那張沉穩而冷漠的臉。
以及最近城裡那些愈演愈烈的流言。
他不敢再想下去。
“來人!”
柳宗元怒吼。
“報官!”
“立刻去提刑司報官!”
“我倒要看看!這南陽府的天,是不是要塌了!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凶徒,敢動我柳家的麒麟兒!”
命令下達。
柳府的側門被打開,一匹快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首奔提刑司。
而府衙之內。
當聽到“柳家二公子在府中暴斃”的訊息時。
正喝著茶的主簿陳鬆年,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他瑟瑟發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天,真的要塌了。
他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對著手下的捕快,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快!快去仵作房!把秦明給我叫來!”
“不!是和我一起去,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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