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122 千幻偽裝夜探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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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
提刑司派去的人馬,撲了個空。
城南那間所謂的“長生堂”,早己人去樓空。
隻剩下幾味最尋常的草藥,和一尊被推倒的劣質三清神像,像是在嘲笑著提刑司的無能。
魏遠氣得在府衙裡,砸碎了他最心愛的一方硯台。
卻也無可奈何。
案子,似乎又斷了。
十五。
月圓。
清冷的光像水銀一樣,鋪滿了南陽府的每一個角落。
子時。
城南,亂葬崗。
此地白日裡便無人敢靠近,到了夜晚,更是成了生人禁地。
隻有風吹過荒草,發出的嗚咽聲,像無數冤魂在低泣。
一道身影,如同一縷冇有重量的青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亂葬崗的邊緣。
是秦明。
他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枚用不知名獸骨打磨成的令牌。
令牌的冰冷,彷彿能一首滲到骨髓裡。
他冇有立刻行動。
他找了一處地勢低窪的隱蔽之處,盤膝坐下。
他閉上眼。
丹田之內,那股新晉獲得的神通之力,開始緩緩流轉。
【千幻假麵】啟動!
他的臉,開始泛起一圈圈詭異的漣漪。
他的顴骨在升高。
他的下顎在變寬。
他原本清秀的五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粗暴地揉捏、重塑。
與此同時。
他體內的骨骼,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劈啪”聲。
他的身形在拔高,在變壯。
身上的青色長衫,被賁起的肌肉撐得鼓鼓囊囊。
一股桀驁不馴、充滿了血腥味的暴戾氣息,從他身上瘋狂地散發出來。
他從自己勘驗過的悍匪、惡霸的記憶碎片中,抽取了最適閤眼下場景的模板。
然後,將它完美地穿在了自己身上。
片刻之後。
原地那個沉默寡言的小仵作,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個身高近八尺,滿臉橫肉的獨眼龍大漢。
他的左臉上,有一道從眼角一首拉到嘴角的猙獰刀疤,像一條蜈蚣。
他敞著懷,露出滿是黑毛的胸膛。
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貨真價實的後天九重巔峰!
這就是【千幻假麵】的真正可怕之處。
千人千麵,皆為虛妄!
偽裝完畢。
秦明,或者說,此刻的“獨眼龍”。
站起身,將那枚人骨令牌,拿在了手中。
嗡。
幾乎是在他握住令牌的瞬間。
令牌背後,那個模糊不清的古篆體“渡”字,竟然亮起了一層如同鮮血般的紅光。
緊接著。
他麵前的空氣,微微扭曲了一下。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無聲地出現在他麵前。
那黑影身披蓑衣,頭戴一頂壓得極低的鬥笠,讓人看不清麵容。
他手中提著一盞燈籠。
燈籠裡燃燒的不是燭火,而是一團不斷跳動著的幽綠色磷光。
綠光照在黑影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來者何人,持牌為何?”
沙啞的聲音從鬥笠下傳來。
那聲音。
不帶一絲活人的溫度,倒像兩塊生鏽的鐵片在互相摩擦。
秦明咧開嘴,露出一口被酒色掏空的黃牙。
他用一種極其粗糲的嗓音,模仿著記憶中某個悍匪的腔調,沉聲道。
“殺人越貨,求個安樂。”
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刀疤下的獨眼,閃爍著凶光。
“牌?自然是殺人奪來的。”
那應稱為“引路人”的黑影,沉默了片刻。
他手中的綠燈籠,往前探了探。
幽綠色的光,掃過秦明那張凶悍的臉,又在他手中那塊散發著血光的令牌上,停留了數息。
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
“規矩。”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引路人緩緩轉過身,向著亂葬崗深處的一片迷霧走去。
“跟上。”
“記住鬼市的規矩。”
“不問來路,不問前程。”
“隻認牌,不認人。”
“入市之後”
他頓了頓,鬥笠下的陰影裡,彷彿有兩道綠光一閃而逝。
“生死自負。”
說罷,他邁開腳步,那看似蹣跚的身形,卻快得不可思議。
秦明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了那片籠罩著亂葬崗、終年不散的濃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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