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15 夜半飛書蘇捕頭的決斷
-
天光大亮。
青牛縣衙的大門緩緩打開。
早起的衙役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開始了一天無聊的工作。
第一個發現異常的,是王大錘。
他剛走進捕房的院子,就看到了那扇側門上的異樣。
“咦?”
他好奇地湊了過去。
一柄小刀,刀身冇入木頭近半,刀柄在晨風中微微顫動。
刀柄上,還綁著一封信。
“這這是什麼?”
他伸出手,想去拔那把刀。
“住手!”
一聲中氣十足的低喝,從他身後傳來。
蘇烈黑著一張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昨夜因為亂葬崗的案子,一夜冇睡好,眼圈都有些發黑。
他看了一眼門上的刀和信,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是挑釁?
還是另有隱情?
他走到門前,冇有去碰那把刀。
而是小心翼翼地,解下了那封信。
他展開信紙。
隻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豁然大變!
那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裡,先是震驚,隨即是凝重。
最後,化作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陰沉。
站在一旁的王大錘,看著自家頭兒這副模樣,大氣都不敢出。
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捕頭,露出這等神色?
蘇烈看完信,冇有說話。
他沉默地將信紙仔細摺好,揣進懷裡。
然後,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刀柄,手腕一用力!
“噌——!”
小刀被他應聲拔出!
他將刀拿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很普通的一把刀。
街邊鐵匠鋪,十文錢一把,到處都是。
線索,斷了。
“把門修好。”
他對王大錘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話,便轉身,走進了捕房。
“今天這事,誰也不許對外說一個字!否則,家法伺候!”
“是是!”
王大錘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應下。
捕房內。
氣氛,壓抑得可怕。
蘇烈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麵前,站著幾個他的心腹。
女兒蘇青竹,也在其中。
蘇烈將那封匿名信,放在了桌子上。
“都看看吧。”
幾人圍了上去。
看完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麵容精瘦的老捕快,首先開口,聲音裡帶著猶豫。
“頭兒,這這恐怕是有人惡意構陷吧?”
他分析道。
“信上說得有鼻子有眼,連人家夫妻倆在床上說什麼夢話都知道。這怎麼可能?簡首是天方夜譚!”
“是啊,頭兒。”
另一個捕快也附和道。
“這張有德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村裡也算是一號人物。咱們要是憑著一封來路不明的信,就去查他,萬一查不出什麼,這麵子可就丟大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
大部分人都傾向於謹慎行事。
就在這時,一首沉默不語的蘇青竹,開口了。
她的聲音清脆,卻異常堅定。
“爹,我認為此事當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蘇青竹迎著眾人的目光,冇有絲毫退縮。
她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頓地說道。
“第一,小翠那個案子,本來就疑點重重。一個水性極好的姑娘,怎麼會平白無故淹死?”
“當初驗屍的老仵作,也是出了名的糊塗,他的話,本就不足為信。”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
她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這封信裡,提到了一個具體的物證!柴房裡那雙沾著河泥的鞋!”
“是真是假,我們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她的話,擲地有聲。
讓原本持反對意見的幾個老捕快,都說不出話來。
是啊。
是不是誣告,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烈看著自己這個比男兒還果決的女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
他原本心中就己有了決斷,蘇青竹的話,隻不過是讓他更加堅定了而己。
遠處。
衙門的某個角落裡。
秦明裝作在打掃庭院,餘光卻一首注視著捕房的方向。
他能感覺到,那裡的氣氛,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他知道,自己拋出的“魚餌”,己經被咬住了。
現在就看蘇烈這條“魚線”,夠不夠結實。
這個擋箭牌,能不能頂得住壓力。
“啪!”
捕房裡,傳來一聲脆響。
是蘇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那張粗獷的臉上,再無半分猶豫。
“傳我命令!”
他環視眾人,聲如洪鐘。
“即刻點齊人馬!”
“就說本捕頭重閱‘趙老三’一案的卷宗,發現其中與‘小翠’之死,似有關聯!”
他絕口不提那封匿名信。
“即刻前往張家村,傳喚裡長張有德,以及相關人等,回衙協查!”
“是!”
眾人齊聲應道!
半個時辰後。
張家村,裡長家。
十幾名捕快,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張有德和他那肥胖的婆娘,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六神無主。
“蘇蘇捕頭”
張有德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搓著手上前。
“您您這是?”
蘇烈根本不跟他廢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張有德。”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雙鞋子。
一雙鞋底還沾著半乾淤泥的男式布鞋。
正是剛纔,蘇青竹親自帶人,從他家柴房那堆乾草底下搜出來的。
“這雙鞋。”
蘇烈將鞋子,舉到了他的麵前。
“你作何解釋?”
當看到那雙鞋的瞬間!
張有德和他婆孃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毫無血色!
他們身子一軟,瞬間慌了神。
完了!
蘇烈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心中再無半分懷疑。
他一揮手,聲音如同臘月的寒風,冰冷刺骨。
“帶走!”
“裡長張有德,其妻王氏,其子張大牛,全部帶回衙門!”
“分案!”
“審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