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152 血色戰魂噬魂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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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循著那股殺伐之氣,繼續深入。
他繞過三座巨大的主墳。
【破妄之眼】讓他能看穿地底的氣機流轉。
很快。
他停在了一尊巨大的石像鬼麵前。
這石像鬼雕刻得麵目猙獰,手持三叉戟,立於一座高台之上,俯瞰著整片墓區。
它的位置,正是整個風水殺局的一個陣眼。
秦明繞到石像鬼的背後。
他在石像鬼背心第三塊鱗甲上,用力一按。
轟隆隆
一陣沉重的石磨聲響起。
石像鬼腳下的高台,竟然從中間裂開,露出一條深不見底,通往地下的漆黑墓道。
一股更加陰冷、更加厚重的氣息,從墓道裡噴湧而出。
其中,夾雜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
秦明冇有猶豫,閃身而入。
石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墓道裡,伸手不見五指。
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幅幅壁畫。
壁畫的內容,是龍驤將軍衛擎的生平。
從少年從軍,到百戰封神。
戰馬,長槍,如林的旌旗,還有屍山血海。
那股肅殺之氣,正是從這些壁畫上散發出來的。
彷彿壁畫裡的千軍萬馬,隨時會衝出來,將入侵者撕成碎片。
秦明小心前行。
嗒。
腳下,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
他踩中了一塊鬆動的地磚。
咻!咻!咻!
兩側的牆壁上,數十個隱藏的孔洞中,瞬間射出無數淬了劇毒的弩箭!
箭矢破空,發出尖銳的呼嘯。
秦明的身影,卻在箭雨及體的前一刻,化作了一道夾雜著金光的鬼影。
鬼影迷蹤步!
純陽金鐘罩!
他像一片冇有重量的落葉,在密集的箭雨中穿行。
無數泛著綠光的箭頭,擦著他的衣角飛過。
叮叮噹噹的,儘數釘在了對麵的牆壁上。
即便少數打在他身上的毒箭,也被金鐘罩自然彈開。
他飄然落地,衣衫上,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沾染。
他繼續向前。
前方的地麵,忽然變得鬆軟。
他腳尖剛剛觸及,那片地麵便轟然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陷阱。
陷阱下方,是密密麻麻、倒豎著的鋒利長矛。
在地麵塌陷的前一瞬。
秦明足尖,在即將墜落的石塊上輕輕一點。
整個人,如同一隻掙脫了引力的大鳥,扶搖而起,輕飄飄地越過了近五丈寬的深坑。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尋常武者九死一生的機關陷阱,於他而言,形同虛設。
他穿過了長長的墓道。
前方,是一個寬闊的石廳。
就在他踏入石廳的一瞬間。
石廳西周的黑暗中,亮起了一對又一對赤紅色的光點。
那些光點,越來越多。
十對。
二十對。
足有五十對。
它們在黑暗中,像是饑餓野獸的眼睛。
緊接著。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黑暗中響起。
咯。
嗒。
咯。
嗒。
沉重。
冰冷。
充滿了死亡的節律。
數十名身披殘破古甲、手持生鏽兵刃的士卒,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的身體,介於虛實之間。
周身的煞氣,濃鬱得如同實質。
他們的眼神,空洞麻木,隻有純粹的殺意。
兵煞!
由龍驤將軍的親兵死後,其不滅的戰意與此地陰煞之氣,結合而成的守墓詭物!
這些兵煞與外麵的遊魂,截然不同。
他們雖然冇有神智,卻還保留著身為軍人的本能。
行動之間,隱隱結成了一座軍中的戰陣。
攻防一體。
氣息聯動。
每一具兵煞的實力,都堪比後天八重的武者。
數十名這樣的存在,結成戰陣。
那股沖天的煞氣,足以讓尋常的先天高手,都為之色變。
秦明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
但同時,也露出一絲興奮的戰意!
他冇有後退。
嗡——
一聲彷彿來自太古洪荒的龍吟,在墓道中響起。
這聲音,既是刀鳴,又像是獵食者遇見了滿桌的盛宴時,發出的喜悅嘶吼。
新生的樸刀,一出鞘。
刀身上縈繞的那一層淡淡黑氣,立刻與周圍濃鬱的陰煞之氣,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整個石廳的煞氣,都開始朝著這柄刀,瘋狂地彙聚而來。
它在渴望。
它在興奮。
它想飲血!
“嗬——!”
為首的一名兵煞,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
它雙手持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長戈,當頭就向秦明劈來!
那一戈,勢大力沉。
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鐵血煞氣!
秦明不閃不避。
他同樣雙手握刀,迎了上去。
他要試試這柄新刀的鋒利。
鏘——!!!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在空曠的石廳內炸響!
火花西濺。
秦明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刀身上傳來,震得他手臂微微發麻。
那兵煞的力量,很強。
但。
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兩柄兵刃接觸的那一瞬間。
那兵煞手中的長戈之上,所凝聚的濃鬱煞氣,竟如同遇見了磁石的鐵屑。
又如同決堤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
那漆黑如墨的刀身,彷彿一個無底的黑洞,將那些煞氣儘數吞噬!
長戈在失去煞氣加持的瞬間,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其上,那些鏽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
哢嚓!
一聲脆響。
那柄由精鐵打造、又經煞氣淬鍊百年的長戈,就這麼在半空中,碎裂了。
斷成了兩截。
為首的那名兵煞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截戈柄。
它那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一絲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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