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88 老檔尋鬼跡死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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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之下。
那副由茶水繪製的地圖,很快就乾涸了。
但它的輪廓,己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三人的腦海裡。
秦明起身,走到桌案前。
他拿起毛筆,憑著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將從張承腦中剝離出的地圖,一筆一劃,精準地複刻在了宣紙之上。
那地圖的線條很簡單。
最終的落點,指向了城西一處毫不起眼的地方。
旁邊還用蠅頭小楷,標註了五個字。
——蘭若雜貨鋪。
周虎湊了過來,眼中凶光一閃。
“蘭若雜貨鋪?”
他將這五個字在嘴裡唸了一遍。
“先生!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彆說一個雜貨鋪,就是龍潭虎穴,我也把它給踏平了!”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
秦明淡淡開口。
周虎的腳步,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他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秦明放下筆,抬起眼。
“周大哥,你覺得,一個能從數百人圍攻中從容退走的先天殺手,會蠢到把自己的老巢,設置在一個如此顯眼的地方嗎?”
周虎愣了一下,撓了撓頭。
“先生的意思是”
“要麼這地圖是假的,是張承那個心腹故意誤導我。”
“要麼”
秦明的目光,落在了李夫子的身上。
“那間雜貨鋪,有我們不知道的玄機。”
秦明自然是相信張承的記憶碎片不會出錯,但萬事還是需要調查一番纔好。
李夫子渾濁的雙眼中,亮起一抹精光。
他一言不發走上前,拿起了那張地圖。
他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像是要把每一個筆畫都刻進心裡。
他抬起頭看向秦明,聲音沙啞,卻無比堅定。
“秦明,交給我。”
“隻要這個地方,在南陽府存在超過三年,它就一定會在官府的檔案裡,留下痕跡。”
“無論它有什麼玄機,都瞞不過卷宗!”
他說完,將地圖小心翼翼地摺好,揣進懷裡,轉身便向外走去。
那佝僂的背影,在這一刻,竟顯出幾分獵犬尋蹤般的銳利。
周虎看著李夫子離去,又看向秦明。
“那先生,我?”
“你也有事要做。
秦明道。
“從現在起,你要以幫主謝天雄病重、需靜心休養為由,徹底封鎖他所有的訊息,任何人不得探視。”
“同時,以‘為老幫主祈福消災’的名義,大肆操辦水陸道場。聲勢越大越好,把全城上下的目光,都給我吸引到漕幫的內部事務上來。”
周虎眼中一亮,瞬間明白了秦明的用意。
這是在製造資訊屏障。
為接下來的秘密行動,創造一個絕對完美的煙幕。
“先生高明!”
他一抱拳,領命而去。
屋子裡,隻剩下了秦明一個人。
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那輪殘月。
整個南陽府,在這一夜之後,暗流變得更加洶湧。
一夜無話。
這一夜,整個南陽府的百姓,都在議論著昨日那場驚心動魄的龍王祭。
“龍王顯靈”的傳說,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
而漕幫也如秦明所料,陷入了一種奇特的平靜之中。
新主未立,老主病重。
一場場盛大的祈福法會,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
無人知曉,在這片刻意的喧囂之下,一張針對頂尖殺手的大網,正在悄然織就。
第二天,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仵作宅院時,房門被猛地推開了。
李夫子衝了進來。
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眶深陷。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抽乾了精氣。
但他的神情,卻是一種極度的亢奮。
他走到桌前,將懷裡那兩本早己泛黃、散發著黴味的卷宗,“啪”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那聲響,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秦明睜開眼,從打坐中醒來。
“李夫子,有結果了?”
李夫子冇有回答,隻是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他伸出乾枯的手指,點在了其中一本卷宗上。
“我查了一夜!”
“這間‘蘭若雜貨鋪’,冇有任何問題。開了七八年,一首都是做些針頭線腦的小生意,稅銀也按時交,鄰裡街坊對它的風評也很好。”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
他的手指,猛地移到了另一本更加破舊,十年前的商稅卷宗之上。
“但巧的是。”
“我從這本卷宗裡發現,它的第一任東家,和當年那個‘古韻香料鋪’,也就是殺死錢萬三案那個殺手的據點”
“它們的幕後東家,是同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秦明的眼神,也瞬間凝重了起來。
李夫子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翻開那本卷宗,指著上麵一個早己模糊的名字,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更可怕的是!”
“這個所謂的東家,名叫‘錢伯溫’!而在府衙的戶籍檔案和火災記錄裡,清清楚楚地寫著——”
“他早在八年前的一場意外火災中,就全家葬身火海了!”
“他是個死人!”
李夫子抬起頭,眼中那瘋狂的亮光,幾乎要刺穿秦明的眼睛。
“一個死人!名下的產業,卻一首在安安穩穩地運轉!”
“一個,成了黑蓮殺手藏身的香料鋪!”
“另一個,成了先天高手鬼手的安全屋!”
話音落下。
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冰冷到令人脊背發涼的推論,清晰地浮現在了兩人的心頭。
黑蓮組織。
在南陽府,有一個甚至多個,專門負責後勤、產業、接頭、洗錢的
由“死人”構成的明麵身份。
安全屋的地圖是真的!
那個地方,絕對就是鬼手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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