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求生,隻是一場懲罰 第1章
我和老公雙雙車禍,穿進末世,我被困在末世基地,整天靠吃黑色的蟲餅度日,惡心難咽,吃到喪失味覺。
卻還支撐著在一個個基地穿梭,怎麼也找不到老公的身影。
基地夥伴安慰。
“肯定是在彆的基地,你彆急,等我們疏通另一條路,就帶你過去。”
我感激得熱淚盈眶,將節省出的蟲餅當成感激的報酬。
三個月後,我沒支撐住,餓到生病暈倒。
醒來眼前哪裡有昏沉的地下基地,白茫茫一片,消失許久的老公就坐在我身邊。
他伸手摸了摸我瘦得凹陷的臉頰。
“知道錯了吧,雪雅是我養妹,她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能趕她出家門,差點出車禍,這三個月也是為了讓你忘掉流產的事。”
我渾身冰冷,肚子絞痛難忍。
也終於徹底心死,拿過旁邊手機,一邊報警。
“有人惡意囚禁。”
……
警察來了,我強壓憤怒講了全部過程。
鐘澤遠淡定自若地走向警察,在我震驚的眼神中解釋。
“沒有,就是演戲,她還沒有出戲,這才麻煩了你們,你看我們都有合同的,其他夥伴也在,基地也做了備份。”
他拿出了準備齊全的檔案。
我一把扯來檢視,他太瞭解我了,模仿我的字跡都一模一樣,甚至註冊了影業公司。
我隻感覺人徹底傻了。
難怪他剛剛壓根不搶我手機,原來早就做了完全準備。
現場的人都為他作證,我百口莫辯。
警察也隻能離場,對我亂報警給予警告。
我幾乎快要發瘋,這三個月,我過著非人的生活!吃著蟲餅,喝著汙水,身子臟到發臭……
鐘澤遠拍了拍我肩膀勸解。
“若溪,你彆這樣,這次是過了點,但是養妹我也懲罰了。”
眼眶忍不住泛紅,我問。
“什麼懲罰?”
不等鐘澤遠回答,林雪雅趕來了,她氣憤地看著鐘澤遠。
“彆說了,我哥不讓我吃一週蛋糕,我這麼愛吃甜的人,和地獄折磨一樣。”
許是聯想蛋糕的美味,讓我久未進食的腸胃劇烈疼痛。
鐘澤遠立刻著急。
“怎麼了?快去拿吃的。”
可太久的腸胃弱,麵前的美食,我壓根吃不下,一吃就嘔吐。
還是醫生來了,才處理舒服。
鐘澤遠擰著眉。
“那些蟲餅我都是計算好了營養,你沒事攢那玩意乾什麼。”
我被胃酸燒啞了聲音,隻剩殘敗。
“為了讓更多人來找你。”
剛到基地,我也不信,我四處找尋漏洞,卻在隊友不斷的洗腦中,消化完穿越的事實,又用了十天纔去適應苦澀作嘔的蟲餅。
饒是這樣,我竟然惦記著他,我想找更多人來幫忙。
我怕他在外麵,怕他們基地水平差,連這麼難吃的蟲餅也沒有。
卻沒想是一場投資巨大的惡作劇。
隻因林雪雅故意調換我的香水,導致我過敏流產,我不願意讓她踏足我的房子。
鐘澤遠,你配不上我的愛。
鐘澤遠還想解釋,林雪雅卻拉著他就要離開。
“你今天的答應陪我去看電影的,快走,時間快來不及了。”
其他人很快跟著離開。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耳朵嗡嗡響,彷彿回到基地與世隔絕的三個月。
短短三個月像三年,沒有任何娛樂,隻有活下去的絕望和孤寂。
吃的喝的睡的都很差。
鐘澤遠從前把我養得很嬌慣,沒有海絲騰的床我壓根睡不著,稍微硬一點我都覺得腰痠背痛。
所以三個月裡,我經常剛眯上眼,又不舒服地睜開,反複折磨,直到累得暈倒。
隻有陰涼的地板,原本痛經的我加劇疼痛。
每個月都像人拿刀在割。
模糊的記憶中,我像是想起有隊友急匆匆去找人。
鐘澤遠的聲音飄得很遠。
“給紅糖水會穿幫,她以前也這樣,忍忍吧。”
可是他忘了,我的痛經是為了救他落下。
他喜歡刺激的徒步旅行,失聯那幾天,是我跟著搜救隊在氣溫低下的環境中摸索,在懸崖邊找到奄奄一息的他。
從那之後,他怕我擔心不再徒步,也四處找尋中醫治療我的生理痛。
直到養妹林雪雅回來,漸漸的,連一杯簡單的紅糖水也沒有。
我突然劇烈咳嗽,眼眶逼得通紅。
鐘澤遠正好回來,趕緊幫我蓋棉被,心疼地摸了摸額頭。
“怎麼突然咳嗽這麼重,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他溫柔的語調和過去一樣,卻讓我惡心。
我扯過旁邊的杯子砸碎。
“滾開,不要碰我!”
鐘澤遠愣了一秒,許是沒想過我會反應這麼激烈。
隨後無奈安慰。
“我知道你生氣,好了,我到時候也去基地待一段時間,這樣扯平夠不夠,說到底,你對雪雅太苛刻了,以後好好相處,你就當這三個月去了另一個世界散心。”
輕飄飄地掩蓋我的痛苦,我想扇他,可我疲憊地坐不起身子。
“鐘澤遠,我們離婚吧,我就當你死了。”
我沒辦法忍受一場巨大的欺騙,甚至是生死考驗,饒是再愛他,得知真相那一刻,我就知道徹底結束了。
鐘澤遠笑了笑,蠻不在意摸了摸我的頭。
“看來真生氣了,你不是也喜歡看末世求生片,自己體驗一場不好嗎。”
我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但是我好累,我有睡不完的覺,基地那股不安全感讓我非常紮心。
他摧毀了我最重要的安全感係統,讓我整日惶恐不安。
卻還要淡化痛苦,說這是一場體驗。
見我不搭理,鐘澤遠有些無奈和生氣。
“你們兩個的矛盾,讓我也很難做,雪雅又不是故意的,你乾嘛一直揪著流產不放,家也是她的。”
眼角的淚不爭氣滑落。
求婚時,是他說那隻是我的家,房子也隻寫了我的名字。
既然他覺得也有她的份,那我嫌臟。
鐘澤遠被我一而再的語言氣到,快步離開。
中午,有幾個基地夥伴和我道歉。
“若溪姐,我們也是賺錢演戲,看你那樣很不好受,對不起。”
我有些鼻子發酸。
我沒辦法原諒,隻是這也讓我心更寒,鐘澤遠還沒有意識到,那把刀有多利。
養了幾天,身子終於好多了,臉上的肉也回來了不少。
好幾天,鐘澤遠都沒有再來。
他陪著林雪雅彈雙人鋼琴上了熱搜。
我在地底過原始人的生活時,他們就在我上方享受現代文明。
我拿過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得知我要離婚的訊息,鐘澤遠媽媽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她尖著嗓子。
“若溪,你做事不要老是這麼急躁和自私,老實說你有點太養尊處優了,總是不為彆人著想。”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這個我當成媽媽的人,我媽媽閨蜜,她原來知道我受著什麼苦。
也對,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消失三個月,換平時,她早就問了。
說不準我媽媽沒聯係上我,也沒擔心,就是她從中斡旋。
我隻感覺這一家子都好惡心。
這更讓我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傍晚我收到了鐘澤遠的禮物,他帶著我討厭的白色玫瑰花。
“好了,誰信你離婚,你在基地都找了我半天,我現在好好站在你這,你卻要鬨離婚,事不過三啊。”
他不知道。
愛有多深,死得多沉。
林雪雅急匆匆撞開我,委屈巴巴拉著鐘澤遠。
“我弄壞了嫂子的東西,怎麼辦。”
我心裡猛然咯噔,快步到房間裡一看。
給孩子供養的神燈被完全打碎。
為了孩子的到來,我準備了一係列教育書,早教課,小孩子衣服……
每一次產檢,我都盯著檢查單一個個查資料,生怕還有醫生漏掉的細節。
就這樣,醫生歡喜地告訴我。
“孩子很健康,不用擔心,再過五個月就能見麵了。”
我事無巨細的準備,他的生命卻隻停留在五個月。
那是要經曆妊娠痛的月份,一陣陣宮縮讓我冷汗直冒,同樣經曆生產痛,彆人見到的是日思夜盼的孩子,而我隻得到一份死去的遺體。
很長一段時間,我恨不得殺了林雪雅。
鐘澤遠將她護得很好。
我隻能供養神燈才能換得一份心安,每天和孩子說說話。
如今,那份痛苦再次讓我發狂。
我站起身,朝林雪雅重重甩了一巴掌。
她嚇得閉上眼睛。
“澤遠哥,我害怕。”
鐘澤遠卻用自己後背抗下,疼得哼了一聲。
他抓住我還想揮動的手。
“夠了!若溪,你不要每次碰到孩子都像個瘋子,這種完全是迷信,孩子也還會再有,事情就不能翻篇了是嗎。”
瘋子!
他不是母親,他沒有經曆懷孕,他沒有體驗過一個小生命成長的喜悅。
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徹底割裂我和他的愛。
我什麼都沒有了,還怕什麼。
我和孩子的公道,我自己來拿。
鐘澤遠捂著腦袋,似乎對我厭煩極了。
我知道,因為我和林雪雅的矛盾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在婚禮上,她特意和我穿了一樣的婚紗服,美其名曰,不婚主義的圓夢。
當時,在大家的勸解下,我有些膈應,卻還是走完了婚禮。
之後是工作,她搶了我的方案發表,苦著臉道歉。
“嫂子你的啊,我還以為是澤遠哥的。”
沒辦法,我隻能一整晚不睡覺重新弄了份方案。
……
最近就是流產,沒有一個母親不愛孩子,我再也無法忍受她,嘶吼著讓她滾,彆來我的房子。
她哭著跑開,後來再也沒來。
結果我車禍後進了基地。
我早該看清的。
我很早之前就蒐集了林雪雅害我流產的證據,隻是還沒追究,我便被抓進了基地。
很快,收到傳票的鐘澤遠氣憤找到我。
“若溪,雪雅那瓶香水又不是故意拿錯,你一定要她的人生背上汙點嗎?她是醫護人員,這些很重要。”
見我不說話,他愈發激動。
“就因為她對我有幾分感情嗎?可那是我養妹,我從來沒有跨過那條線,你不要什麼醋都吃。”
“女人小醋是可愛,大醋是有病。”
我笑了,眼神堅定。
“是不是故意的,法官會處理,你隻需要等結果,另外,你的醋我沒興趣。”
鐘澤遠被我氣得微微發顫。
隻是我沒想到,第二天,我在基地拿著黑色的蟲餅,哭著到處求人的視訊亂傳。
誰不知道我在圈子裡向來高傲,怎麼都不願意求饒。
果然,很快掀起一股嘲諷之風。
【我還以為多高傲呢,現在怎麼哭成這樣。】
【好好儲存,以後她再高傲就能打臉了,從小出生高貴又聰明,誰都不服輸,不也隻是說說。】
他要將我的尊嚴被狠狠碾壓。
我氣得砸了我們的婚紗照,我對他的愛徹底成為嘲笑的資本。
等網上的嘲笑聲足夠大,鐘澤遠才遲遲公開。
【拍戲,龍若溪非常敬業。】
非常諷刺,我扯著唇冷笑。
我隻是愛錯了人,但好在我不在乎了。
鐘澤遠打來電話。
“若溪,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看見這一麵,我也不想拿你的痛苦來的逼你,互相讓步好不好。”
唇邊的肉被我咬破。
“不可能。”
法庭當日,我本以為事情是板上釘釘,鐘澤遠竟然話鋒一轉,將罪責全部攔到他身上。
因為他是我的丈夫,一時之間處理艱難,將我的成功率降低到了冰點。
我早已失望透頂的心寒山加寒,他為了林雪雅,當真什麼都敢放棄,寧願自己背上殺子之名。
休庭期間,我一個人坐在原地。
林雪雅早已開心地拉著鐘澤遠離開。
就在我絕望之際,身為最強律師媽媽從國外趕回,一把將我抱入懷裡。
“你媽我來打官司,這一家子,我還能不瞭解,我要連同那老閨蜜送進去,讓她們一家團聚。”
媽媽的話給了我莫大的安慰。
讓我一下子重新打起精神。
媽媽拉著我的手。
“那個鐘澤遠敢欺負我女兒,彆以為他搞一堆爛合同就能逃過法律製裁。”
我這些天被氣哭過,難得感激地哭。
還是媽媽好。
她安慰好我,帶著我回家。
一路上,也問了基地那些細節。
原來她看到網路上我哭泣跪求尋夫的視訊,一下子看出我不是在演戲,立刻趕了回來。
媽媽和婆婆交情深,也是這樣,一開始才沒有懷疑。
卻沒想,實際是這般。
媽媽很生氣,她像個24小時陀螺,快速梳理案件。
“我就不信找不出問題。”
我怕她累到,還有些自暴自棄。
“他做得很齊全,所有手續都全了,連我的簽名都仿得很真。”
這一下點到了媽媽心口,她眼睛都亮了。
“隻要證明這件合同你沒看過,全是鐘澤遠做的,就從簽字下手。”
媽媽有的是手段,她把合同交給同事比對,勢必找出問題。
另外一邊,她四處尋找監控等設施。
輔助的證明是婆婆欺騙她的話語。
這一切都能夠證明,他們團體作案。
最後,最好是找幾位證人。
我重新找到了基地的好幾個夥伴。
世人都說我自小生得優渥,不能吃苦,人也自私,可他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在基地,從沒乾過農活的我,也沒有任何擔子,說乾就乾。
對於受傷的隊員,我也會包紮。
哪怕……那是演戲。
他們該看出,我不是那般的人。
我隻能找他們為我說句話,要錢我也願意。
可我沒想到,對方什麼也沒說,也不要錢。
他們倆都頗有歉意。
“若溪姐,我們覺得那樣很不像人,我們也很後悔接了那樣的劇本,是我們對不起你,如今,能幫你討回個公道也算我們贖罪。”
至於林雪雅的東西,哪怕有鐘澤遠頂嘴。
但是細心的媽媽還是一眼看出問題。
從中找到了角度。
萬事俱備。
這段時間,我們忙得焦頭爛額,林雪雅卻和鐘澤遠鬨上了新聞。
他們上次彈的雙人鋼琴曲被人炒cp,如今網路吵得正歡喜。
【又不是真的兄妹,也不是不能在一起。】
【彆吵了,鐘澤遠不是有老婆嗎?這樣說對原配來說算什麼。】
【不被愛的纔是三。】
……
我隨便掃了一眼,隻覺得無趣,鐘澤遠大抵以為我不會再鬨。
當晚,他就給我打了電話。
“回來吃飯吧,官司這件事,就當我償債了,彆鬨了。”
我死寂的心更加死寂。
隻覺得他像是腦子出了點毛病。
他的償債?
他大方承認拿錯香水,導致孩子流產,卻還有一大批人替他解釋。
【男的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畢竟孩子父親就彆鬨了。】
真是可笑,他在法庭上上演英雄救美,卻說這是償債。
我惡心得冒氣冷汗,隻回了句。
“離婚訴訟我會同步提起。”
鐘澤遠啞然,最後氣得結束通話。
“你真是夠了。”
再見鐘澤遠,是他收到了我們真的起訴的訊息。
就連婆婆也趕了過來。
她不再對我和顏悅色。
“若溪,不是媽說你,你這種脾氣不改改哪裡行,一點小事就上法庭,還把你媽也帶了回來,難不成你真的想我們兩家世交關係變得難看。”
林雪雅一臉委屈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嫂子香水過敏。”
知不知道交給法院去說。
我的固執讓幾人徹底氣憤,他們還想再爭吵,被我媽媽出來潑了一桶水。
“真以為我死了不成,欺負到我頭上,林翠芬,你想要女兒,收養一個,我沒有意見,你為了她欺負我女兒,這麼多年的閨蜜情也不要,那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婆婆臉色尷尬。
“不是,若溪從小才得寵了,做事老是沒個分寸。”
媽媽呸了一口。
“我女兒就是這樣,我有的是能力讓她享福,你們家沒本事讓我女兒享福,那我女兒就不去了。”
“整得以前誰死乞白咧讓我把女兒嫁給她。”
婆婆被罵得一陣青一陣白。
鐘澤遠解釋。
“不是這樣的,嶽母。”
媽媽打斷。
“不要告訴我是不是,你們眼盲心瞎,讓法官告訴你們真相。”
說完,媽媽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許久未出的惡氣,一下子讓我舒爽。
“媽,謝謝你。”
還好我有媽媽,還好我的後盾很強。
媽媽也是被氣到,我和鐘澤遠的親事算是從小就定下的。
後來,婆婆因為受不了沒女兒,還去收養了個女兒。
本以為隻是件小插曲,卻沒想這個養女成了這般,他們也偏心養女偏心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這次孩子的事,我興許還會在所有人的洗腦下,繼續和鐘澤遠在一起。
就好像和他在一起是我這輩子必須的事。
我們從小就那樣,長大了也該是那樣。
從未變化。
這也讓鐘澤遠認為,我離不開他。
可我不要。
鐘澤遠要掰成兩半的心,我不稀罕另一半。
就這樣,很快到了開庭的日子。
他們一家人還想勸我和媽媽放棄。
可是媽媽在法庭上大展身手,搜刮出了許多細節,這讓其他人都不得不重視。
媽媽一方麵推翻鐘澤遠頂罪的說辭,一方麵坐實林雪雅故意提供香水。
我對含玫瑰花的香水過敏,人儘皆知。
曾經在會場過敏,還上了新聞。
最重要的是一則櫃台的視訊。
林雪雅和夥伴一起挑選。
“這款香水不錯,玫瑰花味。”
夥伴勸她。
“你嫂子不是對這個過敏嗎?你買來用彆待會她一個不舒服,就要把責任栽到你手裡。”
林雪雅勾著冷唇。
“就是要給她用。”
畫麵到此為止。
林雪雅不可置信地看著,幾乎激動地要站起來。
“這是假的,我就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婆婆和鐘澤遠還對她有幾分相信,跟著辯解。
“視訊會不會造假,雪雅不是那樣的人。”
媽媽無視他們的爭吵,繼續給出證據。
林雪雅用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裝了兩瓶香水,隨後送到了我麵前。
“嫂子,你對玫瑰花過敏,所以這瓶我用,這瓶沒含的香水你用。”
我沒設防,就接過了。
隨後便是用了後,身體過敏虛弱,導致孩子流產。
這一切證據鏈都能證明林雪雅就是故意的,沒有其他人幫助。
婆婆和鐘澤遠再也說不出辯解,他們難以置信看著林雪雅。
“你……你做了些什麼!”
林雪雅百口莫辯,這些視訊之前我要調查全被鐘澤遠攔住。
他相信他的養妹。
如今媽媽來了,他自然沒有阻撓的說法。
這才讓真相大白。
林雪雅急得泛起眼淚。
“媽,哥,不是的,我隻是拿錯,我是分裝錯了,拿錯了,不是故意害嫂子的孩子。”
還想辯解,媽媽真的恨不得衝上前給她兩巴掌。
“多的是證據。”
又是一個視訊。
林雪雅和一群狐朋狗友炫耀。
“孩子沒了,我纔有上位的機會,總是當養女有什麼意思,以後嫁出去什麼都不是我的,我必須留下,嫁給澤遠哥。”
婆婆再也忍不住,站起來給了她一巴掌。
“那是我的孫子!你這居心叵測的賤人,我收養你,你恩將仇報。”
林雪雅被打,委屈地落淚。
“媽,我錯了,我就是……你幫幫我,我不想坐牢。”
婆婆甩開她的手。
林雪雅又去求鐘澤遠,直接被扇了一巴掌。
還是法官敲了好幾下肅靜,才停止這場鬨騰。
“林雪雅,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林雪雅愣住了,她又看向我。
“嫂子,我錯了,我道歉,我就是喜歡澤遠哥,我不要了還不行嗎,你彆起訴我,孩子還會有的。”
我真是被她厚顏無恥氣笑。
官司結束,林雪雅當晚被抓走。
我和媽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鐘澤遠上前,他早已不似之前理直氣壯,而是帶著歉意。
“若溪,我不知道真的是她乾的。”
所以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欺騙了我,將我扔到末世基地“磨礪”三個月。
我冷下臉。
“滾開。”
婆婆也貼著臉上來。
“都是一家人,我們重新開始便是,若溪媽,你剛回來不久,我們去吃頓飯聚一聚。”
媽媽婉拒了他們的好意。
“你兒子的事我還沒有處理呢,難道你隻收到了一份律師函?”
笑死,鐘澤遠以為他非法囚禁的事還能少。
婆婆瞪著大眼。
“若溪媽,我們幾十年交情,你要把我兒子送進去?”
媽媽瞧都懶得瞧一眼。
“你縱容你兒子把我女兒關在地下三個月,吃三個月難吃的蟲餅,水都是臟的,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多少次聯係不到若溪,我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告訴我,他們去旅遊,各種搪塞,要不是我越感覺越不對勁,都不知道,你們把我女兒欺負到這步田地。”
婆婆一時之間不好反駁,隻能不斷重複。
“那都是誤會,誤會。”
笑死,哪裡來的誤會。
就是她覺得也不好管我,平時什麼都太過平等,被林雪雅捧多了,想壓一壓我。
虧我以前真把她當好婆婆。
鐘澤遠沒有反駁,他隻是看著我。
“若溪,你生氣我認,你想我坐牢我也認,你起訴離婚,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從小到大的情分,難道就要……”
我抬手打斷。
“我有多愛你,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是知道,才肆無忌憚傷害我,那我告訴你,我不稀罕。”
我這個人向來高傲,不是獨屬於我的愛我不要。
他拿我的愛當成踐踏,我更不需要。
鐘澤遠此刻才覺得自己有多離譜。
他真的感覺龍若溪不把他放在了眼裡。
從前那股喜歡,那股擔心化為烏有。
可他不願意。
“若溪,我去基地自己待三個月,我什麼也不吃,我過你那樣的生活,隻要你彆離開我。”
他從未想過龍若溪的離開。
這一場他和林雪雅無恥地歸為惡作劇。
可是明明龍若溪纔是受害的那個。
不!
都是因為林雪雅。
要是沒有她,他和龍若溪非常恩愛,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龍若溪。
不可能變心的。
我懶得理會他發瘋,拉著媽媽離開。
開庭的日子很快又到來。
一同起訴的是婆婆和鐘澤遠非法監禁,另外是我和鐘澤遠的離婚訴訟。
那段時間,鐘澤遠不止一次想找我。
可是我都拒絕見麵。
他用了小時候我們的方式。
笨拙的求愛。
地上擺了很多蠟燭,深情告白和懺愧。
可我絲毫不在意。
鐘澤遠還去了基地,真的吃了那些蟲餅,才發覺,真的難吃至極,那些水為了逼真,他們也沒有做好過濾,讓他的肚子不斷絞痛。
他的房子變得空蕩。
他的世界變得空虛。
龍若溪,不要他了。
他想著想著,痛哭流涕。
婆婆也是氣憤,但是她把全部責任推給了林雪雅。
“這個賤人,我就不該把她接過來,還是在外資助多好。”
這天,他們倆都睡不好的模樣,整個人沒了精神。
法官說的什麼,他們都認。
唯獨離婚這件事。
婆婆反對。
“我們是世交,不可能因為這一件事絕交的。”
鐘澤遠也不同意。
“給我一次機會,我完全能夠彌補。”
但是我堅定要求離婚。
媽媽拿出我的身體證明,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就是你們這兩個賤人,你們喜歡體驗末世,怎麼不自己去,把我女兒本來就虧空的身體折磨得更差。”
鐘澤遠頓時抬頭,滿臉心疼。
他從未想到這一層,他以為一切沒那麼多事的。
隻是三個月後,龍若溪也會忘記流產的痛苦。
他們兩個不要那麼多事。
一家人其樂融融,那該有多好。
法院最終宣判。
鐘澤遠因為故意非法囚禁彆人,判處一年。
婆婆因為縱容和協助,判處半年。
我的離婚訴訟請求也予以通過。
到此,我徹底自由。
鐘澤遠癱坐在地,他像是被剝奪了全部力氣。
這場判決是直播。
也因此,鐘澤遠公司陷入了輿論危機。
眾多女性紛紛抵製他的產品。
兩個話事人又都在牢裡,公司不可避免隻能破產。
他們被關在了不同的監獄。
林雪雅還不知道,一直求著見麵。
“幫我聯係鐘澤遠和我媽,他們不會真的不管我的,讓我打個電話。”
有個後來犯了盜竊罪的女孩和她住在一個監獄。
她差點捂不住嘴笑。
“你們一家三口都齊了,誰也不用找,叫你們一家三口欺負彆人。”
林雪雅難以置信,然後又是對著龍若溪的名字大罵出聲。
直到喊累了,無助地坐在地上。
如今,她再也沒了依靠,隻能一個人坐牢。
每天苦不堪言。
她終於後悔了,本來有好日的,她不珍惜,偏要作。
原本我也是把她當成妹妹。
有什麼好東西跟著分享,衣服隨便她挑,化妝品也隨便她用。
她喜歡的車,我能第二天給她買來。
她也會歡喜地感謝。
“謝謝嫂子,我很喜歡。”
直到越來越後,她不知怎滴,動了喜歡鐘澤遠的心思。
他們背後的小動作越來越多。
兩人之間那股微妙的關係在蔓延。
好似終有一天踏破那條底線。
我鬨過,吵過,都是被鐘澤遠搪塞過去。
終於,現在結束了。
我的日子回歸正軌,身子很快養好。
鐘澤遠的財產我還是分了一大半,那是他的賠償。
他們坐牢期間,我一次都沒有去過。
哪怕鐘澤遠求著監獄聯係我多次。
我都隻當沒聽見。
“實在是沒空,最近還有個約會。”
媽媽也拉著我四處認識帥哥。
“一個男的而已,也怪媽,沒讓你解除更多,世界上男的多的是,隨便挑。”
我被她逗笑。
“算了,媽,順其自然。”
我專心開了一家養花店。
平靜又美好。
一年的時間很快到了。
鐘澤遠出獄了。
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我。
“若溪,我這段時間好想你,我真的後悔了,我知道錯了,你待了三個月,我待了一年,真的很痛苦。”
他終於體會到了絕望。
不是一場體驗,那是一場懲罰。
鐘澤遠說得聲淚俱下,我卻平靜無波。
眼睛朝外看去,我的男友來了。
我看向鐘澤遠。
“要哪束花。”
鐘澤遠還想說出的話卡住,他落魄地離開。
很久之後,我都沒有見到他們。
窮困潦倒搬離了我們的城市。
而我和男友又陷入了甜蜜。
爛的人是他,我一直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