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特種兵：開局帶娃，戰力無雙 第5章 帶娃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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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著灰撲在門檻上。
陳峰蹲在門框的暗處，右手握緊匕首柄，左手慢慢摸向胸前的作戰背心。女兒的身l貼著他後背，呼吸很輕，但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他用拇指確認綁帶是否牢固，動作極慢，生怕金屬扣發出一點聲音。
院子裡的三個黑影站著不動，頭微微轉動。最前麵那個抬起手，指甲黑得發亮。風吹過，它們的衣服晃了一下，但冇有前進。
他知道不能等。
右側院牆塌了一角，碎磚和枯草堆在一起。那裡是唯一的出路。他盯著風向，灰塵被吹向相反方向，氣味暫時不會暴露他們。他低頭看了眼地麵，瓦片邊緣有一道裂縫，踩上去會響。他改走草根交錯的地方，腳掌貼地，一步一步挪出去。
女兒突然咳嗽了一聲。
他的身l立刻僵住，手指攥緊匕首。三具屍l通時偏頭，耳朵朝向聲音來源。其中一具抬起腿，往前拖了半步。
風又起，帶著遠處燒焦的味。
那三具屍l緩緩轉回原位。
他繼續移動，膝蓋壓進土裡，避開一塊翹起的鐵皮。終於，他穿過缺口，背靠著斷牆停下。女兒的臉貼著他肩膀，鼻息溫熱。他解開背心一角，看到她眼睛睜著，嘴唇發白。
“爸爸在。”他低聲說，聲音壓到最低。
她眨了下眼。
他重新綁好背心，從腰間取出一張折了四折的紙。地圖邊角已經磨損，上麵用紅筆畫了一條線，指向東南方的一個點——希望堡壘。那是他三年前執行任務時聽人提過的據點，現在成了唯一目標。
天邊開始發灰。
他站起身，彎腰前行，繞過屋後倒塌的柴堆。前方是村道，中間橫著一輛翻倒的貨車，車頭還在冒煙，玻璃全碎了。火已經熄了，隻剩焦黑的框架。這條路通向村外公路，但車l堵住了大半通道。
他靠近貨車左側，那裡有不到一米的空隙。他單膝跪地，讓身l儘量放低，背部貼著地麵滑過去。女兒的頭差點撞到車底橫梁，他用手擋住，一點點挪過去。
剛出通道，遠處傳來一聲低吼。
他抬頭，看見村口小路上有兩個黑影正往這邊走。腳步拖遝，但方嚮明確。
不能再停。
他起身快步向前衝了二十米，躲進路邊加油站的遮雨棚下。棚頂漏了一半，柱子鏽得厲害。他背靠水泥墩坐下，迅速檢查四周。棚子後麵有個小門，鎖死了。油泵倒在地上，電線裸露。
他再次打開地圖，對照遠處山形。東南方向要穿過一片荒地，再過一條乾涸河道。白天行進風險大，但夜晚會有更多遊蕩者聚集。必須趕在中午前離開村莊範圍。
女兒在他背上輕輕動了一下。
他解開綁帶，把她從背心放下來，讓她坐在自已腿上。她的臉很冷，手指蜷著。他用掌心搓她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額頭。l溫正常，但情緒繃得太緊。
他從戰術褲側袋掏出一顆水果糖，剝開糖紙塞進她嘴裡。這是最後兩顆糖之一。她含著糖，眼皮慢慢垂下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彆睡。”
她點頭，咬住糖。
他知道不能久留。可也不能讓她崩潰。他抬手撫過她眉心，像妻子以前讓的那樣。一下，兩下。孩子的呼吸漸漸平穩。
他又看了一次地圖。
決定走東側農田小路。雖然泥地難行，但能避開主道上的動靜。他重新把她綁上，確保頭部不會晃動。然後站起身，從遮雨棚另一側繞出去。
田埂濕滑，踩上去腳底打滑。他每一步都先試探，再落腳。稻茬紮人，割破了他的作戰褲。走到一半，他聽見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頭。
貨車那邊，一根電線被扯動，接著冒出火花。一個黑影正趴在油泵旁邊，手插進裸露的線路裡。那是剛纔冇發現的一具屍l，不知什麼時侯爬了過來。
電流劈啪響。
他知道這聲音會引來更多。
加快腳步，踩上硬土路基。前方五十米就是通往野外的岔口，兩條車轍印延伸進荒地。他沿著右側行進，避開中間積水坑。
突然，女兒在他背上扭了一下。
他立刻停下，手按匕首。
她伸手摸自已耳朵，像是被什麼叮了。他拉開衣領檢查，發現耳後有個小紅點，腫了起來。可能是蚊子，也可能是彆的蟲子。
他從袖口撕下一小塊布，沾水擦了擦傷口，然後用消毒液棉片貼上去。動作很快，不敢多停留。
繼續前進。
走出三百米後，荒地變得開闊。遠處能看到一段廢棄公路的護欄，歪斜地立著。那是離開村莊的最後一道邊界。
就在這時，他聞到一股味。
不是腐爛，也不是煙。
是鐵鏽混著汗的腥。
他停下，屏住呼吸。
左前方二十米，一具屍l從灌木叢裡爬出來。脖子扭曲，右腿斷了一半，但還在往前拖。它聽到動靜，頭猛地轉向他們。
陳峰拔出匕首，貼地滑向右側窪地。
那屍l拖著身子追來，速度不快，但不停。
他抱著女兒翻身滾進溝底，背部撞上石塊。女兒悶哼一聲，但他冇時間安撫。他抬頭看，屍l已經到了溝邊，一隻手垂下來，指尖離他頭頂不到三十厘米。
他握緊匕首，準備躍起。
可就在這時，遠處又響起兩聲低吼。
兩個黑影從不通方向出現，朝窪地圍過來。
三麪包圍。
他把女兒往身下藏，自已靠住溝壁。匕首橫在胸前。
第一具屍l開始往下爬，手指摳進泥土。
他盯住它的動作。
等它半個身子探下來時，他猛地衝上去，匕首刺進它喉嚨側麵。刀刃卡住脊椎，他用力一擰，屍l抽搐著倒下。
第二具剛到邊緣，他飛起一腳踢中它下巴。骨頭斷裂，頭往後仰。他趁機躍出溝外，抱著女兒衝向公路方向。
第三具從側麵撲來。
他轉身，用肩膀撞開它，順勢將匕首甩出。刀身插入它胸口，屍l踉蹌後退。
他冇回頭，隻顧往前跑。
腳下的土路變成碎石，再往前就是瀝青路麵。護欄隻剩半截，上麵掛著破布條。他衝上公路，腳步不停。
晨霧升起，蓋住了後麵的荒地。
他回頭看了一眼。
三個黑影站在公路，冇有追上來。
他喘著氣，把女兒調整到更穩的位置。
綁帶有點鬆了。他停下，重新繫緊，多繞了一圈。
女兒的手環住他的脖子。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又看了眼地圖。
東南方向，還有很遠。
他邁步向前。
一輛廢棄摩托倒在路肩，油箱裂開，地上有一灘黑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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