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移動小店:賣盲盒當首富 第25章 公主宴席
-
公主宴席
誠邀沈老闆明日蒞臨小女蠻蠻生日宴,恭候大駕。
——蘇禦。
“謝邀,冇空。”
沈知夏眼皮都冇掀,手指一彈,信封“pia嘰”一聲拍在地上。
守衛嘴角抽搐,默默撿起。
她接著拆開第二封。
隻看一眼,血壓嗖地衝破天靈蓋
隻見信紙上張牙舞爪地寫著:
本小姐的生日party,沈老闆不來多可惜呀?
真不想親眼看看,那些買了你盲盒的‘幸運鵝’是尊享什麼待遇嗎?(▽)
後麵還畫了個欠扁的顏文字笑臉。
“激將法,跟我玩這套!”
沈知夏氣得想把信紙捏成球狀塞進蘇蠻蠻鼻孔。
她剛要把信撕個粉碎,旁邊的守衛突然蚊子哼哼般飛快補刀:
“周懷古老先生……已被請去做客了。”
“跟我沒關係!”沈知夏“砰”地關上窗,把守衛擋在外頭。
她氣得一拳捶在房車壁上,震得自己手生疼,齜牙咧嘴地甩了甩。
被人威脅的感覺像吞了隻蒼蠅,噁心透了。
可一想到周爺爺,白天唯一頭鐵來買盲盒的老顧客,
那個為愛癡狂,自己也冇多少天好活的爺爺,
心裡又揪得難受。
蘇蠻蠻這女人,簡直是要趕儘殺絕,連個老頭都不放過。
深呼吸三分鐘,沈知夏才重新開窗。
那守衛居然還在,杵得像根木頭樁子。
“你怎麼還冇走?”沈知夏有點意外。
“您不答應,我回去……就是個死。”
守衛苦笑,手指焦躁地摳著衣角。
沈知夏扶額。
她不過想賣個盲盒找找親人,怎麼就惹上這麼個瘟神?
現在倒好,連顧客都成了對方砧板上的肉。
“行,我去。你交差吧。”沈知夏灌了一大口牛奶壓驚。
“謝謝!謝謝您!”
守衛臉上瞬間亮起劫後餘生的光,差點冇哭出來,轉身就跑得冇影兒。
一個兩個的,都可憐得要命。
蘇蠻蠻?簡直該挨千刀!
這彩虹基地,分明是披著畫皮的閻羅殿。
沈知夏突然有點懷念自家那個,雖然破舊但好歹有點人味兒的螢火基地。
想到明天要去見那個煞星,她決定今天必須好好放鬆。
她開著房車帶阿嗚去了兒童區,玩滑梯、推旋轉小飛機、壓蹺蹺板。
最後躺在輪胎鞦韆上,阿嗚使出吃奶的勁兒推她。
微風拂過,晃悠著看天,
這一刻,冇有威脅,冇有盲盒,冇有蘇蠻蠻。
隻有風,搖晃的鞦韆,和阿嗚的笑聲。
煩惱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輕輕飄遠。
白晝的慵懶像潮水般褪去,夜色給房車鍍上一層詭譎的暗藍色。
沈知夏盯著電子時鐘的數字跳到22:00,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櫃檯。
往常這個時間,視窗早就排起幾個小隊,那些藏在陰影裡的顧客會像夜行動物般準時出現。
可今晚——
死寂。
連守衛的腳步聲都冇有。
“統哥,”她突然出聲,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幫忙掃描一下週圍。”
機械臂從房車頂上探出,紅外線掃描儀亮起猩紅的光點。
三秒後,係統回覆:
【半徑500米內,無生命體征】
沈知夏的後頸突然泛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這不正常。
就算冇有顧客,巡邏的守衛呢?
再等等看。
她乾脆給阿嗚買了本童話書,邊講邊瞄向窗外。
“……很久很久以前……”阿嗚雙手墊著小臉,眼睛瞪得溜圓。
沈知夏講著講著,心卻沉下去。
想起早上的血跡……
是被髮現了?
【宿主,今晚早點歇著。昨晚那群不長眼的,已被我收拾。】
“昨晚什麼事?”
【幾個蠢貨想偷襲房車,被我順手料理了。】
“又是蘇蠻蠻!”沈知夏猛地站起,走到盲盒台前,“啪”地一掌拍下!
剛擺好的盲盒集體蹦高,劈裡啪啦掉出車外。
統哥默默挨個撿回。
阿嗚嚇得抱緊小熊玩偶,縮成一團。
“斷我財路!綁我顧客!哈!”
沈知夏氣極反笑。
行,蘇蠻蠻,你不仁,彆怪我不義。
這鴻門宴,老孃還真就闖定了。
第二天,兩個守衛準時來“接駕”。
房車自動駕駛,半小時路程開往城堡。
沈知夏抓緊時間在虛擬商城翻找,武器區總算解鎖了一部分。
她咬牙兌換了幾件輕便的防具和攻擊小玩意揣進裙兜。
沈知夏換上無袖玫紅長裙,紮起利落的高丸子頭,塗上同色係口紅。
阿嗚換上小白裙,蘑菇頭紮了兩個小揪揪。
城堡到達。
房車停進城堡車位。
沈知夏牽著阿嗚,跟著守衛走進宴會廳。
八百平的廳,八張鋪著紅布的長桌排開。
基地長蘇禦和“公主”蘇蠻蠻高坐主位。
沈知夏和阿嗚被管家客氣地領到最末一桌。
蘇禦高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盪漾:“諸位貴客,今日是小女蠻蠻的成年禮。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餐後請移步,觀看小女舉辦的年度狩獵大賽!”
“好!”滿堂喝彩,坐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沈知夏的目光不經意間與蘇蠻蠻相撞,她臉上的鞭痕已經消失。
蘇蠻蠻唇角微勾,衝她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底閃爍著惡意的光芒,彷彿在說:“好戲纔剛開始。”
沈知夏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低頭看向麵前生鏽的鐵盤蓋。
“各位,請用餐!”
隨著蘇禦的聲音落下,賓客們紛紛掀開餐盤蓋。
沈知夏指尖一挑,鐵蓋“哐當”一聲掀開——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煎得焦黑的蚱蜢串、油光發亮的老鼠肉排,整隻酥炸蟑螂,帶毛的蜘蛛腿,
還有幾根微微蠕動的黑白毛毛蟲,旁邊附贈一包苦瓜味營養液。
她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椅子“吱呀”一聲往後滑了半步。
阿嗚也掀開自己的餐盤,入目的是一堆蟲子配咖啡味營養液。
小姑孃的臉瞬間皺成一團,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了張,愣是冇發出聲音,
最後隻能僵硬地轉向沈知夏,眼神裡寫著“救救我”。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從對方眼裡讀出絕望。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雖然末日裡,沈知夏也不是冇吃過蚱蜢,但這一桌“全蟲宴”屬實是突破她的極限。
她悄悄用眼神示意阿嗚:“忍一忍,姐帶了豬肉乾和麪包,待會兒結束吃。”
阿嗚立刻眼含熱淚,用力點頭,彷彿看到生的希望。
周圍卻是一片讚歎。
“香!這烏鴉肉外焦裡嫩,基地長破費了!”
“蟑螂炸得剛剛好,酥脆入味,五星好評。”
“就是蜘蛛腿的毛冇刮乾淨,有點紮嘴,下次改進啊。”
沈知夏:“……”
這群人是味覺失靈了嗎??
她硬著頭皮拿起營養液,剛抿一口,
一股難以形容的苦澀瞬間席捲整個口腔,苦得她頭皮發麻。
阿嗚也壯著膽子嘗一口咖啡味營養液,下一秒——
“yue……”
小姑娘猛地捂住嘴,小臉煞白,眼淚都快飆出來。
這哪是咖啡?
這分明是中藥濃縮液摻了泥巴水。
主座上,蘇蠻蠻和蘇禦卻吃得津津有味,彷彿麵前擺的是滿漢全席。
看來這對父女的味覺係統已經徹底變異。
……
聚餐終於結束。
眾人被守衛引導至下一個場地——一座環形角鬥場。
高聳的圍牆、冰冷的羅馬柱,中央是一片空曠的沙地,
四周鐵門緊閉,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低沉的喘息聲。
沈知夏和阿嗚被安排在前排,
而蘇蠻蠻則高坐在c位指揮席,她笑容燦爛地舉起粉色喇叭喊。
“現在,讓我們歡迎今天的‘特彆嘉賓’!”
“哐——”
鐵門轟然洞開。
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被守衛粗暴地推出來。
沈知夏的視線猛地定格,
周懷古,鐵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