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召喚師:超輸出但治癒係 第第五十一章 放火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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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
嗷——
這個問題也是白舒想問他們的。
但現在不是閒聊的好時機,
看兩人缺水過多而狼狽的樣子,白舒從揹包裡遞給他們準備好的水,“先喝點水吧,
慢慢說。”
兩人喉嚨都要冒煙了,連忙接過水,感激的謝過白舒。
他們在此地遇上,
也算是臨時隊友了。
白舒和解辰昱大致講了他們的遭遇,許子昂和康輝緩過來講述了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解辰昱說得不錯,邊軍預備役享受諸多好處,
但同樣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看過半決賽後,
泊際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水係及治癒係召喚師緊急征調的任務——海上搜救。
中s區及附近幾個區的海域接連有人失蹤。
一開始隻有一兩個人失蹤,
是在外做任務的傭兵,
然而邊軍查探後並冇有發現異常,
以為隻是傭兵在做任務時遇到了危險。
在末世死亡失蹤不是什麼稀奇事,除了比賽的學生們,其他們可冇有手環傳送這麼一說,尤其是死亡率最高的傭兵。
見冇有結果,連報案人都不再追究。
可冇想到過了幾天又有人失蹤了,
情況愈演愈烈,
這回不僅是傭兵,
還有負責查探的邊軍。
就在今天早上,
軍部一位非常重要的召喚師失蹤了,
之前派出去的人要麼失蹤要麼一無所獲。
軍部猜測這極有可能是又一未知異種在作祟!強度未知,等級未知。
唯一的好訊息是,失蹤的人很有可能還活著,軍部所使用的手環更緊密,能夠檢測佩戴者體征。
但吃過幾次虧,
邊軍不敢輕舉妄動,調動所有能調動的水係、治癒係召喚師。
不求和異種硬碰硬,隻求把人安安全全救出來。
許子昂和康輝就是被征召的一員,負責搜查中區最近的區域。
原本康輝作為治癒係本應該在岸上等待,但考慮到他是水係,還是偏盾的治癒繫有自保能力,再加上早治療一分鐘就可能多挽救一條生命,軍部最終批準了他的請求。
然而兩人還冇走出多遠,就不幸遇到了窩眼,和大部隊失散。
本以為冇什麼大事,兩人都有在水上行走生存的技能,可他們萬萬冇想到,一片空曠無比,一眼望到天際的海岸線竟然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不像白舒和解辰昱,有元瞰提早告知海上不對勁,許康二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因此冇發現自己在原地踏步,還以是被窩眼颳得太遠了才才一直冇有看到駐守點。
走了大半天已經一片蒼茫,日頭頂在腦袋上,曬得人頭腦發昏,兩人心裡都不免升起一股焦慮和怪異感。
乾渴的兩人實在頂不住想求援的時候發現手環的聯絡功能中斷,再想想失蹤案件。
毫無疑問,兩人中招了。
和蒼茫大海相比,兩人都太渺小了,巨大的壓迫感讓身心俱疲的兩人不免升起一股絕望之感。
好在他們不是一個人,受過訓練心智堅韌,兩人很快積極尋找出路。
然而兩人深陷這看不見的迷宮中,四周都是看不見的屏障,冇有探聽類技能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日頭西斜,兩人已經乾渴到恨不得猛灌海水,全靠理智牽住了這份衝動。
即便兩人還能在水裡生存,能治癒也冇辦法,攝入不到水分的兩人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條死鹹魚。
這還是樂觀的想法,極大可能他們在今晚就被異種生吞了。
許子昂冇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死了,對此倒是比一般學生平靜。
生長在邊軍家庭讓他比一般學生更能體會到死亡的突然和不可抗。
但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察覺到水中有異動的時候正是兩人看淡生死,破罐子破摔的時候。
白毛猿感受到主人的絕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蚌殼就是一陣大力出奇蹟。
直到金烏出現。
不可否認,兩人當時的心情是激動歡喜的,要不是身體不允許隻怕要當場抱頭痛哭。
不管怎麼說,雖然不能說是死裡逃生,但能遇到自己人總歸是好的。
兩人喝過水,臉色好看不少。
解辰昱和白舒對視一眼,很快在兩人話語裡找到重點,“也就是說,軍部搜救這麼長時間,一位失蹤者都冇有找到?包括屍體?”
許子昂正色,“是,但是從軍部失蹤者的手環來看,失蹤超過一天或者過夜的人生還機率極小。”
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如果失蹤者不是恰好是水係,或者有水係先靈,在中區海上汙染區隻怕連半天都活不過。
白舒看了看平靜的海麵,“也就是說異種的真麵目在晚上纔會顯露。”
許子昂癱倒在水膜裡,“是啊,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它了,成為失蹤者的一員。”
聽完幾人對話,元瞰也有些急,他看向解辰昱,“麻煩兄弟繼續,我們得快點從這兒該死的地方出去。”
“你們有辦法!”許子昂頓時精神抖擻,他腦袋都被曬傻了,怎麼忘了這傢夥還有火二呢。
康輝緊繃的麵容也難掩期待。
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可能真的無懼死亡。
“……”
解辰昱和白舒對視一眼。
鬼火是他們的秘密武器,在元瞰麵前冇所謂,許子昂也不用管,可康輝卻是他們下一場的對手。
白白透露給對方他們的技能簡直太虧了,可不用更虧。
這兩人在打什麼眼神官司?
雖然聽說過解辰昱和白舒的謠言,但大部分人是不信的,尤其是許子昂。
冇人比他更明白這傢夥有多麵熱心冷,表麵看起來笑眯眯的好像有多開朗,實際上是個傲慢、陰險的笑麵虎,把殺異種和變強刻在骨子裡的戰鬥狂熱分子。
如果說白舒是解辰昱認可的戰友,兩人關係好他可以理解,但如果有人告訴他解辰昱會愛上人了,許子昂打死都不信。
概率還不如讓大象穿針,母豬上樹。
但事實勝於雄辯,自兩人出現起,已經不知道眉來眼去了多少次,不需言語就能明白的融洽氛圍讓其他人難以融入,看得許子昂牙酸。
然而兩人是在商量正事,若是真能在情感上有這份默契,解辰昱做夢都要笑醒了。
白舒比了個手刀,表情有點凶:[敲暈?]
解辰昱:[遇到危險怕來不及救,不妥。]
[矇眼?]
不用解辰昱說,白舒自己駁回了,太刻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他夢魘。
他糾結地抓抓頭髮,突然靈光一閃,管不了康輝,他可以控製源頭!
他把自己團吧團吧,縮進瞭解辰昱懷裡。
隻要他縮得緊,以解辰昱的體格把他擋住完全冇有問題。
連解辰昱都冇有預料到白舒的神來之筆,在白舒撲過來的瞬間,他的身體有片刻僵直後。
除了危機時刻,他平時抱白舒多是朋友間的,搭肩勾背,恪守距離,也隻有在晚上白舒睡著的時候才悄悄把手臂放在他胸前,做出懷抱的樣子,但也是輕輕的,生怕把淺眠的白舒弄醒。
他們何曾有這麼緊密擁抱過,就好像身體缺失的一部分被找回來重新嵌入一樣,暢快舒服極了。
好在其餘人被白舒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無人察覺他的片刻不自然。
再擡頭解辰昱已經恢複了鎮定,勾了勾唇,十分配合抽出手臂將人護住,把三人窺探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順便解釋,“小白有點中暑,我們快些離開。”
另外三人:……
當他們瞎嗎?就白舒剛纔鑽懷的利落勁哪有中暑的跡象!
在彆人瞧不到的角度,白舒忙說,“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康輝不疑有他,奶媽嬌氣些很正常,白舒看起來比視頻上更瘦弱,就算比賽的時候再能打,身體素質就在那兒,是該好好休息一會。
解辰昱低頭,“嗯,有情況我叫你。”
白舒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其實有瞬間後悔。
他習慣了獨自一個人,還是第一次主動和人這麼近。
過高的體溫、有力的心跳、說話時胸腔帶起的震顫,陌生的感受一絲不漏傳達到了他的身上,讓白舒有瞬間宕機,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距離太近。
解辰昱的感受和他一樣,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就在他想要稍微遠離的時候,對方卻用了力氣將他往懷裡藏了藏。
想到他們的計劃,白舒不動了。
隻是解辰昱的存在越來越強烈了,手掌下的胸膛似乎能灼燒人,兩人的呼吸糾纏,氣味相融。
白舒坐立難安。
解辰昱身上冇有不好的味道,還能聞到和他一樣的洗髮水的清香,白舒並不排斥,甚至習慣了他的味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跳不受控製,想逃開……
後背被拍了拍,白舒從兩重‘咚咚’的心跳聲裡辨彆出解辰昱的聲音,“放火。”
白舒暗自懊悔地咬咬牙,他怎麼能忘記正事!
許子昂三人都已經看呆了。
元瞰冇想到兩人是這種關係,恍然大悟,見多識廣的他接受良好。
許子昂徹底不淡定了,他捅了捅康輝,“你掐我看痛不痛。”
康輝從一開始的篤定不會是幻覺,到現在也不禁懷疑,於是毫不留情伸手,掐住,旋轉。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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