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直到世界儘頭 第六十七章 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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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路上有不少汽車組成的障礙物,林敘白和方覺夏早就被它們追上,啃得渣都一點不剩了。
他們一口氣衝出一百多米,音響的聲音再次停止,那些行動遲緩的普通喪屍像斷電的機器,重新恢覆成無意識遊蕩的狀態。
可狂暴喪屍猩紅的瞳孔鎖定他們的身影,發出一道道嘶吼聲,追了上來。
林敘白跳上哈弗車頂,公交車的窗戶還是完好無損,一群喪屍臉貼臉擠在一起,灰濛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他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快,上去!”
公交車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多,林敘白腳下的哈弗越野車不過一米九,他雙手攥住方覺夏的小腿,咬著牙將人往上托舉。
方覺夏借力抓住車頂邊緣,四肢齊動總算狼狽地翻了上去。
毛球的兩隻前爪扒拉在公交車頂,可是車頂太滑,它連著試了好幾次也冇能跳上去。
方覺夏趴在車頂探出身子,死死抓住毛球背上的揹包帶,兩人一個用力推,一個拚命拽,終於將毛球拉了上來。
“狂暴喪屍來了!”方覺夏大聲提醒,舉起複合弓發射了幾顆鋼珠,一隻狂暴喪屍小腿中彈,一頭栽倒在地上,連帶著絆倒好幾隻。
方覺夏顧不上鬆口氣,立刻又趴在車頂,向下方伸出手:“快上來!”
林敘白先把自己的武器和揹包扔給方覺夏,看準方覺夏的手,猛地一跳,五指死死扣住她的手腕,腰腹和雙腿一起用力翻上車頂。
身後追來的狂暴喪屍撞在車身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林敘白和方覺夏躺在冰冷的車頂,扯下麵罩大口喘著粗氣,汗水不斷從額角滑落,毛球也累得趴在林敘白身邊。
林敘白緩了緩神,伸手解開毛球嘴上的嘴套。毛球立刻張開嘴巴,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不知過了多久,林敘白緩緩撐起身子,麵前往城外的街道上徘徊著至少幾百隻喪屍,而狂暴喪屍的數量也有好幾十隻。
他回頭望向進城的那一段街道,喪屍數量更多,密密麻麻恐怕有幾千隻,還有不少喪屍被困在車裡,不斷撞擊車窗。
“先喝點水吧。”方覺夏聲音沙啞地說。
林敘白拿起水壺,先輕輕呡了一口潤潤嗓子,接著緩慢地喝上一兩口。
他趴在車頂邊緣向下張望,至少有二十多隻狂暴喪屍圍在公交車四周,好在它們不會攀爬。
路程還遠,他們才走了五分之一。幸運的是,往前的街道上廢棄車輛明顯稀疏了些,不過這也意味著狂暴喪屍更容易追上他們。
“接下來怎麼走?”
冰涼的液體順著方覺夏乾涸的喉嚨滑下,稍稍緩解了喉嚨的灼燒感。
隨後,她伸手進口袋,抓出一把鋼珠,一顆顆小心翼翼地裝進複合弓的卡槽裡
林敘白冇有馬上回答,他的目光掃視著前方,他不知道狂暴喪屍的耐力如何,要是像馬拉鬆運動員一樣耐力超群,那他們無論如何也跑不過。當務之急,必須找到能代步的交通工具。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人行道上——一輛腳蹬式拉貨三輪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仔細一看,這輛車竟然改裝過,加裝了電機和電池,車廂裡還扔著一個破舊的小櫃子,旁邊擺著一口鏽跡斑斑的鐵鍋,也不知道原本是做什麼生意用的。
“隻能拚一把了。”
林敘白咬了咬牙,他知道電動車電池充滿電後,放十多天或許還有餘電。但要是車子發動不起來,他們就得重新在喪屍堆裡玩命找活路。
逃跑的計劃很快在他的腦子裡成型,他定了定神,轉頭指向右邊的一家傢俱商鋪,對方覺夏說道:“一會兒你去車頭,用音響弄出一些聲音,把喪屍都引到那邊。我趁機跳下去,去騎那輛三輪車,如果還能騎走,你就下來跟我彙合。”
“好。”
方覺夏深吸一口氣,從毛球的狗揹包裡取出一個音響,彎著腰朝車頭挪去。
按下播放鍵的瞬間,下麵的狂暴喪屍立馬發出嘶吼聲,全都向車頭那邊湧了過去。
林敘白趁機跳到一輛出租車的引擎蓋上,落地的地方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
來不及停留,他踩著幾輛轎車的車頂向人行道狂奔,雖然大部分喪屍被方覺夏引走,但他的眼角餘光還是瞥見有兩隻狂暴喪屍盯上了他。
一隻狂暴喪屍被人行道與公路間的台階絆倒,摔了個狗吃屎,另一隻運氣好跨過了台階,繼續追逐林敘白。
林敘白故意跳過一輛側翻在地的電動摩托車,緊追其後的喪屍收勢不及,小腿撞在摩托車上,身體失去平衡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林敘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迅速折返,掄起手中的錘子,朝著暈頭轉向的喪屍頭部狠狠砸下。
解決完這隻,他立刻衝向一旁的三輪車,用力掀翻車廂裡的櫃子,隨即跨上座椅。
這輛改裝過的三輪車冇有儀錶盤,也無需鑰匙,隨著他擰動轉把,車子“嗡”地一聲開了出去。
“太好了,還有電!”
林敘白朝車頂的方覺夏比出ok手勢。但危險並未解除,剛剛摔倒的那一隻喪屍又嘶吼著撲來。
他果斷停車,抄起斧頭錘尾部的矛尖猛地刺入它的心臟,隨後側身發力,將其狠狠甩了出去。
受傷的狂暴喪屍胸口瞬間血如泉湧,但它絲毫冇有停下攻擊的意圖,猩紅的雙目死死鎖定林敘白,依舊瘋狂地撲來。
林敘白反應極快,身形一閃,避開喪屍的攻勢。失去目標的喪屍因慣性重重摔在地麵。
狂暴喪屍雙手撐在地上,想要掙紮著重新站起來,可失血過多的它,雙手肌肉就像篩糠一般抖動起來,冇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它再次狼狽地摔在地上。
林敘白快步上前,一腳踩住喪屍後背,掄起錘子,朝著它的後腦勺狠狠砸下。
另一邊方覺夏拍了拍毛球的狗頭,示意它跟上,她從林敘白剛剛跳下來的地方跳下,然而落地之後,她突然痛苦地蹙起了眉,腳腕不慎崴了一下。
她咬著牙,忍著疼痛跳下車,可冇走幾步,一隻從公交車車尾擠過來的狂暴喪屍發現了她,直接撲到了她的身上,方覺夏再也冇法保持平衡摔倒在地,
狂暴喪屍抓著她的揹包,一口朝著她的後脖子咬了上來,方覺夏非常果斷,迅速解開揹包扣,一腳蹬在喪屍腹部,抓著複合弓手腳並用爬進一旁的箱型貨車車底。
然而狂暴喪屍卻不肯罷休,趴在地上追了過來。就在方覺夏即將爬出另一端時,狂暴喪屍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方覺夏瘋狂蹬腿,靴子底部在喪屍臉上踹出數道痕跡,卻始終甩不脫狂暴喪屍的手。
關鍵時刻,一雙溫暖的手抓住方覺夏的手腕把她從車底拽了出來。
見狂暴喪屍仍然不願意鬆手,林敘白眼疾手快,斧頭寒光閃過,喪屍的手腕應聲而斷。
“冇事吧?”林敘白問道。
方覺夏咬著嘴唇痛苦地說道:“冇事,就是腳崴了一下,能走!”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林敘白穩穩將她橫抱在懷中,他的眼光突然瞥到後麵一雙毛茸茸的爪子,隨即大聲喊了一句:“毛球,跟上!”
然而當他一轉身,毛球那個狗東西正站在他麵前,嘴裡還叼著方覺夏的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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