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被自己寫的病嬌反派強製愛 109
今夜無事
話落,周遭便出現了明顯的腳步聲。
江祉對紀明茶撒了謊,他說這群人不會再追上來,實則不然。
或許崔不去被聖所的事情拖住了腳步,無法再追上來,但是他手底下的人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裡。
江祉一邊在心裡嘲諷崔不去這個惹人厭煩的臭蟲,一邊靜靜的等著躲藏在暗處的人出現。
這十幾個人裡,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手槍,見江祉發現了他們,他們也便現出身形。
其中一人握緊了手裡的槍,想著崔不去說要留活口的交代,緩聲道:“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他與好友同為崔不去的手下,但他剛剛為了護住崔不去受了槍傷,他心裡難過,自然不會想輕易放過江祉。
說是留活口,但也沒說怎麼個活法,身體健全是活,那斷了手腳當然也是活。
江祉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敵意。
他冷笑了聲,指尖漫不經心的勾起了外套拉鏈。
衣服臟了可以丟,要是身上染了血,紀明茶又要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他了。
眾人看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也放鬆了警惕,其中一人率先衝了上來,想活捉江祉,卻在衝上前的下一秒就被一把匕首插進了胸膛裡。
他身上哪來的匕首?!
眾人驚訝之際,那個好友剛剛受了傷的人率先對江祉的腹部開了一槍。
江祉肉體凡胎,抵不過這槍,任由子彈陷入腹部,他扯了下嘴角,在那人滿懷惡意靠近自己時,拽住他的衣領把人的腦袋砸在了一邊的樹上。
一聲悶響,他直接癱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個腹部結結實實中了一槍的人會有這種力氣?
在場的人互相對了眼神,一擁而上。
齊舒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正從三十樓向下墜,嚇醒了之後他打了個哈欠,伸了懶腰後從帳篷裡鑽出來走遠了些,走到一棵樹下解開褲繩。
他聽到了些喊叫的聲音,時有時無,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聲音的來源,他愣了兩下,匆匆的回去想要找江祉,發現車裡空無一人。
他沒想太多,以為是江祉去找了紀明茶一起睡,而後到紀明茶的帳篷邊上喊了兩聲,見江祉沒有回應,他猶豫了一下,拉開帳篷的拉鏈。
隻有紀明茶一個人在安靜的睡著。
想起剛剛聽到的聲音,他咬了咬牙,翻出一把刀獨自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後的齊舒一定會感歎,如今沒有叫醒紀明茶是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百米外,僅剩的兩人看著地上沒了呼吸的江祉麵麵相覷。
他側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深色衣料浸滿血汙,黏稠的暗紅順著衣擺蜿蜒,在身下暈開一小片暗沉的痕跡。
額前碎發被冷汗與血漬黏在蒼白的頰邊,卻遮不住那雙微闔的眼。
殺了江祉違背了崔不去的命令,可他們的人全都死了,如果再不拚命反抗,那麼死的就是自己。
剛剛他們兩個也差點像同伴一樣死在江祉手裡,好在其中一人急中生智撿起了地上的手槍,一連對江祉開了十幾槍。
放眼望去,滿地的屍體,不知道是誰的血液流入土地,將原本乾燥的地麵都變得泥濘,血液的腥甜味吸進鼻腔,讓人隱隱作嘔。
“我們...就這麼回去嗎?崔先生會不會生氣?”
“當然不行。”另一人煩躁的看了一眼江祉的屍體,“他不是還有兩個同伴嗎?先把那兩個人抓起來交差吧。”
“也好...”
他們轉身準備離開。
黑夜裡的樹林像沉在墨池裡,樹的枝椏張牙舞爪地刺向夜空,連月光都被撕得粉碎,隻剩零星碎影在地上晃著,像鬼魅的爪印。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殺人,之前再凶惡的事他們也做過。
可今夜有些不同。
或許是泥土混雜著血腥氣的味道讓他們有些恐懼,又或者樹林中樹葉的摩擦聲讓人心底發冷,這一瞬間,他們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他們的像被釘在原地,想動卻挪不開半分,寒意止不住的從脊椎往上竄。
隨後一隻修長的,沾滿了泥汙和鮮血的手搭在了他們的肩上。
剛剛已經沒了氣息的人輕聲哼笑,笑得人心底發緊,腿也開始不自覺的打顫。
隨後是沙啞帶著些笑意的聲音,“你們,要去哪裡?”
他有些不滿,“都怪你們,我變得好臟。”
齊舒趕到的時候江祉已經將人解決了,他看著江祉厭惡的將地上屍體的外套扯下,擦拭著手上的血汙時,江祉正抬眼,涼涼的盯著他。
齊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不會被滅口吧。
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笑嗬嗬的道:“江哥,出來賞月哈。”
江祉在地上撿起一把手槍扔到齊舒麵前,“回去,看好她。”
齊舒拿起地上的槍,猶豫過後,開口道:“這些...是剛剛那批人嗎?”
看江祉點頭,他握住了手裡的槍,“那...那我這就回去保護小茶。”
可他沒有急著走。
他愣愣的看著滿身血汙的江祉,“江哥...你沒事吧?”
江祉抬眼看他,“今天的事不要和她說。”
話落,他便轉身離開了。
齊舒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轉身跑遠。
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但齊舒此刻再也睡不著了,他開啟帳篷,確認紀明茶好好的睡著之後才懊惱的一拍大腿。
自己剛剛還是太衝動了,萬一有人過來想對紀明茶做什麼,那簡直防不勝防。
他爬進車裡,緊張的拿著手槍,透過玻璃車窗注視著周遭的一切。
今夜,隻有一人睡得香甜。
江祉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回來的,那時候的天灰濛濛的,是一天之中潮氣最重的時候,剛剛看到了人影時齊舒緊繃了起來,注意到那是江祉後他才放鬆了一點,開啟車門下了車。
江祉應該清洗了一遍自己,他身上再無血汙的痕跡,衣服也變得乾淨了,可齊舒覺得江祉不隻是去洗澡了這麼簡單。
他沒敢多問什麼,隻是在江祉的視線看向紀明茶的帳篷時說,“她很好,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