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被自己寫的病嬌反派強製愛 162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祉
這是紀明茶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祉。
在這種時刻,她想告訴江祉,沒事了,他們找到他了,現在回基地蔣蔓會治好他。
可是看著他身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時,這句安慰怎麼都說不出口。
在這種時刻,齊舒要比她鎮定一點,他力氣比紀明茶大,由他背起江祉,紀明茶跟在身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江祉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齊舒能感覺到,江祉身上的血液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流,已經浸透了衣服。
如果是常人,這麼大的出血量,早就咽氣了。
直接把江祉帶回基地並不現實,天要黑了,遇到危險他們做不到全身而退,這危險指的不是喪屍,而是崔不去。
回程的路上,他們選擇繞路,找了一個加油站歇腳。
紀明茶把車收進了空間裡,也不管空間裡麵儲存的東西會不會壓壞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崔不去發現他們。
加油站裡有員工休息室,齊舒把人扛到休息室的床上,筋疲力儘的癱坐在地上,看著一臉菜色的紀明茶,喘著粗氣道:“水,給我點水。”
紀明茶取出了一瓶水給他。
她坐在床邊,觀察著江祉的傷口,江祉的傷口並不是沒有癒合的,隻不過傷口癒合的一瞬間,皮肉又重新被某種物質撕裂。
很疼吧。
紀明茶看著江祉,“你...你怎麼樣。”
她的眼眶紅紅的,眼淚要落不落,心裡知道現在哭是沒什麼用的,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沒有真正的哭出來。
江祉沒辦法說話。
他的眼睛輕輕眨著,感受著生命的流逝,或許他真的病了,看到紀明茶因為自己而哭,心中生出一點愉悅感來。
她是真的在意自己。
江祉動了下手指,嚥下嗓間的血氣,紀明茶見狀湊近了他,“你想說什麼?”
江祉艱澀道:“帶著齊舒走。”
紀明茶愣住了。
“那你呢?”
她握緊了江祉的手,“是崔不去的人還在附近對嗎。”
崔不去不在這裡,但是有一個異能者一路上跟著他們,紀明茶再不帶著齊舒離開,今天晚上一定會出事。
江祉閉了閉眼,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話,隻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走。”
紀明茶心領神會,“有人在跟蹤我們,對嗎?”
江祉輕輕眨眼,承認了。
紀明茶不知道重傷的江祉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她的心有些亂,但現在放下江祉是不可能的。
這是齊舒開了口,“我有一個辦法。”
夜晚,一輛車從加油站駛出,暗處的人盯著這輛車,拿出手裡的無線電裝置,“他們離開了。”
無線電那頭傳來了聲音,“跟上他們,崔先生現在受傷了,你隻管跟上,不要有其他動作,隨時保持聯係。”
“知道了。”
跟蹤的人很聰明,他並沒有立刻跟上離開的車,而是先行一步進到了加油站的休息室,他開啟手電筒,謹慎的推開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裡靜悄悄的,床上有一攤還沒有乾涸的血漬,他開啟房間的衣櫃,裡麵隻有一件普通的員工製服。
休息室外有一排貨架,上麵的物資早就被掃蕩一空,他的目光掃過,確認了加油站裡沒有其他人後,跟著車子駛離的方向離開了。
幾分鐘後,紀明茶從冰櫃裡爬出來,艱難的把江祉也帶了出來,這裡早就斷了電,冰櫃裡的味道並不好聞,出來的下一秒她就扶著牆壁乾嘔了起來。
她渾身濕漉漉的——全都是江祉身上的血,紀明茶不明白,一個人身上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她拽住江祉的胳膊,使了些力讓他站起來靠在自己身上,“齊舒把人引走了,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萬一那個人發現什麼,還會回來找我們。”
江祉看起來身形單薄,可紀明茶用儘了全身力氣,也還是扶不穩他。
她頓了頓,找出臨走之前在蔣蔓那裡翻出的藥劑。
齊舒臨走之前的交代還猶在耳邊,“你的身體機能剛剛平穩,最好還是不要用這個藥劑,副作用先不提,萬一誘發了彆的病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猶豫了下。
或許那個人並沒有察覺到齊舒是一個人走的,她與江祉依舊可以在這個加油站裡休息,可是...這是能賭嗎。
萬一賭輸了,紀明茶敢保證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或許來不及反抗她就被悄無聲息的殺掉了。
隻猶豫了一瞬,她便毫不猶豫的把藥劑紮向自己的脖頸,隻是中途手腕被一隻染著鮮血的手攔住了。
江祉的手因為脫力一直在顫,“是...是什麼。”
紀明茶解釋,“是媽媽研製出的藥劑,沒關係的,還記得和崔不去對上的那天晚上嗎,我注射過這個。”
江祉聞言鬆開了手,看著藥劑緩緩被推入,他有些晦澀的道:“對不起。”
“彆說對不起,沒什麼可道歉的。”
紀明茶道:“你救過我很多次了,江祉,這次也輪到我英雄救美了。”
江祉沒再說話。
紀明茶看向他時,才發現他已經把眼睛閉上了,“江祉?”
“江祉?醒醒。”
紀明茶抬手按在他的脖頸上,確認他還有心跳後,驟然鬆了口氣。
至少要去一個彆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纔行,紀明茶想。
藥劑生效得很快,紀明茶覺得江祉的體重對自己來說輕盈不少,但是要帶上一個已經昏厥了的他也還是吃力的,她艱難的背起他,拖著人離開了加油站。
或許是老天都在幫忙,外麵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水衝刷掉了地上的血跡和拖行的痕跡,也隔絕掉了氣味。
紀明茶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看過地圖了,兩公裡外有一個荒廢的化學加工廠,她的目的地在那,可帶著江祉過去時,她才意識到這短短的兩公裡有多難走。
這不是城市,也沒有平整的路麵,坑坑窪窪的土路和小山包,在雨水的浸潤下變得泥濘。
紀明茶一直低著頭認真的走,還是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