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被自己寫的病嬌反派強製愛 245
會說話的貓
兩個人暫且回到了彆墅裡。
紀明茶看不懂江祉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她把彆墅的門窗關上,把咪咪放出來讓它自由活動,之後追著江祉道:“你真的什麼都不問我嗎。”
江祉抬眼,眼尾微微上挑,聲音裡帶著篤定,“我不問你,你也會說的。”
“好吧...”隻能說江祉此人對紀明茶瞭解的足夠徹底,他知道紀明茶在蔣蔓麵前那樣說,就已經動了想讓他知道真相的意思。
於是紀明茶在他麵前,把自己的來曆通通說了個乾淨。
江祉聽著,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創造出來的?”
紀明茶喃喃道:“可以這麼說。”
意思就是,江祉曾經經曆過的那些痛苦,有紀明茶一份。
江祉輕笑,說話的語調明明沒有欺負,卻讓紀明茶聽的心裡發緊,“那我該怎麼稱呼你,主人?”
紀明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祉突然站起身,“我去洗個澡,你就在彆墅裡,不要出去。”
之後什麼話都沒有再留下。
紀明茶以為他會生氣,會不高興,可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反應,看著江祉走進房間裡,紀明茶輕輕歎了口氣。
“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想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改變這一切嗎?”
紀明茶身形一僵,“誰在說話?”
咪咪跳到她的腿上,搖晃著尾巴,“正是本咪。”
咪咪的聲音既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像個年紀四五歲的孩子,但又沒有那麼尖銳。
紀明茶驚的渾身都麻了一瞬,“咪咪...你一直會說話嗎?”
“當然不是,就在幾分鐘前,我才能像人類一樣口吐人言。”
咪咪驕傲的仰起頭,“你這個笨女人,難道沒有發現在過往的夢境中從來沒有夢到過本咪嗎!”
紀明茶搖搖頭,“沒注意過。”
咪咪輕輕哼了聲,跳上了沙發,“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在這個世界纔出現的,我的出現是為了指引你,現在你終於開了竅,領悟到如何才能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纔有足夠的能量和你說話。”
紀明茶沒聽明白。
“你等等,你先讓我消化一隻貓會說話這件事。”
咪咪不耐煩的用爪子拍了拍她的大腿,“來不及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坍塌了,我可以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病毒的擴散力會減少,但不久前暗街出現的那些麵具人將會將所有人類都發展成喪屍,到那個時候,世界達成失敗結局,你又會重新再來,失去所有記憶。”
這些話紀明茶聽懂了。
咪咪看著它,“其實你知道該怎麼脫離這個世界了,對嗎?”
“我...知道嗎?”紀明茶隻是猜過。
她無數次的琢磨崔不去的話是什麼意思,絕境,絕境,未必是失態發展成絕境,或許是代表著某個人。
想想前幾世的那些事,這個世界一再達成失敗結局,都是因為江祉的黑化,這個世界江祉倒是沒做出黑化的事,但這是因為紀明茶好好的活了下來。
算來算去,這都是因為紀明茶的乾預。
紀明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這些話咪咪替她說了出來。
“這麼久以來,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其實你心裡清楚,真正毀掉這個世界的不是崔不去,而是江祉。”
“本咪舉個例子,你們寫小說最後都會是好的那一方獲勝吧,那壞的一方呢,一定是以敗字結尾,這樣纔算是完美結局
可事實上就是你在寫這本書的時候過度的凸顯溺愛江祉這個角色,導致江祉在這個世界擁有壓倒性的氣運。
更何況...這本書沒有結局,如果你寫出男女主最終勝利,江祉慘敗的結局,這個世界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紀明茶冷靜的問,“然後呢,你想說那個脫離這個世界的方法是什麼。”
咪咪說,“方法就是,讓江祉消失,換句話說,就是殺了他,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好了,你是不是餓了,吃點小魚乾吧,我這裡還有很多。”紀明茶從空間裡掏出魚乾放到咪咪嘴邊,咪咪抵抗不住誘惑,張嘴咬了下去。
紀明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也應該好好泡澡休息一下了,都開始幻聽一隻貓在說話了,真好笑。”
咪咪瞳孔豎起,在開口和吃小魚乾之間選擇了前者,“你在逃避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麼結局就是讓這些再次重新來過,所以就這樣嗎,就這樣放棄,被困在這個輪回裡一輩子嗎?”
紀明茶放下了按在額間的手,“等等,先不說彆的,江祉是沒辦法死掉的,這個你知道吧。”
咪咪老成的道:“彆人不可以,你可以。”
它撕下一塊魚乾的肉,嚼嚼嚼,“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這個世界定下的規則對你無效,命運之手掌握在你的手裡,唔...魚乾好好吃,再來一個。”
紀明茶沒有因為咪咪的話而心動。
讓她去殺江祉...開什麼玩笑。
她的腳踝上還紋著江祉的姓氏呢,她已經和江祉約好了之後要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生活,要讓她殺掉這樣的一個人嗎。
紀明茶確實做不到。
如果猜測的是錯的怎麼辦,她或許真的因為是規則之外的人,成功殺了江祉,可是這一切還是不會結束怎麼辦。
咪咪勸她,“其實無所謂的,如果你錯殺了他,失敗結局重複下去,大不了你們下一回合再見,可是如果成功了,你就能脫離這個世界,重新改寫錯誤結局呢。”
紀明茶需要冷靜,她站起身想要去其他房間洗把臉,轉身就看到已經洗好澡的江祉站在身後,正輕輕的用毛巾在擦拭著頭發。
他在紀明茶把目光看過來時輕輕垂下了眸子,濕潤的發梢讓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種潮氣。
是一種冰涼的,深入骨髓的濕氣。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節泛著冷白,明明語氣裡沒半分不高興,甚至還微微彎了彎唇角,可那笑意沒到眼底,隻輕聲問:“它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