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與勇者的邊境生活 第255章 隨著血淚落下，這是他第一次失約
“好黑啊，有沒有夜視？”
巴爾牽著菲亞的手小聲說道，菲亞沒有出聲，她直接給巴爾套了一個夜視魔法。
“這下看見了。”
在走過一段漆黑且漫長的通道後，菲亞和巴爾靠在一扇門後。
“幾個人？”
“不少，怎麼說？”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你是真的不怕出事啊。”
“這不還有你嘛。”
“那你等一下。”
菲亞拿出兩件白大褂和兩個口罩，她拿著一份遞給巴爾。
“穿上，把鬥篷給我。”
“ok。”
巴爾一邊換衣服一邊問菲亞。
“你怎麼還帶著這種衣服？”
“還不是王國這邊研究所多嘛，我尋思著來王國多半要潛入，就帶了。”
“不愧是你，哆啦菲亞。”
“少廢話。”
換好衣服，菲亞用魔法破解門鎖開啟了門。
“什麼人？”
門口的哨衛攔住了兩人，他打量著巴爾和菲亞。
“我們是上頭新派過來研究員。”
“我怎麼不知道？”
巴爾已經準備拔出短劍了，菲亞稍微往前站了一步。
“這是我們的任命文書，你看看。”
菲亞遞出一份她編的文書，哨衛接過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巴爾和菲亞，然後他把文書還給菲亞。
“我去問一下負責人，你們站著彆動。”
哨衛讓自己的同伴看著兩人，自己走到牆邊，他拿起一個聽筒模樣的東西開始說話。
“所長大人，有兩個人自稱是新來的研究員，現在在我這裡，我來問一下有沒有這回事。”
巴爾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隻見哨衛像是得了什麼命令一樣站的筆直。
“是，我知道了。”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
“放他們進去。”
“沒問題嗎？”
“所長都說有這回事了，你還不信？”
兩個哨衛給菲亞和巴爾放行，進到研究所內部後，巴爾看著滿是忙碌行走的白大褂研究員，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有這麼多人？”
“不光是在走動的這些人，還有其他人。”
菲亞拉著巴爾朝著一個升降機編織的地方走去，兩人踩在平台上，菲亞操作了一通後，升降機動了起來。這時候周圍沒有彆人，巴爾趕緊問菲亞。
“剛剛進門的時候你做了些什麼吧？”
“還挺聰明的。”
“彆賣關子了，時間不多。”
“我進來之前就用魔法草擬了一份檔案，在看見哨衛值班室裡的檔案印章後我臨時加了個印。那個通話用的魔道具也是我乾擾的，他根本沒有接通到所長那邊，我直接攔截了。”
“厲害。”
“等出去再誇我也不遲。”
隨著升降機停下，菲亞帶著巴爾走到實驗區。
“你怎麼確定人在這裡？”
“隻有這裡的魔力反應比較異常，跟我走就好。”
巴爾閉上嘴跟著菲亞，走了一會後，一個滿是培養倉的實驗區出現在巴爾眼前。此時正有研究員和守衛在拖著一隻野獸準備進行實驗，巴爾環顧四周，並沒有找到維娜。
“沒有。”
“你確定？”
“我都看過了，沒有維娜。”
“……跟我來。”
菲亞拉著巴爾的手走到另一片區域。
“這是哪？”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乾什麼？”
“等會出現的東西可能有一些刺激，或者是令人生理不適。”
“我準備好了。”
菲亞開啟門，巴爾看見了不少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樣的實驗體被關在籠子或者玻璃罐中。
“王國到底在搞什麼？！”
儘管巴爾已經準備好麵對屍山血海了，但是眼前的獵奇景象還是讓巴爾傻了眼。
“你找一下吧，雖然難度有點大。”
“我努力。”
巴爾和菲亞分頭行動，兩人拿著資料夾假裝記錄，實則是在檢視每個受試體的特征。
“希望維娜不在這裡……”
巴爾小聲地祈禱著，兩人在轉了一圈後聚在一起。
“你找到了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巴爾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維娜不會在這裡，但是當他看見菲亞的臉色不對時，巴爾有些疑惑，心裡有有點忐忑。
“怎麼了？”
“維娜說不準已經遇難了。”
“為什麼這麼說？”
“你跟我來。”
菲亞拉著巴爾走出這個空間，兩人乘坐著比剛才還大的升降機落到更下層的區域。一開門，一股惡臭湧入巴爾的鼻子。
“臥槽，好臭。”
菲亞麵不改色，她在巴爾鼻子上點了一下，巴爾感覺到好多了，他趕緊問菲亞。
“這個味道我知道，是屍臭。你的意思是維娜死在這裡了？！”
“很有可能……”
菲亞推開門，一座血肉熔爐出現在兩人麵前。
“如果維娜在這裡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帶她回去了。”
巴爾強忍著不適，儘管他曾經上過戰場，但是戰場遠沒有這座血肉熔爐來的殘酷。
“她有沒有可能在這裡當研究員？”
“……我不知道。”
聽到菲亞也不確定，巴爾像是抓住了一絲希望。
“萬一維娜是研究員的話，我們就有機會帶她回去了。試試看吧。”
“行，但是最好不要抱有這種想法。”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巴爾拉著菲亞走到升降機，兩人再次回到研究所最上層。在趁人不備的時候，巴爾帶著菲亞去到了檔案室。
“維娜是從昨天起不見的，我們隻要查詢昨天的記錄就好。”
“行。”
說完，巴爾和菲亞分頭行動，巴爾翻閱著時間從昨天開始的各種人事檔案，菲亞則是去到了實驗記錄那邊檢視。過了十幾分鐘後，菲亞招呼巴爾過去。
“找到了？”
巴爾有點興奮地走到菲亞身邊，菲亞搖搖頭，她把一份實驗記錄遞給巴爾。
————
10月31日，天氣：陰
實驗體編號：d1—3957
實驗體姓名：維娜·克雷斯
性彆：女
年齡：18
實驗內容：新型軍用魔法對人體實驗
實驗記錄：在一百米的距離上，受試者腹部和胸部被貫穿，一擊致命。但是過長的詠唱時間還是有可能會出現失誤，建議重新編纂魔法術式以縮短詠唱。
記錄人：奧雷奇·雷格利達亞
————
巴爾麵色鐵青，他把實驗記錄撕下來放進上衣口袋。
“把長劍給我。”
“你要做什麼？”
菲亞從異空間中取出長劍遞給巴爾，巴爾把劍鞘還給菲亞，他朝著檔案室的門口走去。
“清理危害。你幫我堵一下除了大門以外的逃生通道和密道，有必要時可以直接使用武力，不用顧忌我。”
巴爾一腳踹開門，他附近的人見到黑著臉的巴爾，一開始還沒有在意，直到他們看見了一把黑色長劍，那是他們這輩子見到的最後的東西了。
巴爾的屠殺開始了，鮮血先是從那些穿著盔甲的守衛身上噴湧，隨後是身著白衣的研究員，最後是那些痛苦不堪的受試體。許多人的血液噴濺在巴爾的白大褂和腳上，那些人的血液順著巴爾毫無感情地眼角落下，彷彿是巴爾在為維娜流下血淚。
在殺了研究所幾乎所有生物後，巴爾回到那個原本還有一堆人聚在一起的研究員大廳。菲亞抓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臃腫中年人扔到巴爾身邊。
“他就是這個研究所的所長。”
巴爾聽到菲亞的話後，他冷冷地看著行所長，眼中的寒光讓巴爾顯得如此冷漠。
“這裡是研究什麼的？”
巴爾把長劍遞給菲亞，菲亞用水魔法清洗過劍身後，她取出劍鞘，把長劍插入劍鞘放回異空間。
“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早已被修羅一般的巴爾嚇到的所長自顧自的求饒，這些聲音很是刺耳，他抽出短劍捅在所長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充滿了大廳，巴爾沒有理會，他繼續詢問。
“你是給誰做的研究，用來乾嘛的。”
“我說，我說！是宰相，是宰相要我研發用來對付神國的魔法和魔道具的，我都說了，不要殺我。”
巴爾看了一眼菲亞，菲亞點了點頭。所長本以為自己得到了可以活下去的許可，但是迎接他的是一把黑色短劍。
“……走吧。”
巴爾起身，他不顧身上已經被血漿弄得粘稠的白大褂，拔出插在所長腦門的短劍甩乾劍上的血後插回腰間的劍鞘，然後朝著他們進來的通道走去。
“等一下我。”
菲亞跟了上去，路上，她把自己和巴爾身上的白大褂脫去，又用魔法清理了巴爾身上的血跡。當巴爾和菲亞走出洞口，陰沉的天空開始落下傾盆大雨。
巴爾無言地走在返回孤兒院的路上，菲亞為他披上鬥篷。
“等一下。”
菲亞在巴爾離開森林前拉住了巴爾。
“這個給你，然後你再拿上些藥草。”
菲亞拿出了一枚戒指遞給巴爾，巴爾無神的眼睛裡有了些許波瀾。
“這是……什麼？”
“這是我在檔案室找到的維娜的遺物。”
“是真的嗎？”
“這種情況了，我還騙你乾嘛？”
“謝謝，這樣我也能跟薇妮黛爾夫人交差了。”
巴爾握緊拳頭，他將握著戒指的拳頭高高舉起。
“我一定會徹底終結這場戰爭的！”
過了一段時間，巴爾和菲亞回到了孤兒院。
“咦？是不認識的大叔和姐姐。”
一個正在拖地的孩子看著巴爾和菲亞進門，他趕緊跑到薇妮黛爾那邊彙報。巴爾走到薇妮黛爾夫人身前跪下。
“對不起，我……失約了……我沒能救回維娜，這是維娜的……遺物。”
巴爾高舉戒指，薇妮黛爾夫人沉默了一會，她伸出顫抖的手接過戒指。
“巴恩先生，你也累了，要是不介意的話，還請在這裡休息。”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