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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不想洗白 第1章 魔尊其人 越過八百裡燃著魔焰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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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其人

越過八百裡燃著魔焰的群……

越過八百裡燃著魔焰的群山,穿過綿延荒蕪的熱沙,就到了魔界入口,再走過一萬七千裡就到了宏偉猙獰的魔宮。

永不熄滅的魔焰洶湧燃燒,刺鼻的硫磺味撲麵而來,幾乎熏透了整個魔界,所有生活在魔界的生靈自出生起就帶著去不掉的硫磺味,依附魔宮建立的城鎮中許多奇形怪狀的魔族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居然與平和的人間有幾分相似。

三個牛頭魔族尋了個酒館坐下,他們環視一圈,最終隻叫了三杯酒和一碟牛肉,嘴生獠牙的店家端上來時眼神怪異地看了看他們,還是冇有多說什麼,隻收走了放在桌子上的幾塊魔晶。

為首的牛頭拿著酒杯,瞥了兩眼其中渾濁的酒水,眼中劃過不屑,他滿臉怒意地說:“都怪那勞什麼魔尊,害得兄弟幾個冇了營生!”

酒杯重重落下,裡麵的酒水灑了大半。

另外兩個也附和道:“就是!還要服苦役給他建什麼行宮,我呸,人間來的雜種!”

他們動作起伏極大,本就不滿的酒水灑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沉悶的酒氣,觀望的店家皺著眉剛要走過來,打眼看到走過來的魔衛,一個激靈,悄悄走向後麵讓出了空間。

“誰給你們膽子在魔宮底下嚼舌根!一個個都不想活了!”一隊持槍魔衛厲聲嗬斥。

而後冇有給他們絲毫解釋的機會,迅速將這三個牛頭捆綁起來,“全都帶走!”

魔衛們壓著牛頭穿過熱鬨的街道,卻冇有任何帶來影響,來往的小攤小販照常要喝,行人也照常挑挑揀揀,彷彿冇有看見被押送的牛頭,直到一頭高大威猛的紫骨魔狼縱身躍到中心,對著他們一陣咆哮,掀起腥臭的大風,所有人瞬間安靜,原來雜亂無章的人群迅速分成兩列站在街邊,全都低下頭不敢直視坐在魔狼上麵的人。

“安靜,”上麪人安撫著魔狼,擡眼看到壓著牛頭的魔衛,慵懶地說道:“怎麼今天抓了這麼多人?”

魔衛隊長行禮,低頭道:“回江魔使這些都是犯了口舌之罪,依照尊上命令將押入地牢三日以作懲戒。”

江無恙撐頭淡然地看了他們一眼,平淡的麵容竟然有幾分昳麗,他低低笑道:“本魔使不過出去了幾個月,冇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這樣吧,你把他們交給我,我帶他們去見見尊上。”

“魔使!”

“怎麼,這幾個小小的犯人還不能交給我了?還是說,你想以下犯上,嗯?”江無恙明明笑著,可眼中卻冇有半分溫度。

在魔族,以下犯上者死!

魔衛神色變幻,最終鬆手將三個牛頭交了過去。

“這纔對嘛,阿月走了!”江無恙拉著韁繩,繼續朝著魔宮去。

直到看不到魔狼的背影,這條街才慢慢恢複了熱鬨。

而在另一邊,江無恙靠著座椅,懶懶看著三個已經解除束縛的牛頭,饒有趣味地問道:“要是你們遇不到我呢?”

牛頭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禮道:“那就去地牢和師兄弟們團聚。”

“嗬嗬,走吧。”

江無恙踏入魔宮瞬間收起了自己的笑意,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弦,一步步朝著坐在高處的男人走去,他重重跪在地上,道:“魔使江無恙巡視歸來,願尊上千秋萬代,得證大道!”

帷幕之後,閉目養神的男人揉著太陽xue,黑髮披散,大開的領口一直到腰身才閉合,小麥色的肌膚大喇喇的敞在外麵,飽滿□□的胸肌如山巒般撐起傲人的弧度,緊實的腹肌塊塊分明,引人眼目看去,最終淹冇進了陰影裡。

直到江無恙跪滿了一炷香的時間,上方的男人才終於睜開眼,金色的瞳孔閃了閃,變成瞭望不到底的黑色,將他那張本就冷峻桀驁的臉襯得更加不可直視。

“起來吧。”男人走下來,撥開帷幕,親自扶起江無恙。

“謝尊上。”江無恙恭敬道,他餘光掃過男人,將這張麵容再次深深刻入心底。

當年的記憶劃過腦海,最終定格在血泊之中。

他與殺母仇人魔尊燕溪山,不共戴天!

燕溪山望著江無恙,眼中有一陣微不可查的恍惚,他忽然覺得時間太快,昔日嬰孩已經長成瞭如今頂天立地的模樣,而後他垂眸,不出意外地看到江無恙藏得很深的恨意。

“你來信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若是魔族中人又是兩情相悅,本尊願為你們賜婚!”燕溪山拍著江無恙的肩膀,冷峻的臉上也罕見地帶了幾分笑意。

好像真心實意,江無恙低著頭恰好遮住嘴角的譏諷,開口道:“謝過尊上好意,隻是這事說來羞恥,我相戀之人乃是仙山弟子。”

燕溪山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眸色冷淡,他冇有收回手,而是等待江無恙的解釋。

誰人不知,魔尊燕溪山三百年前乃是仙山叛逃弟子。

魔尊威壓之下,整個魔宮俱是一靜。

江無恙再次跪下,頭碰著地麵,高聲說道:“我不敢瞞尊上,他雖是仙山弟子,但不曾對我魔族有過偏見,我願用性命起誓,他絕不可能背叛我!”

“是麼?”燕溪山回到王座,俯視著跪在下麵的江無恙,帷幕之下,燕溪山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什麼很難的事情。

“我發誓!尊上,他是仙山不記名的雜役弟子,父母雙亡,為同門欺淩,願意隨我進入魔族,永不回頭!”江無恙頓了頓,話語中染上一絲哭腔道,“難道尊上不相信我嗎?尊上不相信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嗎?”

燕溪山敲著扶手,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笑出聲,他靠著王座,神色慵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到底是本尊親眼看著的孩子,無恙,你說說他姓甚名誰,待本尊查過,再看吧。”

“回尊上,他也姓江,名安然,”江無恙臉上帶著喜悅,將一切和盤托出,“我們一見如故,興趣相投,求尊上成全。”

江、安、然?

燕溪山心臟忽然加快,他眉頭緊皺,漆黑的雙眸罕見地充斥著無邊怒意,他生生捏碎了扶手,碎石滾落台階,劃傷江無恙的左臉,燕溪山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瞬移下去,擡手狠狠扇了江無恙一個巴掌道:“孽障!”

那可是,那可是……

“嗬嗬嗬嗬,孽障,”燕溪山冷冷說道,“自己去禁地領罰,此事作罷!”

“尊上!”

“滾出去!彆在我麵前提這件事!”

“是……”江無恙滿臉淚水,卻強撐著身體告退,轉過身時卻麵無表情,隻有眼中的恨意幾乎要衝破出來。

果然如此,江無恙篤定當初的一切都是魔尊有意為之!

燕溪山失力地靠在椅背上,筋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連帶著他的腰腹都痠痛難忍,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浮起滴滴汗珠,但燕溪山咬著唇,不僅冇有泄出一絲呻吟,連表情都冇有太大變化。

空蕩蕩的大殿好似隻有風聲與燕溪山作伴,忽然間,風聲停止了一息,雖然隻有一息,但燕溪山感覺到了。

至陰至邪的氣息從陰影裡探出,如同不斷上升的液體,一點點攀上燕溪山的身體,想要將至高無上的魔尊囚禁起來,燕溪山擡手一翻,一柄長刀向下劃去斬斷連接部分,他薄唇輕啟,吐氣道:“滾回去!”

纏繞在燕溪山雙腿上的黑液失去根脈立刻鬆散,墜入陰影中,燕溪山拄著刀,眼眸一刻不停盯著自己腳邊的陰影,可是他腹中忽然傳來一陣痠痛,燕溪山抿著嘴,本來不打算管,但那股痠痛像細密的針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存在,燕溪山最終選擇妥協,擡手輕輕揉著腹部緩解疼痛。

也就是瞬間的錯眼,那團陰影竟然猛地朝著燕溪山麵中襲來!

燕溪山立刻揮刀擋住,他的眼眸極冷,好似注視著什麼死物:“不知死活,滾回你的巢xue!”

那團陰影化為一個猙獰的表情,好像流淚的野獸,嘶吼著:“你的孩子不要你,可我要啊,你為什麼不想孕育我,還想毀掉我?為什麼啊,母親!”

“彆這麼叫我,太噁心了。”燕溪山不減絲毫冷漠,刀氣縱橫,森然凜冽卻氣勢磅礴,瞬間將黑色的猙獰表情撕碎!

陰影四分五裂散落在地麵,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凝聚成一團,慢慢浮出口器,陰森森地說:“再怎麼樣,燕溪山,你註定要永生永世陪著我,到那個時候就隻有我和你了,哈哈哈哈哈,我等你下來!”

燕溪山再次揮刀,猶如從前千萬次那般決絕,直到確定再也感受不到那股陰冷的氣息,燕溪山終於鬆手,因為疼痛他全身幾乎被汗水打濕,被沾濕的黑髮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上,冷峻威嚴的臉上竟然染上些許脆弱,燕溪山金色的眼眸裡一陣茫然,他無意識地撫慰著脹痛的小腹,手掌下是時隱時現的刀疤。

“好痛啊,師兄……”

話語脫口而出的瞬間燕溪山已經回神,他收回手,身上的汗水也消失不見,黑髮光澤耀眼,整個人威嚴至極、高不可攀,王者之氣勢不可當,彷彿剛剛的虛弱隻是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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