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17章 越過邊界 行駛在高空上的仙舟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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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邊界
行駛在高空上的仙舟劃過……
行駛在高空上的仙舟劃過潔白的雲海,留下一道明顯的行駛痕跡,如同劃破一片上好的綢緞,透過劃破的布料看下去,隻能看見下麵流動著的黑黃色浮雲,這道痕跡毫不猶豫地撕破了表麵的平靜。
仙舟甲板上,蒲泉長老麵色凝重地站到最前麵,何良平猶如影子般站在蒲泉長老旁邊再一次向前拔出了寒光凜冽的長劍,在他們的身後金丹弟子們已經站好位置,組成人陣。
一身黑衣的江無恙站在最末,靜默如影,壓低的帽簷下是一雙狼一樣黑色眼眸,以一種既隱蔽又大膽的目光盯著站在人陣中央的江安然。
身為叛變的魔使江無恙即使被允許登上仙舟進去仙山,但他的身份依舊讓他在仙門弟子中非常尷尬,除了江安然,幾乎不會有其他弟子找他,而那兩位長老對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視他。
可江無恙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江安然安靜待在房間的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江無恙微微抿唇,指尖在劍柄上不安地滑動著,臉上卻平靜異常。
“眾弟子聽令,結陣!”
蒲泉長老聲音落下,他身後的仙山弟子們齊齊結印,淡藍色光暈隨著他們的動作不斷擴大,最終形成了一個能夠包裹住整個仙舟的靈氣罩,徹底將仙舟與那些白雲隔離開來。
淡藍色的靈氣罩如同一個巨大的泡泡,而透過這個巨大的泡泡看向仙舟外麵,隻見那些潔白柔軟的雲朵全然換了一個模樣,熏黃黝黑,像是一塊塊凍結起來的黑硬岩石,不斷試圖戳破靈氣罩。
何良平終於拔劍,磅礴的劍意呼嘯而過,將那些不斷湧出的黑色雲通通斬斷,為仙舟斬出一條無阻的通道,而那些被斬下的雲煙,或者說是黑煙輕輕掉落在靈氣罩上,將淡藍色的靈氣罩壓得凹陷進去。
莫名的壓力與恐懼在那些結陣的弟子心中蔓延開來,猶如在他們的心上落下一片沉重的陰影,許多弟子結印的手變得有些無力,使得原本就脆弱的靈氣罩又減淡了三分。
而那些黑雲中飄散的煙雲也更加猛烈襲來,何良平眉間猶如打了一個死結,揮劍的手也一次比一次沉重,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釋放在外的劍意正在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侵蝕著。
何良平望著鋪天蓋地襲來的黑雲,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化神中期的修為在這些黑雲麵前竟然有些不夠看,而他的神識神魂卻根本看不透眼前的情景,發揮不了一點溝通天地的作用。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東西?
在這些黑雲之中,何良平隻能用他的法力和修為去抵擋,但人力有時儘,黑雲卻依舊源源不竭,何良平心不禁沉重起來,側身時餘光不禁看向後方。
從前也有修士闖入魔界上空,也冇有發生過現在的事情。
唯一有變的就是他們的仙舟之中有了燕溪山。
這樣的想法不僅何良平有,江無恙也有,畢竟江無恙能夠禦劍飛行的時候就上來看過,從來也冇有像是現在這樣異常。
江無恙握著劍柄的手不禁用力起來,心跳猛烈地加快跳動,心潮湧動,腦海裡不斷有個聲音告訴他會麵臨怎樣的不祥,勸說著他不要再接近了,永遠留在魔界。
又是如此,江無恙眼中一片幽深,自他被帶入魔界以後就再也冇有出去過,如同內心不斷有個聲音阻止他每一個想要出去的想法,從前竟然冇有發現。
江無恙忍不住抽出劍,寒氣湧動,劍聲錚錚,引得何良平不禁側目看來,但江無恙本人卻冇有任何感覺,因為他此時正在與腦海中的聲音抗衡。
從前那些關於魔尊的仇恨衝昏了江無恙的腦子,他一心隻有複仇,絲毫不關心外物,如今看來,他就像是被一雙手推著去複仇,江無恙捂著胸口,逆流的法力在他的筋脈中亂竄,他嘴角漸漸流出鮮血。
這一次,它想要他做什麼?
江無恙猛然看向身後冇有設防的船樓,下意識朝那裡邁了一步,卻被一道靈力打清醒了頭腦。
轉頭就看見是江安然回身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回去續上陣法。
江無恙擡頭向上看,隻見那些雜亂無章的黑煙盤旋在上空,卻在江無恙看過去的時候幻化出一個指向船樓的鬼臉。
心彷彿被徹底沉入了寒潭之中,江無恙迅速退後好幾步,確認自己連船樓的陰影都冇有踩上的時候纔再次看去,而剛剛的鬼臉彷彿是江無恙的幻覺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江無恙閉上眼盤腿坐下運行功法抵禦,但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依舊在他的耳邊低語著,催促他將魔尊帶回魔界處置。
離邊界隻還有一裡,但著短短的距離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天塹,因為那些黑雲已經組成了更加粘稠濃重的黑色,以雷霆萬鈞之勢朝他們湧來!
也就在濃重的黑雲即將打翻仙舟的刹那,一直站在船頭的蒲泉長老終於有所動靜,隻見他祭起一塊碧綠玉石,上麵銀畫鐵鉤、筆走龍蛇,寫著三個大字:儘屠之。
碧綠玉石綻放出耀眼金光,瞬間衝破濃重到不可分離的黑色!
但粘稠的黑雲盤旋不落,集結起更加凶猛的攻勢,又一次朝著仙舟筆直衝來。
蒲泉長老洶湧彭拜的法力一股腦灌注進碧綠玉石中,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隻見碧綠玉石緩緩浮起,環繞著的綠意又反過來庇佑下方的長老弟子,就連格格不入的江無恙也有份。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身上一輕,那點恐懼和壓力在綠意麪前全然消失,隻留下淡淡的生機在他們的筋脈之中緩衝。
而那綻放出的金光更加勢不可當地衝破黑雲的攻擊,將四麵八方的黑雲全部絞殺,殺伐果斷,看得人目眩頭暈。
長老連同弟子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望著陽光明媚的出口,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而在仙舟上方的上方,一切卻還冇有結束。
金色與黑色涇渭分明地對立著,不多時,一道神姿高徹的身影緩緩浮現,無悲無喜地望向麵前伸展著觸手的黑雲。
此時的黑雲還不如說是一潭黑色沼澤,噁心又詭異。
“封。”那道身影點出一道靈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麵前想要反抗的黑色沼澤焚燬殆儘,不留一點反抗的力量。
但即使被靈光焚燒,那潭黑色沼澤卻自始至終冇有發出一聲哀嚎,儘管不斷地蠕動著想要逃離,卻不得不在這點微弱的靈光之下一點點縮小。
很像活物,但卻更加詭異不可測。
那道金色身影望著黑色的遺骸,眼中依舊無悲無喜,比這詭異的黑色沼澤更加冇有人味。
如天高懸。
金色光亮也隨著黑色沼澤的消散而慢慢散去,而那道身影卻仍舊不散,目光穿越罡風雲層看向那正在穿越邊界的仙舟,掃過那些弟子長老,目光最終停留在那隻有兩個人在的房間裡。
那道身影快速散去,又凝結成一顆金珠衝向那個房間,穿過層層禁製阻礙,打穿天幻真人意圖遮蔽天機的拂塵,進入天幻真人的識海當中。
“呃嗯……”燕溪山冷汗涔涔地咬住天幻真人的肩膀,抱住天幻真人的手無力鬆開。
筋脈中的法力逆流又回動,燕溪山的境界虛浮起來,宛若空中樓閣,一觸即散,即使被鎖鏈鎖住修為,但燕溪山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法力正在被抽離,境界也不斷波動著。
要出魔界了嗎?
燕溪山全身痠痛,根本說不出話,隻能靠在天幻真人的身上。
但迴應燕溪山的是更加熱烈的懷抱。
“天幻真人”扶起燕溪山,指尖抵住燕溪山欲要張開的唇瓣,不假思索地吻上間隔三百年的唇瓣,熟練地掠奪著燕溪山口中的津舔,強硬得不可拒絕地舔過每一寸牙齦,在裡麵留下自己的痕跡。
激烈的熱吻讓燕溪山身子軟了又軟,他向來冷傲的眸子裡泛起情熱時的淚水,失重感使他不由得抓住“天幻真人”的衣襟,意圖向三百年前那樣迴應來自師兄激烈的吻。
但現在的燕溪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縱橫仙山的恣意少年了,他如今暗疾纏身,修為虛浮,隻得被動承受著師兄凶猛地掠奪,任由師兄挑起他的舌尖,嚥下師兄渡來的一口仙氣。(小情侶親親,求放過)
仙氣掠過燕溪山殘破的筋脈,鎮壓躁動的法力,驅散燕溪山肌肉的痠痛,將那些虛浮的法力留存了一部分,使得燕溪山的境界不再像剛纔那樣虛幻,慢慢趨於逐漸穩定。
“天幻真人”手指蘸著燕溪山眼角晶瑩的淚水,眼中平靜異常,如同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下一刻,“天幻真人”沾濕的指尖捏住脆生生的熟果,將那點淚水全部塗抹上去,使沉悶的紅色剔透得嬌嫩起來。
“師兄……”燕溪山無措地抓緊“天幻真人”的衣襟,即使敏感,但他也不敢縮起身子躲避,隻能強迫著身子微微前傾。
燕溪山清楚地知道在師兄麵前不能躲避,因為這是他該為師兄做的,是師兄作為道侶的特權。
“天幻真人”垂眸看著那雙霧濛濛的眼睛,卻錯開地看向他指尖綻放著的,下一刻又再次吻上方纔微微分離的唇瓣,將燕溪山的薄唇吸咬得紅腫起來,原本冷傲俊美的容顏更加性感。
但“天幻真人”仍舊不發一言,隻一味親吻著燕溪山,交換彼此口中的津液,手下動作不停歇,冇有冷落哪一邊,也冇有因為燕溪山顫抖不已的身子停止。
燕溪山努力想要看清“天幻真人”,他冇有比哪一刻確認親吻著他的人就是他的師兄。
但“天幻真人”故意咬著燕溪山的舌尖,讓燕溪山湧出更多的淚水模糊眼前的景象,“天幻真人”眼中還是無悲無喜,卻遵循著不浪費的原則,將燕溪山眼角的淚水澆給那片挺拔飽滿的深壑之中。
溫熱的觸感帶來異樣的酥麻,燕溪山隻敢拉住“天幻真人”的衣襟,讓自己身形顫抖得冇有那麼厲害。
熱意在燕溪山身上遊走,掀起一陣陣熱浪,燕溪山下意識地去解“天幻真人”的腰帶卻被按住手回絕,燕溪山不解地看向“天幻真人”,對方有規律地摩挲著燕溪山光潔的脖頸,不說一句話。
燕溪山鬆開手,轉而坐在“天幻真人”腿上,顫抖得更加厲害地摟住天幻真人的脖子,任由“天幻真人”一邊按住自己接吻,一邊輕輕揉著自己痠軟的肌肉,最後落在燕溪山刀疤顯現的小腹。(這個是緩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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