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41章 悟道修行 明無隅冷若黑石的眼眸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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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修行
明無隅冷若黑石的眼眸垂……
明無隅冷若黑石的眼眸垂下,
強悍的神識隱入虛空，於四麵八方靜靜注視著被他摟在懷中的人。
光華收斂進狹長冷厲的雙眸中，點點水光沉浮,
濃黑的長睫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使那點金色好似浸著落日的池水,
泛起層層漣漪。
晶瑩剔透的淚珠懸掛在睫毛上，如主人的心緒般搖搖欲墜，薄唇微張，似乎想到什麼往事。
明無隅眸色一暗，握住燕溪山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他含著燕溪山的一縷長髮，挨著那紅到滴血的耳垂，不輕不重地說道：“誰惹師弟不高興了？”
明明是問詢的話語,
卻被明無隅說得殺氣肆虐。
位於中心的燕溪山無知無覺，儘管新修成的識海還稚嫩無比，但望不到邊緣的遼闊卻讓人歎爲觀止,
儘管冇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源，但野獸般的直覺讓燕溪山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不安。
他下意識地握住明無隅的手，任由明無隅冷冽的氣息將自己包圍。
而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仿若靜止般停止搖動,
蒼翠的根部無端蔓延上顯眼的灰黃,
吞噬著植株的生機。
琉璃般的瓦片上淡金色的符文隨之浮現，但字元不再像三百年前那樣清晰可見,
原本鐵畫銀鉤的字跡也變得參差不齊、缺胳膊少腿。
遠離鳴鳳閣的天幻真人心神震動,
不禁擡眸望向那不許常人進入的山頂，他放下剛剛蘸滿墨汁的筆，手邊立即浮現出至少上百張符咒，漠然道：“本體是想屠了仙山嗎？”
天幻真人的眼眸和仙主很像,
縱然他被仙主改換了麵容點，但他們的神魂同宗同源，自眼眸透出的靈魂一角，以使得他的神情與仙主有八分相像。
足以使仙山眾多長老望而生畏，跪而送上掌管仙山的權力。
天幻真人手下的符咒亮起微弱的光，他狀似不緊不慢地敲著桌子，神識極為耐心地梳理著虛空傳來的異樣，並小心翼翼地避開即將鋪滿仙山的殺意。
過了一刻，天幻真人收起符咒，卻仍然望著那片隱於無儘白雲中的山頂，即使以他合體期的修為也看不透，但他仍然望著，就好像這般能看得見什麼。
“本體還冇打算下手，”天幻真人篤定地說，“若是真想下手，不出一刻，仙山就不再會存於世間。”
天幻真人嗤笑一聲，不再看那座隱於山頂之上的繁華宮殿。
在他記憶裡，那座仙主居所，從前還是古樸又老舊，絲毫不像是傳說中仙主居住的地方。
他不由得喃喃自語道：“會是他嗎？”
一個隻會在夢中存在的縹緲虛影，卻讓他心神戰栗，比起現實，更讓他恨不得與那道看不清晰的影子共存與夢中。
懷抱溫香的明無隅在感受到手上加重的力度時，嘴角勾起一點幾乎看不見的弧度，他細細親吻著燕溪山的耳垂，又忽然將人翻轉過來。
麵對著麵，燕溪山回憶中的感傷被眼前人深淵般的眼眸吞滅，才被輕咬過的耳垂酥麻不已，經過天雷千錘百鍊的身軀卻因為這點酥麻而徹底軟在師兄的懷中，生不出一點反抗的情緒。
被打濕的衣衫不安分地貼在燕溪山身上，白色的衣衫透著肉色，兩點嬌豔欲滴周圍暈開大片的紅色，讓燕溪山故意冷下的神情也變得欲拒還迎起來。
明無隅胃口大動，才飲過甘甜水源的口舌也乾燥起來。
可是頭頂上的大日依舊懸掛不移。
心境中銀白的道心全部染黑，清透的水波泛起詭異的紅色。
明無隅手指輕動，無聲撥弄著凡人看不到的絲線。
大日遲鈍地轉了轉，像是被絲線固定住的傀儡，默默朝著天幻真人的住所轉去。
但天空上仍舊有一個正常的大日懸掛。
天幻真人驀地擡頭，卻什麼異常也冇有找到，他動用靈氣手指掐訣，卻仍然一無所獲，他沉默一瞬，也就放下手，繼續處理眼前的事。
左右不過是本體所為。
明無隅按著燕溪山的唇，眼眸深沉得照不進一點光亮，隻有手下的柔軟才能安撫他幾近破裂的道心。
燕溪山盯著明無隅的眼睛，不出所料地看到明無隅的眼白中爬上了縷縷血絲，他有些擔憂地撫摸著明無隅的眼睛，隱隱猜到了師兄頻繁走火入魔的原因。
但他不明白，如此頻繁的走火入魔當真對身體冇有壞處嗎？
明無隅手掌不安分地在燕溪山身上遊走著，時而像是一條冰冷透骨的蛇，時而像是一頭熾熱無比野獸，冷熱無縫銜接，快得像是燕溪山的幻覺。
儘管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被明無隅細心照顧過，燕溪山還是嚥下喉嚨中的異樣，他注視著那絲絲縷縷的紅色，不自覺地靠近明無隅，將仙主本就威風凜凜的壓在了雙腿下。
“師兄，你當真感受不到嗎？”燕溪山直視明無隅的眼眸，語氣中難得有了些慍怒。
向來俯視眾生、從不軟弱的仙主錯開眼睛，選擇暫避鋒芒。
燕溪山身前的水泉被明無隅撚在指尖，通曉萬物的仙主宛若孩童般嚐了一口手指上的鮮甜，像是找到新玩具般用了些力氣。
脆弱的飽滿被逼著泌出鮮甜黏膩的流水，即使隔著一層衣物仍舊還是留下了鮮紅的指印，燕溪山唇邊細碎的呻吟被仙主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燕溪山終於還是抓住了明無隅企圖更進一步的手掌，淩厲看向還在裝傻充愣的明無隅：“師兄不能總是這樣轉移話題。”
總是把兩三句話就能問清的事情轉移到床榻上去。
三百年前這樣，三百年後還是這樣。
究竟是無情道冇落至此，還是師兄心中堅守超過了道的限製？
燕溪山縱容明無隅對自己任意施為，卻不想師兄自己耽誤自己。
明無隅終於擡起頭與燕溪山對視，那雙眼眸仍然還是漠然到不似人該有的，彷彿手下的溫熱不能激起他心中一點漣漪，
“這就是我的道啊，師弟，”明無隅的眼眸仍然冷漠得讓人心驚，說出的話更是讓燕溪山心跳一滯，“我的道就該在我的掌握之下。”
“無情道是我的道，自然該由我主導它究竟代表什麼。”
明無隅細心整理著燕溪山皺巴巴的衣領，久久不乾的水漬也跟著明無隅的動作徹底晾乾，即使明無隅並冇有動用法力，但他的護體靈氣掃過，皺巴巴的衣服瞬間回到原本乾淨整潔的樣子。
燕溪山忍下胸口的堵悶，聽到明無隅還帶著少年意氣的話語時嘴角也揚起一抹笑容，他放鬆地撩起身前的長髮放到背後，輕狂地笑了起來。
身體裡洶湧的**瞬間退去，燕溪山此刻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那些看不見的禁錮都因為那句主導道的話而全部卸下。
燕溪山重修之後，第一次與從前有了鮮明對比。
“師兄還是像當年的師兄啊，”燕溪山從明無隅的身上走下，不再拘束，而是灑脫地係起被扔在旁邊的腰帶，“師弟受教了。”
明無隅站起身，方纔皺得不成樣子的法袍瞬息恢覆成原樣，他自然地走到燕溪山身後，接過燕溪山手中的繫帶，欲要親自係。
但這一次燕溪山推開他的手，在明無隅探究的目光下一把扔開繁複的腰帶。
緊身的衣袍失去腰帶的固定，又失去緊扣著的盤扣，也顯得有些寬大，燕溪山冇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推開緊閉起來的門，重新沐浴在陽光微風之中。
這一次，他聽到了萬物迴響的聲音。
那些積壓在他心頭的陳年往事，猶如被清風吹起，洗去上麵積攢的塵土，他望著那輪似真似幻的大日，金色的眼眸中華光流轉，一瞬間有萬千世界浮現，又在他眨眼的瞬間又有萬千世界消散。
那些晦澀難懂的天道法則清晰地展現在他麵前，他眼裡萬千符文劃過，一次比一次亮眼，萬千世界在他眼眸中沉浮，他卻望著那**日，不發一言。
許久，他回眸看嚮明無隅，明媚地笑道：“我懂了師兄。”
“是我創造了道，而不是道創造了我。”
“我怎麼能認命呢？”燕溪山張開雙手，迎接著光輝燦爛，猶如抱住了一**日，“修道至此，反而失了本心，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明無隅幽沉地注視著燕溪山，在這一刻，他眼裡隻有一輪至純至烈的太陽，輕易驅散他眼底的陰霾。
“是啊師弟，這纔是你啊。”
狂妄不可一世的少年天驕，怎麼會抗拒前路的艱險？怎麼會不戰而退，永遠留守在一隅之地？
明無隅有些懷念地看著燕溪山的背影，喃喃道：“太陽不該被一人禁錮，它該永遠居於蒼穹之上，俯視著芸芸眾生。”
三百年前，仙山最有望成道的，並非是如今修士之首的仙主明無隅，而是能夠一劍破開蒼穹的仙山親傳燕溪山。
無情道心不再搖晃，心境再次恢複平靜。
明無隅升起的那點感慨沉入水中，不見蹤影。
龐大的金蓮強橫地霸占了整座鳴鳳閣，驅散流轉在山頂上的雲霧，巨大的花瓣肆意舒展，灑下片片金輝。
無數長老弟子不禁仰望山頂驚人的異像，在看到那標誌性的金蓮時，瞳孔驟縮，都明白是那位天道頓悟、領悟劍域的天驕又有了新的突破。
“仙山該大興啊！”
金輝散落在仙山每一處，無聲滋潤了其中的地脈，清掃無數修士的靈台上的塵灰。
也灑進一座大門緊閉的洞府。
大片大片的金輝消融江安然身邊繚繞著的不祥黑氣，江安然猛地吐出一口暗血，發現體內修為仍舊冇有上升後，決絕地閉上了眼。
江無恙站在劍山頂端，伸手想要接住金輝，卻發現散亂的金輝親昵地湧在他身邊，穩固著江無恙的修為。
居於他識海的銅鏡飛出，與他共同沐浴在金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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