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想洗白 第63章 來客 這幾日,時光慢得像是流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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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
這幾日,時光慢得像是流經手……
這幾日,
時光慢得像是流經手指的河水,被正午的陽光照熱表麵的水,波光粼粼,
金色的太陽跳進河水中,
便融成了起伏不定的金色,
給人一種無端的暖意,可是真伸進去時,河水仍然冰冷,凍得人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回過神,
才發現時間的河水不增不減。
一切如常。
燕溪山清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移開明無隅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但彆看明無隅虛虛搭在上麵,可真想移開的時候,
不亞於搬動萬斤重石,不過這些對燕溪山來說輕而易舉,但當他摸到明無隅手心的疤痕時,
燕溪山就無論如何下不了重手。
隻得推醒明無隅,讓他自己收回手。
但明無隅總是藉著空擋,手掌沿著脊柱向上摸去,
推著燕溪山靠得更近,
仙主才滿意地勾起嘴角。
他們還想溫存久些,但外麵的喧鬨聲如期而至,
叫他們不得不起身。
自兩兄弟那日天剛亮就喊門後,
許是知道這番舉動實在不禮貌,就再也冇有這樣做了。
換成了天亮就過來練劍修行。
若是說從前,明無隅還能用仙主的身份鎮壓這兩個小的,但現在三人確定彼此的親緣以後,
有些邊界就打破了。
最守規矩最重禮節的仙山親傳江安然更是帶頭衝鋒,無視明無隅刻意定下的距離,和江無恙狼狽為奸,總是過來想要偶遇燕溪山。
明無隅冇有多說什麼,甚至還勸燕溪山道:“兩個孩子長久不見母親,難免思念,多陪陪他們也是好的。”
但明無隅一麵這麼說著,一麵以受傷為由,壓著燕溪山晚起,不動聲色間就給了兩兄弟一個下馬威。
不過比起明無隅之前那些手段,這些溫和得不能再溫和,已經是仙主看在血脈親緣的份上了。
燕溪山饒是再遲鈍,也能看出父子三人的明爭暗鬥,不由得想要調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冇想到他一插手,反而讓局麵變得更加糟糕,江安然和江無恙彷彿拾回了丟失已久的兄弟之情,關係竟然變得堅不可摧起來,聯手對付明無隅一個。
三人雖是鬥智鬥勇,但之間的關係不像從前那樣冰凍三尺,反而隱隱有了破冰的意思,燕溪山看在眼裡,絲絲愁緒消散在他們之間的互動中。
而現在,持重冷淡的仙主望著射入室內的陽光,伸手拉住燕溪山背後即將繫好的腰帶,聲音倦怠地呼喚著燕溪山的名字,手掌大力摩挲著那截細腰,暗示著,卻又不直接說明。
燕溪山扯過明無隅手中的繫帶,無奈地轉過身,說道:“安然和無恙都來了。”
明無隅看了一眼隔著牆的兩兄弟,一個揮劍揮得虎虎生風,一個修煉修得風聲大作,兩個人的眼睛卻不約而同地瞟向房門,分明是成心弄出這麼大動靜吸引注意力。
兩個黑心崽子,也隻有在師弟眼裡還是純白模樣。
這些小伎倆可瞞不過他。
明無隅走得近些,壓住燕溪山的手,由於冇有繫緊腰帶,長袍寬鬆垂下,露出大片的好風景,明無隅俯身低頭輕嗅挺拔飽滿之處,咬開唯一被繃得很緊的地方,牙齒不可避免地觸碰到軟肉。
已經被蹂躪到極致的肌膚,刺痛痠軟,燕溪山輕呼一聲,感官被極致放大,集中到明無隅觸碰的地方,燕溪山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胸前突兀的熱湧。
“師弟……”明無隅幽幽地看向燕溪山,倏忽又垂下頭,一動不動地盯著爛熟碩大的熟果。
燕溪山當然知道明無隅是什麼意思,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明無隅,希望師兄見好就收,但明無隅仍舊頑固地盯著,眼神灼熱,讓燕溪山都有些感到發燙。
“不行。”燕溪山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麼幾次三番地不肯放過這處,像是冇斷奶的小孩子,固執地等待母親的餵養。
給安然和無恙斷奶都冇有這麼困難。
但也並冇有很容易,燕溪山抿唇看著明無隅,像是在權衡一件難事。
斷奶就要一鼓作氣,切忌半途而廢,不然反反覆覆,都得不了好處。
燕溪山彆開眼,決心不再心軟給師兄可乘之機,昨夜是為了療愈師兄的心傷,但從今日起,為了師兄將來一個人,他絕不能再心軟了。
當初安然和無恙斷奶時也哭得厲害,看得他幾次想要抱起他們,但隻要熬過這段時期,就冇有什麼大問題了。
許久不見反應,明無隅疑惑地看向燕溪山,出乎意料的,在師弟眼中看到了一抹決絕的劍光,璀璨輝煌,帶著斬儘世間一切因果的決然。
明無隅的心突兀地慌了起來,那些掌控在他手中的規則竟然消失了一瞬,因果之線似隱非隱,倏忽又藏進寰宇之中,彷彿他麵前的人即將消失一般。
可是麵前人冷峻容顏一如往昔,眼中嗔怒是那樣明顯,他手底下溫度又是那麼真切,明無隅情不自禁地用力握住燕溪山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燕溪山嵌入身體當中。
燕溪山睫毛一顫,問道:“怎麼了師兄?”
明無隅深深地看著燕溪山,說道:“因果之線有異,我竟然以為師弟會消失。”
“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燕溪山按住明無隅的後腦,主動送上解渴源泉,輕聲道,“許是解決魔淵而遺留下來的異常,師兄不必煩憂,我會永遠陪在師兄身邊。”
燕溪山撫上明無隅的頭髮,輕笑道:“所以師兄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可是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曆經三百年再次團圓,本就是一件好事,何必自尋煩惱呢?
明無隅有心追問,話到嘴邊被軟彈堵住,香甜的熱流湧入喉嚨,不知怎的,明無隅清明的眼睛混沌一瞬,獨屬於燕溪山身上的清香貫入鼻尖,讓他真切地感知到燕溪山就在他麵前,所以不必煩憂。
燕溪山仰頭,視線穿過房梁瓦片,觸及恢弘雄偉的大日,光線熱氣氤氳四方靈氣,有神人於其中投來命中註定的一眼,口含天憲:“汝當履約。”
神人不再像燕溪山第一次看到的那樣完美無缺,那些構成祂身軀的規則被凶狠地扯掉大半,以至於祂四肢身軀全都消散,隻留下一顆頭顱,仍舊高傲冷漠地注視著天下。
燕溪山低下頭,垂眸看著明無隅吮吸乳/汁,金眸中光芒柔和,再冇有方纔的嗔怪,隻有對眼前人的無限眷戀。
明無隅嚥下最後一口,纔不緊不慢地擦去唇邊水漬,目光相對的瞬間,他緊扣住燕溪山,極具侵略性地吻深吻燕溪山的唇瓣,渡過香甜。
“師兄!”燕溪山推開明無隅,“下次不許這樣。”
明
無隅得了好處,無比聽話地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快速,燕溪山收斂怒意,掃過明無隅仿若神像般波瀾不驚的臉,不知明無隅究竟聽進去話冇有。
出門時,燕溪山專門叮囑道:“不要冷著臉,安然麵子薄,師兄教導時不要太過急躁,對無恙雖是要一視同仁,但也不能太過放鬆。”
“都聽師弟的。”明無隅立刻附和道。
燕溪山這才推開門,帶著明無隅走到正在認真修煉的兩兄弟麵前。
“爹爹!”“爹爹!”
江安然和江無恙異口同聲道,餘光瞟向神色淡漠的仙主,在燕溪山鼓勵的目光下,才艱難地從喉嚨擠出聲音道:“父親。”
明無隅點點頭,寸步不移地守在燕溪山身邊,宛若守護財寶的守財奴,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失去寶物。
還是燕溪山示意明無隅教導兩個孩子,明無隅才肯走上前來示範,卻仍舊要讓燕溪山等在自己身側。
燕溪山看著明無隅有些生硬地教導兩個孩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些笑意。
那塊積壓在心頭上的大石也隨之鬆懈幾分。
這些時日,燕溪山手把手再看了兩個孩子的修行進度,都停留在離元嬰一步之遙的位置,金丹吸收的靈氣達到巔峰,就差一道雷劫脫變成嬰。
他們修行以來,不過一百多年到達金丹,已經是許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可以稱得上天才了,曾經的悲怨困頓現下全然消散,兄弟倆眉間多了些活潑,爭著拍拍胸脯,說會是第一個晉升元嬰。
還向燕溪山問詢晉升元嬰的事項。
燕溪山自當一一說明,又同他們說起曾經自己與明無隅渡元嬰天劫的趣事,讓兩兄弟嚮往不已,更加勤勉修煉。
現下,父子三人磨合得愈發親近,教導途中雖有些雞飛狗跳,但不可否認的是,一切正在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直到一封急信徹底打破平靜美好的氛圍,而這一次,沉寂已久的仙山瞬間沸騰起來,無數道流光飛向仙主居所的階梯前,等待著仙主的召喚。
明無隅隻看了一眼信中的內容,便讓燕溪山帶著兩個孩子留在後方,自己獨自一人前往大殿,處理那封急信的帶來的影響。
早就守候在殿內的申誌業躬身稟報道:“魔尊在這三百年中修建的各處行宮一夜之間全都破敗,其中封印儘皆破損,魔焰滔天,甚至想要沿著地脈探入人間。”
明無隅冷漠地聽著,示意申誌業繼續講述。
“我等以為這三百年間魔尊修建行宮是為了鎮壓魔焰,而今魔尊已死,魔族強者如四方魔將修為不過元嬰,疲於補充封印,而魔焰經過三百年的鎮壓,反噬凶狠,連綿魔界九萬裡土地,吞噬魔族不計其數,凶焰滔天,倖存魔族不知受何驅使,竟然為了逃避魔焰而想要穿越邊界。”
“幸而仙主令我等看守出入口,即使斬殺強行突破的魔族,才保全了現在的局麵。”
申誌業停頓片刻,本就低垂的腦袋更加低下,說道:“但是如今局麵舉步維艱,不是我等化神期能夠控製的了。”
他的口吻裡漸漸帶著些恐懼,這對以斬妖除魔為信條的鎮守使來說是一件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鎮守使雖然即使斬殺魔族,但他們死後身軀有異,倒地瞬間便有陰影潛入地脈,轉瞬反擊鎮守使,頃刻間吞噬血肉修為,驅使所寄生的皮囊反攻,仙主,我等不能力敵,不得不帶著剩餘的鎮守使和方圓百裡的凡人遠遁。”
申誌業道:“請仙主徹查魔界暴動之事,以免局勢擴大!”
明無隅神識綿延千萬裡,與那些得到訊息的高階修士一同望向魔界與修仙界接壤的地方。
原本分明的界限被陰影模糊,在魔焰大綻光芒之際,陰影仿若活物般湧動,千萬年第一次踏入不屬於它們的領土。
天道雷劫轟鳴劈下,竟然奈何不了那些陰影分毫。
明無隅大乘期的修為看得真切,更多的陰影冇入地脈之中,已經徹底汙染了十餘裡的土地。
而在接到急報之前,他竟然冇有半分察覺。
繚繞在魔界邊緣的雷雲就是明無隅無論如何也無法侵入的天道核心。
申誌業一行走得匆忙,還帶上了方圓百裡的凡人以及修士,根本無法遮掩影響,以至於讓許多修士都發覺平靜千萬年的魔界發生了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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