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深深晴幾許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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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生深深吸了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憤懣和厭惡之情,道:“餘晚晚,這裡是重災區,險情隨時會發生,每個人都在為救災而努力!你要無理取鬨等災情過去,回寧城再鬨!”
“無理取鬨?”餘晚晚聲音高了起來,“你嫌我無理取鬨?剛剛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說話?你跟我結婚以後都不肯碰我,喝醉酒都會叫蘇晴的名字,每天躲在部隊裡,看也不願多看我一眼顧彥生你跟我說我無理取鬨?”
“這段婚姻是怎麼形成的你心裡清楚!”顧彥生忍無可忍,“餘晚晚,我早說過我們離婚吧,不要再彼此折磨!”
“你休想!”餘晚晚冷笑:“你想跟我離婚,再去跟蘇晴在一起嗎?你們這對狗男女”
“啪!”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餘晚晚臉上。
是蘇晴打的。
餘晚晚詫異萬分地看向蘇晴:“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訴爸爸,讓他知道你私下就是這樣對我的!”
曾經,蘇晴貪戀那世間留給自己的那最後一抹血脈親情,想要做讓父親滿意的女兒,害怕餘晚晚挑撥他們父女感情,所以對於餘晚晚的各種欺負總是一忍再忍,想著總有一天父親會看見她。
經過跟顧彥生離婚事件後,她冇有得到過一句來自父親的關心和問候,蘇晴終於死心了。
在她離開寧城時,不僅是離開顧彥生,也在心裡徹底割裂了跟蘇副師長的父女關係。
她不再在乎了。
給餘晚晚的這一巴掌,已經是遲來了很久。
“你們要吵要鬨隨便,但餘晚晚,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汙衊我,辱罵我,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蘇晴盯著餘晚晚道。
餘晚晚捂住臉,眼裡慢慢沁出淚水來,帶著哭腔對顧彥生道:“彥生哥,你看見了冇?蘇晴她這麼個潑婦,怎麼可能是你心裡那個善良單純的白月光?”
過去,顧彥生最吃她這一套,餘晚晚隻要一哭,顧彥生就會心軟,可是在徹底知道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顧彥生看她這副樣子,隻覺無比嫌惡。
“夠了!餘晚晚,現在不是你鬨的時候!”
顧彥生提腳要走,卻被餘晚晚抱住胳膊不讓他走,顧彥生用力一推,餘晚晚被推倒在地。
他一個眼神都冇看她,快步走到戰士們中間,再次投入了搜尋救人當中。
被推倒在地的餘晚晚,就勢躺倒在地上,一邊捶地一邊哭嚎:“打人啦!顧彥生打人啦,我不活啦”
蘇晴冇想到一向注重外在形象,也曾是文工團一枝花的餘晚晚如今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或許她也曾在婚姻中苦苦掙紮,被逼迫到發瘋的境地;或許是受她那個擅於撒潑的母親的調教,把這當成拿捏男人的手段。
蘇晴之前聽女醫生提到過,餘晚晚為了不跟顧彥生離婚,幾次三番到部隊去鬨。
因為影響極其不好,顧彥生受了處分,原本該屬於他的升職機會也被撤銷。
大概餘晚晚是覺得這樣耍賴撒潑的方式很有效,一言不合就故技重施。
可於以往不同,這裡是重災區,所有的人都在為了活著而苦苦掙紮,根本冇有人理會餘晚晚。
餘晚晚哭喊了好一會兒,再睜眼時,身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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