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驚喜盲盒:我餓死,姐暴富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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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愧疚和心痛瞬間將我淹冇,我掙紮著要下床:
“我要去看她!教授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還在搶救。”
陸深扶住我,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她昏迷前,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洶湧而出。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慌張:
“陸先生,教授的生命體征很不穩定,她……她好像醒了,一直想動,嘴裡好像在叫……念念……”
我們瘋了一樣衝進icu。
病床上,那個曾經在講台上神采飛揚的老人,此刻全身插滿了管子,生命監護儀發出刺耳而微弱的滴滴聲。
看到我,她渾濁的眼睛裡竟迸發出最後的光彩。
陸深撲到床邊,握住母親的手,泣不成聲:“媽!”張教授看了看他,又把目光牢牢地落在我身上。
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微微動了動手指,指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裡,星光閃爍。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跪倒在床邊,握住她另一隻冰冷的手,淚水決堤而出:
“教授,您放心……我記著呢,學術上的星辰大海……我一定去……”
她看著我,嘴角艱難地向上扯動,那眼神裡滿是慈愛、欣慰和期許。
下一秒,心電圖刺耳地響起,變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媽——!”陸深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我的哀嚎混在一起。
我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希望我好的人。
6
在小型的追悼會上,律師當眾宣讀了張教授的遺囑。
當聽到張教授將她名下部分專利、房產以及部分財產留給我時,我徹底愣住了。
前來悼唸的學者們也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
我擦乾眼淚,走出禮堂。
那個懦弱、忍讓、渴望家庭溫暖的許念,已經隨著教授的離去,而徹底死去了。
現在活著的,是張教授的學生,是一個為她複仇的繼承者。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之前聯絡我的警官的電話。
“警官,關於我被父親許建國等人綁架和意圖買賣婚姻一案,我決定正式提起訴訟。我要他們所有參與者,都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幾乎是同時,我媽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一接通就開始哭天搶地:
“念念!你怎麼能告你爸啊!他隻是一時糊塗!你把他告了,你姐怎麼辦?我們這個家就完了!”
家?
我聽著她虛偽地哭喊,隻覺得無比諷刺。
我冷笑出聲,“從你們設計‘親情盲盒’不給我留有餘地的時候,從你們間接害死張教授的那一刻起,你們就不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仇人。”
“你告訴許建國,法庭上見。”然後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
陸深走到我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單薄的肩上。
他的眼眶依舊通紅,但眼神裡多了一份和我一樣的、冰冷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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