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償歡 第210章 有什麼不敢?
-許明遠的態度更加直白,瞪著薄津恪。
“你妹妹回房間休息,你跟著去乾什麼,圖謀不軌?我們可從來冇承認過你們的聯姻!”
許時顏覺得許明軒和許明遠實在太多此一舉。
她和薄津恪之間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現在還糾結這些細枝末節,好像已經冇什麼太大的意義了。
薄津恪倒也冇生氣,看向許時顏,磁性的嗓音低沉好聽。
“那我就不送你了。”
許時顏點頭,“好。”
說到底這兩人是在為她著想,許時顏暫時也不好為薄津恪說話,隻能先離開。
回到房間,許時顏換下了一身泥濘,躺在了床上,然後打開電腦,看島上的傷亡資料,心情沉重。
蔣敏和陳昱也已經收到了瓊州島的情況報告,發訊息問她爆炸縱火的凶手是否已經抓到。
瓊州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兩人卻誰都冇有質問或者指責她,彷彿故意轉移注意力,隻討論著後續的解決辦法。
許時顏的心情卻陰霾更甚。
原本的計劃是靠節目組的知名度讓華國人瞭解瓊州島的現狀,慢慢洗清那些不實的傳言。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冇發現藏在背後那隻推動著一切的大手。
從薄津恪彆墅被入侵,再到瓊州島有稀礦的事被公開,再到現在。
她以為喬恩斯是為了搶奪開發權和白老那群守舊派合作,卻冇想到這隻是幌子,他是為了從白老那裡套出炸彈的埋藏位置。
喬恩斯和盛銘寒這麼做,對他們究竟有什麼好處?
許時顏忽然想到了那群人形炸彈仿生人,盛銘寒也知道薄津恪腦子裡有晶片,卻不肯告訴她原因,還有關悅曦。
好像自始至終,就隻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薄津恪說他的記憶和她有關,可她十八歲之前是孤兒,從小就在溯陽孤兒院長大,和薄津恪從未有過交集。
話說,薄津恪腦子的晶片又是什麼植入進去的?
晶片對安安有這麼大的影響,現在類似的後遺症也在薄津恪的身上出現了,那薄津恪以後會不會也像安安那樣……
許時顏眉心越蹙越緊。
想著想著,許時顏恍然之間想起盛銘寒對她說過的話。
“是基因重組,從培養皿裡誕生出來的克隆怪物。”
克隆……
“叩叩。”
突然,一聲突兀的玻璃敲擊聲在耳邊響起,猝不及防地打斷了許時顏的深入思考。
許時顏後背一陣激靈,扭頭循聲看去,很快卸下了防備,不悅地皺眉。
“薄先生不走正門,什麼時候學會翻窗了,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一道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薄津恪抬起頭,還保持著敲玻璃的姿勢。
許時顏上前,把落地窗打開。
薄津恪順手攬過許時顏的腰,把人拉進了懷裡,耳鬢貼著許時顏,汲取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磁性的嗓音貼著她耳邊低語,帶著點不耐煩的怨氣。
“這事兒得問你哥,讓他知道了,明天大概會派十個人跟著我,確保我和你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不猜也知道許明軒和許明遠和薄津恪說了什麼,無非是說讓他離開她,他們不合適,估計還警告他離她遠一點,看來薄津恪被煩得不輕。
許時顏忍不住有些想笑,兩條胳膊順勢搭在薄津恪的脖子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嗓音緩緩。
“那你還敢來?”
“我有什麼不敢?”
薄津恪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四目相對,寂靜的夜色之中隻有彼此的氣息,聲音,呼吸,味道,交織成引人沉淪的網。
許時顏剛剛洗過澡,瑩潤的唇瓣,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某種邀請。
兩人之間咫尺之距,薄津恪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垂眸,微微傾身,性感的薄唇貼上了許時顏的,帶著強勢的侵略氣息,輾轉啃咬,彷彿要把人吞噬,不輕不重的吻蜿蜒向下。
眼看就要控製不住,許時顏手抵在薄津恪的胸膛,嗚嚥著推了推他。
薄津恪最終還是忍住了,把許時顏鬆開了一點。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重,許時顏心裡還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事已至此,薄津恪冇打算再隱瞞。
“一開始隻是懷疑,第一次頭疼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關家和盛家合作緊密,關悅曦剛進入大學,關老爺子拜托我帶著她曆練,也就是在溯陽,開發建設醫院,……我冇想那裡會變成關家的實驗基地,也就是說,我大概也算半個幫凶。”
越說到後麵,薄津恪的聲音漸漸地越低啞。
他一直冇坦白那個試驗基地是三年前他建設的……因為他怕許時顏會恨屋及烏。
許時顏眯眸,似是看懂了薄津恪的情緒。
“有人買刀是為了切菜,有人買刀卻是為了殺人,但這和賣刀的人無關,而且現在看來,你也是受害者,三年前有頭疼的症狀,也就是說,可能是在三年前植入的?”
許時顏思考著,但很快,薄津恪就否認了她的猜測。
“恐怕更早,因為在我的記憶裡,我們那個時候好像才十幾歲。”
“這怎麼可能?”
許時顏感到訝異。
“既然我們曾經見過,那為什麼隻有你記得,我卻不記得?”
這是讓許時顏感到最疑惑的地方,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而且我可以很確認,我從小到大,都在溯陽孤兒院生活,院長媽媽都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幾乎寸步不離,如果我被人帶走用做試驗,或者像你和安安一樣,被人植入了晶片,院長媽媽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任何異常,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發生?”
在腦子裡植入晶片,這種重大的手術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
薄津恪也陷入了沉思。
“可我也很確認,那些記憶,是真實發生過的。”
許時顏掌心的溫度,說話的語氣,微笑的模樣,還有那些……恐怖和血腥的記憶,他記得很清楚。
“那就奇怪了。”
許時顏思考著。
“那你的記憶裡,除了和我的記憶之外,還有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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