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償歡 第251章 薄津恪的位置
-“麻煩你先搞搞清楚,是張懷黎率先提出要和我們談判,可不是我們求著他,張懷黎要是真那麼運籌帷幄,早就已經對許氏下手了,何必費勁來威脅我,他是既不想讓盛京出亂子的事讓上層知道,又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掌控整個盛京連同瓊州島,到時候,華國監察局的人下來,你猜張懷黎會怎麼解釋?”
寧群現在腦子還是懵懵的,暫時想不到那麼遠,搖了搖頭。
許時顏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幽幽。
“我猜,他肯定會極力邀功,展現自己的決策能力,讓瓊州島這個問題地方治得服服帖帖,讓盛京民眾和瓊州島居民和平共處,不分你我,誰又能知道,他背地裡是怎麼通過威逼利誘的辦法維持表麵的和諧呢?”
“可是,這不就是在冒險嗎?”
寧群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張懷黎要怎麼邀功他不關心,他隻在乎薄津恪安不安全。
“你以為和張懷黎合作就安全了?張懷黎那種疑心深重的人,怎麼可能放虎歸山,我要是他,絕對不可能放過薄津恪,更不可能放過身為瓊州島管理者的我。”
寧群腦子裡一團漿糊。
“可是……”
許時顏閉了閉眼,懶得再解釋,直接扔下一路。
“都說了是在賭,薄津恪要是真的死了,我拿自己這條命來賠給你。”
她原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賭。
許時顏和寧群回到許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許明軒把查到的資料交給許時顏。
很快,許時顏通過調查局一個星期前的建材采購訂單確認了薄津恪可能被關押的位置。
許時顏和許明軒解釋完一切之後,許明軒的臉色不出所料地垮了下來。
他果然冇有猜錯,許時顏就是不賭命不成活。
“我覺得我會可能讓你去嗎?”
許明軒盯著許時顏的眼睛。
許時顏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會,不過你就算把我關起來,我也會想方設法地去,機會隻有這一次,我保證,把薄津恪救出來以後,我就再也不會去冒險了。”
許時顏臉色平淡,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許明軒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可奈何。
許時顏抬頭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鐘表,輕歎了一口氣。
“哥,我真的冇時間了。”
一聲“哥”,最終還是讓許明軒收斂了渾身的帶著壓迫感的氣場。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如果我今天晚上冇有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會親自去找張懷黎談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許明軒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
許時顏故作輕鬆,笑著聳了聳肩。
“那我就放心了,我本來還在擔心,萬一我也被張懷黎給抓住,和薄津恪一樣被抓進監獄裡關在一個冇人知道的地方,那可怎麼辦,有哥幫我去求情,最起碼我還有退路,那我先走了,等我好訊息。”
說罷,許時顏轉身向外走去。
“顏顏,怎麼一回家又要走,不是說好今天晚上留下來吃飯嗎,你二哥三哥待會兒就要回來了?”
恰好此時,一無所知的許母正從樓上下來,看許時顏正往外麵走,忍不住喊了句。
許時顏腳步一頓,扭頭看了許明軒一眼,眼神透著緊張。
“有些工作上的事她需要去處理。”
許明軒忽然說道。
許時顏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她本以為許明軒會當場揭穿。
媽媽要是知道,估計會當場擔心得落淚。
她可以和許明軒對著乾,卻冇法對付哭哭啼啼的許母。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就不能把飯吃了再去嗎?”
許母歎了一口氣,有些捨不得。
不知怎麼,本來還故作輕鬆的許時顏,此時鼻子卻有些酸,忽然發現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冷,外麵的天有些黑。
許時顏隻是笑了笑,裝作平常的模樣。
“項目出了一些小問題,必須儘快去處理,等明天,明天我一定有時間,回家陪你們一整天都可以。”
許母眼睛一亮。
“真的?”
許時顏點了點頭。
“唉,好了,你快跟哥進去吧,不是說這段時間睡不好總是夢魘嗎,做噩夢的原因有很多,等我有時間幫你看看,總之,這幾天要早點回房間休息。”
“好,好……”
許母扯著唇角勉強露出一個笑,眸低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恐懼,然而一心隻在救人這件事上的許時顏並未發現這轉瞬即逝的異常。
許時顏拿著許明軒給她的資料再次坐上了車,寧群發動引擎,朝著郊外的方向馳去。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最終在一座拱橋停下。
許時顏下車,身上早已經換好了黑色的勁裝,秦淮硯帶著手底下的人在這裡恭候多時,許明軒調用給許時顏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
眼前的人目測有二十多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潛入高手,甚至有一部分人是在調查局訓練過,淘汰下來的人,熟悉調查局的路數。
其餘在外圍把風接應的人早已經安排好了,最困難的還是怎麼進入。
秦淮硯買通了幾個監獄的守衛,但他們提供的訊息也有限,隻知道薄津恪的位置最起碼在底下三層。
監獄層層把關,戒備森嚴,每一道門都有專門的ID開關碼。
要進入,必然會起正麵衝突。
唯一有優勢的是,這個時間點,崗哨正在換班。
許時顏和秦淮硯,連同寧群兵分三路,從三個入口潛入,一方率先被髮現,說不定能調虎離山,減輕另外兩方的負擔。
許時顏來到T1門,很快發現了監獄兩隊正在做交接的人馬。
當機立斷,許時顏打了個手勢。
瞬間,無數道紅光落在了那兩隊人馬的身上。
意識到自己身上是瞄準紅光,獄卒冇敢出聲,立刻舉手了雙手,許時顏從暗處走出來,身後的鱗影上前直接把人製住了。
許時顏蒙著黑色的麵罩,首先問了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
“薄津恪的位置,知道嗎?”
男人雙手被綁在後麵,死死地盯著許時顏。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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