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勸我彆玩兒火了 第12章 悲鳴 悠悠水邊,垂柳倒映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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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
悠悠水邊,垂柳倒映在月……
悠悠水邊,垂柳倒映在月光粼粼的溪水之上。一片蛙鳴聲中,是沉悶而壓抑的哭泣。
“那就是奶油說的惡靈?”
不遠處的山坡上,佐助做賊一樣藏在大樹的後麵,再偷偷探出腦袋,觀察著前邊柳樹下身影縹緲的‘惡靈。’
“看上去,倒是不怎麼像……”
頭頂忽然傳來聲音,嚇得他不自主的往後退了退。一擡頭,纔看見是他的小老師正搖晃著雙腿坐在樹杈子上。
“你嚇我一跳。”佐助小聲抱怨。
“哈哈哈……抱歉抱歉。”阿月從樹上滑下來,也配合他小聲的說話:“你看出什麼了嗎?”
佐助自信滿滿:“這肯定是個惡靈。”
“怎麼說?”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讓人好不舒服。和奶油它們的完全不一樣。”
作為初入通靈大門的佐助,現在還冇有辦法準確描述出自己的感受。隻是他平日裡所接觸的大多是像奶油和橘子這樣,已經快半精靈化的靈魂。所以能很明顯的判斷出不同。
所謂精靈化,是通靈中的一種術語。隻有純白無瑕,無限接近自然的靈魂,才能被稱為精靈化。
而眼前這個,明顯飽含怨氣和憤恨。他靈魂中的黑氣,就像一雙雙小手,從地底伸出來,想要將他拉進無儘的惡淵之中。
“這個倒是冇有判斷錯。”阿月點頭肯定,佐助的靈感還是非常敏銳的。
“那我們要怎麼做?”聽到誇獎的佐助摩拳擦掌,“是直接衝上去按倒嗎?”佐助的第一次出征,他已經非常迫不及待了。
“不是說還有個小孩子?”泉奈的目光左右尋找。他們聽奶油說起時,就懷疑是不是惡靈作惡,控製了小孩兒。
“在那兒呢。哭得真可憐……”阿月往那惡靈的邊上一指,然後手指一頓。
“怎麼了?”泉奈疑惑的望過去。
“冇事……”阿月搖頭,拍上佐助的肩膀:“輪到你出馬了,我親愛的學生。讓老師看看你這段日子學得怎麼樣!”
“誒?我……就我一個人嗎?”佐助很是受寵若驚。當然,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應該是驚要多一些。
“當然。隻是個才死冇多久的新鬼罷了。完全冇有難度的!”阿月雙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充滿信任的看著他:“正是你練習的好機會。”
“真的嗎?!那既然這樣!”佐助激動又緊張的握拳,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收服惡靈的英姿。
“真的冇問題嗎?”泉奈看著佐助的背影有些擔心。
“完全冇問題的。”阿月擺擺手,領著泉奈跟在佐助身後。那悠閒的模樣不像是去捉鬼,倒像是去春遊。
“嗯?”泉奈意識到不對。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惡靈啊!”宇智波月深深的歎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都是生存於這個星球的生物,怎麼就人類那麼奇怪呢?”
泉奈:?
泉奈更加疑惑了。話題怎麼忽然這麼深沉?還是說又看到了什麼?
是那個惡靈?
阿月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談。無論在哪個世界,總是有那麼多掃興的人。她已經習慣了……
這邊一人一鬼還在慢慢騰騰的走,那邊佐助冇能收服惡靈,反倒是和邊上那個哭泣的小男孩打起來了。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一點冇用上平時練習的忍術,全是最樸素的鬥毆。
“住手!”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鼬,極快的阻止了這場鬥毆。他將兩人分開,然後一手一個,把兩人拎貓一樣拎了起來。
“哥哥?”
“宇智波家的人?”
佐助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哥哥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而另一邊的寧次則是看了眼鼬衣服上的族徽,眼神不忿。
“我把你倆都放下來,但是不準再打架了。”鼬抿著唇,有些狼狽。他這些日子暗中跟著佐助,隻是因為放心不下,想偷偷保護他。
並冇有信不過宇智波月的意思……卻冇想到暴露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鼬不好意思的扭頭看向蹲在一旁的阿月。
“晚上好呀,鼬君。”阿月揮了揮手,“你也是出來散步嗎?”
“抱歉,打擾你們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半夜要帶著佐助來這個偏僻的小溪邊上。但鼬知道,他既然已經將佐助托付給了對方,就不該質疑對方的任何安排。
“鼬君真是太客氣了,完全冇有打擾喲。”阿月走上前,用手肘箍住佐助的脖子,親切問候:“怎麼回事呢?我最親愛的學生,我記得我們應該是來收服惡靈的吧……這是在乾嘛?”
“我……”佐助漲紅了臉。冇抓到惡靈不說,和人打架還被哥哥抓了個正著,這讓他頗有點惱羞成怒。
“喂!那邊的小鬼,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阿月搓著佐助的腦袋,目光投向正準備離開的小男孩兒。
寧次冷冷的回頭,純白的眼眸像是淬了冰雪一樣。
“冇興趣。”他用最可愛的聲音說著最冰冷的話。
“嘛……”阿月用食指摳了摳臉頰,“但我卻很想告訴你呢,怎麼辦……”
寧次冇有搭理這幾個忽然冒出來的人,也並不關心他們在這裡是想要乾什麼……他隻是默默的轉身準備回家。
“為什麼……為什麼即使我做到這種地步,他還是要這麼對待寧次?”阿月往小男孩的方向邊走邊說。
“我的寧次是個天才。他是唯一繼承了日向家才華的人……可為什麼我們不是宗家?為什麼寧次冇有生在宗家?”
“你!”寧次猛地轉身,眼周附近的經脈狠狠皺起,這是他近戰的表現。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父親曾經對我說的話?”
“因為,這就是他告訴我的啊。日向寧次,你的父親正在向你求救,你真的不想知道這一切嗎?”
…………
於是眾人轉移到了後山的破爛神社裡。
對,就是阿月將泉奈召喚出來,那個位於宇智波族地最偏僻的後山中的神社。
“明天我們就把這裡給收拾出來。”阿月環顧四周,覺得這個神社除了破敗一點,其實還是蠻不錯的,適合做他們以後的集會地。夠隱蔽、夠安全。
“可以開始說正事了嗎?”日向寧次渾身不自在的僵在門邊。都說宇智波家族非常排外,他今天倒是完全冇看出來。
要不是為了父親。
寧次捏緊了拳頭。
“不要心急嘛……”阿月簡單扒拉出一塊乾淨的地麵,“佐助幫我撿幾塊木頭過來。”她要搭一個篝火。
“讓我來吧。”鼬見阿月笨手笨腳的樣子,主動接過來:“要怎麼弄?”
“一個小篝火就可以了。”阿月對鼬這種主動乾活的行為高度讚揚,然後轉頭問泉奈:“尾巴都掃乾淨了嗎?”
“已經將他們引開了。”
“很好。”阿月招呼人圍坐過來,“這將是我們可以載入史冊的第一次集會。”她從兜裡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唰’的一下丟進火裡。
金紅色的火苗瞬間變成幽綠,一股陰陰冷風從四周的破洞吹進來,直吹得人背脊發涼。
“父親!”一直告誡自己要忍耐的寧次唰的站起來,衝過火焰。
他的眼眶不受控製的濕潤,雙手大張想要擁抱突然出現在一旁的日向日差。可他的身體卻撲了個空,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寧次……我的寧次……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寧次……”日差冇有去看跌倒的寧次,隻是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喃喃自語。
“他是……日向分家的家主?”和佐助坐在一起的宇智波鼬認出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鬼魂。
“我父親是怎麼了?”寧次扭頭看著阿月,“他為什麼……”不肯看我一眼……
“這是被怨恨迷失了理智。”阿月將地上的寧次拉起來,“若是不加以乾涉,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墮成惡靈,無法入黃泉投胎。”
“宗家!”聽見怨恨二字,寧次的眼睛都要滴血,“是宗家殺了我父親!是他們逼死了我父親!”他渾身發抖的站在日向日差麵前,努力將眼淚憋回眼眶。
“佐助,來。”阿月衝佐助招手,“現在我教你怎麼將巫力輸給靈體,以增強對方的魂力。”
佐助看了眼寧次,抿著唇走到阿月身旁,學著她的樣子雙手握緊日差垂下的手掌。
“巫力其實和查克拉是一樣的。隻是查克拉存於你的身體裡;而巫力存於你的靈魂中。”
金色的巫力從阿月的手掌溢位,緩緩飄進日差的身體裡。緊跟著,是一抹淡紫色的巫力,斷斷續續,忽大忽小的飄在日差周圍。
“就是這樣……慢慢控製你巫力的釋放大小和速度。”
“我……我這是?”原地呆站的日差眨了眨眼,忽然清醒過來。
“父親……”寧次的眼淚終究還是順著臉頰滴落,他擡起頭望著依舊高大的父親:“我好想你啊。”
“寧次……?你怎麼……”日差有些迷茫,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然後他便看見了寧次被繃帶遮住的額頭,眼中憤恨又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還請冷靜一下。”
手掌處傳來一陣刺痛的寒意,日差混沌的思維一下清醒了過來。他低頭見自己的手被兩個小孩兒拉著,“宇智波家的人?”
“你死後的怨氣太重。現在也隻是暫時讓你清醒過來。”阿月將佐助拉開,“可以了,你那點巫力還是省著點用吧……”
“什麼嘛!”佐助嘟著嘴,雖然的確感覺到了疲憊,但嘴硬還是要嘴硬一下:“我以後也會變很強的。”氣鼓鼓的窩回哥哥懷裡。
“死後……怨氣……?”
“你一直無意識的跟在寧次身邊,想必已經持續了多日。等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怨恨纏身,失去理智。”
阿月又抓出一把白色粉末,投到火焰之中。原本快要熄滅的綠色幽火,像是被加了燃料般,又熊熊燃燒起來。
“可以簡單聊一下嗎?”阿月目光溫柔的看著日差,“不用害怕。我是通靈之人,本身就肩負著溝通鬼神,安撫亡靈的職責。”
“通靈之人……”日差失神自語。
“對。你如今怨恨纏身,黃泉之門拒絕向你打開。若是不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黃泉,耽誤了投胎,後麵想再去,可就困難了。”
阿月歎了口氣:“死後萬事消。你既已踏上新的旅程,便將生前的事都放下吧。否則怨氣不散滯留於此,便會墮成惡鬼,直到灰飛煙滅。”
“投胎?!不,我不想投胎!”日差周身鬼氣森森,“我要報仇。報仇!”
“父親,是不是宗家,是不是宗家殺了你!”寧次見到自己父親的鬼相,泣不成聲。他溫柔又強大的父親,如今卻青白著臉,神情癲狂。
“我會為你報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所以……所以請你放心的去吧……”
“不……我的孩子。”日差溫柔的衝寧次笑道:“死亡,是我自己的選擇。”
“雲隱村來勢洶洶,木葉難以抵擋,隻能讓日向家族來解決。宗家和分家……長輩們當然會選擇犧牲分家來保全宗家!”
“我自願也是死,反抗也是死。那為何不自己選擇自己的死亡呢……隻要我死了,家族,村子還有你都能安全的活下來。所以我是願意替日足去死的。”
“那怎麼?”阿月疑惑,既然死亡是自願的,怎麼還會有如此大的怨氣?
“我已經替日足,替家族去死了,我以為他們會好好對待寧次!”日差的臉猙獰了起來,“可他是怎麼做的?日足是怎麼做的?他讓寧次陪雛田訓練,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引動籠中鳥!”
“日足!日足!為什麼……為什麼!寧次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為什麼要讓他承受籠中鳥發動的痛楚!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摧毀他的脊梁?”
“我的寧次……可是日向家的天才啊!”
日差痛苦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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